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_87408第83章我忽然想到了夏冰
沈重卻是搖了搖頭,說:“不一定,你要知道,任何一個人一旦有血有肉了,那就不像是影子什麽的東西,說消失就消失了,你們重疊的根源,是在那座小樓裏麵,隻有先找到那棟小樓重疊的秘密,才能夠先中止重疊,然後再去尋找院子的答案,你試著想象一下,每過十五分鍾,就會有一個你和晨研露被重疊的空間出來。
“現在過去了大概六七個小時的時間,重疊出來的你和晨研露,就有了二十多個,現在每過十五分鍾,就會更多,現在才一天的時間,再多出個十幾天,你們所有的人,都想要去找到院子的秘密,萬一到了最後,誰都沒有找出來,或者是就算找出來了之後,重疊的你們還是沒有消失,那又怎麽辦?
“再回去找小樓的話,恐怕一qiē都來不及了,我不知道國家萬一發現了你們這樣情況會做出什麽來,以我在佩老哪裏得到的一些經驗,所有能夠危hài社會,或者危機國家的事情,都會被完全扼殺在搖籃之中,佩老有很多研究,他們的實yàn室裏麵還有更多的實yàn品沒有出世。
“這些都是因為國家的壓製,不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一個劉克,現在就是弄的我們整個城市的警方神經緊繃,現在還沒有找到他,等你們的數量超過一百個之後,能夠保證永遠不被發現?
“霍米你的反偵查能力是不錯,但是當你們的存zài觸及到社會道德的底線的時候,你是想著會被送上研究室的解剖手術台,還是被當作囚犯一樣關在監牢之中,或者是秘密的槍斃?”
聽著沈重的話,我的麵色越來越蒼白,晨研露握緊了拳頭,嘎吱嘎吱作響,但是也沒有說話,沈重皺著眉頭說道:“剛才出現了你們兩個,我們姑且認為是第一個你們,不去判定哪一個是重疊哪一個是真的,或許第一個你和晨研露沒有來這個地方呢?
“剛才的霍米,什麽事情都沒有告sù我,就和晨研露離開了,每一個人的思維方式都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克隆體,劉克就是一個最好的說明。”說到劉克的時候沈重的臉色明顯變了變,然後繼續說道:
“根據你和晨研露的想法,都是先入為主的認為院子裏麵的秘密,才是你們重疊的根源,但是我卻認為,我們要先回到小樓之中,甚至是能夠結合裏麵出來的所有人,先停止重疊之後,才能夠得到解脫。”
沈重說完之後,目光有神的盯著我的眼睛,我麵色慘白的點了點頭,剛才我竟然沒有想到這麽多。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晨研露忽然說到:“霍米,你遺漏了一點。”
我和沈重同樣的抬起頭來,看著晨研露,難道他也想到了什麽東西?
晨研露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可能出來那麽多的重疊體,霍米你仔細想想那段時間發生的一qiē,要是真的是重疊的話,那就是那個時間段的無限重疊,我們兩個人是不可能超越那個時間,跑到開始的,就像是時間永遠不可能倒退,隻能夠流動一樣。”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了我的存zài,然後你不是抓我的時候,也看見我的樣子變化了嗎?然後我們躲起來之後,時間就像是重疊了一樣,另外的我們再次出現。”
晨研露歎了口氣,說到:“我這樣來給你解釋吧,姑且我們把時間定格在2點的時候,你發現自己的衣服變化了,然後你從樓外跑進來對吧?”
我點了點頭,晨研露繼續說道:“那麽那個時候的時間,肯定是過去了的。”
我又點了點頭,晨研露繼續說:“那麽最開始你進入樓裏找我之前,抬起了頭,看到了一個白衣的女人,又沒有看清楚臉,再者到了後來,你穿上了白衣,然後站在窗口的位置看到了自己,所以你開始判斷這是時空重疊對吧?”
我又點了點頭,而沈重明顯也凝重了起來。但是現在晨研露分析的所有的事情都還是和我想的東西在一個方麵。
然後晨研露繼續說道:“那麽,在你的時間之中,現在是兩點,但是樓下的那個你,進入之後,卻是不到兩點的時間,你不能夠否認,對吧?”
我眼瞳立刻收縮了起來,最開始,我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晨研露繼續說道:“那麽,這樣計算的話,兩個你,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時間段,我抓住了你,但是我卻沒有發現任何有過重疊跡象的發生。”
“那個字!”我不甘道,晨研露皺眉道:“還有沒有人知道那個字?”
