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是深深的笑起,道:“皇後娘娘,若是沒有胎發,那換一物倒是也可以,微臣聽說,皇後娘娘在離開上都之時,帶著一包鄉土而來,臣想要皇後娘娘帶來的鄉土,臣隻要一小部分就行,不知皇後娘娘可有成人之美?”
慕容一瀟陰沉的看著程如是,他竟然知道她有鄉土?難道是上次出行,被他瞧見了?既然他想要,便給他吧,左右也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國師既然瞧得上本宮家鄉的土,國師真真想的與眾不同……阿香!”
慕容一瀟揚聲喊道。
阿香碎步走進來,福了福禮,“阿香在!”
“你去找本宮從上都帶來的一個箱子,那裏麵有一個灰色不包著東西,你去將它拿來。”慕容一瀟吩咐道。
阿香抬起頭,看了看慕容一瀟,又看向程如是,然後低著頭退出大殿。
待阿香走後,慕容一瀟淡笑道:“國師,本宮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程如是清俊的臉上笑了笑:“皇後娘娘請講!”
“國師以前的確幫過本宮,本宮心裏一直想著怎麽感激,國師日後有需要本宮地方,本宮也會義不容辭,隻是本宮是皇後,國師是臣子,本宮希望國師永遠謹記這一點?”
程如是清俊的臉上暗冷下來,輕聲問:“微臣敢問皇後娘娘,娘娘是否在準備離開堯宮?”
慕容一瀟沒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神色微微一蹙,坦然道:“是又怎樣?”
“微臣多謝皇後娘坦誠,但有一句話,微臣不得不說,劉玉此人不可信,娘娘若是宮外需人手,如是可信。”
程如是拱手福禮,盡表誠意。
阿香這時捧著灰布包前來,慕容一瀟示意阿香交給程如是。
程如是接過阿香遞過來的鄉土,再次福禮道:“臣謝皇後娘娘賞賜,皇後娘娘,微臣剛剛說的話,希望皇後娘娘仔細考慮考慮?”
慕容一瀟帶著一絲不信問:“國師憑什麽讓本宮信你?”
程如是自信笑道:“因為臣也不希望皇後娘娘和皇上日日漸生情意。”
慕容一瀟抬起眉,望著一臉無波瀾的程如是,片刻,帶著一絲不耐道:“阿香,替本宮去送送國師。”
阿香低著頭應聲“是”,便對著程如是做出請的手勢。
程如是麵含春色,眉宇挺秀,輕輕一笑,細細的望了慕容一瀟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慕容一瀟獨坐在大殿裏,阿香回來見她凝神屏思,問道:“娘娘,怎麽了?是國師和你說了什麽嗎?”
慕容一瀟搖搖頭,道:“國師知道咱們的秘密了。”
阿香驚恐的望著慕容一瀟:“那國師知道了,是不是說明皇上也知道了?”
慕容一瀟輕輕的搖頭,道:“以本宮對國師的了解,國師應該還沒告訴皇上,隻是他日想要避開國師離開堯宮,隻怕會很難。除非有人願意幫助幫咱們,和外麵取得聯係,咱們可以出麵,暗暗的躲在背後,待時機成熟,秘密逃走。”
阿香扭過頭來想了想,想著宮裏的妃嬪,細細念叨:“惠妃是不可能的,她既是國師的妹妹,又對皇上存著眾所知周的心思,她不會為了公主和皇上國師作對的,那這宮裏除了大公主以外,並沒有值得娘娘可信的?”
慕容一瀟沉笑道:“你說的極是,這些本宮都知,如今咱們不能輕舉妄動,這段時日你和阿菲也不要輕易和劉玉聯係,等本宮安排時機?”
阿香低聲回道:“是,奴婢和阿菲定會謹慎。”
“對了,葉和怎樣了?”慕容一瀟忽然想到葉和,便問。
阿香歎聲道:“娘娘,葉和因中毒太深,至今服過藥還未醒來,娘娘,她該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慕容一瀟輕哼著,笑聲道:“她肯定會醒的,隻是早晚的問題,這兩日你手下的幾人,可留意到什麽異動?”
阿香輕搖著頭,“據下麵的人回稟,自從葉和中毒後,宮內並沒有再出現什麽事情,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
“阿香,這一次對方的目的咱們還不知,你和阿菲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
慕容一瀟總覺得此事是個開始,有一個大陰謀在慢慢逼近,到底是什麽,她至今還沒有任何頭緒。
阿香扶起慕容一瀟,往殿外走去。
阿菲從後殿走過來,慌慌張張的跑到慕容一瀟身邊,稟道:“皇後娘娘,不好了,上次奴婢和阿香姐姐一起陪你做的長生結不見了,奴婢記得為娘娘收拾在梳妝台的小盒子裏,剛剛奴婢去收拾首飾,才發現沒有了。”
阿香以為是什麽大不了的大事,心裏緊張的砰砰直跳,誰知阿菲說是長生結的事,頓時心裏舒了三分氣。
“奴婢道是什麽事呢?原來是長生結啊,是奴婢將她們收拾起來了,就放在剛剛取鄉土的那個箱子裏麵,你去看看可還在了?”
阿菲急色道:“阿香姐姐,別說箱子了,就算是娘娘的床上,奴婢都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會不會是姐姐你記錯地方了?”
“不會啊,這個是公主第一次做的長生結,奴婢肯定不會忘記。”
阿香一邊想著,一邊忐忑地害怕起來,若是長生結被心懷叵測之人拿到,這該怎麽好?
慕容一瀟一臉淡靜的望著阿香,慰聲道:“阿香阿菲,你們兩個在寢殿內再仔細的找一遍,若是還是未找到,那就算了,左右本宮對這個長生結並不在意,誰想要,便要了去,本宮多做兩個也無妨。”
阿香忽然靈機一動,道:“對啊,娘娘再做幾個,若是有歹人以此想誣蔑娘娘,咱們大可高枕無憂了。”
阿菲在旁附和著叫好。
第二日,葉和醒來,拖著未全好的身子,前來請罪。
一大早,慕容一瀟還在熟睡中,葉和便在寢殿門前跪著,直到慕容一瀟起身用過早膳,這才準她入殿。
葉和一進殿,便磕頭認罪,哭喊道:“皇後娘娘,奴婢有罪,請皇後娘娘賜奴婢死罪!”
慕容一瀟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茶,問:“你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