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那些前來考古的科考隊不敬重薩滿的聖物引起來的,所以主牛前方將那張侮辱薩滿的相片放在了死者的身邊。
“主,就是這張相片要了他的命,你就讓他安息了吧,別再攪擾他的地下生活了。”
“難道你不想複仇了嗎?他還想著複仇呢,沒看到死不瞑目嗎,那等著的眼睛就是在無聲的控訴,血債一定要同物來還。”
牛前方說完,繼續做著法式,將那些需要的東西,全部的準備好了,“死者怨氣極重,記住了千萬不要讓他看見你們。”
聽到了主的這句話,那些給同門送葬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主,還是您給了明示吧,他都死了,眼睛也被你給合上了,還有啥看見誰看不見誰呢?”
牛前方看著這幾個人,搖了搖頭,“他的怨氣極重,陰司是不會留他的,所以他還是要返回來的。”
雖說這些人平日裏都是跟著主身邊的人,但是一聽到死人複活的事情,還是不由自主的嚇得雙腿隻打哆嗦,不敢亂動了。
沒想到自己的這些弟子們居然這樣的膽小,“他是你們的同門,怕什麽。”
“哦,原來這樣啊,早說嘛……”以為沒事了,那些徒們準備帶著屍體去下葬,不料又聽到了牛前方說出了真實的情況。
“誰要是被他看到了第一看,誰就肯定沒命了,被他當做複仇的第一個目標了……”
啊?一聽到這個消息,那些人誰也不敢去做這件事情了,特別是膽子小的,嚇得立刻蹲在了地上,不停地喊著自己肚子疼。
沒想到自己的手下這麽的沒出息,要是都像這個死去的弟子那樣,寧死不屈該有多好啊,牛前方不耐煩的說道:“行了,怕死的就都回去吧,剩下的去給師弟下葬去。”
話音剛落,牛車的旁邊立刻變得冷冷清清的,沒有了一個人,這下可把牛前方這個主給氣壞了,心想這都是什麽人啊,為了自己的性命就都不幹活了,難道要等著這個怨鬼起來,咬死自己嗎。
頓時就火冒三丈的牛前方,看著那些遠離拉死屍的牛車的那些人,喊道:“神明已經將那些拋棄同門的人列入了地獄的黑名單,誰要是願意下去的話,那就請便吧。”
這句話無異於另一把軟刀子,雖然不會直接殺死人,但是也會令畏懼這種力量的人心裏很憋悶,總是活在一種莫名的陰影下,死亡之前是不會舒服的。
畢竟誰也不願意死了以後下地獄啊,雖然這些人都不知道地獄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也都堅信這些都是真的,所以都很敬畏牛前方的這句話。
於是那些人又都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主,哪裏的話,我們就是那工具去了,準備好好地將師弟給掩埋了,對吧,啊……”
大家都點著頭,牛前方一臉嚴肅的說道:“記住了,墓坑要挖三尺三寸深,三尺三寸寬,九尺九寸長,在行進的路途之上不可遇見任何的月光,如若不然定會產生屍變,你們也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那些人聽著主的誨,都後悔攔到了這個鬼差使,心裏不跌的叫苦,可是不去的話,又會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所以大家沒辦法,都硬著頭皮堅持著。
“不過主,那我們既然想讓師弟產生屍變,那為啥還要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看著大家都不想幹這個差事,牛前方不高興的望著那些想投機取巧的人,“這就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你們,因為一旦屍變,這個沒有靈魂的僵屍,隻有他的陰魄,也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原生態的野獸。”
大家都不理解啥叫原生態的野獸,看了看天空的圓月,即將升騰到了天頂,時辰已過顆就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後果了。
看著這些愚蠢的子弟們,牛前方不得已又給他們詳細的解釋了一番,原來如果這個死屍產生了屍變,就會敵我不分,因為怨氣極重,就會將這滿腔的怨恨宣泄在每一個遇見的人身上。
