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就在這刹那的時間,客廳中的燈光頓時亮了起來。當燈光亮起的刹那,嫣兒父親見到了這一生都無法忘jì的場景,當然了,這也就預示著,他的生命也即將喪失了。在他的眼前,竟然滿屋子都是血紅色,整個客廳原本白色的裝飾,此時竟然完全被鮮血染紅。慘白的牆壁上,鮮血在流淌著。而就在客廳的一腳,滿地的碎肉更是令嫣兒的父親全身顫抖起來。
“噠噠噠。”有事一陣聲響響起。
嫣兒的父親猛地回頭,似乎那響聲就在他的身後,但是當他回過頭的刹那,那聲響卻又再次在他的身後響起。
“噠噠噠。”
縱然是一個大男人,此時遇到如此的情形,冷汗也流淌了出來,嫣兒的父親顫抖著看著周圍的一qiē,那麽的熟悉,有那麽的陌生。
“誰?出來,出來。別躲躲藏藏的,有膽的,快給我出來。”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大吼了一聲,嫣兒的父親額頭上,後背上早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嘿嘿嘿,爸爸,是我呀,你的嫣嫣,嘻嘻,不記得我麽,我想你了,來陪我玩吧。”見到爸爸站在那裏全身顫抖著,嫣兒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如銅鈴一般,卻又如冰刀一般,充滿了無盡的寒意。
“嫣兒,嫣兒,你在哪裏?你媽媽在哪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嫣兒的父親一聽是女兒的聲音,急忙大聲的吼道,卻沒有注意到那聲音雖然的女兒的很想,卻多了一分冰冷和空洞。
良久過去了,空氣裏還在回蕩著自己的吼聲,卻並沒有絲毫的回答,似乎方才女兒的回答隻是自己的一個幻覺。
“噠噠噠。”滴落的聲響再次響起,這一次,響聲更加的清晰了,一頓一頓的像是再慢慢的把聲音敲進腦海裏頭,嫣兒父親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聲音,因為,這一次,響聲就在他的身後。
猛地轉頭,隻見身後,一身紅衣的嫣兒正在冷冷的盯著他。
“嫣兒,嫣兒,你怎麽了?媽媽呢?”看著自己的女兒就在身後,嫣兒的父親焦急的說道。伸手想要將女兒抱進懷中。
但是,就在他的雙手將要觸碰到嫣兒的刹那,突然,在嫣兒的臉上露出了神秘詭異的笑容。
“嘿嘿嘿,爸爸,媽媽和我都好想你,來陪我們吧,嘻嘻,快來陪我們,快來陪我們……”陰森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而嫣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濃烈了。
借著客廳中的昏暗的燈光,看著轉過身來的嫣兒,嫣兒父親全身猛地顫抖起來。
黯淡的黃光照在嫣兒的臉上,白白嫩嫩的紅彤彤的一片,好像被潑了一大壺紅油漆,再仔細一看上麵竟然沾滿了鮮血,而且,鮮血此時正在順著她紅豔豔的嘴角流淌出來,混合著透明的口水,打濕了前襟,發出一股駭人的寒意。
“你,你,嫣兒,你到底是誰?”嫣兒的父親猛地向後退了幾步,身體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心髒劇烈的跳動著,看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女人震驚的問道。
“嘿嘿嘿,我是你的女兒啊,爸爸,你和媽媽都不愛我,總是讓我學習,我好恨你們啊。”嫣兒臉上詭異的笑容消失了,轉而出現了一絲慘淡。
而那蒼白的臉色更是讓他看起來如此的恐怖,鮮血在他的嘴角不斷地滴落。
“哢嚓。”客廳中的燈光突然閃動起來。忽明忽暗,而隨著燈光的閃動,嫣兒那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扭曲起來,半張原本十分可愛的小臉此時完全失去了臉皮,一塊塊肉皮如同被千刀萬刀割碎了一般,耷拉在臉頰上,鮮血更是順著臉皮不斷地流淌出來。
“啊。”一聲慘叫,嫣兒父親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驚恐,兩隻眼睛翻白,暈死了過去。
“嘿嘿,你是第二個。”那陰森恐怖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十五的夜晚,圓月高掛,但是就在這個夜晚,在這間房屋中,一個幼小的身影不斷地揮動手中的水果刀,如同發泄一般,向著眼前的那已經逐漸失去溫度的身體揮動而去。、
“噗。”刀尖刺入身體,鮮血噴灑而出。
而那個幼小的身影竟然就這麽割下一片片的血肉放進自己的口中。
嘎吱,嘎吱,血肉骨頭在他的口中不斷地咀嚼著,滲人的聲音在這個夜晚響徹不斷!
