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謹言會躲在城主府嗎?
當然不會。
誰都知道城主府是重點保護對象,也是重點攻擊對象,他要還傻乎乎的坐在城主府裏等死,那就真的是腦袋讓驢給踢了。
當晚,樊謹言就一個人靜悄悄的離開了城主府。
至於他的去向,估計就隻有防守方的幾個大佬才知道。
而防守方的布防最終也達成一致,兩隊人馬駐守城主府,其餘兩隊分散在各個關卡。又臨時招募了整整兩千村民,分成二十個小隊駐守各個路口,徹底把九寨城圍的如鐵桶一般。
為了不影響村民們的日常生活,次日一早,沒有參演的村民按部就班,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
……
而此時,早已潛伏在某座山頂的血狼突擊隊員們卻恨的牙根直癢癢。
他們一直認為對付的不過是四百多士兵,卻怎麽也沒想到,防守方竟聚集了兩千多村民協防,這跟本就是要把他們徹底堵在城外。
從山頂往下看,城裏的布防就像是畫在紙上的一般,再清楚不過了。
不但城主府被嚴防死守,就是城市周圍,各個路口,街道,都至少都有上百人在執守,巡邏隊更是多的數都數不過來。
九兒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著山下城裏密密麻麻的駐防軍。
她本就沒打算馬上進攻,想上山看看具體情況再說,沒想到,一看還真給嚇了一跳。這要是一頭紮進去,估計連渣都不會剩。
“九隊,咱們怎麽進城?這幫家夥太卑鄙了,居然拉了一大半村民幫忙。”這時,九兒旁邊的一個隊員問道。
九兒沒有回答,她在想,樊謹言到底在不在城主府?按理說,城裏有重兵把手應該是最安全才是,但她也深知樊謹言從來都不會按常理出牌。也許,他就在這些士兵裏麵,也許,他在某一個地方藏著,等自己自投羅網。
想到這,九兒心裏也有了一個大概規劃,於是把所有隊員圍到一起,交代道:“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尋找團長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待會我們全部分開,喬裝進城,一定要留意防禦隊裏麵的可疑人,我懷疑團長有可能不在城主府,反而就在那些士兵裏麵。最後在烤酒坊集合。”
“明白……”
喬裝進城對於突擊隊員們來說,隻是最基本的東西。雖然城裏有重兵把手,但並非所有村民都參加演習,來來回回,人本就多。而且,參演的村民們也隻認為演習就演戲,也沒人當回事。
隨便喬裝成城裏的村民,隨便進出都沒人會在意。
……
九兒一下山就和隊員們分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喬裝成一個鄉下村姑的模樣後,才一步三搖的往城裏走去。
她沒有選擇冷清偏僻的路口,走的就是中心大道,這裏有兩百來人在守著,但進進出出的村民也不少。
終於輪到她時,卻被一個年輕俊俏的士兵給叫住了,“等等。”
什麽情況?
這就被發現了嗎?
九兒心裏咯噔一下,提起了小心,準備隨時反身逃跑。
不過表麵上卻還是裝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怯生生的問道:“軍爺是在叫我嗎?”
“呃……”一聲嬌滴滴的軍爺反把那士兵給搞尷尬了,自己特麽是山賊好不好,“你叫什麽名字?家住那裏?”
“我叫珊珊,就住在城裏。”九兒隨口編了一個名字,隻期望能趕緊進城,並沒有過多的注意問話的士兵。
“珊珊呀!家中可還有其他人?可否許了人家?”那人完全沒有放行的意思,居然搭起訕來。
九兒知道這些山民不像外麵人那麽扭捏,喜歡一個人,一般都會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我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呃……叨擾了,進城吧!”一聽士兵放行,九兒衝他甜甜一笑,便一蹦一跳的進了城。
這一小孩子的動作,反而把那士兵給迷的神魂顛倒的,那眼神恨不得給九兒一棍子,然後綁回家暖被窩去。
……
突擊隊員們都異常順利的進了城,很快就到了碰頭的地方。
“有發現團長的蹤影,或者有什麽可疑的人嗎?”九兒問完後,見其他人都搖頭表示沒有,不由犯了難,難道他真的在城主府?不應該呀!就城主府那點囉囉更本就擋不住自己這幫弟兄。
難道就藏在城裏的某個地方?
想到這,九兒突然想起進城時,向自己示愛的年輕士兵。
為什麽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好,那人就是樊謹言。
越想,九兒越覺得那個士兵和樊謹言很像,無論是身材,高矮,輪廓,除了容貌聲音,無一不像。
想到這,九兒大為惱怒,他太瞧不起自己了,竟然故意在自己麵前晃悠,還故意撩人家,冤家……
咳咳……
九兒見弟兄們古怪的看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假裝咳嗽了兩聲後,繼續說道:“你們每兩人一組,仔細檢查城裏各個角落,我想咱們團長周圍應該不會缺乏保護的士兵。”
說完,便獨自一人反身往來的地方走,她想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那個可惡的……冤家。
不過,遺憾的是,等她再回到那裏時,那個年輕的士兵,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各位軍爺,剛才哪位軍爺呢?”九兒裝出一副很單純,很可愛的模樣問道。
“哈哈,小丫頭思春了?剛才哪位小哥應該是城主老爺的士兵吧!估計開小差去了,要不你直接去各位大人那問問?”說話的一身平民短衫打扮,見小姑娘去而複返,不由開起了玩笑。
這人是幫助協防的平民,他嘴裏的城主老爺自然就是樊謹言同學了。自從九寨城落成時,普通平民也都改稱他為城主,其他隊官,都搖身一變,成了他們口中的大人。
被人說思春,九兒不由俏臉一紅,用眼神狠狠的碗了這口無遮攔的家夥一眼後,才氣呼呼的離開了。
“呼……”
直到九兒離開後,藏在街道對麵的年輕士兵才長鬆了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胸口道:“好懸啊!還好老子聰明,要不第一天就被一小丫頭片子給捉住了,那也太丟人了。”
話落,背後就傳來一聲嬌笑,“是嗎?確實聽丟人的。”
樊謹言一聽聲音,心裏暗叫一聲不好,也不回頭,拔腿就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