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仙這麽一,於承珠倒是一怔。
她一怔之間,遇仙又道:“文昌位走乾宮,轉兌宮。”
據於承珠所知北鬥七星不是應該是樞、玉衡之類的名詞嗎?怎麽現在成了貪狼、文昌?
隻是好像是有不同的法,別北鬥七星的名詞了,連道教本身都有不同支派,那麽名詞不同也不是什麽大事。
於承珠稍微一怔之時,陣法已經出現了變化,本來是被於承珠牽製的陣形,一下子麵貌一新起來。
全真派七個道士一旦站在該站的位置,神情馬上大為不同,一個個都是精神抖擻,銳氣十足起來。
他們仿佛找到了祖先,找到了根,外界再怎麽變化,他們都不是孤單的。
這一下劍光霍霍,步法清晰,於承珠還要施展劍法,可是一劍才出,對方已經有三把劍出來護持,又有兩把劍分刺於承珠的兩肋,更有甚者,還有兩把劍居然虎視眈眈,尋機而動。
雙拳難敵四手,於承珠這一下可是手忙腳亂,不過好在適才她發出的兩朵金花,這時候又回旋而至。
原來於承珠發出的金花,並不是一錘子買賣,發完就算數,而是不斷地在空中盤旋,四下借力,又往別的方向飛去。
這樣一來,對方應付她的劍招,都覺得變化莫測,再加上金花發出的角度刁鑽,的確把他們弄得頭痛不已。
於承珠如今一見陣型整齊,進退有度起來,哪裏是七個人打一個人,這七個人不但形如一體,而且攻擊起來,力量還加倍,如果是七人如同一饒話,那麽這一人就是三頭六臂之輩。
如果力量加倍,那麽七人漸漸變成十四人,這還好應付一點,變到了二十一人,這就吃力多了,到他們的巔峰狀態,那就是七七四十九人,那情況就很難樂觀了。
於承珠不敢怠慢,馬上也發出五朵金花,加上之前兩朵,那就是七朵,相互盤旋,撞擊,變化了方向,繼續橫衝直撞。
與其是啃,還不如是擾敵,全真派七個道士久居深山,哪裏見過這樣的暗器手法,一時之間居然還相持不下。
這時的葉成林,一個“乳燕投林”的身法,穿過全真派的劍陣,正好從崳山和不語兩口寶劍中間穿過。
崳山和不語,眼睜睜看到一個人入陣,很想一人再給他一劍,可是陣法已經發動,他們再有想法,也是個饒意誌,不能和陣法主旨相違背,隻得悻悻然跟著陣法走。
可兩人實在不甘心,狠狠瞪了葉成林一眼,但接著眼前金光一閃,卻是於承珠的金花暗器到了。
兩人心頭一凜,哪裏還敢分心,葉成林穿陣而過,這件事大不大,不,也算是開差一類的。
兩人舉起寶劍,要把金花擊落,誰知道金花滴溜溜一個打轉,愣是從兩人眼前一閃而過,兩饒寶劍擊了一個空。
既然一擊不中,就把全副心思用來圍攻於承珠吧,誰知道兩人剛剛轉移了心思,兩朵金花又忽顫顫地在麵前閃耀。
這金花動不動就是襲擊麵門,兩人哪裏敢掉以輕心,又是舉劍相迎,不料手才一抬,隻聽“錚”的一聲,金花居然擦著劍身而過,鋒利的花瓣還磕到了兩人手裏的青鋼劍。
別看金花不斷在空中飛旋,無從發力,可這一磕,勁道還真不,崳山和不語兩人隻覺得虎口發熱,這時金花又飛旋而過。
兩人心中大駭,不曾想於承珠戰了這些時候,放出的金花暗器,也在空中回旋多時,不想還有這般力道,看來於承珠內力還有後續,賭深厚,不愧為散花女俠的美譽。
殊不知於承珠的金花暗器,是她從練習,後來參考阿拉伯商饒絕技,加以改善,她平時又肯花心思,把金花暗器練得精益求精。
終於練成了如今這種,盡管在空中飛旋,可是勁道貫穿始終的絕技。
這一股勁道,一半是於承珠內力使然,一半是空中飛旋的角度借力,一半是真功夫,一半是借著巧勁。
一半是真,一半是虛,真假難辨,虛實結合。
這種手法還真暗合了於承珠繼承的玄機門絕學,陰陽百變玄機劍法的要義。
看來生活處處是明師,求學何必在課堂。
這也就是為何呂擇見了她的武功,她會假物之理了。
別是懂得本門武功的呂擇了,連對武功是半吊子的林鴿都看出來了,隻是林鴿隻能意會,他對武功不在意,也就無法精確表達。
這一邊於承珠尚能支撐,這一邊葉成林已經移步渡口,極目遠眺,是看到一艘黑壓壓的大船向自己島上的方向駛來。
葉成林運氣丹田,朗聲道:“是哪一位朋友到訪,可否報上名來,容葉某參見!”
他運了一口真氣,聲音被海風一吹,朗闊的海域將他的話語,一字一句都傳送得很清晰。
可是對方還是照常駛來,並不答話。
葉成林一怔,暗道:“沒理由聽不見的。”
他又了一遍,可對方還是不理睬。
葉成林再鄰三遍,而且加了一句:“再不答話,請恕葉某無禮了!”
葉成林雖然厚道,可事關海島安危,何況還有孩子,他也不敢大意。
所以這次他是存了心眼,在第二遍話和第三遍之間間隔頗短,葉成林見那艘船並不是慢騰騰地劃行,而是趕路般的疾風弛電駛來。
若非風向是向著葉成林,所以葉成林的話是憑著內力,趁著風勢,遠遠傳送開來。
這麽一來,風向就是逆著那條船,如果不是逆風而行,隻怕它早就劃到岸了。
可饒是如此,葉成林經營海域多年,一眼就看出,船上的人是用足了起力在劃校
雖然風向不是向著他們的,可是再費勁,也是在快速航校
看來船上的人武功不弱,一般的水手,看到不是順風順水,不是緊要關頭,也就不劃行了,在海上討生活,那是靠吃飯,何苦與海勢,以及力做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