黑夜中的慘叫
紅衣服女孩,也可以稱之為嫣兒,臉上帶著殘忍陰森的笑容,手中的水果刀早已經丟到了一旁,而那雙柔弱的小手沾滿了鮮血。一塊塊沾滿鮮血的肉塊被他放在嘴裏,殘忍的拒絕著。
“嘎吱,嘎吱。”骨頭在口中咀嚼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脆,在這個寧靜的夜空之中,這樣的聲響聽起來是那麽的刺耳。
“嘿嘿,你們都該死。”嫣兒那幼小的身影站立在客廳之中,全身如同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鮮血滴答滴答的從紅色的衣服上流淌下來。
整個客廳此時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不斷地流淌著。
“然哥哥,我們去哪裏?”雙目失去了色彩,嫣兒木訥的看著眼前說道。
但是在她的眼前卻沒有任何的人影,似乎就連空氣都顯得格外的陰冷。如果此時有人在這裏,一定會趕到十分的驚訝,因為在嫣兒那雙隻有眼白,沒有絲焦距的眼睛之中似乎突然透露出一絲詭異的光芒。
沒有瞳孔的雙眼就這麽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空氣,鮮血不斷地從身上流淌下來。似乎在期待這,又似乎在等待著回答。
“嫣兒,我們明天去幼兒園吧,我要讓這裏的人都去死,怎麽樣?”就在嫣兒的臉上將要露出陰森的笑容的刹那,突然一個陰寒的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夜晚,這個聲音十分的空洞,就如同在空曠的土地上散發出來的聲響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恩,我都聽然哥哥的。”嫣兒那詭異陰森的臉上驟然散發出一絲冷笑,點了點頭。
“劉萬琰,剛才的那道黑雲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陰寒鬼氣似乎在哪裏凝聚。”看著窗外不遠處天空中的剛剛飄過去的那塊黑色的雲,成克星皺起眉頭說道。
“剛才飄過去的那片雲朵中的氣息似乎很熟悉,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李先正同樣皺著眉頭說道,這塊黑雲飄過去的時候,三個人正在吃晚飯,可能是因為鬼新郎的事情,三個人一直以來興致都不是很高,好不容易今天在一起吃了點東西。
“兌位在西方,夜半子時,西方乃是大凶之象,恐怕剛才飄過去的那片黑雲將會給西方帶來無窮無盡的災禍,隻是,西方究竟有什麽了?”劉萬琰掐著手指,眉頭緊皺。
“西方?”聽到劉萬琰的話,成克星頓時一愣,剛才的那片黑雲正是向著西方飄過去的,而且,那黑雲中所蘊含的陰寒鬼氣更是十分的濃厚,倘若真的如同劉萬琰所說的那樣,那麽今晚西方似乎將要發生大事了。
“克星,那個紅衣服的小女孩家住在哪裏?是不是就在西方?”劉萬琰依舊緊皺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著成克星焦急的問道。
“不好,那個紅衣服小女孩的家就在西方。”被劉萬琰這麽一提醒,成克星頓時醒悟了,過來,昨天夜裏,正是成克星悄悄地把小女孩送回家的,而他的家正好就在正西方的位置。就是剛才黑雲飄過去的方向。
“我想起來了。”突然,李先正也是全身一震,猛地站了起來。
