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貓喵嗚一聲,用力在毛必求臉上劃拉了一下,毛必求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劃拉了一個正著。
玄貓喵嗚一聲,卻是忽然倒了下去,四肢不停的抽搐著。
我被嚇了一跳,剛想要問毛必求有沒有事情的時候,卻發現毛必求整個人的臉都黒了下來。
不是生氣的那種黒,而是死氣,沉沉的死氣從玄貓拉開的傷口上散出。
看到毛必求這突然之間的變化,我心裏有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於是問他:“怎麽了?”
毛必求並沒有立刻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眯著眼睛,略做思索狀的看著眼前抽搐的黑貓,好一會兒後才對我和晨研露說:“我剛剛再這貓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靈魂之力,這靈魂之力給我的感覺非常的熟悉,但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了。”
說罷他把地上抽搐的黑貓給抱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我和晨研露聽到這話,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自知聽不懂毛必求這話裏的具體意思,但多少能夠想到,他話裏所說的這靈魂之力應該與那暗害我父親的幕後黑手有關!
想到這裏,我就上前一步,想要問一下毛必求有沒有什麽新發現。
可我剛剛走到他的身邊,他便抬起了緊鎖的眉頭,死死的盯著我。
我前進的步子不由得停滯了下來,被他盯的十分的不自在,之後他才把黑貓燙傷的爪子伸了出來,對我說:“你剛剛說你追貓的時候再下麵街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裏發現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人?有香爐,香爐裏麵有香,而這香的煙飄進了那人的鼻孔裏了?” 首發網址m.9biquge。com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
毛必求又說:“那這貓的爪子怎麽受傷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被燙傷的,你把這個經過給我說一下,我相信不會是再夜市燒烤攤上燙的把?”說完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打了個寒顫,說實話自從上一次再毛小芳的旅館認識毛必求之後,我就對他那雙鷹勾一樣銳利的眼睛產生了抵觸情緒,感覺任何經過包裝的謊言都會在他的眼睛下不攻自破。
當下不敢隱瞞,把剛剛黑貓跑進那小巷到我去追,再到後來黑貓用爪子撓了一下那人香爐裏的香,那人因此七竅流血,然後黑貓因為撓香所以燙著了爪子告訴了他!
毛必求聽到後,瘋狂得大笑了起來,他的笑透露著一種明了,卻也透露著一種猖狂。
我和晨研露都被他那笑激起了一層冷汗,笑過之後他把黑貓放在了地上,然後站了起來,分析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我與那人鬥智鬥勇占下風的時候,那人竟然突然之間缺少了一半靈魂之力,原來都是這黑貓撥弄滅了他的香!這真是天意啊!”
晨研露忍不住問道:“這黑貓撥滅他的香與他少了靈魂之力有什麽聯係?”
毛必求笑了笑,然後解釋說:“當然有聯係,而且還是大聯係,我在鬥法之前讓你們準備的續魂香還記得把?之所以不讓他滅,就是因為這,鬥法最重要的是靈魂之力,而加持靈魂之力主要是靠續魂香的煙。如果煙一滅,靈魂之力便會大大打折扣,從而慢慢的無法施展攻勢,自然就會敗下陣來!”
聽完毛必求的解釋,我和晨研露才徹底明白了,這鬥法得一些規矩,毛必求似乎很開心,不過他隻是笑了一會,突然間又沉下了臉,前後情緒得反差簡直能和精神病人相睥睨。
沉下臉後他冷冷道:“既然那人已經發現了!豈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小咪你可還記得那個小巷得位置,事不宜遲,你快帶我去看看,我一定要將其活捉,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當我聽到他叫我小咪時,我立刻白了他一眼,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這麽叫我,一個晨研露就已經夠讓我煩的了,再加上他?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雖是這麽想,但我卻知道孰輕孰重,他得意思其實也正是我的意思,要知道爸爸原本好好的,就因為晚上開了一下門突然間就死了,這本是大不幸的事了,可誰知爸爸死了之後幕後黑手依然不依不饒,如果我要是不把這個幕後黑手給捉過來,真的對不起爸爸得在天之靈!
想到這裏,我立刻就點了點頭,跟毛必求說了一句“跟我來”便向前帶路準備出門。
這時,晨研露也走了過來表示他不放心我,要跟我一塊去,但卻被我攔住了,我說:“研露,你在這裏好好的看著我爸,小心再發生昨天類似的事情,媽媽那邊情緒不好,你照顧著點,我和毛必求去就可以了!”
毛必求也附和道:“聽小咪的,你就別去了!在這裏看好老爺子,如果出什麽事情我拿你試問!”
