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襄動作粗蠻,直將沈連城摔在了榻榻米上,旋即反身至門口,插上了門栓。趁此機會,沈連城逃至窗邊,開窗,想跳窗而逃。但時間根本不夠充裕,陳襄很快抓到她,並在拉扯間扯掉了她的腰封。
衣裳頓時鬆懈。
沈連城緊裹衣裳,雙手護在胸前,本能後退。
陳襄則不緊不慢摘下了幃帽,露出銀色麵具,步步逼近。“今日欲蠱還未發作吧?正巧碰到,那就由我來幫你解。”
沈連城緊抿雙唇,倒沒有說求饒的話,直至後背抵在牆上,他欺身而來,她才呼喊道:“我一早與兩個麵首交合過……你就不嫌我身子髒嗎?”
“我當你是青樓裏最下等的娼妓。”陳襄嗤笑一聲,突然伸手,扯去了她胸前的遮擋。
那稚嫩初開的的地方霎時現形於日光之下,沈連城捂住側身,本能地還想再逃。但陳襄麻利地伸出雙臂,將她箍在了懷裏。
他長身而立,勾著唇角,俯視著看她,又湊到她耳邊,嗬著熱氣道:“你可要把我伺候好了。”
一隻手,已在她身上開始了邪惡的遊移和撫摩……
“混蛋!”明知在劫難逃,沈連城便是沒有掙紮,卻也拚命拍打著陳襄,用指甲抓他,掐他,用牙齒咬他……隻要能傷到他分毫,她都不遺餘力。
他被惹急了,索性免了那些前戲。突然扛起她,將她按倒在了榻榻米上,鉗住她撓人的雙手直要單刀直入……可是,太幹了,進不去。
“你老實點兒……”他覆上她的唇,卻沒敢進去探索,那雙牙齒,是要咬人的。
他唯有從她的耳際,沿著頸項,一直舔吻到她胸前。細長的手指,更是摸進她的花園,找到那粒細小的珍珠,輕輕地揉搓起來……
她的身體,果然生發了本能的反應。胸前的肉脯高高翹起,那片花園,也如在晨間下了露水。她喉嚨裏更是在某個不經意間迸發出一聲低吟。
他得意地笑了,找到那個幽穴,身子一用力便重重地擠了進去。
“啊……”沈連城忍不住叫出聲來,一下神智清明。這是一種尺寸不合的脹痛。那一下她分明看到,他爽快地閉上了眼睛。他的頸上,是自己指甲撓過的痕跡,幾乎滲著血。
他律i動著,發現她咬著唇瞧自己,不由得放慢了動作,伏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問:“你看什麽?”
沈連城看著木屋的屋頂,故意笑了一聲,輕蔑道:“我看你……比我那兩個麵首差遠了。”
陳襄原本得意的臉容突然繃緊了些。他挑起她的下頷,慍怒而問:“你小小年紀,怎一點羞恥感也沒有?”
“被豬拱了之後,便不知羞恥感為何了。”沈連城直直看他,目光裏毫不示弱,嘴角則勾起一抹譏誚。
驚覺自己險些上了她的當,陳襄“哼”一聲,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齒。”但心裏,多少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加快動作,唯有聽到她隱忍不住發出的吟聲,看到她身體不自主的顫栗,他才覺得自己真的報複了她。
好一番雲雨過去,她下體發生了痙攣,渾身的力氣都在那之後化為烏有。但他還廝纏著她,騎在她身上。帶著麵具的臉,不時隨著身體的動作而反著斜陽的光茫,是那樣刺眼。
忽一下生猛地挺入,一聲低吟衝破他的喉結。他俯身,不無疲累地趴在了她的肩頭。
他汗流浹背,黏黏地貼著她的身子。她嫌惡至極。一把做工精細的小刀,顯露在一旁散亂的他的衣物當中,她不由得心生殺念。
指尖悄然,好不容易將小刀握進了手裏,去了刀鞘。心想,隻需朝著他的脖頸劃拉一下,他就會死了……正如自己上一世那樣,血流幹淨而死!
運了渾身的力氣,手起,刀落……卻在距離半尺的地方,被他突地擋住了。刀尖刺傷他的手腕,很快流下血來。
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沈連城的臉上,溫熱的,如同毒藥一般,令人恐懼。
“我對你,豈會沒有防範?”陳襄勾了勾唇角,上一世,他就是被她這麽殺死的。這一世,他還能重蹈覆轍不成?
他掰開她的手,拿到小刀,放了回去。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沈連城恨恨出聲,看他的眼神,猶如刀刃,早將他殺了千次萬次。
這一刻,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也如同刀刃一樣,發著滲人的寒光。
上一世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在想親手殺了自己吧?從始至終,她對自己沒有半點愛,唯有恨。這一世,又何嚐不是?
卻是突然笑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心裏頭突然生了另一個想法。
她還小,他還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玩。難道,她就真的絕無可能愛上自己?
他要得到她所有的愛,而後讓她在知道自己真心錯付之後痛苦地活著。
沈連城也已穿好衣裳,此刻已是異常平靜,臉容之上,看不出半分被侮辱過的後怕。
她這副樣子,實在令陳襄不滿。他靠近她,猛地扣緊她的腰身,吻上她的頸項。
“放開我!”
她的抵觸和抗拒,還有憤怒,才讓他感到滿意。
正當此時,門被人從外頭撞開了。陳襄侮辱沈連城的動作隨即停止。
是李霽。他終於醒了。
見此一幕,他臉色鐵青,大罵“畜生!放開阿蠻!”
陳襄嘴角噙笑退至一邊,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連城:“我還會找你。”說罷走向屋門,離開了。
沈連城隻覺陳襄那句“我還會找你”,猶如上一世存於體內的欲蠱,隨時讓她變得軟弱可欺,毫無還手的餘地。
她雙手捂上前額,身心俱疲地蹲坐在了地上。
李霽見狀,一時卻是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口,懊惱地欲言又止。終於走至沈連城跟前,蹲身,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都怪我不好!怪我沒本事……”
“別碰我。”沈連城冷聲。
“阿蠻……”瞧到她眼中的疲憊和暗含的淚光,李霽心如刀絞地痛。
他放開她,一拳重重地捶在木地板上。手骨關節,頓時擦破了皮,滲了血。好看的容顏,早已扭曲,失了往日的顏色。
他才發現自己原是這麽一個無能之輩!文不能謀略護人,武不可擊退強敵,根本就是個酒囊飯袋。
看一眼他滲血的手,沈連城目光仍是冰冷。“若不是他把你打暈,你根本隻能看著我被欺侮。”
一句冰冷的話語,無疑是在李霽幾欲崩潰的心上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