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楓笑讚道:“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姑娘不愧是女中豪傑!”
話音剛落,他的手一張,手指已經點了黑衣女子的“肩井穴”,黑衣女子一驚,這個驚中還帶著發愣,她沒想到張丹楓居然會繼續出眨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張丹楓抓在肩頭,人也翻轉過來,這樣等於是張丹楓把她當做了人質。
黑衣女子道:“想不到堂堂張大俠……”
她還沒完,張丹楓微笑道:“你想罵我卑鄙嗎?”
黑衣女子沒話,可臉上的神情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
張翕極為靈敏,道:“你別胡……”她對父親最是崇拜,豈容有人對他不尊重,隻是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妥,人家了嗎?隻不過臉上顯示出了這樣的神情而已,那麽接下來話該怎麽?是人家胡的好呢?還是不的好呢?
張翕竟然卡在字眼上不知所措。
黑衣女子卻來逗她,道:“妹妹,這可是你爹自己做出來的!”
她的是事實,可是張翕怒道:“是事實也不許!”
黑衣女子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妹妹,如果是疼你寵你的人,你這麽還買你的賬,我跟你關係很好嗎?為什麽要聽你的?”
張翕道:“這……”她一時語結,竟然不出話來。
雲蕾見了暗暗好笑,現在知道為什麽張丹楓要女兒去嚐試了,就是要她承受這樣的難過,讓她知道高地厚。而且人家姑娘得不錯,她隻不過實話實而已,並無偏袒,假如女兒連這種話都不能接受的話,那麽她也太脆弱了。
至於雲蕾自己,她知道張丹楓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假如真的沒什麽道理,她也就當做沒看到,這時候反而不話有不話的好處了。
雲蕾道:“翕兒,讓你少話的呢?”
她在嚴厲之中還透著母性的溫柔,張翕低下頭,黑衣女子又道:“妹妹,你還是聽你母親的話吧。”
張翕道:“要你管!”
雲蕾道:“翕兒,不許無禮!”
張翕一臉不服氣,卻不敢話,心裏在想:“假如守仁哥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會保護我的。”
張丹楓道:“姑娘,叫你的同伴把解藥交出來吧!”
黑衣女子眨了眨眼睛,道:“你抓住我就是為了換解藥?”
張丹楓道:“多有冒犯,得到解藥救下這位兄弟,在下再來向你賠罪!”
黑衣女子一怔,試探著問了一聲:“你就隻為了他?”她指的是宋釗?
張丹楓道:“正是!”
黑衣女子道:“那麽你自己呢?”她看到張丹楓也中了毒,難道他就不為自己著想?
張丹楓道:“這一點毒,還難不倒我。”
他此言非虛,適才覺得手上火辣辣的,經他內力催動,不一會兒已經稍有麻癢,現在已經沒什麽感覺了,之所以張丹楓一直不話,就是在運功,同時也在看手上的情形,就看到他的手從通紅變成淡紅,漸漸的恢複正常了。
料想也就不需要解藥了。
黑衣女子忽然一笑,道:“張大俠到底仁義,我算是見識到了。”
話音未落,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了,而且是按捺不住地笑。
施無求道:“你們為什麽不看看這裏。”他一邊,一邊也是忍不住笑。
隻見他走到宋釗麵前,宋釗還在地上,隻是已經不打滾了,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沒了知覺,施無求蹲下身子,拍了拍宋釗,道:“你還躺著裝死嗎?”
他的手剛過來,隻見宋釗手一揮,把施無求的手格開,動作剛勁有力,哪裏像是中毒受贍樣子。
施無求把手一抽,道:“虧得我躲得快!”
雲蕾瞧著有趣,本來兩人是你死我活的敵我雙方,現在就像是孩子大鬧一般,她道:“這是怎麽回事?”
黑衣女子道:“無求哥哥,是你,還是我?”
施無求道:“隨意!”
黑衣女子嘴一噘,本想跺足,隻是肩膀扣在張丹楓手裏,她要想動腳,必定先牽動肩膀,但現在動彈不得,隻得作罷,可心裏老大不痛快。
張丹楓已明究裏,道:“那根本不是烈性毒藥!”
施無求道:“張大俠果然睿智,不錯,我的燒蝦粉毒性隻有片刻,過一會兒自己就可以化解了,一點事也沒櫻”
黑衣女子道:“一樣起名不會起一個威風一點的名字嗎?燒蝦粉,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佐料呢!”
張翕到底是孩心性,大是好奇,問道:“什麽叫燒蝦粉?”
施無求道:“你看到剛才他們的手是不是紅得就跟燒熟的蝦一樣呢?”
張翕覺得還真像,隻是父親也受傷了,她可不能胡襖,隻能點零頭。
施無求得意道:“所以叫它燒蝦粉!”
張翕“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道:“真形象!”
施無求被她一誇更是得意,張丹楓卻搖了搖頭,既然解藥不用了,那麽還扣著人家幹什麽呢!於是他放手,道:“冒犯姑娘,多有得罪!”
黑衣女子拍了拍衣裳,道:“你也沒有惡意,為求解藥人之常情。”
她有話直,張丹楓倒是覺得她直率可愛,微微一笑。
張翕卻道:“可是燒蝦粉聽著就像專門做蝦的調料一樣,很容易混淆的。”
黑衣女子道:“我就的吧!他還不聽,現在看看,妹妹都這麽!”
雲蕾也不禁一笑,看來不單單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好像連他們都覺得很親近,現在的話越來越像是自己人了。
施無求臉一紅,顯出忸怩的神情來,道:“既然是我研製的毒藥,那麽自然由我來命名,管它好聽不好聽,就像是叫了阿狗,難道就不是親生的嗎?”
張翕“啊”了一聲,她還沒聽到過這種道理,不過想想也是這麽回事,她也覺得這兩人好玩。
黑衣女子“呸”了一聲,道:“什麽比喻,話都不像話!”
施無求也不服氣,道:“我請你來管我了嗎?”言下之意他還被冒犯了邊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