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兵法中有一招叫做挖坑給你往裏跳。
蘇杉的這一招兵法就是專門來對付漢奸的,與赫爾卡侯爵已經排好戲份,就等著奸細往坑裏麵跳了。
萬事俱備,隻差東風。
“我會以慰問的借口到赫爾卡的府邸上做客,屆時會有我安排的人偽裝成殺手混進赫爾卡侯爵府邸中,故意暗殺我,到時候軍長你就率領王室的禁衛軍到赫爾卡侯爵的府邸,攻其不備,趁亂捉拿他,我便以一個刺殺王後的罪名先把關入大牢,後期再審問他通敵賣國的時事情。”
聽著蘇杉安排的千,默默的抹了一把汗,要是讓王兄知道他任由王嫂這麽的胡來,後果是有多嚴zhòng,他完全不敢想象。
就怕這一想象下來,連自己都承受不住――qaq這對夫妻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
雖然王後的她的預產期是在差不多一個多月後,但所有都知道的是王後她的預產期就在這個星期
了,卻還是那麽折騰,讓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果然沒有陛xià是不行的!
王後她最大,隻有別人聽她的,哪有她聽別人的!
事情就這樣的敲定,對於捉拿赫爾卡侯爵這一件事情軍長顯得特別的積極,誰讓全克拉裏涅斯都知道他和赫爾卡侯爵不僅僅是表麵不合,就是暗地立馬都非常的不合,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一言不合就幹架的哪一種。
當日的天氣似乎有一點不作美,從早上開始,天空就一直是灰蒙蒙的一片,儼然將會是一場
大雨的降臨,隻是猜不透是什麽時候而已。
王後如約的到了赫爾卡的府邸,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著,都為著王後憂心著,就算是釣魚要魚餌,但也不能拿鮑魚來釣魚吧!
明顯王後就是這枚鮑魚魚餌。
但想要釣到大鯊魚,不拿出大魚餌,鯊魚也不會上鉤。
“陛xià在南部征戰,而我現在身子也重了,王城中的事情也隻有千一個人來處理,肯定也是處理
不過來的,所以必須要麻煩到赫爾卡侯爵,這段時間就要多麻煩勞煩赫爾卡侯爵您。”
赫爾卡侯爵特別客氣的笑道:“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這是臣下的榮幸,怎麽能算得上是麻煩。”
“既然赫爾卡侯爵這麽說,那麽就多多麻煩侯爵你了,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侯爵你一杯。”
蘇杉拿起茶杯,似乎手滑了一下,茶杯掉到了地上,乒的一聲,茶杯掉落在大理石上,發出非常清脆的聲音。
就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就有兩個蒙著臉的男人拿著武器從隔間中跳了出來。
蘇杉不敢置信的看向赫爾卡:“赫爾卡侯爵你!”
因著王後的身邊隻有雷姆這一個護衛,兩人對著一個人非常的困難,但是赫爾卡侯爵也加入到了打鬥之中,兩人都僅僅保護著王後。
兩個蒙麵人似乎察覺到了不對,想要逃走的那一刻,衝進了十幾個侍衛,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過會突然出現這麽多的侍衛,不到三分鍾,就被擒拿下了。
蘇杉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冷然道:“我也不會逼供你們,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來了,不過是確定了我的猜測而已。”
蒙麵人瞬間明白了,他們進了陷阱,所謂已經安排好的人,根本就不存zài!
蘇杉和赫爾卡對視了一眼――這名奸細確實是在那四個人當中。
“王後,多菲閣下哪裏有消息傳來了!”
蘇杉嘴角微微勾起,看來,目標已經確定了。
奸細就是安利外交官,他人不在自己的家,而在城外的神廟當初,等蘇杉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被捉拿了。
“王後,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陛xià,也對不起整個克拉裏涅斯,但是我妻兒都在聖卡托蘭斯的手上,我做不來棄他們不顧呀,我做錯了無法挽回的事情,我枉為人!”話一落下,安利外交官自己就往刀口上撞。
鮮血濺到了蘇杉的臉上,不是蘇杉不夠堅強,而是她以往的世界中,死人,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王後,您有沒是受到驚嚇!”勒塔塔緊張的拿著帕子擦拭她臉上的血。
蘇杉卻是拿過了帕子,在眾人的視線中用帕子蓋住了安利伯爵的臉。
“人那,總是不知道有第二條路可走,就算知道,也不敢壓下這麽大的賭注。”蘇杉的心裏麵非常的難受,她突然有點明白了以前看劇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總有一個情節,家人被捉,被逼成了奸細,卻總是不會先和自己的上司商量好,演那麽一出戲,因為他們不敢拿自己的親人的命來做賭。
這個賭注太過的大了。
“厚葬安利大臣吧,他的事情就不用公之於眾了,他的死訊也不要先泄露出去,對外就說王後被刺殺,至於什麽情況,也什麽都不用說。”安利大臣雖是罪人,但是,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是無辜的,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也是克拉裏涅斯的國民。
出了神廟,蘇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非常的壓抑。
天際開始陰暗了,盡頭響起了非常大聲的響雷,還未出神廟,就已經下了非常大的大雨,空氣中
帶著濕潤的氣息,卻衝不散依然充斥在她鼻翼間的血腥味。
肚子從剛剛就開始有一點點的痛,蘇杉卻沒有太在意,但現在就像是經痛一樣不是非常的痛,卻是斷斷續續的痛。
默默的轉眼看向多菲,道:“多菲,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全能的。”
多菲眨了一下眼:所以呢?