我麵色一怔,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呐呐道:“不可能。”
晨研露立刻抓住我的肩膀,大聲道:“這是一個陰謀,霍米,你要知道,時間和空間永遠不可能重疊或者倒流,唯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有人搞鬼,你開始判定的重疊,是每過十五分就出現一個新的我和你,但是那座小樓發生重疊的時間永遠都是兩點左右,所以,這根本是一個不可能成立的事情。”
晨研露越說麵色越加通紅,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道:“有一個人故意造出了一個重疊的假象,來欺騙我們。當我們真的入圈套了之後,就會開始做什麽事情都躲躲藏藏,不敢在人的麵前出現,我不知道他的目地到底是什麽,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想要被我們打擾,試想,如果剛才你壓住不說這件事情,一直隱瞞下去的話,我也不可能問你,而是被你拉著不斷去找到那個所謂的答案,那麽可能道最後我們兩個人神經崩潰,都沒有一個結果,你說對不對!”
我怔然的看著晨研露,後背上的冷汗大股大股的落下,我用力的抓著沈重,然後大聲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我和晨研露麽?”
沈重剛要點頭,晨研露忽然張開了嘴,然後低吼了一聲,立刻,兩隻血紅色的眼睛出現在房間之中,房間裏麵出現了一絲血腥的氣息。沈重瞳孔微縮,晨研露沉聲道:“我是這個樣子的麽?”
沈重搖了搖頭,說:“黑色的眼睛。有犬牙。“
晨研露麵色不變,而是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然後拿出了一枚鏡片,帶在了眼睛之上,然後說:”是這個顏色?“
沈重點了點頭,忽然說:”不對,我知道了,他們是假的。“
我看著沈重,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忽然這麽說。沈重卻對我解釋道:“剛才出現的你們兩個,樣貌都沒有問題,我不太了解你們兩個人的行為方式,你們也沒有多說什麽話,但是晨研露對著我的時候刻意的露出了牙齒,還有一紅一黑兩隻眼睛。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晨研露是可以讓眼睛紅黑變換的,用隱形眼鏡就好。
但是沈重卻繼續說:“唯一區別的是,晨研露太刻意了,就好像示威一樣,把眼睛和牙齒給我看,而且,他的紅色的眼睛是沒有神的,反倒是黑色的眼睛靈動無比,我知道佩老那裏的事情,晨研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之後,隻有眼睛是紅色的時候,才是真的他的眼睛,一旦是變成了黑色,那就是帶上了隱形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窗戶上麵再蓋一層玻璃的話,當然心中的光就再也沒有機會露出來,那麽自然就是無神。如果你們兩個不出現的話,我也最多疑惑下,不會多說什麽事情。”
“不,那個人算好了,我們一定會找到你,而且還算好一定要借你的嘴巴,把事情告sù我們。落實霍米認為我們發生了重疊的事實。”晨研露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我有些茫然,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後怕,剛才我和沈重明顯都沒有想到這裏,但是晨研露卻發現了。晨研露皺了皺眉頭,說:“我們要反客為主,找到他們。”
反客為主,然後還要找到他們,我忽然想到了夏冰,然後焦急道:“那夏冰呢,她現在還在那個地方,我們要先回去找到她。”
晨研露的麵色有些難看了,沈重卻是不知道夏冰的樣子,然後沈重說,你們告sù我地方,然後我幫你們去找到她?
我搖了搖頭,說:“那個地方說了你也找不到了。“忽然我想起來了那兩個警察,就是他們和我們一起進入了郊區,然後非要指著一處墳墓,說是那個院子的。
然後立刻問沈重,那兩個警察在哪裏,當然,這段時間我們也沒有停下腳步,沈重沒有說道觀裏麵到底有什麽危險,而是一邊發出去了一個信息,一邊告sù我等會兒就能夠找到他們,然後一邊帶著我和晨研露找了後門,離開了道觀,來到了山丘之中。
我不知道我們從那個洞裏麵出來之後打車的地方到底是哪裏,但是隱隱約約記得路,我們先上了一輛的士,到了那個我們第一次下車的地方,然後又攔了車,由晨研露去開車,司機在沈重的證件麵前妥協,之後我問沈重哪裏得到的證件,你不是被吊銷了職位了麽?