直到將他們搞死為止,所以牛前方為了避免這種慘事的發生,這才做法,給死屍選擇了一個可以選擇性報複的方式。
那就是必須將屍體放在一個九陰九陽的地方,在那裏存儲九九八十一天,之後便會屍變,當他起來看到了第一個人物,便是相片上的那個考古隊員,也就是死者被冤死的始作俑者。
這也叫冤有頭債有主吧,這個時候,怨鬼就會找這個人去報複了,就不會亂殺無辜了,這樣的話對於社會的影響麵也會被降到最低的程度了。
沒有了大麵積的恐慌,當局者就不會大動幹戈的前來剿滅僅存的薩滿的徒了。
明白了事情的眾們,都開始準備拉著屍體去主選擇好的九陰九陽之地了。
不過此時的月光不但明亮,而且還出奇的具有一種穿透力,牛前方看了看,立刻做法說道:“徒兒們,待為師做法,等到烏雲遮月之後,你們立刻動身,一定記住了千萬不可將月光照射到了屍體的上麵。”
牛前方果然法力無邊,沒有一袋煙的工夫,就從不遠處飄來了一塊雲朵,將月亮籠罩在其中,頓時整個天空變得暗淡無比……
按理說薩滿的葬禮那可是最環保的,最綠色、最生態的,因為他們追求天人合一的自然,從哪裏來,死後就要到哪裏去,也就是所謂的天葬。
說道這種方式,一共有兩種比較傳統的方法,一個就是有專門的類似於藏傳佛的天葬,有一個祭祀的人將那些死者的屍體,用鋒利的尖刀割下來,送給那些飛鷹食用。
直到沒有了血肉,然後用大石頭將骨骼擊碎,喂給那些前來尋食的牙狼野狗。還有一種就是草原民族特有的天葬方式。
這個必須是有錢人,也就是牧民裏麵的首領,或者宗的頭目等等才可以擁有的,那就是將死者用白布包裹嚴實,放在一輛沒有人駕駛的牛車上。
鞭子一抽,牛車在老牛的牽引下,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草原上,四五天之後,家人騎著駿馬,追尋著牛車的痕跡,一路追來。
當看到了空曠的牛車之後,就確定了,家人已經回歸了自然,當然了,屍體肯定會被那些饑餓的草原狼群所笑納。
而窮苦的普通人顯然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他們也就是被白布包裹好了,隨意的往那塊草皮地上那麽一扔,也就萬事大吉了。
沒有複雜的儀式,也沒有家人痛苦的牽腸掛肚,就是那麽的自然,不是被餓狼吞噬了,就是在烈日炎炎下被陽光烤成了幹屍,隨著日月的侵蝕,慢慢的風化……
所以徒的死亡,當然也要按著傳統的方式進行葬禮,隻不過這一次非常的不尋常,因為這具死屍肩負著一個複仇的重任。
所以也就沒有了那種被天葬的方式,而是取而代之的被白布包裹著,也放在了牛車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在牛車上多了一層白布搭的補丁,為了防止月光的照射。
“主,不就是避免月光直射嗎,那咱們白天不久沒有月亮了?著黑漆拉轟的,又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的,多難走啊。”
望著被陰雲遮蔽的月光,牛前方一臉的不高興:“你懂個屁,若是陽光照射的話,必定立刻就屍變,你沒有聽說過,屍體不見二遍天的說法嗎?”
哎呀真是笨死了,這群白給的飯桶,在自己的身邊就是混口飯吃,平日裏交給他們的那些咒語,什麽的都被吃進肚子裏麵了。
這個主當得還真是沒意思,感情就自己一個明白人,那些都是烏合之眾,這也不能怪這個附體的主,若不是老灑滿陰魂不散,附在了缺少了陰魂的牛前方的身上,估計這個薩滿也就就此徹底的淪為了二流貨色了。
因為在長達數十年的封鎖和壓迫之中,薩滿也是到了一個名存實亡的地步了。
能夠在人們嘴裏流傳的也隻有曾經的輝煌了,“行了行了,趕緊的啟程吧,要是不能夠在天亮之前被送進九陰九陽之地,後果不堪設想。”
在主的催促下,一行人等幹著牛車,開往了目的地,不過因為月光被陰雲遮蔽住了,所以趕車的人因為看不見路途,所以夾著牛車走的極慢。
整座大草原就像是一個被蓋住了鍋蓋的鍋,裝在裏麵的人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抑感,而且眼前還是黑乎乎的,看不見任何東西。
“我說,你是本的護法,你說說主為啥不親自來呢?”
