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獸群中,混雜著一些擁有天賦神通的妖獸,這些妖獸能使出法術攻擊城牆上的駐守修士。
城牆上的修士不斷地有人倒下,使得原本就不多的人手,更加捉襟見肘。
麵對近十倍於自己的妖獸,城牆上的許多修士此時已經失去理智,隻能瘋狂地攻擊,眼中隻有不斷湧來的妖獸。
突然,“轟”地一聲巨響,一段四五丈長的城牆,在無數妖獸的野蠻衝撞之下倒塌了。
城牆上的一些修士來不及逃跑,便被倒塌的城牆掩埋。
無數妖獸順著城牆上的缺口,向據點之內衝來。
當此危急時刻,王弘騎著小鵬一齊飛向缺口處。
人還未到,王弘祭出一張大網,直接向著城牆缺口籠罩而下。
大網將擠在缺口處的妖獸,直接一網打盡,這一網撈住了數百頭妖獸,然後大網收縮,這這數百妖獸緊緊地束縛在網中。
王弘將這一網數百妖獸,塞在了城牆缺口處,讓這些妖獸暫時充當一下城牆。
“撞壞了城牆,就用你們的身體來賠償吧。”王弘轉離開的時候,心裏頭還在嘀咕著這麽一個念頭。
另一批修士很快就站到了這由妖獸組成的臨時城牆上繼續戰鬥,雖然腳下的妖獸還在掙紮扭動,但也毫不影響修仙者站上去戰鬥。
王弘離開這處缺口後,騎著小鵬飛到了獸潮上空,此時飛行妖獸已經被滅殺一空,空中已經可以任他縱橫。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藥瓶,這隻藥瓶裏麵也不知裝了什麽珍貴物品,被他做了層層保護,密封符籙就貼了十幾張。
將這層層封印打開後,他才打開瓶塞,藥瓶中立馬飄出一股很好聞的花香味。
王弘此時卻已經屏住呼吸,不敢吸入絲毫,這正是他收集的紅粉骷髏花花粉。
雖然他與小鵬已經服下了特製的解藥,但還是不敢吸入太多。
他將這一小瓶花粉,非常均勻地撒向下方的妖獸群,這一小瓶花粉在他仔細認真的控製下,撒遍了大半個獸群。
在他撒藥投毒的功夫,又有一段城牆被妖獸撞倒了。
幸好袁錦據點的援兵,兩千多人此時已經到達,分出一千人及時地防守住了缺口。
同時前去抽調援兵的羅中傑幾人也已經返回,他們返回後便在城牆上巡回,斬殺那些跳上城牆的妖獸。
王弘撒下的花粉隻過了幾息時間,便已經產生了效果。
有些妖獸正在前衝中,突然就站住不動了,已經陷入幻境之中,不知幻境中發生了什麽,有些甚至還發出愉悅的申吟聲。
但後方沒有中毒的妖獸卻不會停止前進,推擠踩踏之下,有些妖獸極不情願地從幻境中被驚醒。
一些沒醒的,便成了眾妖的墊腳石,永遠也無法爬起來了。
由於王弘投毒的原因,妖獸的攻擊強度至少下降了一半,而人族由於增援的到達,防禦力卻有所增強。
在此消彼長之下,雖然妖族仍然是人類修士的數倍,但是戰局還是被人族修士漸漸地穩下來了。
況且,妖獸們經過王弘投毒區域後,仍然有不少會中毒,就算是被喚醒,最後還是會毒發身亡。
隻是被喚醒後,臨死前就少了許多的快樂罷了。
連續戰鬥一天後,雖然守城修士已經疲憊不堪,但還是向妖獸發動了反攻。
大家也看出來了,現在妖獸的狀態不對,正好趁它病,要它命。
當這處據點的戰鬥終於扭轉戰局,就要反敗為勝的時候。
此時卻有另外一群數萬隻妖獸,正在向著白義奎的據點靠近。
白義奎正在洞府中抱著一名築基女修嬉戲。
“白哥!你真的不打算前去增援嗎,不怕到時候給你秋後算賬?”
那名女修摟著白義奎的脖子,神情妖媚地問道。
“當然得去啊!如今妖族來犯,我輩修士又豈能坐視!隻待我點齊人馬,立即便要趕往馮昌的據點救援。”
白義奎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知內情的人見到,還以為他是一個一身正氣的修士呢。
“嘻嘻!那你要清點到什麽時候呀?”女修嬌媚地問道。
白義奎聞言,從女修身上拔下一小撮彎彎曲曲的毫毛,然後裝模做樣地數了起來。
“我不是正在點數嗎?一,二,三四……”
就在此時,從洞府外麵飛進來一張傳訊符。
白義奎對於這張突然飛進來,壞了他雅興的傳訊符,毫無好感可言,他惱怒地用法力一振,將這張傳訊符震得粉碎。
震碎傳訊符之後,他繼續玩一些他喜歡的小遊戲。
隻是片刻後,外麵又飛進來一張傳訊符,白義奎看也不再多看一眼,再次惱怒地將其震碎了。
隻過了幾息時間,又是一張傳訊符飛進了他的洞府。
被打斷好事的白義奎暴跳如雷,他覺得傳訊符以後可能會給他留下心魔。
“催命啊!老子就是不去救援,你能奈我何?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執著地非要給老子傳訊,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直到此時,白義奎仍然以為是催他去救援,心中惱怒異常,他伸手接過傳訊符,從傳訊符中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統領!前方有一大群妖獸正向我們這裏撲來,數量起碼有五萬以上,距離已經不足一裏地了。”
傳訊符中的聲音顯得很是急促,顯然已經到了非常緊迫的時候,否則他們是不敢輕易打擾白義奎的。
白義奎連身上的衣袍也來不及整理,慌亂地從洞府中走出來。
發現據點內的人東奔西跑,已經亂成一團。
更發現一部分人已經趁亂逃跑,還有些正在收拾物品準備逃跑。
白義奎揪住一名平日較為親近的築基期手下,大聲喝問道:“為何要率先逃跑?”
這名手下有點慌亂地說道:
“白統領,妖獸來勢太過凶猛,根本就無不是咱們能夠阻擋的。
況且妖獸已經到了城牆之下,現在就算是求援也遲了。”
白義奎抬頭望向據點之外,隻見那黑壓壓的獸群,已經到了城牆之下,隻需片刻就能躍上城牆。
而據點中的修士,此刻已經全亂套了,根本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青虛宗就是要將咱們當炮灰,咱們現在留下來也隻有死路一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現在隻需逃離這是非之地,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這名手下見白義奎還在猶豫,又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