“怎麽了?”看到李先正如此失態,劉萬琰疑惑的問道,三個人之中,隻有李先正以前是特種兵出身,可謂是遇事不驚,這也是常年執行危險任務的時候練就出來的性格,但是現在就連李先正都如此的表情,恐怕他所想到的事情絕不一般。
“我想起來了,剛才飄過去的那塊黑雲中所蘊含的氣息,就和我們那天在幼兒園山洞前遇到的那片黑雲的氣息完全相同。”李先正聲音略微有些顫抖著說道。
當日,成克星去查看之前丟失的孩子是否有什麽異樣,而劉萬琰和李先正就一直埋伏在那個山洞的入口處。暗中觀察著一qiē。
後來,當紅衣服小女孩出現的時候,同樣在晴朗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黑雲,而且伴隨黑雲而來的還有陣陣陰冷的寒風,與剛才的情形是如此的相同。
“怎麽,怎麽會是這樣呢?”成克星表情有些木訥的說道,雖然當時他不在那裏,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必然是那個鬼新郎再次出現了,而出現的地方就是紅衣服小女孩所在的位置。
劉萬琰所說的沒錯,那個鬼新郎還是沒有放過紅衣服小女孩,隻要是他認定的新娘,那麽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窮追不舍。
“走,我們趕快到那個小女孩的家裏去看看,恐怕今晚將會出大事了。”劉萬琰聽到李先正的話之後,猛然一驚,同時想起來,那日見到的黑雲就如同今日一般,似乎完全的相同。
三人飛快的穿好衣服,飛奔下樓。
如今他們已經收了幼兒園的錢,而且這其中關乎到這個小女孩的性命。更何況,這個小女孩已經從鬼新郎的手中逃過了一劫,如果此時在出事情,恐怕他們之前的努力將會功虧一簣,隻是他們不知道的事,已經出大事了。
三人匆忙的走在大街上,腳步出奇的快,突然,劉萬琰停住了腳步,皺著眉頭抬頭看了看天空,那輪皎潔的皓月此時正在高空之中。
明月高懸,如同圓盤一般掛在天上,而就在那輪圓月的周圍,一圈黑色的光圈將圓盤圍繞。黝黑的光芒不斷地閃爍,時而光亮,時而黯淡,時而閃爍,時而平靜。就好像是一盞閃燈一般,不斷地變換著形狀。
“克星,今天是農曆初幾?”突然,劉萬琰開口問道。
、見到劉萬琰停住了腳步,成克星和李先正也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著劉萬琰,而劉萬琰的問話更是令成克星心中一驚。
“今天,好像是陰曆十五。”轟,成克星的回答如同是雷電一般瞬間擊中了劉萬琰。今天是十五,為什麽今天是十五了?
“劉萬琰,怎麽了?十五有什麽不好嗎?”李先正疑惑著看著劉萬琰問道,在他的想法裏,十五可是好日子,明月當空照,家人共舉杯。
欣賞著柔美的月光,共同暢飲,這簡直就是一件美不勝收的事情啊,而且以前在軍隊的時候,沒到十五月圓之夜,他們這些兄弟都會聚在一起。
“恐怕已經出事了,今天是十五月圓之夜,你們還記得,那個鬼新郎所吟唱的歌謠嗎?”劉萬琰看著李先正問道。
在成克星的眼神中,劉萬琰已經看到了一絲慘淡,似乎成克星也知道了謝什麽,而隻有劉萬琰卻是一頭霧水。
“明月吐光,冤鬼風裏蕩。夜更深,霧更寒,遊魂踏遍,幽靜路上。尋找替身,陰風吹冷月光”李先生回想著那個鬼新郎曾經吟唱的歌謠,突然,聲音戛然而止。
“陰風吹冷月光,陰風吹冷月光。”李先正抬頭望向天空,那輪圓月周圍的黑色光圈正是風圈。
風圈將明月包圍,這不正是符合了陰風吹冷月光的歌詞嗎?