“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接生?”
多菲:……連豬肉我都沒吃過,豬怎麽跑的我也不知道呀……
剛好走過來的千聽到了這一句話,像是鬆了一口氣,卻又繃緊了神經。
在王後她開始勞心勞力開始,千就讓女禦醫二十四小時待命,王後去哪就跟到哪,距離必須是十分鍾就能趕到的。
等王後看到五個女禦醫的時候,痛並抽搐著,好吧,她都不用怎麽解釋王後她為什麽會遲產了,現在都早產了大半個月多。
雨夜,淅淅瀝瀝的雨點聲,一點也不安靜,而下雨聲,也蓋過了某個王後的叫聲。
千一直在神殿的側殿中來回的走動,看得光秀也非常的緊張,畢竟這是伊劄那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王室即將迎來的一個新生命。
而在南部
“陛xià?陛xià?”萊恩特連續叫了幾聲,伊劄那才有反應。
反應過來的伊劄那抬起了頭:“何事?”
“也沒有太過重要的事情,就是殿下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因為王後的預產期快到了,所以殿下非常的擔憂?”
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後的預產期就在這麽幾天了,但是唯獨孩子的父親伊劄那陛xià最為清楚,王後她的預產期是哪幾天。
可是再聰明的人也不是料事如神的,例如在殿下他認為王後早已經睡下,其實王後她在生孩子……
即便如此,伊劄那的精神,不知道為什麽,連自己不清楚為什麽一直都集中不了,一個個軍士們
都真相的認為陛xià他是擔心在王城中的王後。
就陛xià他自己一個人蒙在了鼓中。
“沒有,還是說一下如今的戰局吧。”最後伊劄那把精神力不集中歸類於自己這些日子沒有好好的休息。
萊恩特也是有點擔憂陛xià他的,還是道:“陛xià,要不然,派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回王城中看看王後的情況?”
伊劄那勾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派你回去如何?上次那封信中好像有寫到,你不在的日子裏麵,我開始想你了。”
萊恩特還是麵無表情,但耳根子卻是紅透了。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導zhì王後給伊劄那的信到了萊恩特的手上,而勒塔塔的信則到了伊劄那的手上,也就有了這一次的調侃。
也就隻有陛xià他這麽得了解萊恩特了,雖看起來萊恩特我最為穩重,可卻是最容易窘迫的人。
淩晨,雨還在繼續,女禦醫從神廟長老安排的產房中跑了出來,鞋子踩在地上,濺起了水花,看見女禦醫跑出來的那一刻,千的整顆心髒現在就是處於一言就隨時有可能突發心髒病。
看得光秀都為千感到森森的擔憂,自己的侄子都這樣了,到時輪到自己的親兒子,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
“生了嗎?”心髒像是懸在了懸崖邊上似得,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碎得渣渣都不剩。
“生了,是個小王子!”
聽到生了,後麵是男的好時候女的根本沒有聽進去,隻知道整個人像是從鬼門關中回到陽間一樣,扶著柱子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一口氣又懸了起來。
完了,要是讓王兄知道王嫂不是在王宮生產的,他絕對會被虐得很慘。
何止是被虐得很慘,簡直就是慘不忍睹;陛xià:我的妻子的預產期明明是在下個月,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會早產了?
可以說千所預見的未來還是太美好了。
王後生了個十斤重的小肉球,在灰暗的克拉裏涅斯撥開了一層烏雲,像是有了一道陽光照謝了下來,因為在神廟出生,都認為是神的特別恩賜,但他們都不知道,在小王子降生的前一晚,一條生命逝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