“廢話,若不是主在鎮住了月光的話,咱們現在說不定早就成了僵屍的嘴下冤魂了。”
“那個九陰九陽之地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不知道,主說了,在一個前有水流,後又山丘,左有茵茵綠草,右有蒼天古木的地方便是了。”
按著主的話,眼睛又看不見前方的道路,還要來到這麽個鬼地方,那哪裏是一個好找的地方呢?
蒼天的古木,那可真是稀罕的東西了,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的牧民也沒有見過什麽蒼天的古木,因為在北方的草原上,風沙是很大的。
所以很少有能夠長得很高大的樹木的,最常見的就是那種身材比較矮小的灌木叢了,這也是適者生存的進化選擇。
那些沒有什麽法力的護法拉還有徒了,倒還是很負責任的,一直在嚴密的監視著那具死屍,一路之上也沒有讓包裹死屍的白布,被不停地搖晃的牛車上的邊邊楞楞給刮破了。
而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墳墓,那處墳墓顯然是一座新墳,它的主人就是王局長的親爹。
要說起這個王局長,也是一個很迷信的人,他爹不久之前剛剛過世了,本來在生前就不怎麽孝敬老人的王局長,在看到了自己親爹死了之後,居然笑了。
“哈哈哈……”
別人都還以為這個王局長因為傷心過度,從而心態失衡,變得神神精精的了呢。
“王局,你還是節哀順變吧,人都有一死……”
看著前來安慰自己的小秘書,王局長拉著她的白皙的手麵,“我要是有一堆親爹就好了。”
說完就又將目光移向了小秘書的那突出的前鋒之上……
還以為自己的王局被失去親爹的痛苦給打垮了意誌,一堆親爹,那不是笑話嗎,除非他娘是一個不要臉的妓女,也許會有幾個王八願意當他的爹。
小秘書不經世事,剛剛畢業就被分配過來當了王局的秘書,“王局您太傷心了,不要再說這些笑話了,還是早一點的休息去吧。”
“你不懂,爹死了可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這帖子一發出去,換回來的可就是一張張的大團結啊,要是每個月都是一個爹的話,豈不是早就脫貧進入小康了……”
聽了後麵的話,小秘書才明白了那個王局長心裏的意思,立刻投向了一個鄙夷的目光,不過這個眼神被王局長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不以為然的解釋著。
“你不懂,你們沒權沒勢的,就是死了一百個爹也是於事無補,隻能是忙活了半天,人財兩空,耗時耗力的。我們這些有頭有臉的就不同了,哪個求著我們辦事的,別管是農林牧副漁,還是小職員想升職什麽的,不都得哪個……哈……這個你來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懂的……”
王局長一邊胡拉著小秘書的手臂,一邊色眯眯的望著這個性感妖嬈的小妖精。
“那,您就讓那些想那個的人知道,你是一個多麽孝敬老人的孝子,把你的爹給修的高高大大的……”
哎,這個主意好,還是小秘書主意多,不愧是喝過今年洋墨水的,這樣一來,那些想在這塊地方上麵混事兒的,那個不得給自己表示一二啊。
怎麽說也得給個像模像樣的讚助吧,興奮地王局長開始拿著計算器在桌子上麵劈裏啪啦的拍著鍵盤,在計算著自己的心理預期。
就連性感妖嬈的小秘書也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既然親爹隻能死一次,那就把親爹的墳墓給修的高高大大的,要鶴立雞群,一看就知道他的兒子是一個當大官的。
還請來了很多的和尚道士,給墳墓開光,給死人祈福,總而言之要辦的富麗堂皇的,“師傅,您看我的親爹的安葬在什麽風水好地呢?”