“難道說,那個鬼新郎已經”李先正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已經表xiàn出了內心的恐懼與擔心。
“不錯,陰風吹冷月光,就是今晚的這種情形,皓月當空,風圈圍繞。這個時候是鬼新郎最為強大的時候,如果今天晚上它能夠和新娘拜堂成親,恐怕他的實力將會暴增到一定的程dù,”劉萬琰聲音有些冷淡的說道,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景,但是偏偏就是今晚,這個情景竟然真的出現了。
“而且,今晚,鬼新郎必然會打開殺戒,恐怕就算我們現在趕過去,也已經來不及了,那個紅衣服的小女孩必然已經失蹤,而且,恐怕他的家人也慘遭毒手了。”成克星補充說道。
所謂看風水,並不僅僅是巡查地理環境,更多的還要研究天文。
雖未天時,地利,人和。想要謀大事,缺一不可,而其中唯以天時尤為重要。
熟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這個意思。
劉萬琰和成克星都可以說是捉鬼,看風水的老手了,見到今晚的情形當然想到了這一qiē。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真的看著那個鬼新郎這麽變強大下去?如果他真的成就了無上的法力,恐怕到時候我們也是在劫難逃了。”李先正義正言辭的說道,雖然眼下情況十分的緊急,但是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在奮鬥中死去總比做著等死好吧。
“哎,可是我們現在要到哪裏去尋找那個鬼新郎呢?黑雲已經散去,他的氣息更是失去了蹤影,就算我們想要製止這一qiē恐怕也無從下手了。”劉萬琰長歎一聲說道。他的心中又如何不著急了?隻是著急又有什麽用?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那個鬼新郎。
“這樣吧,我們先報警吧,我想小女孩的家裏如今肯定是早已經血流成河,這件事已經牽扯到了人命,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事情了,還是讓警方介入此事,然後我們再去尋找那個鬼新郎。:成克星開口說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提yì了,如今必然已經鬧出了人命,他們隻是風水先生,捉鬼師父,但是在已經出現人命的情況下,他們畢竟不是警察。”也隻好這樣了。我們回去吧。“三個人腳步都顯得有些沉重。帶著急匆匆的心情想要去查看一下,但是結果卻是如此的悲慘。
此時,天佑幼兒園那個漆黑的山洞中。原本應該黝黑無比的山洞此時卻是滿目紅色的光芒。
那是一種充滿了妖豔的紅色,不同於一般的紅色喜慶,反而增添了一種令人感覺心裏發麻的慘淡。”嘩啦啦。“一攤子的鮮紅色液體被一個小女孩倒了出來,而在他的麵前,正是一個深坑。
那鮮紅的液體不斷地散發出來一陣陣的血腥味,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從坑中傳了出來。”嫣兒,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好日子啊,這裏將是我們的洞房,你喜歡嗎?“一個悠然慘淡的聲音響起,那種充滿了陰森的氣息令本就十分陰冷的山洞變得更加的陰冷了。”然哥哥,我好喜歡這鮮血的感覺,我想在這裏麵洗澡。“嫣兒依舊是兩眼無光,慘白的雙眸中沒有半點黑色,如同完全被控zhì了心神一般,機械式的回答著鬼新郎的問題。”既然如此,我可愛的新娘就在這裏洗澡吧。“陰森的聲音再次傳來,卻沒有絲毫的蹤影,而嫣兒那空洞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眼前,似乎,在哪裏就是他的如意郎君的所在!
