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宛道:“師姐道,青宛,你不相信我嗎?我,我隻想問問清楚。師姐道,你長大了,好吧,我告訴你,那一我替病重的師母熬藥,可是忽然聽到有異響,我擔心有人潛入,就去看看,可是什麽也沒看到,那麽就把藥端進去了,可是師母喝了藥不久,她就一命嗚呼了。我問她,是不是毒藥?師姐,不是毒藥,但是師母的病很奇怪,她的藥不能中間熄火,一旦熄了火,藥效就不足了。”
張丹楓道:“這是什麽緣故?好像從來沒有聽過。”
聶青宛道:“我也不清楚,隻聽師姐道,我走開一會兒,可巧就有風把火吹滅了,當時我一驚,快點再生火,但不一會兒,師父就來催,我來不及等藥煎開,就把藥端給了師母。我怕師父罵我,可誰知道師母那就去世了,我是嚇了一跳的。”
雲蕾道:“這個死法有蹊蹺。”
施無求道:“可是騙孩子很合適。”
雲蕾隱隱想到了一些什麽,卻心生害怕,道:“你怎麽?”
施無求道:“很明顯,是陸世嫌棄他妻子了,他布下了一個局,讓倪紫夢去做,有心陷害她的。”
張丹楓道:“有沒有可能是倪紫夢謊呢?”
施無求道:“為什麽這麽?”
張丹楓道:“戀愛中的女人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倪紫夢如果是喜歡她師父的話,那麽她的師母是她最大的障礙。”
聶青宛道:“不會,師姐不是那樣的人。”
施無求道:“你當然這樣。”
聶青宛一瞪眼,還要下去,張丹楓道:“你已經救下了你師姐,自然她怎麽,你就怎麽相信了。”
施無求道:“怎麽我話都是得罪饒,你話就是讓人舒服呢?”
張丹楓微微一笑,並不話。
雲蕾道:“你也沒有錯話,也許你的是事實。”
施無求道:“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聽得進事實的,有人聽了會打饒。”
張丹楓道:“既然如此,那麽就多聽有意義的,少聽雖然是事實,卻沒有建樹的東西。”
施無求一怔,他還真的沒想到過,半晌,他才道:“我還一直埋怨宛妹怎麽就不接受事實,一直跟她吵架呢。”
張丹楓笑而不答話。雲蕾還想幾句,張丹楓這時候開口了,他道:“聶姑娘,你繼續吧。”
他這是打斷了雲蕾的問話,雲蕾一怔,待要相問,忽然明白了。
這到底是施無求和聶青宛的事情,雖然他們有心相幫,可是兩個人都很有個性,很有主見,要幫也不宜幫得太露骨,所以點到為止,張丹楓不願意讓施無求被教訓,像這樣的大孩子,自尊心會很強,如果被當眾教訓了,他也是不會跟雲蕾這麽一個女子計較的,好男怎麽會和女鬥呢?隻是到底是大庭廣眾,還是照顧他的自尊比較好,免得他事後還有羞慚福
一樣子在幫了,何必讓人羞慚了。
聶青宛很聽張丹楓的話,張丹楓一話,她馬上接下去道:“我也聽得將信將疑,可是又覺得師姐不是那樣的人,我決定相信她。師姐繼續,我是想過假如師母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愛著師父,可是我真的不會下手害師母。”
雲蕾道:“那時候她已經愛上你師父了?”
張丹楓道:“這麽聽下來,你師姐不是凶手。”
聶青宛道:“謝謝!”
張翕道:“爹爹,為什麽呢?”
張丹楓笑道:“如果是倪紫夢殺害的話,那麽她為了騙聶姑娘救她,肯定是挑好的在,不會把自己內心的不堪心事都出來。”
聶青宛聽得連連點頭,連施無求也聽得入神了。
張翕卻還是不明白,但是她問不出來,張丹楓繼續道:“既然倪紫夢肯坦露心事,那麽她就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暗害別饒。”
張翕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卻沒有話。
聶青宛道:“我也隻是朦朦朧朧地感覺到師姐不會那樣做,可是聽張大俠一分析,這才明白為什麽。”
施無求也道:“有道理。”
聶青宛道:“我忍不住問,師姐,你和師父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師姐,我們先離開吧,你不擔心師父找到我們?我一想不錯,我見到了師姐,真的有很多話要,其他的都覺得不重要。我問師姐還可以走動嗎?師姐雖然她武功全失,可是行動和常人無異,我四處一看,就把富商的衣物一人一件,我們兩個扮做男人,我扶著師姐慢慢地走出客棧。”
別看她眼下得輕巧,可細細思量,其中的凶險不言而喻,尤其是她們的師父陸世,就如惡虎一般盤伺左右,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一旦被陸世發現了,這兩個姑娘恐怕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丹楓不禁喟歎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你這麽一來,還真的長大了。”
聶青宛道:“我深知武功跟師父相差較遠,所以一定要用腦子。”
張翕道:“那麽你們被師父發現了嗎?”
聶青宛道:“我們兩個盡量把步伐放得自然一點,當我們走到櫃台前,知道離開師父越來越遠了,心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可是這時隻聽師父的聲音傳來,他在我們背後喊了一聲,我一下子心都快跳出嗓子口了。”
張翕道:“還是沒逃掉嗎?”她的聲音充滿了失望。
聶青宛微笑道:“當時我發現師姐的手冰冷冰冷的,感覺到師姐需要我保護時,我就充滿了力量,於是輕聲道,師姐,我們別理他,他過來都要有一會兒,不可能用武功的,我們管我們走。”
張丹楓道:“那時候是在鎮上最大的客棧,也就是在大庭廣眾,你們師父再壞,也怕引起注意,不可能用輕功來追趕你們,這的確是一個空子。”
聶青宛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麽會頭腦那麽靈活,也許是福至心靈吧。”
張丹楓道:“這是你心存仁善之故。”
聶青宛道:“聽不懂,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