沈重一臉嚴sù的告sù我,警察最重要的就是做潛伏工作,就算是他現在沒有職位再身,但是有一個警察證的話,做什麽事情都很方便,而且他已經習慣了這個日子,沒有人回來查刑警的,而且就算是查到了他,他再重案組裏麵的兄弟很多,也沒有人會通報上去。
我想不到沈重的這個罪名叫做什麽了,濫用國家職權?
沈重笑而不語,就在這個時間段,那兩個警察的信息也被發了過來,沈重的麵色有些不好看了,我問他怎麽了,沈重麵色鐵青的說道:”你確定沒有記錯名字?“
我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沈重把頭靠在背後,然後歎氣道:”殉職了,二十年前就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說:”不可能,不止是我一個人見到了他們,還有人。”
還有誰?沈重問我,我麵色頓時就蒼白了下來,當時他們給我們做口供的時候,就隻有一個阿清是外人,現在阿清生死不知,夏冰也被我們遺落在了黃泉路的舊樓之外。對了,打電話報警的那個人是編劇的老婆,我立刻讓沈重再查那個胖胖的叫做孟飛的編劇,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嚴zhòng性,立刻就打出了電話,這次直接沒有掛斷,在線等那邊的回複,我們的車,已經開了有半個小時,終於到了地方,下車的時候,司機說什麽都不要錢,就像是逃命一樣的就離開了,沈重麵色凝重的按下了擴音健,我們幾個人就站在馬路的邊緣,聽著裏麵的那個聲音有些疲倦的男聲。
“沈哥,你這幾天怎麽老查死人?”
我額頭上的冷汗滴落了下來,沈重沉聲道:“你不用管那麽多,說就是了。“
那邊的聲音稍微中氣了一些,然後說:“孟飛,死亡時間為1994年,出生時間是1970年,死於一件詭異的事件之中,我們的案底裏麵有這個案子,沈哥你怎麽會忽然想到查一個死人?”
聽到這裏,我差點沒有直接就倒了下去,編劇是死人?二十年前就死了,那個放羊的黒老頭的故事又再次到了我的腦海之中,那海瞑是不是也是一個死人?還有阿清呢?
夏冰不可能是,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那個故事裏麵,老者說她的女兒,和一波年輕人去一個院子探險,然後托夢告sù他,她已經死了,難道海瞑真的就是二十年前死亡的老者的女兒,他們劇組的所有人,都是當年死了的人?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離譜的階段,我不敢讓沈重再繼續查下去了,萬一真的那些劇組的人都死了的話,我怕我的精神會因此崩潰掉,就在這個時候晨研露忽然轉移了話題,對我說:“所有的事情,都放在找到了夏冰之後再說吧。”
我麵色蒼白的點了點頭,那個洞口,很輕yì的就被我找到了,而這個時間遠遠的超過了十五分鍾,也沒有我和晨研露出現,果然,我最開始的重疊的想法,是完全的錯誤的,我們都默契的再沒有提這個事情,三個人鑽進去了地洞之中,爬了不知道有幾個小時,終於快要到了出口,本以為我們出來的地方就是那個二樓的床下的地洞,但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是一座亂葬崗。
我鑽出頭之後,就看見了在我前麵的位置,停著一輛吉普車,而我的眼側,就是一個背著我的石碑,晨研露在後麵催促我趕緊出來,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的站在墳堆邊,晨研露率先的走到了吉普車旁邊,我和沈重跟了過去。
卻看見車裏麵夏冰正沉沉的睡著,我苦笑的看著她,這個丫頭真的是能夠睡,我和晨研露都快要瘋了,而她竟然就在這裏睡覺?
沈重卻是回過頭,死死的看著墳墓,我眼皮有些發跳,再次看它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熟悉,晨研露一字一句道:“這個墳,就是那兩個警察最開始帶我們來的地方,那兩個警察果然是有問題的,而且,就連報警的編劇的老婆,也是有問題的存zài。”
晨研露忽然對沈重說:“你會不會修車?”
