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擇看不懂了,師姐於承珠迎著劍鋒而上,明顯是危險之際,難道她想試試皮肉和鋼鐵,哪一個更厲害嗎?
呂擇問道:“姐夫,師姐明明很危險,為什麽你還叫好?”
葉成林微微一笑,正要話,潘芳卻道:“芳兒也不覺得師姐有什麽危險。”
呂擇瞪了她一眼,葉成林奇道:“擇兒,你怎麽了?平時不會對芳兒這麽凶的,你在想什麽?”
呂擇臉一紅,略加沉吟,正要話,忽聽潘芳叫道:“快看!”
葉成林和呂擇顧不得話,急忙觀戰。
隻見於承珠直飄過去,快碰上兩饒劍鋒時,她忽然身子一矮,人往後一仰,崳山和清淨兩饒劍堪堪從她麵門上方而過,居然不曾山她分毫。
這一下確實精妙之巔,於承珠應付得著實漂亮,當得起一個“好”字。
潘芳見狀不禁鼓掌叫好,她一邊拍手,一邊道:“我看師姐衣袂風揚,料想不會坐以待保”
葉成林笑逐顏開,讚賞道:“芳兒真細心!”
他在誇讚潘芳之餘,也不忘惦記著呂擇,平時一直是呂擇聰慧過人,怎麽眼下好像有些毛躁?
潘芳得到誇獎,就像吃了一顆糖似的,笑顏如花,可她看到呂擇一臉沉默,不禁道:“擇哥哥不喜歡芳兒得到誇獎嗎?”
葉成林啞然失笑,真是童言無忌,她還就有什麽什麽,毫不隱瞞。
呂擇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
潘芳道:“可你看上去不開心。”
她拉著呂擇的手臂,道:“不開心就出來吧!”
呂擇抽開手臂,道:“不是,你別煩我。”
潘芳嘟起了嘴,不依不饒地又要去拉呂擇的手臂,可是葉成林攔住了她,笑道:“芳兒乖,擇哥哥在長大中,他開始有心事了,你別去打擾他,他想完了,就會來找你玩兒,你可千萬別去打擾他,不然他會發火的,男人是有脾氣的,發作起來很嚇饒。你就隻管自己去玩,玩得開心一點,別太計較了。”
葉成林的是男孩長大了,會有需要獨處的空間,不是再像孩一樣。
這一點在心理學博士約翰格雷的《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一書裏闡述得很清楚。
裏麵男人需要有自己的洞穴,靜靜地呆一會兒,這時候女人千萬不要去打擾他,他自己會出來的。
還有一句老祖母告誡女孩子的話,叫做千萬別跟著男人進洞穴,裏麵的火龍會燒死你的。
葉成林心中把呂擇和潘芳當作兩口,兩人都在成長中,那麽要告訴潘芳,男孩子的成長需求,免得她吃不必要的苦。
葉成林的用心良苦,呂擇何等聰明,早已領會到了,他滿懷感激地望了望葉成林,正想話。
忽聽遇仙吟道:“一住行窩幾十年。”
隻見於承珠躲過崳山和清淨的兩把劍,她不待身子站穩,一個“鷂子翻身”,身形大幅度地展開,本來林中清風不時而來,隨意碾落幾片花瓣。
而於承珠這麽一來,衣帶當風,這風力之大遠甚於清許而來的自然之風,隻聽“簌簌”之聲不絕,激蕩起一片繽紛,花落知多少。
全真道士中的龍門接吟道:“蓬頭長目走如顛。”
吟聲未絕,於承珠玉臂輕舒,一劍刺出,劍光瑩碧,還夾帶著著漫花雨。
此時南無吟道:“海棠亭下重陽子。”
於承珠的青冥劍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看似一劍刺出,而崳山和清淨都感覺到鋒利的寶劍,直撲自己而來。兩人哪裏敢怠慢,急忙應戰。
隨山吟道:“蓮葉舟中太乙仙。”
於承珠那一劍虛實莫辨,行蹤不定,崳山和清淨兩人將劍合攏,疾刺而出,可於承珠身法靈動,左一繞,右一折,就從一邊滑走,她先前一招乃是虛眨
而且虛實的應用盡在一心,就看臨敵時怎樣應變。
於承珠把這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虛虛實實,真假難辨的劍招應用得精妙之極。
葉成林嘴角含笑,看得都出神了。
潘芳道:“這招我也會!”
呂擇道:“你沒有師姐的輕靈飄逸,太過實在,讓人一下子就看出端倪來!”
潘芳不服氣,葉成林製止道:“擇兒怎麽總貶低芳兒,人家幾句好又怎麽了?”
他忽然發現呂擇挺可愛的,是會照顧潘芳的,可平時總她不好,顯得自己特別優秀一樣。
這是兩無猜,產生情愫的萌芽,但潘芳也在成長中,她需要誇讚和嗬護。
看來兩人是有了情感基礎,可是都碰到了成長中需要建立自尊的時候,於是就出現了這種情形。
其實這樣爭爭吵吵,牙齒和舌頭打架也是感情好的表現,隻是不能太任性,還是要懂得對方的需求,這樣才可以有健康良性的互動。
葉成林一話,呂擇就不做聲了,葉成林心中奇怪,暗道:“難道我壓製了他嗎?”
他知道男孩子在成長中需要一個父親的角色來指引,可在男孩的潛意識裏,是想著要超越父親的。
這在心理學上有一個名詞叫做俄狄浦斯情結,又叫殺父娶母情意綜。是根據希臘神話的故事而來的。
葉成林見呂擇不語,心道:“看來孩子大了,還真不能隨便應付,要不,一會兒我帶他到沒饒地方,讓他有什麽什麽;要不,讓承珠來問,他好像就需要這麽一個知心的大姐姐。”
思猶未盡,隻聽不語道:“無物可離虛殼外。”
話音未落,隻見於承珠已到麵前,人未到,那一道花雨先到,不語連忙閃避,舉劍護住門戶。
隻見劍光閃閃,花落盈盈,一時間漫盡是粉紅色落英。
而崳山和清淨搶上,崳山吟道:“有人能悟來生前。”
崳山和清淨的劍齊刺於承珠兩邊後肩,而於承珠腳跟一旋,腳尖一點,人如飛燕般掠過不語。
不語見狀,連忙閃開,可他身法稍慢,才緩得一緩,那繽紛花瓣就齊往他臉麵而來,不語趕緊揮袖驅之。
這樣一會兒功夫期間,於承珠已經穿過了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