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呃,應該是母夜叉。
把打人的人和挨打的人,都給搞懵逼了,另一個隨從也停下了動作,一臉驚愕的看著臉色陰沉的九兒。
“你,大膽刁婦,你好大的膽子,敢打本官的隨從?不怕本官治你的罪嗎?”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他背著雙手,傲慢的衝九兒吼道。
九兒不懼,冷笑道:“身為父母官,縱容手下欺壓百姓,老娘不但要打他們,連你這髒官也一遍打了又如何?”
話落,一個箭步,把另一個隨從也踢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剛好落到第一個隨從身上,把下麵哪位仁兄直接砸暈了過去。
官威壓不住,隨從也全都趴下了,小胡子頓時沒了依仗,嚇的渾身發抖。
“女俠,女俠……”小胡子想跑,雙腿卻像灌了鉛似的,怎麽也拔不動,隻能哭喪著臉,抱拳哀求道:“本官,不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女俠高抬貴手,饒下官一命……”
九兒沒有搭理他,而且繞過他去扶被打的乞丐,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後,衝在後麵看戲的樊謹言說道:“瑾言哥哥,你身上帶的有銀子嗎?”
顯然,這丫頭想給乞丐一些銀兩,自己卻沒帶。也是,她吃喝全跟著樊謹言,怎麽可能隨身帶錢呢。
樊謹言如今身懷巨資,給乞丐幾兩碎銀子倒是無妨。
走到兩人生前,探手入懷,隨手抓了一把,大約有十餘兩的樣子,放到乞丐的手上。
乞丐哆哆嗦嗦的伸出滿是傷疤老繭的手,接過銀子,緊緊握在手裏,嘶聲道:“多謝兩位的大恩大德,小老兒無以為報,倘若有來世,必當重謝。”
說話不卑不亢,可一點都不像個要飯的乞丐,至少,樊謹言是這麽想的。
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轉頭看著眼珠子亂轉的小胡子,隨口問了句“你是本地的父母官?”
“不不,下官是前往瓊州府赴任……”見這年輕人較為和善,小胡子也想賣個好,早點離開這個丟人現眼的地方。
不過還沒說完,就被樊謹言打斷,“瓊州?”
瓊州他知道,就是後世的海南,那可是個好地方,不但遠離大陸,天高皇帝遠,還能交通南洋萬國,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地方嗎?
一開始,他還沒想到瓊州,被這小胡子一提醒,反而下定了決心,於是問道:“你在瓊州府擔任何職?”
“下官乃是從五品崖州知州……”
小胡子後麵說的什麽,他沒在意,也沒興趣聽。
此時樊謹言的心裏算是樂開花了,崖州就是後世的三亞,地處瓊州西海岸,不但離南洋更近,而且還管著南沙群島的廣闊海域,自己往後打劫不是反而更方便了?
想到這,樊謹言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說道:“能與大人結識,是在下的榮幸,若不嫌棄,與我痛飲一杯如何?”
說完,也不管小胡子答應不答應,強行拽著他往鎮外走去。
他們不知道,乞丐一直看著他們,眼神中帶有一絲遲疑,一絲激動,一絲茫然。
小胡子和兩個隨從都被帶到了鎮子外麵的小樹林裏。
一進林子,樊謹言也不廢話,直接開始教訓起小胡子,“你說你寒窗苦讀十年,好不容易做了人上人,咋就不珍惜眼前的一切呢?你忘了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啊,忘了被他們殺的那些官員嗎?忘了大明是怎麽丟的半壁江山嗎?”
小胡子一愣,難道這年輕人是什麽貴人不成,不然那會跟自己說這些個大道理,愣神過後,急忙點頭哈腰道:“公子說的是,下官定當謹記,不負公子厚望。”
樊謹言神秘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那麽麻煩了,與其讓你為禍一方,不如我代你造福萬民吧!”
納尼?
什麽情況?
小胡子徹底懵圈了,傻乎乎的問道:“公子何出此言?恕下官愚昧,不解其意。”
“嘿嘿。”樊謹言一把攬過他的脖子,在他耳旁說道:“這都聽不懂,我的意思是,這官,老子幫你做了。”
“那下官做什麽……啊!你,你。”小胡子說著,突然明白過來,一下掙脫了樊謹言的手,驚恐的指著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交出來吧!”樊謹言把手伸到他麵前攤開,說道。
“什麽……”
“你說呢?”
“不行,你可知冒充朝廷命官是要殺頭的。”
“交出來……”
最終,小胡子在軍刺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很痛快的交出了自己官印和調令。當然,那身官袍也很痛快的脫了下來。
“公子,不不不,好漢,各位好漢爺,如今下官能給的已經都給你們了,可否放下官一條生路?”小胡子不傻,知道這幾人不是好相與的,如今已經被扒了個精光,能求的就隻有自己這條小命了。
他不傻,樊謹言也不笨,要真放了他們,自己這官能當安穩才怪。既然已經做了,那就隻能做到底。
想到這,他接過九兒手裏的軍刺,走到小胡子身前,說道:“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下輩子看清楚了再投胎。”
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
兩個隨從見小胡子被殺,剛想逃跑,就被九兒和梁香茹分別追上滅口。
處理了屍體過後,樊謹言這才翻開吏部的調令,說來也奇怪,這人的名字和自己很是相似,樊錦彥。
還真尼瑪有緣呀!
海南,不,瓊州,老子來了,哈哈哈……
了卻一樁心事,樊謹言可謂是高興壞了,一路哼著小調,心裏別提多美了。
正當他們有說有笑,離開樹林回路上的時候,又遇到了剛才救的那個乞丐。
樊謹言皺眉,這人剛才見到自己殺人了?正當他準備問話的時候,卻發現乞丐緊緊盯著旁邊的九兒,不是褻瀆的,不是欣賞,而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眼神。
這倒把三人給搞懵圈了,這人什麽意思?
“九……兒。”他一開口,三人驚呆了,他們沒在乞丐麵前喚過九兒,他怎麽知道小丫頭的名字?
九兒眉心一皺,防賊似的問道:“你是誰?怎麽知道我叫什麽?”
乞丐見她承認自己是九兒,激動的渾身發抖,淚水止不住順著臉頰往下流淌,雙唇抖動了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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