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戰鬥中,為了防止靈石消耗太快,來不及裝填,都會裝填一兩塊中品靈石,以防不備。
他們飛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從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強大的威壓。
這股威壓,讓一眾練氣修士臉色慘白,兩股顫顫,上下兩排牙齒捉對地廝殺起來。
王弘頂著這股強大的威壓,連忙將飛舟的防禦護罩打開。
飛舟上的防禦護罩就有防禦高階修士威壓的功效。
因為在戰鬥中,難免會遭遇到高階修士,不可能一遇到高階修士就認輸的,終歸要準備一些防禦手段才行。
隨著護罩的開啟,一眾練氣期手下才慢慢地緩解了過來。
“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
王弘大吼一聲,然後將飛舟的操控權交給了幾名練氣期手下。
同時傳音,讓羅中傑為飛舟裝上中品靈石。
從威壓判斷,來人應該是金丹修士。
麵對一名金丹高人,不管對方是何來意,自己這邊必須做好一切能做的準備,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前麵的小子給我停住!”
王弘見到後方飛來一名麵容陰冷的老者,禦空而來,速度卻比起飛舟全力飛行還要快出許多。
這便是金丹修士的標誌,築基修士需要禦器才能飛到空中,金丹修士則無需借助任何外物,便能在空中自由飛遁。
王弘連忙令幾名練氣修士將飛舟停下,懸浮於空中,防禦護罩卻並未撤下。
“晚輩王弘,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晚輩一定盡力做到。”
王弘在飛舟的甲板上,虔誠地行大禮參拜。
他的心中此時正在急速地盤算著該如何應對。
首先判斷對方的來意,從對方一開始就放出強大的威壓來看,至少沒有善意。
麵對一名懷有惡意的金丹修士,直接逃跑是不太可能的,速度沒有對方快,根本就逃不掉。
而且,總得先試探一下對方的來意吧,也許人家真的隻是問個話呢,直接逃跑,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雙方的神識上的差距。
金丹修士的神識距離,一般都能夠達到一百丈,在這一個範圍之內,可以隨意攻擊任何一個目標。
而他們這一群人,神識所及,最遠也不過三四十丈。
如果距離過遠,雙方一旦交手,他們這些人就隻有被動挨打的份了。
雖然弓箭的射程能達到一百丈外,但他也沒指望憑著那一百多弓箭,能夠有效對付金丹修士。
所以,他幹脆老老實實地停在原地,等著對方靠近。
“老夫走失了一隻靈寵,我懷疑就藏在你的的飛舟之內,還不快快打開護罩,讓老夫查探一翻。”
老者雖然是金丹修士,但對於這種飛舟上的防禦護罩,也需要費點功夫才能攻破。
他是連件法寶都沒有,隻能以法術攻擊,金丹期的法術,修練起來比較困難,而且,施法速度也不是很快。
因此,若能哄著對方將護罩打開更好,省了他一翻手腳。
“稟前輩!晚輩這一路行來,從未見過任何靈獸。”
王弘站在飛舟的甲板上,一副很老實的樣子,但就是不撤防禦護罩,也不出防禦護罩一步。
“哼!你是不願意了?”
老者冷哼一聲,從一雙三角眼中露出陰冷的殺氣,帶著濃濃的威脅之意。
“請前輩息怒!請前輩息怒!晚輩是真沒見過任何靈獸啊!”
王弘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哀求道。
“前輩!晚輩前段時間得了一株千年靈藥,還請前輩笑納,隻求前輩寬恕一二。”
王弘掏出一隻貼了符籙的玉盒,一臉討好地說道。
旁邊的羅中傑,做為他的老部下,見到他現在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們東家又準備陰人了。
曾經,戰場上多少毫傑,就是這樣被他們東家陰死的。
王弘將玉盒用法力托住,緩緩送到了老者麵前。
由於雙方還有一定的距離,玉盒夠不著,飛舟趁機很自然地靠近到老者的十幾丈範圍之內。
因為金丹修士的神識比較強大,不是很親近的修士,一般都不喜歡靠得太近。
老者接過玉盒,輕輕揭掉上麵的符籙,頓時便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藥香,這是靈藥的藥力滲出來的緣故。
老者不以為意,諒他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在他手裏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在麵對築基和練氣修士的時候,他特別的自信。
他將玉盒打開,裏麵擺放著一朵粉紅色的花朵,非常豔麗,花香迷人。
聞到這陣陣花香,讓他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令他不禁回憶起從前,他還隻有十餘歲的時候,在嬸嬸家的牆腳下掏了一個小小的洞。
然後他定時守候在牆角,從小洞往裏麵偷窺,那一幕幕令他血脈噴張的畫麵,又一次浮現在眼前。
然後他仿佛回到從前,又一次置身其間……
王弘覺得,對方的惡意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委屈求全,將自身安危交到對方手裏,這是不智的。
與其等著對方動手,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占得先機,化被動為主動,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送給金丹修士的,正是一株兩千年份的紅粉骷髏花。
這種毒花,會讓人或者妖獸產生幻覺,尤其是對於靈智較低的妖獸,效果更強,讓其沉迷其中,最終會很快樂地被劇毒融解成液體,成為花肥。
這是王弘第一次拿紅粉骷髏花來對付金丹修士,具體功效如何他還不知道。
這隻玉盒,是他之前在青虛宗便已經準備好了的,以備隨時使用。
另外,他在玉盒中還放置了一些“噬靈”之毒,這種毒藥雖然見效慢,但他最大的優點是隱蔽,無形無跡。
“噬靈”這些年又被他重新改進了數次,其隱蔽性又得到了更大的增強。
王弘相信,這名老者就算不被紅粉骷髏暗算,也一定會被“噬靈”侵襲。
這時,他發現老者的神情出現了恍惚,此時機會難得,容不得他猶豫。
“弓箭準備!”
王弘將發號施令的聲音壓得極低,同時將自己的弓也取了出來。
一百零八張弓同時對準了老者,等著王弘的一聲令下。
“射!”
“嗖嗖嗖!”隨著王弘的一聲令下,一百零八支箭矢,帶著風聲,向老者襲殺而去。
也許是箭矢的嗖嗖聲,也許是與生俱來的危機感,反正老者在這一刻被驚醒了。
老者見到一百多支箭矢已經飛到身前,此時已經來不及做出太多的應對。
隻能盡量調動周身法力,分布在體外,道袍鼓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