說完也沒有征求晨研露的意見,便隨我急匆匆的出了門。
下了樓我倆來到街道上,此時的街道再路燈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暗黃色。我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多,這個時間車經過的很少,周圍的綠化帶一片寂靜!我和毛必求馬不停蹄的朝那街道走去!
過了這一段路,其實周圍的那種小巷很多,因為這裏都是一些老樓房,老樓房唯一的特點就是巷子多。
我一個個的跑過,按著那曇花一現的印象又一個個的看,但或許是開始的時候是真的沒有注意,這麽下去一點也記不清了,從巷口到巷尾都沒有找到那口小巷!而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了!
毛必求跟在我後麵,卻一直催促著我,還時不時的責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麽,跑了那麽遠的路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或許這就是男女體質的差距吧,小小的抱怨了一下,我沒有搭理他,而是強行逼自己靜下心來,仔細思索著那巷子的一些特點!
我記得那黑貓跑進去之後,我也跟了過去,那巷子很暗,如果不是湊巧相信很多人都不會覺得這巷子和其他巷子有什麽區別,不過這巷子不僅僅是暗,還有……臭?
我拍了一下腦子,突然明白了,對啊,那巷子是很臭的,隻要能找到臭的巷子用排除法絕對能找到,想到這個,突然感覺自己也並不像晨研露所說的那麽笨,這幾年在育英大學的偵探課沒有白上。
想出辦法,我也不管毛必求了,拔腿就跑,毛必求還再後麵鄙視著我,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我會突然之間就跑了,等他回過了神,一臉的窘相,急忙就去追我,邊追邊說我:“人怎麽這樣?說跑就跑,也不說一聲!”
我並沒有理會他的牢騷,一是我要靜下來用鼻子快速嗅出哪個巷子臭,哪個巷子不臭,然後快速的轉向第二個,這二就是因為毛必求這人有時候實在是討厭,我很不喜歡他的性格,有時候冷冰冰的,有時候卻喜歡挑毛病!
所以任他再後麵說,我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跑!
在差不多理清了十幾條小巷之後我終於找到了那臭了的巷子,此時裏麵的味道依然很濃,猛地跑進去差點把我熏的直接昏厥過去了。
毛必求跟在後麵,在看到突然轉彎之後也應該是想到了這巷子應該就是我口中所說的巷子了,於是他閉上了嘴,跟著我進了巷子!
我因為臭捂鼻子所以走的很慢,但毛必求卻顧不了那麽多,直接就衝了過去,在一些剩菜剩飯的菜堆上上躥下跳,很快就來到了我看見那個神秘人的位置。不過他卻停了下來!
我隨之也跟了過來,看他停下,然後也望向了前麵,發現那神秘人竟然不見了?
是的,神秘人已經不見了,地上隻留下了一灘血跡,香爐以及未燃燒幹淨的續魂香!
看到這個場景,我把目光小心翼翼得看向了毛必求,隻見此時得毛必求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深邃,他望著地上的血跡以及香爐愣了一會,然後上前用手沾了點血跡,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竟然是個女人?”
我雖然跟在他的身後,但他自言自語的話還是被我聽到了,女人?什麽意思?抱著這個疑惑我問他:“女人?什麽女人?”
毛必求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把香燭裏的續命香用手直接捏滅,拍了拍手上的香灰,轉頭對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你父親動手的幕後黑手應該是一個女人!隻是可惜讓她跑了!”
“什麽!女人?”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一愣?害我爸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實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了,因為我想不明白的一個女人為何要害我父親?我父親的為人我比誰都清楚,老實本分,根本就和除了我媽以外的女人沒有任何交集,也不會和女人產生什麽糾葛,毛必求的這話有點出乎人的意料!
我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女人?”
毛必求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問這個,早早的就把手指向了那攤血跡,說:“很簡單,看到那灘血沒?我剛剛用鼻子聞了聞,發現那並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女人的經血,而那續魂香並不是買的,而是自製的?”
“之所以自製那是因為市麵上並沒有賣對於女法師的續魂香,隻有對於男法師的,男法師的續命香,味道重,且衝勁大,女人是受不了的,如果強行使用會損靈魂的,我相信沒有人會那麽傻去做殺敵一萬損己八千的事,於是女法師想用續魂香唯一的辦法就是自製,我用過很多種續魂香,唯獨沒有見到如此小巧的,不是自製的又會是什麽?”
