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一場的對手聖魯道夫的對戰表已經出來了。”龍崎教練招呼道:“雙打二號,桃城跟海堂,雙打一號,菊丸跟大石,單打三號越前,單打二號藤峰,單打一號是手塚。好了,打起精神來!”
同一時間,球場的另一邊。“怎麽可能,手塚怎麽可能讓這個藤峰上場?”觀月氣急敗壞地看著那張出賽表,牙關緊咬,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漏出來的一樣,“還有雙打的桃城跟海堂,青學到底要幹什麽!”
“冷靜一點觀月。”聖魯道夫的隊赤澤把手按在觀月的肩膀上,說道:“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不過難道你沒有勝過他們的把握嗎?”
“那當然不會了,他們的資料我已經全部掌握了,隻要按照分析好的球路來的打就沒有問題了。”觀月稍稍冷靜了一下,他本就不是怕打不過青學的隊員,隻是青學的出賽表五場有接近一半出乎了他的預料,讓他感到不妙。
赤澤道:“那就對了,隻要按照已經計算好的方式來打,一定會獲勝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教訓青學的黃金組合的。”
“切。”旁邊一個臉上有疤的男孩撇嘴道:“這麽說我不能跟不二周助對決了,越前龍馬,是個一年級的小鬼啊?”
“裕太,真是不好意思。”這次觀月倒不用刻意裝出遺憾的樣子了,他剛才氣急敗壞的情形每個人都看得清楚,“我沒有想到青學居然會沒有讓不二上場,隻能委屈你好好教訓這個一年級的新人了。”
“哼,越前龍馬是麽?”不二裕太背起球拍袋就走,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我會打敗他的。”
“現在開始進行雙打二號的比賽,由青學的桃城、海堂組合對陣聖魯道夫的柳澤、淳組合,由桃城發球!”
“嘿!”
“來了,是桃城學長的子彈發球!”堀尾興奮地喊到:“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默契不是很好,但是絕對實力擺在這裏,想要輸球的話太難了!”
不二輕輕地笑了:“你的想法好像太過於樂觀了一點。”
就見場中柳澤早就等在桃城這一球的落點處,球才剛剛彈起,蘊含的力道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之時,便被柳澤揮拍打回。
在場外準備拍照采訪的井上吃驚道:“沒想到聖魯道夫的人竟然會打這麽高明的半截擊球,看來他們隊上有高人啊。”
井上的推測並沒有錯,不二裕太的兩大絕招之一就是超級半截擊,一同訓練的柳澤雖然半截擊的威力比不二裕太差得遠,但是應對桃城的發球來說,業已足夠了。
“好!來吧!”桃城鬥誌高昂,一球重擊回去。柳澤絲毫不亂,從容回擊,而淳則在一旁伺機而動,準備攻擊。海堂作為防守的隊員,對淳的攻擊感到很頭疼,他每一球都打向自己習慣的死角,要強行改變已經準備好的擊球姿勢去擊球,有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絕妙的救球機會。
不過桃城的進攻實在太過猛烈,而海堂現在也已經踏入了屬於自己的“道”的第一步。海堂的“道”就是堅持到底,就是無人能比的耐力。盡管淳的擊球讓他多花費了接近一倍的體力去救球,但氣息還是絲毫不亂。
“喂!海堂,你在做什麽!看好,球來了!”桃城漏接了一球,急忙向身後喊負責防守的海堂。
“吵死了,你在命令誰啊?”海堂不高興地救起了這球,但因為距離實在太遠的關係,擊球的姿勢有些偏差,柳澤目光一亮,一記短球就跟了過來。桃城的腳步明顯有些散亂,急踏了四五步不規則的小碎步,這才勉強接住這球,卻被淳的空中翻身打法華麗地得分。
“喂,毒蛇,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麽不打蛇球?”桃城怒氣衝衝地向著海堂喊道:“剛才那記底線的低球,應該是你最擅長的打法吧?”
“哼,吊短球的時候,右腳在前麵,麵向直衝身體右側的球再動左腳,容易絆倒,這樣的習慣你還沒改嗎?還是說你的右腳扭傷終於好了,就忘了上次的疼?”海堂根本不在意桃城說什麽,他說的很有道理,剛才那本來是桃城的球,他卻沒有接住。
雖然那球是最適合打蛇球的角度,但是聖魯道夫的家夥好像把他們的球路都研究透了,正準備著什麽,如果打了蛇球,就一定中了他們的陷阱。海堂心中知道這個道理,但他卻不願意跟桃城解釋,畢竟那是他最看不順眼的人。
“你說什麽?你想打架嗎?”桃城一把拽起海堂的衣領,海堂同樣反手抓住了桃城的衣襟,喝道:“蠢貨,誰怕你啊?你想打贏我,還早了幾百年!”