老道看著茫茫的草原,指著那片風水寶地,“看見沒有,前有溪流潺潺而過,後又土丘坐鎮後方,水為財,祖墳安置於此可報你家世世代代有像用不完的金銀財寶。”
隨後老道頓了頓,咽了口口水,王局長非常的領會這個意圖,笑嘻嘻的送上了一遝子大團結,“這個我懂,師傅您接著說。”
“後有小土丘,這裏無高山,隻能依附在這個略顯高大的土丘之後,俗話說的話,要找一個大靠山嗎,就是這個道理,可保你家世世代代高官厚祿。”
這些話簡直說到了這個貪心不足的王局長的心坎裏去了,高興他不知道自己改怎麽感謝老道了,送上了大量的金錢作為酬謝。
旁邊的一個和尚不樂意了,小聲的對老道說道:“你這個牛鼻子老道這不是害人嗎,你明明知道那裏是一處九陰九陽的生死之地,不安放墳墓還算是個安全之地,這一埋上了墳墓可就是一塊陰間的凶宅了……”
和尚剛剛說完,嚇得老道趕緊的將所得給了和尚一半兒,“管他呢,我看這個家夥也不是一個好東西,有心整治整治這個混蛋。我的道觀就被這個王八蛋去年給強製拆遷了。搞的小老道們都沒有住處,到處的乞討。”
得了好處的和尚心裏一笑,也願意看個熱鬧,因為自己的廟宇也被這個無法無天的王局長給招安了。
自己本來是廟宇的主持,可是這個王局長偏偏的派來了一個不懂修行的假僧人,專門的管理那些來自百姓的功德箱,還說要有經濟意識,就連信徒燒香都要買門票。
這不是寒磣人嗎,前來拜佛的居士或者善男信女們不就是為了心靈的淨化才來的嗎,非得逼迫那些信徒們掏腰包,不榨幹人家兜裏的錢,就不甘心,所以和尚也是不滿。
“待我再給那個王八蛋天上一把火。”
便來到了王局長身邊笑著說道:“以我之見,那個墳墓還必須修的高大,這樣不但醒目,而且富貴,將來必是代代富貴,世世榮華啊!”
老道一聽,不由得罵道,好你個臭和尚,比我還狠,這樣一來必定死者不得安息,活著的人也難逃厄運,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要死全家的黴運之舉啊。
王局長一聽正合我意,好吧就這樣定了,於是王局長他親爹的墓葬被修理的富麗堂皇,成為了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矗立在了荒涼的草原之上。
當墳墓被建立好了之後,王局長象征性的嚎叫了幾嗓子,幹打雷不下雨,表演完了,拿著死爹的紅包,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瘋狂反擊。
“護法,這都走了好幾個小時了,都沒有見到主說的那個地方,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護法也被問住了,是啊,這都快天亮了,還沒有看到主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在大家都在迷茫的時候,一陣潺潺流水的嘩啦聲傳進了大家的耳朵裏。
有河水,太好了那麽也就意味著自己即將來到了主所說的地方了,總算要完成任務了,趕緊的辦完了事情,就可以回去交差了,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下地獄了。
說話間那座標誌性的墳墓出現在了這些人的眼前,看了看地形和主說的沒什麽兩樣啊,前有河流,後有小山丘,雖然不算大,但是在這個草原上麵也算是比較高大的了。
左邊綠草茵茵,右邊……怎麽看都沒有找到那顆蒼天的古木。
“哪裏都對,就是找不到樹木……”護法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些膽小怕事的眾們,看著那些很像的地形,趕緊的慫恿著護法,立刻動手要將死屍埋葬,“護法就這裏吧。”
可是還有一樣沒有對上呢,護法可是一個辦事情極為仔細的一個人,不敢有絲毫的差池,因為他知道,主說的不會錯。
既然說的沒有錯,那為什麽找不到古木呢?
