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經完全超出了樊謹言的預想,也讓他終於想起秦遠這個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曾經因為那個人,他從一個普通待業大學生變成了整天和靈魂妖魔打交道的鬼差。也因為那個人,他無數次與死神交臂。同樣還是因為那個人,改變了他的人生,擁有了羨煞旁人的家產和愛情。但也是因為那個人,他最終身死穿越。連那個人自己也一起穿越,那個人就是鬼差刺龍,做鬼差之前就叫著秦遠。
會是他嗎?
樊謹言懷著一絲期盼,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了句,“刺龍,是你嗎?”
雖然樊謹言前世的人生因為刺龍幾度改變,但他從來沒有恨過刺龍。因為,刺龍和他一樣,都是受害者,都是冥王手裏的棋子。
秦遠沒有應答,但身體微微的顫抖還是沒有逃過樊謹言的眼睛。
沒錯,就是刺龍,那個整天對自己吆五喝六,但每遇危險都奮不顧身救自己的兄弟。
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激動,樊謹言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秦遠的麵具,使勁一拉,扯了下來。
頓時,那張令人討厭又欣喜的臉出現在了樊謹言的麵前。
樊謹言也不顧他是個男人,展開雙臂,和秦遠來了個熊抱,同時也暴起了粗口,“****的,老子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兄弟。”
“誒,誒,誒,我說,你丫再激動,也不用這樣吧!老子可是純爺們。”秦遠舉著雙手,苦笑道。
說完,也跟著放下手,抱著了樊謹言,有些哽咽的說道:“娘的,老子可想死你了。”
從樊謹言突然發難,到兩人相擁這一幕,把屋子裏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搞的詭異起來。
兩大老爺們抱這麽親熱?
每個人都滿頭黑線,懷疑這兩人不會是斷背山吧!
兩人鬆開後,樊謹言對著秦遠腦袋來了一個爆炒栗子,笑罵道:“你大爺的,知道是老子還不出現,還特麽玩我,是不是皮癢癢了,想老子幫你鬆鬆?”
秦遠一邊揉著挨打的位置,一邊笑嗬嗬的說道:”老子可是主角,出場方式當然要精彩點咯,豈是你等凡人能相提並論的。“
“滾犢子”樊謹言罵了兩句,又伸手拍了拍秦遠的肩膀,“能再見到你真好。”
其實,樊謹言心裏卻在說,既然你丫都出現了,那我爸媽,老婆孩子和那幾個朋友肯定都來到了這裏。
終於,離找到他們又近了一步
秦遠被識破後,事情就變的簡單起來。當天,大胖子就派人去通知其他十七寨的長老,邀他們齊聚黎族寨,麵見瓊州將軍。
早在三個多月之前,秦遠一聽到樊謹言的名號,就親自到南州去尋找,當見到被官員百姓擁在其中的樊謹言時,他也激動不已,但並沒有急著前去相認,而是打起了小心思。
他覺得就這樣去見樊謹言,太掉身價了,好歹曾經還是樊謹言的上司。
於是乎,他便想辦法引起樊謹言的注意,並把他引上山來,再送他一份大禮。
沒錯,生黎十八寨,就是秦遠為樊謹言準備的大禮。
在秦遠剛到這個世界沒多久時,就知道生黎十八寨對任何一個瓊州統治者來說,都是一個不穩定的存在。他一早就想過將來利用這一點,抬高自己的身價,好賣個好價錢。
最開始,他看中了野心勃勃的瓊州知府何奕,但漸漸的他發覺何奕這人成不了大事,對自己身邊的人更是薄恩寡義,稍有不慎,都會丟了性命。
正當他準備利用生黎十八寨自己闖出一番成就時,去發現了樊謹言的存在。
於是乎,他便自編自導的表演了這場戲,來釣樊謹言上鉤。
果然,樊謹言上鉤了,但卻提前發現了並揭開了他的偽裝。
晚上,兩人聊了很久,有曾經的,有未來的,但都很明智的沒有去聊一起穿越過來的其他人。生逢亂世,不確定的因數太多了,想要在偌大的國土上去尋找幾個人,是何等的難。也許某一天找到了,也過了幾年十幾年。
當聽到樊謹言已經成婚,妻子並懷孕的消息,秦遠立刻不幹了,強力要求樊謹言給他介紹幾個,還委屈的說十八寨給他進貢的姑娘長的太醜,提不起興趣。
對此,樊謹言隻送了他一個字,滾
沒兩天功夫,其餘十七寨的長老齊聚黎族寨,當得知山鬼使者和瓊州將軍是兄弟時,對樊謹言便沒了芥蒂,對他也表現的很是恭敬。
有秦遠從中周旋,樊謹言提的公路通行和把十八寨都遷到公路周圍,拆寨建城的意見也得到了長老們的同意。
至於生黎和熟黎融合問題,就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隻有公路通行,生黎人和漢人接觸多了,或許以前的觀念就會有所改變,那時再也不會有生黎熟黎一說,大家都是黎族人,那時候就再爭論誰是真正的黎王時,就隻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情,而且,還得看樊謹言的臉色了。
對於秦遠的幫助,樊謹言也投桃報李,滿足他當將軍的願望,給他自封了一個瓊州副將,還從十八寨招募了兩千士兵,讓他訓練一直清一色的山地火槍隊出來。
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副將一職除了樊謹言之外,在瓊州絕對是二當家的角色,而他手下的士兵也清一色的嫡係。若是秦遠將來有異心,這幫對他敬若神明的黎族士兵會毫不猶豫的掉轉槍頭。
他真的會安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