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多禮!”
看到這些人如此懂禮數,孫曉花自然是不敢妄自托大,他急忙還禮道:“跟各位比起來,我隻能算是個晚輩,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們大可叫我一聲老弟,不用這麽多禮數!”
這些人當中,也就慕容嶴跟孫曉花有點關係,這個狡猾的家夥立馬開口道:“啊,是是,孫老弟快裏麵請,美酒佳肴早就安排好了!”
孫曉花笑眯眯的點點頭,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入臨雲樓中,開始一邊吃喝,一邊攀談起來。
孫曉花不動聲色的胡亂應付著他們,私底下卻偷偷用神識之力,慢慢的掃視起眾人來,這些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萬象境,跟他相比差遠了。
而且以他的種種手段,就算是修為跟他一樣的修士,也很難察覺出來他在做什麽,所以他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琢磨起這幫人。
“哼哼,這些人卻是有點意思!”
孫曉花飛快的掃視一眼之後,心中便有了算計,或許是因為地處東海大洋的緣故,苧希城中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要跟海中的妖族打交道,他們身上都有幾樣隱隱顯露出妖氣的法寶、法器,應該是跟海中妖族交易過來的。
本來這種事情在東海大洋中的各個島上實屬正常,孫曉花也懶得管他們,可偏偏當中有人身上有異常之處,那人就是城主蔣赫保。
蔣赫保身上也有妖族法器,可他身上威力最大的一件,卻是帶有黑色的鬼氣,還是有無數冤魂纏繞的東西,這就相當可怕了。
聖宮曾經嚴令禁止,三界修士不得拿凡人的魂魄煉丹煉器,違令者直接貶入九幽,永不超生。
所以敢這麽幹的人,要麽就是不怕死的魔道修士,妖魔就是自認為背後勢力強大,根本就不怕聖宮的追捕。
這兩種情況在孫曉花看來,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既然蔣赫保身上出現了這種法器,如果不是他自己煉製的,那麽就是他背後有人操控,再聯係到自己這次接取的巡視任務,孫曉花覺得其中有門道了。
於是孫曉花便故作不經意的試探道:“蔣城主,我看你眉心有一道紅氣衝出,直上額頭三寸,恐怕幾日之內必有禍事啊!”
“什麽?我會有禍事?”
聽到孫曉花隨口說出這麽一句,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蔣赫保更是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
孫曉花見蔣赫保似乎有些相信,便很有自信的繼續忽悠道:“沒錯,我在聖宮當中,曾經學過一些相麵預測之術,你這個情況,我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
其實他哪裏會什麽相麵預測,要是他能把猴子的火眼金睛煉成了,倒是可以一眼望去,諸事盡知,現在他還差的遠呢,他之所以這麽說,隻是在訛詐蔣赫保罷了。
有了聖宮上仙這一層光鮮外衣,孫曉花哪怕是在說胡話,都是很有份量的,起碼在場的人大部分都相信了。
隻有蔣赫保本人臉色陰晴不定,沒辦法,是個人都不願意聽到自己的壞話,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想了想,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上仙,不是我不相信你,隻不過……”
“哼!隻不過什麽?”
孫曉花像是被蔣赫保的話給激怒了,隻見他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我反正給你提點過了,你之後幾天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千萬別來求我!”
說完這話,孫曉花大袖一揮,直接就抬腿走人了,其他人也不敢開口勸說,隻有慕容嶴急忙跟過去說道:“孫老弟,我送送你!”
孫曉花沒有答話,而是快步走出臨雲樓,此時他的心中早就樂開花了,要不是蔣赫保莫名其妙的追問一句,他還沒辦法收場呢。
現在倒好,他直接拂袖離去,把那些人心中的疑惑都堵死了,他們就是想問都問不出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繼續在城中不斷徘徊,打探清楚蔣赫保背後那人到底是誰就行了。
作為此地有數的幾個大人物之一,慕容嶴倒是有自己的代步飛舟,他恭恭敬敬的把孫曉花請了上去,然後朝著孫曉花所說的方向駛去。
或許是感覺到慕容嶴這人還不錯,再加上自己接下來要出手對付蔣赫保了,孫曉花坐在飛舟當中,隨口提點道:“慕容兄,以後少跟蔣赫保來往!”
“少跟他來往?這是為何?”
聽到這話,慕容嶴一愣,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不過當他看到孫曉花那冷冷的眼神,便立刻識趣的閉嘴了
“啊,是我多嘴了!”
慕容嶴見孫曉花沒有正麵回答,隻是隨意的瞪了他一眼,心思活絡的他立馬就知道孫曉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麵,再多說什麽廢話,便隻好連連點頭稱是,生怕惹惱了孫曉花,往後就沒有辦法再去求人家了。
畢竟現在孫曉花在他的眼中,已經真正升級為世外高人的那一等級,孫曉花對他所說的話,那比聖旨還要管用,他是絕對不敢輕易反駁孫曉花的。
就這樣,兩個人一路無話,很快慕容嶴就把飛舟駕駛到了孫曉花暫時的地方,慕容嶴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孫曉花所居住的周遭環境,有些不太理解的嘀咕道:“孫老弟,像你這種身份的人,怎麽還住這種地方啊?實在是讓我想象不到!”
在慕容嶴看來,以孫曉花那種神乎其技的能力,又有聖宮上仙的身份,想要撈錢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得住的舒舒服服的。
而眼前的這種普通院落,整個苧希城裏麵比比皆是,是最尋常不過的地方,孫曉花住在這裏也太掉價了。
其實他哪裏能想得到,就在幾天之前,孫曉花才剛剛進入聖宮,目前他還是第一次出來完成任務,哪有閑心思考慮那麽多。
“咳咳!”
孫曉花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從飛舟裏麵走了出來,看到他似乎是有些疲憊的樣子,慕容嶴急忙殷勤的小跑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攙扶住他,那種架勢,比伺候自己的親爹還要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