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歡的話讓布雷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不過這個家夥不過是個十七歲的新秀,他怎麽會知道是比自己還多?
聶歡的話,布雷都記在了心裏,他手底下除了聶歡還有幾個球員,本來打算和聶歡一塊簽約的,但是現在聽到聶歡這麽一說,自己的這個想法馬上被打消掉了。
這場和美因茨的比賽打完,自己真正的在德國開始聲名鵲起了,沒有人再把自己當成是流星了,在他們的眼中自己已經成為了一顆彗星了。
布雷走了之後,聶歡繼續著訓練,不一會的功夫,訓練場來了很多名球員,現在波鴻三線作戰,讓大多數人都得到了上場的機會,所以大家對於訓練也都格外的賣力和認真。
這讓馬克感到是非常的欣慰,但卻又感到非常的失落,自己無論是在做球員還是做教練,都是非常平庸的存在,這次來到波鴻,靠著聶歡的發揮,波鴻才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這個家夥,雖然年輕,但他的能力卻不是一般的成年運動員可以比的。
貝肯鮑爾女友的家中,此時貝肯鮑爾正在把聶歡的資料交給那個美麗端莊的婦人看,從麵相上來看,她和貝肯鮑爾差不多的年紀,實際上她卻比貝肯鮑爾小十幾歲,她是一個中國人,有著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聶亦安。當初她和貝肯鮑爾相識於波鴻,那個時候自己是波鴻大學的一名副教授,作為一個中國人能夠在如此年輕的年紀當上副教授,確實是一件相當了不得的事情。
那是二十年前,沒錯二十年前,貝肯鮑爾在足球圈素有浪子之稱,他左右逢源,在女人身上有著無比旺盛的精力,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真正的把他拴住。聶亦安和他保持這麽多年的情侶關係,其本身也是有一定的內涵在裏麵的。
他們曾經在十七年前生了一個孩子,那是聶亦安背著貝肯鮑爾生的,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很清楚,對方不會給自己任何的名分的,雖然可以給予自己無盡的財富,但真正的東西,他是給不了,所以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注定要承受沒有爸爸的生活,這對於這個孩子是非常不公平的,於是自己把這個孩子留在了S城的福利院,那裏也是自己成長的地方。
自己把孩子留在福利院之後便回到了生活,雖然貝肯鮑爾這些年對自己仍然很好,但聶亦安更清楚自己不會是和他再度步入婚姻殿堂的那個女人。
這件事就這樣被自己埋藏在了心裏,一直就這樣埋藏了十七年。在這十七年裏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那種母子不能相見的煎熬,有多少次,自己想去福利院看看那個孩子,但自己最終都沒有去,因為如果自己去了,那麽他成長的環境就會再度的被打破,自己不希望這樣。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永遠都不會再提起,可是自己看到貝肯鮑爾交給自己的資料的時候,自己在那一瞬間好像被雷電給擊中了那樣,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也許是天意,這個孩子,也和自己一樣來到了波鴻這座小城,現在居然成為了這個城市的驕傲。
“安,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居然瞞了我這麽多年,你瞞我瞞的好苦啊。”貝肯鮑爾的聲音越來越大,聶亦安的臉上則沒有一絲的表情,這一刻的她,心情真的是很複雜,從聶歡出現在波鴻隊的時候,自己就覺得很親切,然後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最終發現他竟然就是自己在十七年丟在福利院的那個孩子,諷刺的是,這件事最終還是被貝肯鮑爾發現了,隻是那又能怎麽樣呢。
“對不起,弗朗茨,我不應該瞞著你,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我如果當初告訴了你,你會給我們母子名分嗎?不會,你是一個公眾人物,你是德國足球的象征,你即使承認了我們,外麵的球迷,媒體也不會承認,到頭來讓我們母子在這樣的環境下煎熬嗎?所以我瞞著你,把他放在了國內,真是造化弄人,該來的最終還是回來。”聶亦安的話讓貝肯鮑爾陷入了沉默,對方說的不錯,如果當初聶亦安告訴他,自己不一定會給他名分,因為在那個時候,自己和聶亦安隻是**和被**的關係,和自己有這種關係的女人在整個世界都數不勝數。
貝肯鮑爾籲了一口氣,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自己真的無法怪罪聶亦安什麽,因為在當時的狀況裏,她做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麽把孩子拿掉,要麽把孩子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
聶亦安終於還是忍受不住,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些年自己對兒子的思念,在頃刻間都迸發了出來,其實在自己查出聶歡就是自己的那個孩子的時候,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要告訴貝肯鮑爾,然後默默的和兒子相認。這種結果是自己規劃出來最好的結果,但還是被這個足球皇帝給徹底的打亂了。
“安,別哭了,事情都過去了,好在這個小子非常的堅強,在國內的一切讓他更快的成長,現在或許是我們三口人真正團聚的時刻了,安。”貝肯鮑爾動情的將對方摟入懷裏。
聶亦安聽到貝肯鮑爾這番話,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弗朗茨,絕對不可以,現在你還是有家庭的人,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就好了,這麽多年,我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名分什麽的,我現在真的都不看中了,現在我的心裏隻是希望那個孩子能認我這個媽媽,這樣我就是到死的那一刻也可以瞑目了。”
貝肯鮑爾的神色變得很落寞,聶亦安說得對,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是和自己關係最長,最為秘密的一個女人,沒有被媒體發現過,但是這樣下去,對她,對聶歡真的公平嗎?
