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子裏麵。
柳千妍剛剛走到屋子裏麵,突然神色一痛,身子一軟,往後便倒。
“師姐,你怎麽了?”綠萱急忙扶住她,一臉的心疼。“噓。”柳千妍強忍住胸口的痛疼,示意她不要聲張,以免被外邊的白墨聽到什麽。
“師姐,這邊。”綠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扶著她進裏屋床上躺下。
柳千妍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等到胸口的痛疼緩解了一點,才睜開眼睛。
“師姐,你沒事吧?”綠萱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柳千妍聲音虛弱,白墨那受傷的眼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對他來說,有那麽重要嗎?為什麽不是以前而是現在?他知不知他這樣子隻會令她更難以忘掉他?隻會更加痛苦……
不,她不能再想他了!與他有關的一切事情,她都要忘掉!都要忘得一幹二淨!
“師姐,你要好好休息,別想那麽多了!身體重要!世界上沒有什麽比身體更重要的!聽師父說你都不是第一次身受重傷了!我真替你心痛!”綠萱在一邊說道,她可不知道感情是什麽東西,當然,她也不想知道。
所以,她十分同情地看著柳千妍。
柳千妍微微挪動了一下腦袋,奇異地望著她。
不知為何,她竟有點羨慕她的簡直。
假如她當初聽師父的話,一直呆在師父的身邊,她也不會遭遇這麽多事情,如今也不會如此煩惱了!
“去看看那人走了沒有?”她定了定神,對綠萱道。
“已經走了!”不一會,,綠萱就返身回來了。
“嗯。”柳千妍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底卻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在絲絲剝離。
“走了就好。”
“師姐,那你好好休息,我還等著你教我醫術呢!”綠萱對於有關白墨的話題隻字不提,囑咐了兩句就出去了。
柳千妍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目光望著天花板,幾許空洞,幾許茫然。
東耀國鳳棲宮中。
夜色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窗外的蛙聲響成一片。
轉眼間,已是春天時節了!
“皇上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了吧?還有咱們的女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莫筱苒輾轉難眠,忍不住推了推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的白洛青。
“這個白墨,也真是的!為了一個女人連國事都不理了!”
白墨一去就是一個月,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不過,這不是什麽壞事。”白洛青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本王當年對你,也是這份心情。”他伸出手,讓她枕在他的臂彎裏,“我覺得我們很快就可以喝白墨的喜酒了!哎,咱們都老夫老妻了……”
最後的這句歎息,卻不知是什麽意味?
“你什麽意思啊?嫌我老了?”莫筱苒心裏老大不快了,伸手揪起他的耳朵。
“痛,痛!”白洛青另一隻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成老夫老妻了,你對我還是這麽好,呃,雖然即將新婚的人不是我,但我覺得比白墨幸福多了!”
“怎麽說?”莫筱苒可是極少聽他說話有這麽奇怪的邏輯,不由得好奇地問。
“因為我娶的是你呀!”白青洛有幾分得意,“你想想啊,白墨他才接近成婚,可是我們已經成親六年了,也就是說,我們已經過了六年多的幸福生活,並且將持續下去,而他們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你說,我們是不是比他們要幸福得多?”
“……你什麽時候學會油嘴滑舌了?”莫筱苒再次揪起了他的耳朵。
這麽奇怪的邏輯,她都懶得去分辨是對還是錯!
隻是,她心裏流過的那種甜絲絲的感覺卻是不容忽視的!聽他講情話,好像聽一輩子都不會厭。
“痛!”白青洛眥牙裂嘴地叫起來,實際上她並沒有使上力道。
“我都沒有使勁!你叫什麽?”莫筱苒直翻白眼,虧他還裝得這麽淒慘!
“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為夫的痛。”白青洛嘻嘻一笑。
“討厭!”莫筱苒佯作生氣地推了他一把,反倒整個人都被他摟入臂彎中。
“我跟你說正事呢!你老東拉西扯!”莫筱苒不滿地小聲嘀咕。
不過說實話,被他如此一鬧,她心中的愁悶確實消散了許多。
“我還不是為了讓你開心點嗎?”他摟緊了她,“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允許你整天活在悲傷當中,知道嗎?”