這個時候,一個眾突發奇想的說道:“你們看這是一座新墳,媽的,好不好是他們將那顆古木給砍伐了,然後當了這個墳墓的房梁了,哪裏見過這樣囂張的墳墓,和別墅差不多了。”
護法一聽有道理啊,怪不得自己沒有找到什麽古木呢,原來被這座墳墓給代替了,再一看墓碑上麵赫然寫著,慈父王昊古墓。
臥槽太巧了,這裏不就是古木嗎,木和墓同音,不就是一個意思嗎,此古墓就是主說的那個古木了。
於是眾不敢怠慢,立刻在王局長他親爹的墓穴旁邊挖了一個三尺三寸寬,三尺三寸深,九尺九寸長的墓穴,將屍體擺放了進去。
不過他們忘記了詢主屍體的頭和腳如何的擺放了,是頭衝東腳衝西,還是腳衝東頭衝西了,不過既然主沒有特別的安排,護法也就做主了。
草草了安葬了這個屍體之後,薩滿的眾們都匆匆的離開了,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僵屍看中了。
當那些人剛剛走了不久,趙二本拖著肥胖的身軀,跋涉到了這個地方,此時的陰雲因為薩滿的主準確的計算出了時間,所以這個時候也是雲開霧散,皎潔的月光照射在草原之上。
忽然雲開月明,趙二本就感到了一絲不安,心裏想著是不是有什麽妖人在做法?不過很快的看到了擺在那座大墳前麵的貢品,饑餓的胖子再也抵擋不住那種誘惑。
因為從勞改農場逃出來的趙二本,一直不敢正兒八經的拋頭露麵,一心想逃出去,不在回到這座令自己心酸的草原。
可是屋漏偏鋒連陰雨,匆忙想離開的趙二本卻迷失了方位感,在茫茫的戈壁走錯了路,不停地在草原裏麵轉來轉去的。
沒有了生活來源,不敢正麵的討要飯食,使得趙二本隻能暫時依靠著自己儲存的脂肪過活。
當看到了有吃的之後,再也想不起來還有什麽事情了,便像一個瘋狂的餓狼,將那些給死人的東西,一掃而光。
抱著被撐得鼓鼓的肚子,趙二本這才有時間看著周圍的景致,原來聽著潺潺的流水,也是別樣的有著一帆風趣。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景象立刻引起了趙二本的注意,臥槽,這是哪個蠢貨布下的斷子絕孫陣?
就是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能夠這樣的缺損陰德吧,這樣一來逼迫的這家人今後世世為娼,代代做賊啊,不但如此,家道中落,不出一年便會淪落成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破落戶。
這墳墓前麵的潺潺流水,便是帶不走的才,隻能夠是水中望月,霧裏看花,終將隨著流水而去。那個後麵的小山丘,被這九陰九陽之地一衝,也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伏地魔。
不但靠山沒有了反而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看來此人不是一個敢於說真話得罪了高官的人,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幹好事的惡貫滿盈之徒。
要不也不會得到這樣的果報,看得出來,設計這個墳墓的高人,不但缺德,而且還恨透了這個墳墓的主人了。
再看看這座高墳,矗立在平平如野的草原之上,看似是鶴立雞群之勢,其實也是樹大招風,不久即將招致一場天大的禍事,不死也要被拔層皮啊。
看著這座近乎於喪心病狂的人才設計出來的墳塚,趙二本想了想都不寒而栗,這要是被別人給自己家設計了這樣的墳墓的話,真是可想而知了。
嚇得趙二本趕緊的離開了那處是非之地,就在其經過那處剛剛被薩滿挖掘出來的墳坑的時候,因為沙子多被翻騰過了,所以腳下的沙土都變得很鬆軟。
一隻腳陷入了沙土之內的趙二本,因為自己的分量實在是太過沉重了,竟然沒有拔出來。
不得已隻好坐在了地上,使勁兒的不拉著腳脖子傍邊的沙土,一塊白布被趙二本的手指頭帶了出來。
這是什麽?感到了好奇的趙二本此時也正需要這樣的不料來這一護體,因為畢竟是一個逃犯的身份,那些監獄裏麵的號衣,也就是囚犯的囚衣,是不可以在外麵穿的。
丟掉了那些囚衣的趙二本,隻能是衣不遮體的到處,尋找著可以利用的一切布料。
就在趙二本需要的時刻一塊白布出現在了自己的腳下,胖子當然不能夠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了,俗話說身大力不虧,身材高大威猛的胖子,還沒有覺得自己怎麽使勁兒,隨著‘刺啦’一聲,則被差一點就被猛然間斷裂的布條帶倒。
這時候那個死去的徒也被趙二本的無意之舉露出了地麵。對於薩滿的那些靈異的手法來說,茅山道士出身的趙二本還是很陌生的,但是條條道路通羅馬,殊途同歸。
一看這個死鬼就知道他的那些往事了,不過趙二本還是感到了很吃驚,心裏在想是什麽人這麽變態,非要在人家的墳塚旁邊在下一座新墳,這不是明擺著找事嗎?