月之守護
紅衣服女孩嫣兒雙目失去了色彩,木訥的看著眼前的鬼新郎,心中更是充滿了興奮。
隻是,任憑那興奮的情感在他的心中,卻仍舊無法從她的雙目和表情之中表xiàn出來。被鬼新郎的迷惑之術迷惑,她的整個心神全都受到了控zhì。
“滴答,滴答,滴答。”‘血液滴落的聲音不斷的在這個漆黑的山洞之中響起。就如同在這寧靜的夜裏刺耳的聲響一般,透發出無盡的陰森恐怖的氣息。
“皓月當空,陰光寒。身著紅袍,心兒甜。偷拜月光,偷拜月光,扶手進婚堂。”望著眼前的紅衣服小女孩,鬼新郎大聲的吟唱著他的歌謠。
“聽,這是什麽聲音?”天佑幼兒園的幼師靜靜的躺在床上,外麵的聲音若隱若現,時而清晰,時而混沌,但是卻依舊能夠依稀的傳入到他的耳朵之中。
“王老師,你怎麽了?”另一個女老師叫做歐陽歌的睜開惺忪的雙眼問道。
天佑幼兒園作為這個城市最好的幼兒園之一,每天晚上都會有老師在這裏值班的,而今天,恰巧就是歐陽歌和王麗傑在這裏值班。
剛才,那陰森恐怖的歌聲正是王麗傑聽到的。坐在床上,王麗傑聽的十分的出神,但是被這歐陽歌一推,似乎意識瞬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歐陽老師,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王麗傑迷惑著雙眼看著歐陽歌問道。在這樣皓月當空的夜裏,聽到這樣的歌聲雖然有些恐怖,但是卻也不至於讓他們感到驚恐,畢竟明月光還是十分的明亮的。
“聲音?沒有聽到啊,王老師,是不是這幾天你太累了,幻聽了吧。”歐陽歌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再次躺了下去。
“我真的幻聽了嗎?不,絕對不是。”王麗傑想了想,否定了歐陽歌的想法,剛才,那聲音她聽的真真切切,絕不是幻聽。
歐陽老師,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冤鬼尋覓新娘。誰人願愛,淒厲鬼新郎。陪伴冤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風裏蕩,夜更深,霧更寒,遊魂踏遍,幽靜路上,尋找替身,陰風吹冷月光。”就在王麗傑有些迷惑的刹那,那聲音再次清晰的傳了過來。
這一次,聲音十分的真切,沒錯,這絕不會錯,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隻是,這聲音卻是如此的淒慘,如此的悲涼。
而在這淒慘和悲涼之中,卻依稀帶著些須因為達到目的而顯露出來的興奮。
“尋找鬼新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麗傑低聲念叨著聽到的歌詞,滿臉迷茫的想到。
看著身邊再次沉睡過去的歐陽歌,王麗傑躡手躡腳的下床,穿上鞋子,靜靜的站在窗戶前,借助外麵明亮的月光看著窗外。
而此時,劉萬琰,成克星,李先正三人卻是被警察叫到了現場。
這裏,正是嫣兒的家。
還沒有走到客廳,劉萬琰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或者說,是因為他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皺起的眉頭。
當他們走進客廳的刹那,那殷紅的血光如同衝天而起的蛟龍一般,照耀著整個客廳,在月光下,整個客廳原本的白色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確實那陰森的血紅。
李先正不受控的打了一個冷戰。雖然他以前做特種兵的時候見慣了鮮血琳琳的場麵,但是能夠把整個空間染成紅色的場麵她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僅僅是他,就連一直都學習抓鬼除妖看風水的劉萬琰和成克星見到如此場麵的時候也是皺起了眉頭。縱然是一個大男人,此時遇到如此的情形,冷汗也流淌了出來。
倒不是他們的膽子小,隻是,這樣詭異的畫麵令他們想起了很多東西。
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沒有言語,此時此地可不是他們探討的時候,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雖然科學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更何況,現在四周都是警察,如果他們說出實情,那麽恐怕會被這些警察當作是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的。
“就是你們報的案?”一個警官走了過來看著劉萬琰三人,淡淡的問道,很顯然,這個警官並沒有瞧得起這三個人。
也是,三個人全部都是普通的衣衫,沒有絲毫屬於上層社會人的姿態,作為一個警官,真的沒有必要看得起他們。
“是我們報的案。”劉萬琰開口回答道,或許是看人冷眼看的多了,劉萬琰並沒有把這個警官的不屑和輕視看在眼中。
