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讓大金牙損失慘重。他現在隻想長歎一句，真是防不勝防呀！
來伏牛山之前，他就聽說馬岩寨今非昔比，實力大增，還聯合山北九寨一舉殲滅了盤踞在山南的六夥山賊。
沉浮半生的大金牙，從來不會小視任何對手，一直都提著小心，預防工作也做到了位的。可他怎麽也想不通，馬岩寨的人是怎麽做到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把營地搭建在火藥罐上，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一耳光？
營地大亂，大金牙更加小心了起來，一邊派人滅火，治療傷員，一邊加強防禦，防備馬岩寨的人趁亂偷襲。
他可不想自己在陰溝裏翻了船。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樊謹言自然不會介意在他傷口上撒一把鹽，很快就傾巢出動，來砸場子了。
大金牙氣急，馬岩寨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裏，兩百人就敢來叫板。
當即，盛怒之下的他，隻派了一百多人先去攔截，他對自己這幫身經百戰的弟兄還是很有信心的。擋半個時辰，完全，完全……
“嘭……嘭……嘭……”
頓時，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
雖然不能和剛才震天動地的爆炸聲相比，可自己的一百多號弟兄，眨眼功夫，還能站著的已經沒剩幾個了。
大金牙甚至都還來不及增援，僅存的幾個也被人來人砍翻。
樊謹言一行二百人如狼如羊群一般，見人就砍，見人就殺，一旦遇到大隊敵人，幾個手雷扔過去，瞬間又占據上風。
不過，大金牙號稱南直隸第一號山賊，也不是吹出來的。
雖然大營裏一片混亂，大金牙還是調集了五六百山賊把前來偷襲的馬岩寨狼牙團給團團圍了起來。
樊謹言帶弟兄們一路砍殺，倒也累的夠嗆，這時如果再不衝出去，那損失就大發了。
“弟兄們，隨我衝出去。”樊謹言大喊了一聲後，率先朝營門放向衝了過去。
大金牙這才注意到喊話的樊謹言，見他如此年輕，倒也吃了一驚。
不過，緊接著，心中又是一股無名火氣，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娃娃打敗了。
曾經叱詫風雲的大金牙敗在一個愣頭小子手裏，他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想到這，大金牙撕心裂肺的狂吼道：“給老子攔住他們，放跑了一個，老子活刮了你們。”
喊完，自己也手握大砍刀，擠進了人牆。他要親手殺了這個讓他顏麵掃地的愣頭小子。
他卻忘了，樊謹言手裏可是有好東西的。
果然，大金牙剛擠了沒幾步，靠近營門放向又是一陣爆炸聲和弟兄們的慘叫聲。
等他再扒拉開人群擠進去的時候，隻能看見馬岩寨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夜幕裏。
“啊！”盛怒之下的大金牙，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一刀砍掉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弟兄的人頭。
……
樊謹言回寨子一清點人數，發現一個也沒少，頓時高興差點跳了起來。
今晚，大金牙起碼損失了一半人馬，明天的防禦戰就輕鬆了許多。
剛叫弟兄們都去休息，結果沒走兩步，樊謹言又停住了，對旁邊的梁香茹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大概子時了吧！”梁香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問時辰，看了眼黑蒙蒙的夜空，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子時，也就是半夜十二點左右，營外的人折騰了一晚上也該累了吧！三四點是人最困的時候，是不是一會還可以再偷襲一把？
想到這，樊謹言又叫住了弟兄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眾人一聽，也覺得老大說的有道理，紛紛表示沒有異議。
其實他們有意見也不敢提呀！萬一偷襲失敗，明天一個個困的跟孫子似的，還怎麽守城？
為了防止犯困，整個寨子的人都各顯神通，又講鬼怪故事提神的，有衝涼水澡的，有拿針紮自己的，居然還有拿頭撞牆的。
樊謹言也不理外，光涼水澡就衝了三回，最後竟然還和梁香茹嘿咻了一番。完全沒有考慮一會還有沒有力氣去襲營。
終於，寅時到了，所有人腰間都別了兩顆手雷，借著黑夜，慢慢往寨外大營摸去。
由於帳篷被燒了不少，有又很多傷號，沒受傷的就隻能睡在外麵。
深秋的山裏，特別是三四點的時候，正是露氣正盛的時候，要不是有火堆在，估計不少人已經受潮感冒了。
大金牙就怕樊謹言再來襲營，還特意安排了一隊人值夜。
不過，這些值夜的人也經不起折騰，早依偎在一起，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樊謹言他們出現在營門口的時候，竟沒有被人發現，仔細一看，整個營地裏都是鼾聲如雷，睡的正香。
如此絕佳機會，他那會放過，衝弟兄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後，就帶著親衛們往大金牙的帳篷走去。
還沒靠近，就聽見裏麵大金牙震天動地的打呼聲。
樊謹言慢慢抽出直刀，撩開了帳篷的簾子，伸頭一看，果然見一壯漢躺在裏麵睡的正香。
大金牙名聲在外，樊謹言不敢掉以輕心，輕手輕腳的潛了進去，來到床邊，正要舉刀刺下去的時候，刀身一反光，大金牙居然睜開了眼。
出於本能的反應，大金牙迅速一個翻滾，竟躲開了樊謹言這一刀。
而此時，帳篷外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原本的寂靜，很快，便傳來手雷的爆炸聲和刀劍碰撞交織的聲音。
“你可真夠卑鄙的。”大金牙一邊冷笑，一邊伸手想去拿床頭的刀。
不過，他的動作全都落到的樊謹言的眼裏。
樊謹言也不言語，用腳踢掉了床頭的刀，把直刀架在了他脖子上，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和你比起來，我差遠了。”
大金牙歎了聲氣，閉眼道：“沒想到今天會栽在你這個小娃娃手裏，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動手吧！”
“我想知道是誰引你來對付我的，是不是其他幾個寨子？”樊謹言問道。
本來閉目等死的大金牙，猛的睜開眼睛，驚訝道：“你難道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你？”
樊謹言一愣，不是其他山寨？難道另有其人？
大金牙也感受到了樊謹言的疑惑，戲謔道：“她就在營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找到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