“青學的人,請你們停手!”裁判出聲阻止道。
“哼!”兩人冷哼一聲,各自歸位,但這次的默契與精神頭,明顯不如剛才。剛才是一加一,勉強發揮出2.1的實力,現在的一加一,能保證發揮出1的實力已經算他們運氣了。
而柳澤和淳,是經過觀月的精密訓練多年的搭檔,又有恰到好處的數據分析作為輔助,麵對桃城和海堂,一加一能發揮出的實力最少有4!
雖然說四個柳澤或者四個淳也不算什麽,但當青學的兩人相互掣肘,就不是他們能應對的過來了。
“這一局由聖魯道夫獲勝,比數3比2!”
“這一局由聖魯道夫獲勝,比數4比2!”
“這一局由聖魯道夫獲勝,比數5比2!”
“啊!慘了啦,他們兩個根本不能配合發揮出實力嘛!”堀尾急的抓耳撓腮。勝郎也擔憂地說道:“隻剩下一局,再有一局我們就輸了。”
龍崎教練歎了一口氣,對旁邊的手塚說道:“手塚,你說我選他們兩個上場,是不是錯了?難道我們青學的雙打,真的除了大石和菊丸都拿不出手嗎?”手塚道:“雙打拿不出手那倒不一定,不過讓他們兩個上場打雙打好像確實不怎麽明智。”
“哼,你們在驚訝什麽啊,這是早已注定好的事情,我都已經預測到了。”觀月一臉自信的微笑翹腿坐在教練椅上,心道:“你們輸定了!”
“海堂!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們就完了!”桃城怒吼道。
“哼,每個人都這樣。”海堂輕噓了一聲,緩緩退到了後場底線的位置。
堀尾驚道:“你們看,本來不應該接球的海堂學長,竟然退到那麽靠後的位置!”隨即三人組興奮地叫了出來:“海堂學長,終於要進攻了!”
“是蛇球嗎?”淳驚異地看著終於準備進攻的海堂。柳澤不屑道:“沒關係,觀月都已經交過我們怎麽對付蛇球了。”
“要我教你打回旋蛇球?”
海堂的眼前浮現出分區預賽結束後,自己站在藤峰麵前的情形。藤峰驚訝地看著海堂,道:“海堂學長,你搞錯了,蛇球就是你的球。沒有人能教你你的蛇球應該怎麽打。而同樣的,我的那球看上去雖然跟回旋蛇球一樣,卻不是蛇球,而是太極打法,隻屬於我的球。”
藤峰是願意幫助自己的隊友們快速成長的,在青學網球部中大家好像一家人的氛圍實在是很不錯,令看多了社會爾虞我詐的藤峰很感慨這些純如白紙的孩子們。
所以當海堂問到藤峰時,他不是不能把用太極打法打出回旋蛇球的方法教給他,畢竟他原本就有蛇球的底子,是很容易掌握這種技巧的。但為了海堂也能找到自己的“道”,提早進入“境界”級的實力,他選擇了另一種方法。
“隻屬於我自己的球?”海堂沉吟了,他感到藤峰的話中似乎藏著一個想都沒有想過的境界,一個與手塚隊長並駕齊驅的境界,他能感受到自己對這種境界的渴望,比單純地打出回旋蛇球要強太多,“但是……”
“颼!”藤峰猛地一揮拍,轉頭向海堂道:“你看,我們兩個的打法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有一股柔軟但絕對堅韌的韌勁,都是彎曲回旋的發力方式和球路。不過我的球路是一整個圓,而你的球路追求的則是如蛇般蜿蜒。”
“這樣的揮拍?”海堂看了藤峰的揮拍,眼神明顯地亮了起來。他看得出,藤峰絕不止是僵硬地揮動手臂,他的腰在轉,身體在轉,肩膀在轉,手肘在轉,手腕在轉,甚至手指也在轉動,而最終統一映射到球拍上的轉動,這才是打出圓形球路的關鍵!
“什麽是蛇,蛇應該是什麽樣?”藤峰的話讓海堂腦筋越來越清晰,“你隻是自己叫毒蛇,卻從未想過毒蛇應該如何。為什麽一定要是一個規整的圓繞過網子過去?”
“無論是在半空繞圈,還是繞過網子過去,目的都是追求如毒蛇出探般地刁鑽與突然。你要追求的不是單純地讓球繞過網子落在對方場內,學長,所以我說,我們兩個打的球軌跡和落點都完全一致,卻絕對不是一種球!”
“回旋蛇球,屬於蛇的球,屬於我的球!”
海堂目光一厲,腳步側踏,整條手臂如軟鞭般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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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修理者大老爺又一次打賞,感動。弱弱地求收藏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