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們隱約聽到前麵傳來一個女人唱歌的聲音,聲音愈發的淒楚而空曠。
在無人的山洞裏,聽到女人莫名其妙的歌聲,我們隻會以為這裏鬧鬼,但已經來到這裏,我們倆心裏都有著完全的準備,害怕隻能讓我們更聳,隻能大著膽子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二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條河是一路向下的?”劉芒問道,自從來到這裏他吊兒郎當的脾性就自動收斂。
我們倆都是第一次如此警惕,就連在祖獸祭壇中,都沒有如此的緊張的感覺。
“沒錯,不光是這條河一路向下,就連我們剛才走過的那條通道也是下坡路,這條船剛才是逆流而上劃上去的,已經不能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我們一路走來,遇到過太多顛覆想象的事情,就算這裏是通往黃泉地獄的通道,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我說道,說話很硬氣,有點為自己加油打氣的意思。
就在這時,幽深暗河通道忽然寬敞起來,四周的石壁上出現了一幅幅生動的壁畫。
上麵用鮮紅的色彩雕刻出一幅幅牛鬼蛇神,枯瘦的小鬼忍受著煉獄般的拷打,刀山、火海、油鍋,正對應著傳說中十八層地獄的種種酷刑。
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同時往前麵一看,終於到達了彼岸,前麵是一個三丈多高的銅鐵大門,遠遠看去就是一個魔鬼造型,在一個白顏色巨石打造的岸邊,腳下的木船準確的漂流到那裏,穩穩的嵌入其中。
岸邊豎立著一個石頭雕像,刻畫的是一個白衣飄飄的嫵媚女人,手裏還托著一個碗,絕美臉上的微笑栩栩如生。
“這裏應該不是地獄,要不然這岸邊站著的應該是孟婆,而不是一個美女。”劉芒開玩笑的說道,想要這種方式緩解我們心裏的壓力。
我們二話不說跳上岸,走進了前麵的洞中。
這處洞穴很大,寒冷異常,四周的牆壁上還結著白色的冰霜,小金猴站在劉芒的肩膀上都有點瑟瑟發抖,鑽進了他的懷裏。
我們隻能用先天真氣環繞周身,抵禦嚴酷的冰寒。
洞高十仗有餘,上麵掛著一條條粗大的鐵索,不知是連接著什麽,兩側的山壁上生長著密密麻麻的蔓藤植物,有白色的有綠色的,能在這零下溫度的環境中生長,可見這些植物絕非凡品,生命力無比頑強。
往前走了五十多米,我看到前方還有一個很深的山洞,一路通向下方,裏麵傳來火紅色的光亮,走近幾步隻感覺燥熱的風從裏麵吹出來,打在人臉上皮膚好像都要熔化了一樣,那火紅的光亮竟然是地底沸騰的岩漿。
我們在四周打量了一圈,除了眼前這個岩漿通道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出口,我和劉芒小心翼翼的往通道中走了十幾米,沸騰的溫度讓我們不敢再向前。
就算我們能抵禦著嚴酷的高溫,但是往前是漫無邊際的岩漿,別說是人,就算是金屬落入其中也肯定會融化掉。
“二哥,你往前麵看!”
這岩漿火海大約有五十來米,再往前方是一處奇特的通道。
在那通道上,擺著許多衣著各式的人形石雕,有的身上穿著古時的鎧甲,有的穿著古代書生裝的長袍,還有一些是現代人的裝束,不過很少。
最奇怪的是,我在其中還看到了幾隻怪物,有六米來長的巨蛇,還有三米多長的淫懶。
它們的造型各異,仔細一看你會發現,它們的表情不約而同的都猙獰而痛苦。
“誰會在這裏雕刻這麽多的石像呢?”劉芒不解的問道。
“也許那些石像不是雕出來的,而是活人走到上麵,被石化了,成為永久的雕塑!”我凝聲說道。
這裏太詭異了,顛覆了我和劉芒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一路向下,未知的前方到底存在著什麽,暗殿為什麽會花費幾年的時間在這裏進行探索,封門山到底隱藏著什麽意義?
封門,封門,這裏封印的到底是什麽門?
一切問題在我腦海中縈繞不休,隨後劉芒又抓了幾個石子扔到前方的岩漿裏,激起燥熱的浪花,石頭都在裏麵發紅變亮,到最後被融化。
我們沒有心情研究那些雕塑是怎麽通過岩漿火海飛過去的,就算是能通過岩漿,到達前麵也有被石化的危險。
走到這裏,我和劉芒都知道前麵的路已經超出了能力,隨即,就轉身走了出來,想尋找退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在山洞裏搜尋了大半天,密封的,並沒有通道,我們想沿原路回去,但波瀾不驚的銀色河麵感覺不到流動,我從牆壁上扯下幾根蔓藤植物,綁在一起,想當做船槳來用,剛一接觸到水麵,這些堅硬的植物就開始腐爛融化,船卻沒有走動分毫。
“看來這艘船,一年才能動上一次,我們想沿路返回,除非能挨到明年的中元節!”我沉聲說道。
“好奇害死貓啊,這個道理我總算懂了!”劉芒也無奈歎息。
這時小金猴好像是餓了,嘰嘰喳喳的叫喚不停,跑去洞裏的牆壁上,摘了一些看起來紅彤彤,像山楂一樣的野果子。
“別吃,毒死你!”劉芒趕忙跑過去攔住小金猴。
可這小家夥動作太快,一股腦將野果塞到嘴裏,劉芒瞪大眼睛,真心害怕它中毒死掉,過了好半天,它依舊活蹦亂跳,看起來更歡騰。
我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也不怕這東西有毒,飛身跳到兩米來高,也摘了兩顆果子,吃下去酸酸甜甜,腹內有一種很舒服的溫熱感,果子雖然不大,但卻很頂飽。
“沒毒,這裏的野果子很多,足夠我們支撐一個多月的,我們要抓緊時間想走出去的辦法了!”我說道。
還有兩個多月,就是武林少俠會開始的日子,我們這次出行本來就是為了少俠會做準備,如果被困在這裏走不出去,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劉芒將隨身的背包打開,裏麵還有一些幹糧食物,隻夠我們支撐不到一周的時間。
隨後,我用拳頭敲擊牆壁,用軒轅劍在上麵用力的鑿,石壁非常厚實,雖然也能打動,但這裏不知是地底多少米,我們想靠人力挖出去,等於白日做夢。
折騰了整整一天,各種辦法我們都嚐試了,到最後,都失敗了。
我們有點心灰意冷,頗為無奈的坐在地上。
“看起來那些石頭雕像,是近幾千年來到過這裏的人,現代人,古人都有,他們發現這裏的船一年才能行駛一回,為了不被餓死,隻能鋌而走險闖岩漿火海,其中身手好的通過了第一關,卻倒在了第二關的路上!”劉芒說道。
我點點頭,補充說:“也有另一種可能,那些石雕隻是來過這裏人的一部分,也有實力更強悍的,說不定已經將通道徹底走通,畢竟華夏五千年,能人異士數不勝數,遠古時期的老子,三國時期的左慈,唐代的袁天罡,明代的劉伯溫,還有許多近代的能人異士,他們在社會上名聲響亮,但到最後卻神秘失蹤,以前我覺得他們是隱居起來,不過來到這裏,我有種預感,也許這些人是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一些秘密,去探索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去了。”
學過曆史的人都會知道,從古至今,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仿佛曇花一現,到最後不了了之,來到這裏之後,我對他們的行蹤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