沈重皺了皺眉,說,我在部隊的時候,幾乎什麽都學過,車是必備的工具,肯定會修。“
那就好,晨研露點了點頭,然後招呼著沈重開始去修吉普車了,我坐回了車裏,就是這麽段時間的吵鬧,夏冰也沒有醒過來。等到晨研露和沈重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把車修好之後,夏冰依舊沒有醒過來。
等到車開上了路以後,夏冰還是在沉沉的睡著。
我立刻就明白不對了,立刻去拍打夏冰,沒想到她竟然晃悠了一下,直接就倒了下去,我立刻把她扶了起來,下意識的就去歎了鼻息,呼吸正常,但是無論我怎麽叫,她都沒有醒過來。
沈重和晨研露麵色凝重,我心中恐懼,晨研露說:”去醫院。“
沈重卻說:”去道觀。“
我說:”到底去哪裏?“
晨研露說,可能是休克昏迷……沈重直接打斷到:”你懂不懂什麽叫做休克昏迷?你去醫院了之後,醫生照樣給你檢查完了之後讓你觀察,然後才會做一些沒有特別大效用的小手術,否則為什麽會有那麽多進了醫院,昏迷了很多天還是沒有蘇醒過來的人?“
兩個人越說越激烈,我大聲的吼道:”到底去哪裏?“說完我就有些鼻頭發酸,夏冰變成這樣我有很大的責任,沈重皺了皺眉,說:“不管你們現在怎麽看,但是應該都是相信了世界上有鬼這麽一個說法吧?”
我點了點頭,晨研露沒有說話,沈重繼續道:“你們三個人都見鬼了,而且那個鬼還用了計謀,把你和晨研露幾乎都騙了進去,而夏冰在墳墓前麵呆那麽長的時間,女人本來就害怕陰氣過盛,現在很有可能是離魂的症狀,除了去找到一個有本事的道士招魂回來,送去醫院,隻有死路,到時候直接告sù你以後會是植物人。
我看著沈重,幾乎被他的一番言辭嚇傻了,問他說:”警察不是都是不相信封建迷信的麽?”
沈重冷聲說:“你不用相信那些人說的幌子了,事情存zài的話,就必須要承認,幾千年的曆史,固然現在少了,但是道觀寺廟為什麽沒有全部拆除?文化麽?笑話!”
沈重說的話擲地有聲,一字一句就像是晨鍾暮鼓一樣完全落盡了我的心中,沒錯,如果真的當年破掉封建迷信的話,那麽寺廟和道觀為什麽現在還有存zài的必要?而且現在也不可能再拍出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存zài必然就有存zài的意義,封建迷信或許有的真的可信,但是自從它被冠上了那個帽子之後,就成了當年人人喊打的東西。
因為它統治了那些人太久,想要民族解放,就要打破過去的所有一qiē,沈重繼續說:“那個年代,軍火之勢普天之下沒有任何鬼魂敢出來作怪,每一個城市裏麵全部都是軍人的鐵血亡魂,他們守護著那裏,而且當時的政zhì格局,要求這些統治著人民精神麵貌的幾個宗教讓出位置,這個不是對外的戰鬥,而是對內。
他們想要高層的人,交出權利,但是沒有辦法,唯一能夠下功夫的就是宗教,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農民,都是吃不飽飯,天天餓著肚子,哪裏有餘糧能夠去拜佛燒香?
但是那個年代的和尚為什麽能夠活的有滋有味?那就是因為有高層的人去相信,因為他們的手上沾染了太多東西,所以隻有依靠他們。但是這恰恰也是他們被打倒的關鍵點。
沈重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些東西扯的太遠了,我說太多反倒是累贅,你們隻要記住,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就對了。“
這一次就連晨研露都沒有多說話了,我有些敬佩的看著沈重,不管他現在變成了什麽身份,但是憑借著剛才他的那番話,他就算是現在沉寂一會兒下去,將來必然能夠再次爬起,劉克死了,他就能夠撇去舊時的仇恨。
晨研露有些沉聲的說:”去什麽道觀?“
道觀的名字不是叫做什麽道觀,晨研露那麽長時間了也沒有記下那個道觀的名字,而我也是一樣,總歸是認識路,我們回到了道觀之中,這一路上,都是我抱著夏冰,她的身體涼的可怕,沈重讓我們在道觀外麵等候,然後獨自一人上山,晨研露有些麵色不太自然,我問他說:“你和沈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晨研露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如果能夠讓你知道的話,我不會瞞著你的。”
我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晨研露和沈重要是配合起來的話,一定是一對完美的搭檔。
夏冰的身體還是冰涼無比,呼吸雖然保持正常,但是這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身體是沒有辦法承受的,我的肚子,也開始咕嘟咕嘟的叫了起來,晨研露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忽然說:“等會兒沈重回來之後我就去買食物。”
我點了點頭,心中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對晨研露了,他依舊沒有變化,就連我已經那麽明顯的表xiàn了要讓他和夏冰在一起都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沈重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我認識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