又出謎團
毛必求說的話倒是有些道理,相信他們道士應該都是知道經血這東西的作用的。
以前還在育英大學上學的時候我倒是再網上看到過,說這東西是可以辟邪的。具體的我倒也不太清楚了。
至於那續魂香,因為我沒見過也沒聽過,倒是不好做出判斷。
但聽毛必求的話說的頭頭是道的應該不會有假,如此說來,害我父親的人還真有可能是一個女的。
這我就納悶了,這女人為何會平白無故的害我父親呢?
可能這時有人會問了?一定還是你父親招惹到了什麽人!
如果你要是依舊如此的問我,我還會是那句話,我父親從來沒有和我母親以外的女人有過任何交集,更不用提這種會道術的女人了,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會與這些奇怪的女人扯上關係甚至扯上仇恨!
毛必求本來是專心得觀察那續魂香的,但期間扭頭的時候碰巧看到了雙眼無神再發呆的我,於是拍了拍我,但是第一下我並沒有回過神,直到第二次才反應了過來,他見我扭頭了,於是問我:“你想什麽呢?叫你都沒反應?”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笑話,我總不能說我父親從來沒有與我母親以外的女人亂搞過?怎麽就被一個會道術的女人糾纏上了,那我父親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父親這個人在世的時候對名聲就很看重,雖然現在死了,但我相信他的在天之靈也依舊會是這樣子!
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心虛,我還故意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毛必求可能見我並沒啥事,才終於把目光從我身上移了開來,指了指地上的血跡以及香爐,淡淡說:“這女人既然跑了,就算了,追是追不上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你爸還等著解救的!”
聽到他這話,我點了點頭,目前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於是在他的要求下我把那香爐抱了起來,而毛必求則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玻璃筒盛了一些血液,出於好奇,我問他為什麽還要這些東西,他說這是證據,有了這些東西那女人會更好找!
反正這些我也不懂,就隻能全憑他的說法做了,二十分鍾後,我們回到了家!
剛到樓下,我便隱隱約約聽到了裏麵雜亂的聲音,毛必求似乎也聽到了,眉頭一皺,我倆對視一眼,暗叫不好,急忙衝了進去。
結果這不衝不知道,一衝直接嚇一跳,隻見客廳裏我媽媽正抱著紙人念叨著什麽,而晨研露則在一旁使勁渾身解數想把她給弄到樓上去!
是的,我母親又一次犯了昨天晚上同樣的病。
看到這裏,我很明白母親又被秘術遮了眼了。
毛必求要比我更快一步,直接就衝了上去,把晨研露給拉了開來,二話不說對著母親的身上就點了幾下,指法極快,做完這些他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紙。
吼道:“大膽妖孽,敢在太歲身上動土,本道昨日看在善心的份上饒了你一命,給你一次改邪歸正的機會,誰知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這次本道定當不再心慈手軟,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說完,毛必求便左手掐起了手決,同時嘴裏碎碎念道:“天靈靈,地靈靈,天兵天將來顯靈,玉皇大帝遣兵將,到我法前顯威明,斷其根,傷其神,邪魔妖道無處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這句咒語,毛必求立刻左手指決轉掌,然後猛地將符咒朝母親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不知為什麽?這符紙剛剛貼到母親的額頭上,原本抱著紙人傻愣愣的她立刻就把手裏的紙人扔了,隨即抽搐了起來,並且還伴有口吐白沫的症狀。
見母親吐白沫了,我直接就愣住了,等回過神一下子就急了,被衝動占據了的頭腦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就衝了過去。
毛必求剛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可能是抱著離遠點等待時機一擊斬殺的心態的,但扭頭時忽的看到我不知何時衝了過來,立刻愣住了,但僅僅一秒他便想明白了什麽,隨即展開追風步反衝向我,從中攔住了。
我被他攔住隻好停住了前行的腳步,惡狠狠的看著他,再一開始看到母親口吐白沫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定是毛必求再救母親。
畢竟母親之前抱著紙人的樣子,昨天也有,很明顯是被邪物迷了心竅。
而剛剛毛必求打出的符咒明顯是針對鬼的,但是我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看到母親痛苦的掙紮著且口吐白沫,心裏就於心不忍,隻想著如果能抱住她,一定能讓她減少一些痛苦的!
毛必求見我眼睛紅紅的,便知道我想做什麽了,他把我給拉到了牆角。
同時把一直照顧母親的晨研露也給拉了過來,他把我們兩個拉到牆角,讓我們站直,非常嚴肅的警告了我。
“我告訴你霍米,你剛剛的舉動非常危險,我這不是再跟你開玩笑,如果剛剛我沒有攔你,任你去觸碰你母親,那麽現在抱著紙人的就是你了!”