“好了!好了!有你這樣的好男人陪著,我能被打倒嗎?”她使勁地抽了抽鼻子,以示感動,“我已經想通了!該是我的就是我的,強求不來!何況,有你陪著我,還有小竹子,我已經很滿足了!”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是要說心裏不記掛小女兒,那是假的!
“好!你想通了就好。”白青洛貼在她耳邊,“咱們女兒的事,你也別想了!”
“不想了!”她有些生氣地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又道,“我明天就出發去軒轅國!”
“你去找軒轅無傷?我不允許!”白青洛霸道地將她翻過來麵對著他。
“無聊!”莫筱苒有些生氣,他明明知道她心裏怎麽想的,非要故意這麽說!“你不打算去找我女兒,我自己去!”這些日子,她越想越覺得柳千妍抱走的女嬰就是她的女兒,她不親自去弄個明白,是怎麽也不會心安的。
白青洛歎了一口氣,“你就真那麽想去?”
“當然!我再也等不下去了!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遇到事情在家裏幹等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已經忍耐很久了!”莫筱苒嘟起了嘴,這些日子簡直就是她穿越以來最苦悶的日子了,女兒生死不明,自己還得整天呆在宮裏不能出去!
自從上次她出事後,白青洛就三令五禁的哪也不讓她去!
她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軟弱了?她都還沒揪出哪個在背後暗算她的人呢!
最有可能害她傷之後失憶了!她又怎麽告訴你嬰兒是哪兒來的?”
“你說什麽?她失憶了?”莫筱苒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這,這也突然了吧?
不知道柳千妍她怎麽了?
“嗯。所以這件事變得更加複雜起來!”白青洛的心情似乎也有些沉重,“你以為我完全不關心這件事啊?”
“那嬰兒呢?”原來她錯怪他了!但願那女嬰沒有事!
“放心!孩子在軒轅國皇宮中,問題是,我們該怎麽樣確定孩子是不是我們的!而且,我還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給白墨一個機會?”白青洛以一種極為認真的口吻說道。
“給白墨一個機會?你這是什麽意思?”原來他考慮的事情這麽多,相比之下,她倒顯得思維有些狹窄,過於小心眼了。
“我們不是要盡量綴合白墨與柳千妍嗎?千妍遠走軒轅國因他而起,我們當然還是要讓他去解決啊!包括我們女兒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得很好的!”他語氣頓了頓,征求她的意見,“所以我們盡量少點橫加幹涉,你覺得呢?”
“原來你是這麽想的,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莫筱苒不滿地推了他一把,“白墨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女人,這麽多年,他又幫我辛辛苦苦的帶小竹子!我們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幫助他!”
想到白墨的事情,她反而覺得自己的事情變成了小事!畢竟,這可是關係到白墨一輩子的幸福!
“柳千妍抱走的那個女嬰,如果真是我們的女兒,她不是在軒轅國活得好好的嗎?白刖說了,她不是那個叫紫月的女子親生的!不過,紫月和軒轅無傷都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既不是紫月親生的,那也不一可能是軒轅無傷親生的!你覺得呢?”
莫筱苒“嗯”了一聲,他分析得條條有理,她不佩服都不行,“紫月一個女子總是跟在軒轅無傷身邊,很明顯是對軒轅無傷有情嘛!如果那女嬰是軒轅無傷與別的女人所生,她生氣都來不及呢,怎麽會反過來照料那女嬰呢?你的意思是說,那女嬰十有**就是我們的女兒?”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又激動起來!
“嗯!為了進一步確認,我已經命清風暗中畫下女嬰的畫像,看看是不是跟我們很像!不過,最後還得等白墨與柳千妍回來之後,向柳千妍問清醒,孩子是她抱走的,最後還得讓她抱回來!”
“可是,柳千妍已經失憶了!她是不是連白墨都不記得了?”莫筱苒皺了皺眉,如果這樣,那白墨與她之間還真麻煩了!真是好事多磨啊!
“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直!你知道千妍那丫頭古靈精怪!也許連白墨都給她騙了!”白青洛把她摟在臂彎裏,不緊不慢地分析著,“從白刖帶回來的話看,柳千妍確實受了極重的傷,但是她受傷的位置是在背心,並不是在頭部,你覺得她失憶的可能有多大?白墨一時會被她蒙騙了,但是過後一定很快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