那獨特的貓舌牌子芳香,也吸引了周圍不少學生的目光,紛紛好奇望向這兩位美女。隻是我們的秦允娘同學,在聞到這股味道後,不僅沒有被深深陶醉,差點忍不住想殺人了。
一想到昨晚,自己將薛小蘿給使用過後的巧克力,給吃了個精光,她就恨不得將自己肚子給剖開,然後把裏麵的胃腸都給好好清洗一遍!
心中哀嚎著,秦允娘眼淚婆娑,臉蛋之上,盡是後悔和痛苦的表情。
MMP,我怎麽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啊啊啊!
此刻,她將腦袋枕在手臂上,滿腹怨念,目光可憐兮兮瞅著窗外,頓時,那個總是一臉賤笑,猶如痞子般的不良貴族少爺的身影,突兀從腦海裏冒了出來。
“葉璃軒,你在哪裏,我好想你嗚嗚嗚嗚嗚嗚......”
破天荒的頭一回,秦允娘念起了這個家夥的好來。
要是以往,恐怕葉璃軒早就在自己上課之前,就準備好一份早餐了吧。至於越澤同學,就更沒機會能領著一幫小弟,進入她的教室,更別說還能聊這麽久了。
而就在秦允娘正懷著對葉大少爺,無邊的怨念和期望之時,此刻,葉璃軒正在一間優雅別致的大廳之中,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無聊喝著茶。
臉上沒了往日的痞子笑容,此時神色不冷不淡,低著腦袋,呆呆望著地麵發呆。
而就在他對麵,同樣坐著一個男人。
劍眉星目,一張臉冷峻無比,那烏黑的發絲被梳得整整齊齊,稍稍長過耳邊,將眉角給遮住大半,看起來冷酷無比。
此人,正是很久沒見的木紫河!
隻是不知為何,她們兩人居然走在了一起。
良久,木紫河將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抬頭間,望著那個依舊陷入思考中的人,嘴角微翹,淡淡道:“二弟,考慮好了沒?”
屋子裏死一般的沉寂,葉璃軒緩緩抬起頭來,緊皺著眉頭,冷漠望著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譏諷神色,“木紫河,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我居然有幸還能聽到這個稱呼,不知道我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啊。”
木紫河不可置否,聳了聳肩,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目光凝視著葉璃軒:“我今天請你來,不是聽你說這些廢話的,總之一句話,你到底是答應,還是放棄?”說著,手掌不由捏緊,臉色更是變得慎重無比。
葉璃軒沉默了,一想到剛才所提出來的交易,臉上布滿了掙紮。
“葉璃軒,”木紫河冷聲道:“你要想清楚,現在的秦允娘僅僅是個替代品,乃秦允凉衍生出來的第二人格而已。”
“哼!你該不會真的忘記了八年前的那些事吧?當初要不是允凉獨自一人,將所有試驗的後果扛下來,你以為還會有如今,發展到這般規模的所謂木家、葉家?”
提到木葉兩個大家族,他語氣裏盡是譏諷和恨意,“那些老不死的東西,滿腦子裏除了利益就是權力,根本就沒有絲毫親情可言。要是當時允凉,將我們也擁有成為實驗標本的潛力,給捅到了那些老不死耳中,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因為你是家族的直係血脈,就放過我們?”
“嗤!別做夢了!”
“現在秦允凉終於醒了過來,你好好想想,你居然為了那個第二人格,棄置於主導人格而不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木紫河越說越激動,最後猛地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手指幾乎指到了葉璃軒麵門。
他怒氣衝衝,那冷峻的臉頰因為怨恨,幾近扭曲。等了足足十年,好不容易得知秦允凉存活於世的消息,他便第一時刻行動起來了,在暗中謀劃一切。
葉璃軒此刻心中感到複雜無比,一張臉布滿了掙紮神色。
他何嚐不想把那個兒時的夥伴給解救出來,無數個日夜,每當他回憶起十年之前,那個晚上所發生的一幕,一顆心猶如被千萬根鐵針互相穿鑿,痛如滴血,更是對往事充滿了悔恨。
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不會再眼睜睜看著那個可憐的女孩,一步步孤獨的走向實驗室裏,最後成為了所有人手裏的一具實驗標本。
......
記憶如血,所有往事如一具被塵封的大門,緩緩打開。而十年前那晚,所發生的一幕,更是曆曆在目,刻骨銘心難以忘懷。
“葉哥哥,你走吧。”白衣勝雪,可憐的女孩臉上布滿了絕望,那弱氣無比的臉蛋,此刻卻笑了起來,隻是眼角淚水四溢,目光深情望著麵前不遠處的男孩。
“允凉,我...”他眼中盡是恐懼和害怕,望著這個熟悉無比的女孩,特別是當她露出一抹令人心疼的微笑時,居然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周圍到處都是被摧毀的牆壁,以及被打子彈打成了篩子的屍體。熊熊大火燃燒著一切,將整個實驗室幾乎焚燒殆盡。
“放心哦,葉哥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她依舊笑著,站在斷壁殘垣之中,淚水從臉上滴落,最後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這種痛苦,允凉獨自一人承受就夠了,實驗母體,隻需要一具就可以了,允凉,不想再讓任何關心我的人,受到這種折磨與痛苦了。”
“所以哦,允凉不會把葉哥哥的測試數據,告訴任何人的哦。”瞬間,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那蒼白的臉色,此刻卻如一朵空穀幽蘭,正含苞待放,透露出令人疼惜的表情。而她的手裏,正捏著一份數據報告,上麵被沾染了絲絲血跡,不過最頂端之上,卻歪歪斜斜寫這幾行大字:
葉璃軒、木紫河,第五次質檢報告,m基因開始突變,初步具備,成為實驗母體的可能性。
隻是很快,這份報告,直接被那個女孩,給扔進了旁邊燃燒的木頭裏。
葉璃軒眼睜睜看著那份報告付之一炬,臉上徹底鬆了口氣,但不知為何,心底一種強烈的罪惡感,卻逐漸升起來。他呆呆望著秦允凉,眼中盡是掙紮與痛苦神色:“允凉,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不行哦,”話沒說完,便被那個女孩打斷了,她抿著嘴唇,蒼白的臉色,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來,歪著小腦袋,乖巧無比,“允凉,和大家不同呢,允凉沒有父母,是母親大人從玻璃容器裏培養出來的存在,而允凉唯一存在於世的目的,就是為了這次母體實驗,所以,允凉不想讓她失望,”語氣越來越低,眼眸之中,淚珠更是簌簌砸落下來:“更重要的是,允凉不想失去葉哥哥,還有紫河哥哥,還有姐姐她們......所以...”
所以,隻能獨自一人,將這一切都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