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絕對不會退縮。”藤峰迎著手塚嚴酷的目光,一步不讓地對上,道:“但是你的傷你自己有數,跡部的實力你也有數,除非他還是停留在一年級被你第一次擊敗的水準,否則你必敗無疑。”
是啊,因為手傷被封印住了實力的手塚,哪怕全部解封實力,現在也未見得能敵得過跡部了,何況他的肩傷已經完全惡化。所幸手塚厚積薄發,雖然囿於手傷而實力兩年沒有寸進,不過一旦完全治好後,他的實力呈幾何式爆發增長,瞬間悟通了才華橫溢之極限、零式發球和手塚幻影這樣的頂尖絕招,邁入境界的的最頂峰。
不過現在的手塚,卻絕對不可能。
“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手塚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他沒想到藤峰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但是想到他家族龐大的勢力,知道自己有傷,想必隨便查一下就能知道結果,倒也沒往深裏想。“我的手肘骨頭已經完全愈合,關節位置也已經得到了佐證,我已經得到了醫生的出賽許可。”
“是啊,藤峰,你不用擔心了,這件事情我也可以證明的。”大石從藤峰說出河村會受傷的時候,就一直提著心,而看到他竟然對著手塚說出他也有傷的時候,心中不禁咯噔跳了一下,心道莫非手塚還有什麽傷勢自己沒有發現?要知道他的手肘傷也是被自己發現後無奈下才承認的。不過看到手塚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跟著寬慰藤峰。
“隊長,什麽事情都自己扛可就沒意思了。”藤峰沒有半點接受了這個解釋的意思,繼續盯著手塚道:“青學是一個整體,雖然說到現在為止,你還是青學的支柱,青學網球部沒了你手塚還不行,但也不是說隻有你手塚一人就算的上整個青學網球部的。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最有發言權,瞞著我們有意思麽?”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逃避的。這是青學的傳統,要完整地傳下去。”手塚沒有正麵回答,看著遠方說了一句。他回憶起當年剛剛進入校隊時三年級的隊長大和,心中不由更為堅定。隻是他沒有回應,這卻是相當於默認了自己確實有傷在身。
“手塚,這是真的嗎?你的手肘不是明明已經……”大石最為激動,一把抓住了手塚的右臂,道:“你到底還有什麽傷勢瞞著我?”
“喝啊!”
還沒等其他隊員質問,場上傳來了一聲怒吼,將眾人的視線拉回了場中。
“這是……”不二驟然睜開了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波動球!”
“波動球?”在場外拍照的芝砂織問道:“就是在分區預賽上,不動峰的石田曾經打出過的那種恐怖力道的球?”
“不錯,那是一種很恐怖的球,力道之大甚至能夠穿透球拍的網線。如果不是天生怪力的人,硬接這種球一定會受傷的。不過……”井上麵帶擔憂之色,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啊……”
“住手阿隆!”大石現在也顧不上質問手塚為什麽要隱瞞自己有傷的事了,他一下竄上了看台上的矮牆,衝著場內大喊道:“使用波動球是有副作用的!”
“為了所有不能夠上場比賽的人,我必須全力以赴!”河村對大石的呼喊充耳不聞,他單手後撤,手臂上肌肉不正常地隆起,仿佛筋骨都要爆開,但在同時,他的左手也抓住了球拍,雙向使力,竟是讓右手上蹦跳的青筋平緩了下來。河村全身籠罩著火光,一球打出!
“果然,河村學長不知什麽時候,也已經進入到了境界級別的強者了。”藤峰看了暗自點頭,道:“現在的青學除了雙打的黃金組合,已經可以說是全部境界的存在了。對上冰帝,也不弱分毫。”
“什麽,是雙手?”大石詫異地看了一眼河村的手,他雖然還不是境界強者,但是對這種全身籠罩在境界之力下的狀態太了解了,這種勃然而發的力道,絕不會是會受傷而勉強打出的球能夠發出來的。
“原來如此,運用藤峰太極打法的化力技巧減弱手臂的負擔,並借由雙手的力道,雙向抵消掉了波動球對手臂負擔太大的弱點。而且因為是雙手打出,這樣的波動球,應該比石田用單手打出的波動球更加強大。”乾冷靜地分析道。
“是這樣啊!是雙手的波動球啊!”原本擔心不已的青學眾人,不由再次歡呼起來,仿佛青學這場的勝利已經拿下了。
“開始了。”藤峰轉身拍了一下杏的後背,有些興意闌珊地道:“陪我去外麵走走吧。”
“啊?你不看學長的比賽嗎?”杏驚訝地問道,在她想來,毋論如何,關東大會這種高層次的比賽,總也應該留在場上為自家選手加油才是。
“我們贏不了了。”藤峰微微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他畢竟不能掌控所有的事情,而網球,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不惜犧牲也要打出更高水平的比賽的精神,才能被稱之為是一項偉大的運動。
“贏不了,怎麽會?”杏鎖起了眉頭,顯得格外可愛,歪著臉看藤峰道:“河村不是已經使出波動球了麽?”
“波動球,嗬,連起點都算不上啊。”藤峰太知道河村的半吊子波動球是怎麽一回事了,哪怕到了最後,他全部能耐創出的衝刺波動球,才剛剛趕上石田銀的第一式波動球,也就是說,石田銀能發揮出的實力,比河村高一百零八個層次。要不是作者強行給河村開掛,河村沒有任何得分的機會。
藤峰一直覺得許裴剛老師給河村開得這個掛,簡直比越前能夠打敗跡部還要離譜。這是網球王子的一個遺憾,而這一次藤峰站在這裏,他決不允許這種遺憾再次發生,他一定要幫助河村達到真正有跟石田爭鋒的實力。
“那這麽說,青學這一場是輸定了?”杏的興致也有些低落。
“輸?贏不了,也不見得會輸。我們青學,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贏過的。”藤峰打了個哈欠,走向了遠處的涼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