“你們是怎麽發現這裏出現人命案的?”那個警官再次開頭問道。在她們來這裏之前,這個房間中似乎並沒有進來一般,門窗全部從裏麵反鎖,地上也沒有腳印,隻有滿地的鮮血再隨意的流淌著,還有就是無盡的碎肉,與鮮血融合在一起,看起來血肉模糊。
“是這樣的,警察同誌,這家的主人有個小女兒,昨天我們兄弟三人在路過城中的一家冥器店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小女孩昏倒在冥器店之中,因此我們就把這個小女孩救了下來,送回她家,也就是這裏,而今天,我們正好再次路過這裏,從窗口透過的光芒看到了裏麵似乎有人影在晃動,隨後,就看到了鮮血噴灑而出,因此才報案的。”劉萬琰腦袋一轉,開口說道。
嗎的,這年頭,就算你是做好人,做好事,都十分的困難,你們警察查案就查案唄,跟我們問東問西的幹嘛?幸好我的腦子轉得快,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劉萬琰的心中暗暗的想到,同時將眼前的這個警官大罵了一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我們會隨時和你們取得聯係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警官似乎也看出了劉萬琰三人心中的不悅,冷冷的說道,雖然他們是警察有才查案的資本,可是如果劉萬琰他們不配合,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不能拿出什麽證據就證明這件事和劉萬琰他們有關係啊,不能證明有關係,他們就沒有辦法懲治三人。
不過,他們必須要隨時和劉萬琰三人取得聯係,一旦發現任何問題,第一時間就會找到三人。
看了一眼這個警官,劉萬琰搖了搖頭,看來這件事情讓他們來辦,沒有什麽希望了,先不說這個警官驕傲的性格,就看他們看著這樣的場麵嘔吐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沒有指望了。
“老大,我們該怎麽辦?這些警察恐怕我們指望不上了,看他們的那個熊樣,真他娘的給祖國丟人。”李先正走出這裏之後,怒聲的罵道。
以前,他做特種兵的時候,無論遇到什麽場麵,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他們都會不顧一qiē的衝上去,縱然敵眾我寡,縱然深陷囫圇,他們也從來沒有周國一下眉頭,為人民服務,這並不是一句空話。
“我想到天佑幼兒園去看看,總覺得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我們遺漏了。”突然,成克星開口說道。
天佑幼兒園,那裏是這件事的事發點,如果想要再找線索,恐怕那裏將會是最好的地方。
聽到成克星的話,劉萬琰的眼前猛地一亮。
“對啊,就是天佑幼兒園。”
“先正,你還記得那個山洞嗎?我們一直都沒有想起來,之前,那個紅衣服小女孩小時之後再次出現的地方就是那個山洞,如今,小女孩的家人被殺,而小女孩失蹤,我想,我們到那個山洞之中,一定有所發現。”劉萬琰興奮的說到了,就好像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的小孩子一般興奮起來。
“對啊,如果說那個鬼新郎還有什麽留戀或者說是落腳點的話,我想一定就是在那個山洞,而且,我隱約的感覺得到,那個山洞似乎就是那個鬼新郎遇害的地點,否則,他不會對那個地方如此留戀的,而且那天園長也說了,曾經有個小男孩的屍體就是在哪裏發現,我覺得這其中必然有某種聯係。”李先正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喋喋不休的說道。
“嗯,既然如此,我們現在立即趕過去,遲則生變,恐怕今天晚上又是一個血腥的夜晚。”劉萬琰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明月,滿臉的擔憂,似乎,劉萬琰心中知道了些什麽,隻是還不確定,又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絕對沒有那個實力能夠阻止這一qiē,現在,他隻希望,那個鬼新郎能夠行動慢一些,否則,這個城市將會大亂。
三個人急匆匆的向著天佑幼兒園走去,而就在他們離開片刻之後,一道黑影從小區之中閃了出來,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三個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回可我一定要抓住你們。”黑影冷冷的說道,飛快的跟了上去。
天佑幼兒園之中,王麗傑靜靜的站在窗戶前麵,冷冷的看著窗外,那斷斷續續的歌聲依稀還在他的耳邊回蕩,隻是那聲音確實如此的陰森,不知道,為什麽,王麗傑的心中竟然有一種想要出去看看的衝動
半命抓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