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前的情況,就算王弘能幫他們脫離獸靈門,估計很快又會被其它大勢力盯上,到時候能保住現在的地位都難。
況且,妖族似乎也不怎麽滿足現有地盤,一旦妖族南下,目前南域的這五家大勢力,一家也別想活下去。
“如果我可以帶你們離開賀州呢?”
王弘思索了一會說道,如果對方願意,他不介意讓大楚仙國的船隊過來跑一趟將人接走。
他與青虛宗好歹也有些香火情,現在自己有實力,幫點小忙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離開,你是說去往海外?這麽多人可是需要不少的飛舟,特別是還要經過絕靈海這種險地。”
祁瑞有點疑惑地說道,賀州這邊可沒有風梧大陸那種大海船,人員運送需要大量的飛舟。
而飛舟的裝載能力有限,中型飛舟能乘坐一百人,大型飛舟能乘坐三百人。
而青虛宗全盛時期也隻有十艘大型飛舟,根本運不了多少人和家當。
王弘當年在撤退時,可是準備了一千多艘飛舟,還被擠得滿滿當當的。
不是他們以前沒想過撤出賀州,而是無能為力,頂多是扔下大部分家當,僅帶一些高階修士逃跑。
“這種事情你無需考慮,我自有辦法解決,你們隻需考慮是否離開就行,我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一天後我會離開。”
王弘將話說到這裏,便不再多說,他能幫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
祁瑞由於有傷在身,又見王弘似乎與幾名金丹修士有話要說,便告辭離開。
這時候,其他幾名與王弘沒什麽交情的金丹都告辭離去。
齊少卿跟王弘行一禮也轉身離去,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當年王弘還是宗門普通築基第子,他卻是宗門元嬰老祖的後人,兩者身份天差地別。
而現在,他們家的元嬰老祖已經壽元耗盡,而對方卻已經成為元嬰修士,受萬人敬仰。
梅殿主正欲離開,卻被王弘叫住。
“梅殿主,稍等一下,多謝你當年對在下的照顧,我這裏有幾顆丹藥送給你,作為答謝。”
這位當年的丹殿殿主,現在麵對王弘這位元嬰前輩,還有些拘謹。
當年王弘在宗門時,梅殿主在煉丹方麵對自己指點頗多,並且在自己受到玄武堂主算計時,多有維護。
“王前輩不必客氣,當年小事,前輩不必掛懷,而且當年突圍時前輩已經用療傷丹藥救過晚輩一命了。”梅殿主仍然顯得很拘謹。
王弘還是將手中的幾隻木盒遞給了她,這些丹藥在賀州會顯得?為珍貴,但在風梧大陸,幾家大商鋪中都有出售。
梅殿主接下木盒又道了聲謝,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告辭離去。
這時,大殿中隻餘王弘和吳庭昌兩人。
“大師兄,近來如何?”王弘此刻臉上露出極為自然的微笑。
“晚輩多謝……”吳庭昌的話隻說到一半便被王弘打斷。
“你我還是平輩相稱吧,你還是稱我師弟既可。”
想當年,吳庭昌率先築基成功,當時王弘還是一名練氣修士,吳庭昌卻執意要與王弘以平輩相稱。
現在王弘比他高一階,仍然不想淡了這份交情。
“好!那我就托大再當一回師兄了。”吳庭昌心情有點激動。
起初吳庭昌還有些拘謹,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他徹底放開了,又恢複了當年兩人在小院石桌上喝酒的狀態。
這時候,王弘才向吳庭昌打聽起獸靈門齊家的情況,當年得罪齊家的可是他們兩人,被追殺的也是兩人都有份。
“獸靈門已經沒有齊家了,高階修士全都死光了,現在隻剩下一些低階的小雜魚。”
吳庭昌說到這裏,眼睛向四周打視了一圈,王弘會意,直接釋放出一個隔絕護罩,能隔音,防止神識探查。
“齊家在獸靈門占據了極大份量,然而當危機來臨時,所受到的衝擊也就最大。
之前在東洲與妖族大戰時,齊家就損失了許多人手,後來遷徙到南域,又是長年累月的戰鬥。
等到青虛宗並入到獸靈門時,已經隻餘下一名家主和七八名築基修士。
齊家家主在一次外出後失蹤,餘下的築基修士後來也隔三差五地失蹤或病死。
這齊家以前造孽太多,現在可能是遭了報應,才導致現在這種情況。”
這時吳庭昌才細細說出此事,完了還要貓哭耗子地同情一下。
“你作的!”王弘已經猜到此事八成與大師兄有關。
“嘿嘿!他齊家追殺了我們那麽久,怎麽也應該付出些代價吧!
況且,我若不先下手為強,沒準還會被齊家先下手給陰死了。”
吳庭昌說得也有道理,雙方有仇的情況下,就算你不打算殺死對方,也必須防著對方會來殺你。
所以這種情況下,雙方誰也無法停手,都隻能先下手為強,先行斬殺對方。
原本王弘還想要報仇來著,現在發現,原來他的仇人已經不複存在了。
“幹得好!”
王弘稱讚了一句,又問道:“我還有一事想要向你打聽,當年我師尊戰死後,還留下幾名師兄弟跟著撤到了南域,他們現在如何了?”
“你的那些師兄這些年都已經戰死了,隻有你四師姐還活著,就住在這裏不遠處,要我帶你去看看嗎?”
大師兄帶著王弘出了大殿走了幾裏路程,就見到前方有一洞府,吳庭昌向裏麵發出一張傳訊符。
二人隻在門口等了一小會,洞府門被打開,裏麵走出一名築基期的中年女子。
看其模樣,依稀有當年四師姐紀塵的幾分神彩,隻是顯得有點蒼桑了。
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這位四師姐時,這位師姐是一位冰山美人,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包括對她有養育之恩的穀青陽一家也不例外。
也因此,王弘平常不太喜歡與其接觸。
他又不犯賤,人家冷著臉,自己還非要往前湊,給自己找不自在。
現在這位昔年的冰山美人,也許是受到過太多的挫折,走出洞府後,首先見到的是金丹期的大師兄,便立馬微笑行禮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