“不管你內心如何想,但我請你不要忘了,我這是再救你母親而不是害她,雖然他的樣子很是痛苦,我也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但如果不把她體內的邪物給勾出來以後她還會瘋瘋傻傻的!難道你就想她的後半輩子每天晚上都再瘋瘋傻傻中度過嗎?”
毛必求的這句話著實的打在了我的內心深處,是啊,沒有一個孩子是能理解父母的,可父母卻沒有一個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好的,哪怕有時候它們狠一下心,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我們。
此時母親雖然非常痛苦,但這卻是讓他盡快脫離苦水的最佳辦法,與其讓她飽嚐長久的痛苦,還不如這一次直接清除了,以後就不會在痛苦,想明白這個道理我內心的悸動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毛必求看到我紅紅的眼睛慢慢的恢複了黑色,語氣才和善了一點:“你們兩個再這個站著哪都不許去,我再去助伯母一臂之力!今天必須要把那個邪物斬草除根!”
說罷,毛必求一個閃身便再次回到了母親的身邊,他從懷裏掏出了幾枚銅錢,然後把這些銅錢依次以八卦形態貼在了母親的額頭以及全身各處。
之後他從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噴灑在了銅錢之上。
做完這些,毛必求也顧不得嘴裏的疼痛,急忙念起了咒:“天靈地靈,天皇上靈,混合元一,黃象紛馳,造化元根,威福黃老,變化為嬰,太上命符,何敢不遂!急急如律令!”
咒語一念完,母親掙紮的樣子更勝了,我隱隱約約間看到了她的臉頰都在扭曲,甚至在毛必求把咒語念完的那麽一瞬間,還看到了重影,仿佛就像是母親身體裏出現了個黑影,轉瞬即逝,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我看錯了!
為了得出自己剛剛看到的那黑影是真是假,我把目標投向了晨研露,此時他正張大著嘴巴看著毛必求,和我母親。
我掐了他一下,他哎呦一聲,問我幹什麽,我說:“你有沒有看到?剛剛好像從我母親的身體裏出現了一個黑影!”
晨研露揉了揉被我掐了的胳膊,搖搖頭,說並沒有看到,隻知道現在伯母更痛苦了。
晨研露竟然沒有看到?難道是自己看錯了,我一邊忍受著母親非人的慘叫,一邊閉眼回顧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種感覺非常真實,而那個黑影也是極其痛苦的樣子。但是為什麽晨研露沒有看到呢,糾結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最終我還是說服了自己,那黑影可能隻是看花眼了!
毛必求仍然在手舞足蹈著,而母親的痛苦卻好似慢慢的減緩了,從剛剛的生不如死再到如今痛苦慘叫,兩種情況發生了一個質的改變。
就這樣大概過了兩分鍾,母親總算是沒了聲音,昏迷了過去,期間我和晨研露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母親。
毛必求見母親昏迷過去了,然後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很虛弱的走了過來,對我倆說,可以了,我母親體內的邪物已經被除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
還叮囑我倆,母親目前很虛弱,剛剛掙紮的時候基本上把力氣都耗盡了,得休息幾天,幾天後就應該沒事了,讓我不要擔心!還說那紙人有陰氣,雖然邪物是被除了,但紙人經常和人接觸也會對人無益得,建議我倆趕緊燒了才好,說完毛必求便昏倒了過去。
我和晨研露急忙上前扶住了毛必求癱軟得身體,小心翼翼得把他抬到了沙發上。讓晨研露照顧他。
而我則跑到了母親的身旁,此時母親的臉依舊很慘白,因為剛剛得掙紮,痛苦所以她的全身都是汗。
看她將近虛脫的樣子,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得流了下來,我已經沒有父親了,絕對不可以再沒有母親,越是這麽想就越感覺好委屈。
這一晚我哭了很久很久,感覺把自己這幾天來得委屈全都哭了出來才好受點!
這種情緒維持了很久,晨研露才把毛必求背到了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又出來。
我知道,研露雖然平常表現的有些大大咧咧,甚至玩世不恭,但他的內心卻一直是一個比較細心,善良的人。他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在我的內心已經深深的認定這輩子會非他不嫁了!
研露出來的時候,見我還在流淚就安慰了幾句,直到我徹底停止了哭泣,他才把母親給背進了屋裏,小心照料了一番,才出來。
這一晚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我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消化。
等母親被研露背進了屋之後,我竟然看著父親的棺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去的房間。
直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仍然是研露抱我回去的,聽研露說睡著的我眼睛裏還噙著眼淚,讓他看到著實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