這個女人,是呆在自己身邊最長的一個女人,她從來都沒有圖過自己什麽,不像那些女人把自己當成了取款機,當成了成為名人的利器,聶亦安是一個純粹的人,這也是為什麽多情的自己這麽多年對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也許她才是最適合當自己妻子的人選,自己曾經向她說過,但都被她給拒絕了,也許自己的這份多情,不會讓她對婚姻抱有任何的幻想,和那些對自己曲意逢迎的女人相比,她是顯得如此的獨特。
晚上了,聶歡和艾莉婕吃過飯,拿著準備好的禮物,來到了貝肯鮑爾的住所,這個地方距離自己這邊並不是很遠,隻是隔了三條街而已。
艾莉婕還是十分的興奮的,雖然是一個法國人,但自己也是對貝肯鮑爾崇拜已久了,當然隻是單純的崇拜,要不然聶歡這個醋壇子絕對會翻。
來到了貝肯鮑爾的家門口,聶歡的心跳忽然變得好快,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艾莉婕叩響了門,聶歡的心跳變得更快了,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非常有氣質的女子,這個女子的線條顯得十分的柔和,聶歡看到這個女子總覺得有一種非常眼熟的感覺。
聶亦安也是心跳的很厲害,尤其是在知道了聶歡要來家裏做客之後,把自己給忙活的不行,甚至連貝肯鮑爾都有些吃味了。
看著門口的聶歡,聶亦安忽然覺得這個孩子好陌生,盡管已經把他的資料都已經調查完畢i,他就是自己放在福利院的那個孩子,但是自己卻發現自己和他之間有一道無形的隔閡。
“歡迎你聶歡,我是你的球迷,趕快進來,今天讓你來我們家做客,我真的是幸福死了。”聶亦安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把聶歡和艾莉婕都帶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貝肯鮑爾今天顯得比較的嚴肅和平常聶歡見到的那個他完全是兩個人,難道今天真的要發生什麽大事不成?
“聶,來了,坐,很高興今天你能來,你昨天的比賽真的是打的太棒了。”貝肯鮑爾擺出一副主人翁的架勢。
聶歡和他交談了一陣,艾莉婕卻被一旁的聶亦安給吸引住了,看著這個女人,艾莉婕忽然生出一種羨慕,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淡雅,這種淡雅讓自己非常的喜歡。這個婦人看上去真的好和善。和自己的那個女強人媽媽完全是兩個類型,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媽媽是這個樣子的。
聶歡和貝肯鮑爾漸漸的聊開了,當然很多的東西都是前世加這一世的記憶混合而成的。
聶歡的記憶裏忽然像打開了大閘一般,很多小時候,上學的記憶都被翻了出來,當聶歡講到小時候的頑皮,貝肯鮑爾和聶亦安會莞爾,當聶歡講到被欺負,無人幫助的時候,他們又很揪心,他們兩個人真的是已經完全代入進了聶歡所講的那些記憶裏,艾莉婕隻是在一邊靜靜的聽著,自己的男友經曆的東西,是自己沒有過的。這個家夥心裏究竟還經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