剛開始肥仔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死鬼的墓穴的詭異,月光不斷地傾瀉在那個死鬼的臉上,量變引起質變,月光乃陰陽之光,既是陰中有陽,陽中帶陰之意境。
因為月球是單麵獨對地球的,也就是說隻有的它的陽麵,反射太陽光的那一麵永遠的麵對地球,而站在地球上麵隻能是在夜晚才可以見到月亮,那麽這就是陽中有陰。
月亮反射的是太陽光,但是卻隻能夠在夜晚才可以將反射的太陽光送到地球上麵,這就是陰中有陽。
所以此光就是道家所說的自由陰陽,便可以孕育靈體。
藏傳佛的喇嘛裏麵有男女雙修的東西,那是因為他們認為陰陽交合可以互補互修,最後達到一種陰陽平衡的和諧境地。
而道家認為人體自由陰陽存在,不需要互補互修即可以達到一個孕育生靈,和諧的地步,所以那些鼓吹道家功法裏麵也有什麽男女雙修的,都是地地道道的邪組織,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道家自有陰陽,不搞那一套。
而太陽就是純陽之光,沒有陰性的東西在裏麵,所以和月光的差異就非常的大。既然按著道家的理論,陰陽即可孕育靈體,那麽自由陰陽的月光當然就可以滿足這一點,但是都必須要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凡是能夠符合這個條件的一般都是極其偶然的,要麽就是別有用心的。
關於這個問題,人們都不知道,現在的城市裏麵很多的靈體都是因為不注意的人太多了搞出來的,那些隨地亂扔的帶血的衛生巾,被烈日曬過之後,就會產生那種圓溜溜的小靈體。
這也是陰陽交合的結果,而那個死鬼被主特意的給調了一番,在月光的照射下,開始了屍變的過程。
本來月光就顯得很潔白,再加上那張死人臉,越發的慘白,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慘白的臉上逐漸的生出來了些許白色的絨毛。
因為剛剛出生的絨毛很細很微小,趙二本看的並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是感覺到了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不會吧,看這個老兄是要屍變的意味。”
趙二本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著,一邊用手扒開了那個死鬼的嘴巴,“臥槽,不會吧,這是那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家夥幹的好事。”
說著從死鬼的口裏取出來了一枚鬼頭戒指,一看就知道那是薩滿的祭祀之物,陰邪的東西,當然就要招惹那些陰邪的靈體了。
預感到了不妙的趙二本,趕緊的用自己的雙手在墓穴的邊緣開始了丈量,結果隨著那些尺寸越來越接近自己推測的長短,胖子的臉上也越來越表現出了恐懼的神色。
“臥槽,老兄啊,看來是有人故意的要黑你啊,你也是死不瞑目吧?”
趙二本也就是隨意的張嘴胡說了一通,沒想到自己剛剛問過那個死鬼,是否死不瞑目,那個死鬼立刻睜開了那雙曾經死不瞑目的雙眼。
不過因為還沒有完成屍變的過程,所以暫時還是處在有眼無神的狀態下,不過這也夠令人毛骨悚然的了。
見多識廣的趙二本都差一點被嚇尿了,你們就知道當時的氣氛是多麽的恐怖了。
“臥槽,你不要嚇我啊,我也不是有意的碰了你的裹屍布。”剛說到了這裏,趙二本趕緊的將剛才還往自己腰間纏的白布,撕扯了下來。
“這些鬼東西還是早點丟下的好,死鬼的東西那能夠隨便的要呢……”
說話間,那個死鬼的手臂機械的抬動了一下,碰到了胖子的腳麵上,“啊呦,說錯話了,老兄啊不要生氣,我沒有侮辱你的那個意思哈,我不想打擾你的……你是知道的。”
可是不管趙二本怎樣的解釋,那個死鬼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要變成僵屍,屍體那麽一抖,雙手就抬了起來……
“臥槽,老兄啊,你這可是做死的節奏啊,既然有我茅山道士趙二本在這裏,就不準你起來害人,給我躺下……”
趙二本用食指和中指指著死鬼的額頭,半空之中畫了一條張天師降魔符咒,也就是大家通俗易懂的那個急急如玉令的黃道符上麵寫的東西了。
因為做法的是一個有高深法力的茅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