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求支持正版,您的支持就是飛魚的動力,依舊承諾不斷更。】
明清兩個朝代,都是通過八股文考試來選拔官員。
而八股文就是指文章的八個部分,文體有固定格式:由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後股、束股八部分組成,題目一律出自四書五經中的原文。後四個部分每部分有兩股排比對偶的文字,合起來共八股。
就因為這一死板,固定,深澀難懂的考試形式,讓華夏學子們每日隻是研究如何承題,破題,而無視其他的東西。也進一步導致華夏文明固步自封,不但沒有絲毫進步,到了清朝,更是逐漸後退。
樊謹言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才拋棄已經沿用了兩百年的八股取士,而精心設計了一套新試題。隻有務實,有開闊眼界的人,才能真正做到一個為百姓謀福的好官。
試卷並非一張白紙,更像是一個折子,首頁上用小楷印著【崖州公務員考試答題卷】。展看第一頁,同樣不是題目,而是幾個注意事項和要求。第一條就印的是,嚴禁使用八股文答題。也難怪那些童生,秀才們會大吃一驚,他們準備了好幾天就是為了在這時大放異彩,結果知州大人卻不按套路出牌呀!
展開第二頁,終於看見題目了,秀才們見到後,卻突然有種想罵娘的衝動。到底是那個王八犢子出的題?
原來題目是:如果我是縣令,我會怎麽做?
有秀才往後翻,第三頁題目是,如何保證司法公正?
第四頁是,如何保證地方吏治清明?
第五頁就更坑爹,大舅去二舅家找三舅說四舅被五舅騙去六舅家偷七舅放在八舅櫃子裏九舅借十舅發給十一舅工錢的一百兩銀子。
問:錢是誰的?又是誰偷的?
第六頁
第七頁
這,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簡直有辱斯文。
知州大人怎麽會同意這種題目當考題?他可是讀書人啊!
不管這些飽讀詩書的秀才老爺們心裏有多麽的不屑一顧,多麽的鼾之一鼻,為了能混上官飯,也隻能壓住內心的怒火,提筆答卷。
由於這次考試的特殊性,樊謹言故意把時間延長至兩個時辰,讓他們有充分的時間去考慮該怎麽作答。由於考生們都是盤腿答卷,也允許考生累了就休息,用餐等,但還是嚴禁交頭接耳。
畢竟再寬鬆,也不能毫無尺度。
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對考生來說,做卷時間夠寬鬆,但也確實累的夠嗆。
畢竟,盤腿彎腰答題,真的很累。
對於認真答題的人來說,或許還好一些,對於那些想來碰運氣,看到題目後就抓瞎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一場考試下來,居然有三百多人因為各種原因,要求退出。
連一場小小的考試都堅持不下來的人,怎麽可能做的好一個人民公仆呢?對於這種人,樊謹言不但放任他們離開,也吩咐下去,這三百多人將永遠失去官員甚至吏員的考試。即使政府將來有什麽優惠政策,他們也將被排到最後才能享受。
看似不痛不癢的一個懲罰,卻讓提前離開的三百多人,再未來的幾十年裏,腸子都悔青了
考試結束後,就是批閱答卷的時候。這種活本來是該李通他們負責的,可現在隻能樊謹言和李洋兩人親自上陣。
畢竟這種試題,千百年來,還未曾出現過,其他官員都不知道該怎麽閱卷,不知道怎麽判斷一份答卷的正確性。
這次的試題涉及了行政,司法,廉署,地方經濟等很多問題,不可能每個考試都能做到麵麵俱到。
所以,樊謹言和李洋的閱卷準則就是,隻要在某一方麵表現好的,一律錄用。
當然,要是能找個一個全才,那樊謹言就真碰到人才了。
七百多份試卷,兩人批閱了兩天才完成,也從裏麵找出了一百多個在某方麵答題不錯的人。其中一個叫蔡良旭的考生,在行政,司法,廉署方麵的答題表現的很是優異,其思想已經遠超這個時代人,幾乎可以和後世人比肩
次日一早,衙門口擠滿了來觀榜的考生,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但有希望,總比什麽希望都沒的強。
很快,兩個衙役就捧著榜文走了出來,來到台階下的木欄旁,把榜文掛了上去。
鮮紅色的榜文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
其中蔡良旭的名字最顯眼,不但是第一個,還比別的字要大一些。雖然沒直接寫頭甲二字,但毫無疑問,狀元非他莫屬。
眾人隻是羨慕的看了一眼後,便在其中尋找自己的名字,看到自己名字的高聲歡呼,沒看見的隻能搖頭歎息。
當然,這種時候,也少不了因嫉妒而言語不屑者,“蔡兄滿腹經綸我等不如,難道我等還不及一個販夫走卒嗎?”
說完後,那人又酸溜溜的瞟了眼一個小二打扮,正在高聲歡呼的年輕人。
“黃兄慎言,知州大人此次取士本就天馬行空,各位兄台隻是一時失手,下次必將登榜。”蔡良旭安慰道。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那個姓黃還來勁了,臉上頗為不屑的說道:“與這些販夫走卒同場為官,有辱斯文,這官,不做也罷!”
說完,似乎還餘怒未消的衝蔡良旭抱拳說了句,蔡兄好自為之吧!便轉身就要離開。
“既然不屑與百姓為伍,你為何來考試?”
他剛一轉身,就聽見後麵傳來一個帶有一絲怒氣的聲音。
經接著又看見其他考生衝他身後彎腰行禮,“見過知州大人。”
咯噔!
他心裏一驚,急忙轉身衝樊謹言抱拳道:“學生黃悟道見過知州大人。”
樊謹言見他剛才還不屑一顧,現在又這般作態,甚為不喜,“你為何不願與他們一起做官?榜上可以你的名字?”
話落,黃悟道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一般,漲紅著臉,怒氣衝衝的說道:“學生不服。”
樊謹言事先就想到有人可能會找茬,沒想到還真給遇到了,也不生氣,“哪裏不服?但說無妨。”
“學生寒窗苦讀十餘載,為何就比不上一個販夫走卒了?難道我等讀書人這書白讀了嗎?”黃悟道口水橫飛的說道。
確實,這次上榜的還真沒幾個讀書人,更多的反而是一些賬房,學徒之類的人。
樊謹言也不反駁,隻是叫親兵去把黃悟道的答卷找出來,今天,他要給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好好上一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