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結束之後,溪門雪留在房間裏,我一個人走了出來。
外麵,溪家上下還在焦急的等待著,萬大叔他們也沒有走,想要看好戲的麻衣老者和江玉沒過多久也趕了過來。
“葉凡小兄弟,我女兒到底怎麽樣了?”溪家老二激動的問道。
之前的危機情況誰都看到了,我這個治療過程足足用了十二個小時,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這個記錄恐怕以後都破不了了。
“各位不用擔心,溪小姐已經痊愈了,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我淡淡的說道。
其實,大戰了一夜,我也是筋疲力盡,可意外的是,我在這個過程中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所有消耗的精力不但都恢複,反而各方麵的狀態比之前增加了一倍。
這真的是奇遇,天大的收獲,這樣看來,我還要感謝溪門雪,如果不是跟她的互動,她特殊體質的激發,在關鍵時刻的靈光一閃,我還無法突破。
“治好了?怎麽可能,是不是出現了什麽意外你不敢承認,要是治好了,溪小姐怎麽沒有跟你一塊出來?”江玉微眯著眼睛,陰晴不定的說道。
“沒錯,我從來沒聽過治病的過程會長達十幾個小時,這完全不可能!”服部老兒拄著拐杖,搖頭質疑。
“進去看看,也許溪門小姐已經出事情了!”江玉又道,給身後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便要上去開門。
“姓江的,你什麽意思,我們家族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溪家老二怒斥道。
江玉陰冷一笑,說:“溪叔叔,你未免被這群人蒙蔽了眼睛,如果這小子隱瞞了真相,想要逃避又怎麽說?如果他們說了謊,我會替你出手在這裏除掉他們,溪小姐的病連服部先生都治不好,別人怎麽可能?”
江玉之所以這樣張狂,除了驗證我的話真假之外,還想闖入溪門雪的閨房一探究竟。
我用什麽方法治療的病,所有人心裏都一清二楚,大戰了一夜,房間裏會整齊嗎?
如果看到淩亂的樣子,更嚴重一點說,溪門雪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這絕對是溪家的醜聞,以江玉的陰險程度會在京城內外大肆宣揚,名譽掃地。
我忍住怒氣,上前一步握住江玉的手腕,厲聲道:“是真是假,你過幾天就知道了,何必急於一時,而且,溪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別找不自在。”
“你……”江玉被我扣住手腕勃然大怒,剛想發威,我卻暗中將真氣外放他手腕之上。
江玉感受到了我的真氣,臉上表情再次豐富起來,不可置信的呢喃道:“真氣……先天境界?你竟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什麽,小凡,你突破了?”萬大叔聞言,臉上也是震驚,趕忙上前來查看我的情況。
我點頭微微一笑,說道:“的確,在意外之下突破了,如果沒達到先天境界,恐怕大小姐的傷真的治不好。”
萬大叔和趙子峰幾人臉上說不出的喜悅,激動的連連點頭,說道:“真的是天大的機緣,傳聞霜雪轉是至陰體魄,陰陽交合可以極大的提升男人的陽氣,隻是一般的身體承受不了那種陰寒,你是九陽之體比霜雪轉還要珍貴一些,自然就得到了這極大的好處,造化啊!”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一襲拖地白紗裙的溪門雪從房間裏緩步而出,俏臉上看不出一絲憔悴,而是那種白裏透紅的與眾不同。
明眉皓目,宛若九天皓月,讓人不敢直視,看上一眼又收不回目光。
“爸爸,爺爺,小妹,勞你們操心了,雪兒現在已經痊愈,這都要感謝葉先生臨危受命,至於你,江玉,我們溪家的事情勞你牽腸掛肚,自然也是感激,管家,派兩輛車,將江玉先生和這個日本名醫送走!”
溪門雪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出場把所有關係捋順周全,對待江玉沒有多餘的廢話,而她說道日本名醫的時候,將這四個字咬得很重,一種徹頭徹尾的打臉在雲淡風輕間完成,讓人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這就是她淩厲之處,非同凡響。
“好,既然溪大小姐痊愈,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不過今天的事,我江玉記下了,我江家記下了,這僅僅是個開始!”江玉冷喝一聲,頭也不回的狼狽離開。
“江先生,等等老朽,老朽這一次失手主要是因為……”服部老兒臉色也十分難看,追上江玉還要解釋。
可對方根本不理他,人都丟到姥姥家了,解釋有用?
這兩個反派走後,溪家就隻剩下我們自己人,溪門雪大病初愈,一片喜氣融融的景象。
溪家老祖溪萬年喜不自勝,當即下令府上大擺筵席,在別墅外的花園裏款待我們一行人。
我們當然沒有拒絕,席上,溪萬年展現了他豪爽,斬釘截鐵的性格,說他旗下的滾石基金,會竭盡全力的支持張氏集團的生意,解決他們集團麵臨的資金短缺危機。
溪家與張氏集團的聯盟水到渠成,再次達成,甚至比以前還要牢固。
趙子峰和萬大叔連連感謝,觥籌交錯,氣氛好得不能再好。
過程中,劉芒的眼神就始終沒有從溪門月身上離開過,這個徹頭徹尾的色痞子,真是人如其名。
不過,溪門月跟劉芒也是兩情相悅,隻是因為溪門雪的事情才不得以分手,現在看來,我的一番舉動不但解決了一場危機,而且還成就了一段姻緣。
隻是,在外人看來,我們如今的底蘊太淺,還完全配不上溪家這種超級豪門。
“葉先生,我敬你一杯,謝的話我就不再重複,希望我們兩家今後能增進了解,永不互棄!”溪門雪舉起一杯紅酒與我撞在一起。
她的話語和行為總是讓人很舒服,沒有生澀與階級差距感覺,對於這個女人我心裏好感越來越多,隻是,她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始終是一個江湖浪人。
“對了,雪兒,我還沒有問你,你是如何中的毒,你知道出手暗算你的人是什麽來路嗎?”溪萬年突然問道。
溪門雪優雅的放下酒杯,仔細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趙子峰和萬宇楓兩位叔叔恐怕也不知情,那我就來詳細講一講,你們也好幫我分析一下。”
一句話,再次將我們兩家的距離拉近,她的心思真是縝密。
“一個月前,我在香山深處撫琴,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黑衣人說要管我借一樣東西,我知道來者不善,與他交手僅僅三個回合,就被對方打傷,隨後,我貼身保鏢趕來,對方並沒有纏鬥,而是將我的琴拿走,臨走之前,他又射出幾枚毒針打到我體內,我就昏倒了。”
溪門雪作為京城四美之一,以琴藝著稱,每個月她都會抽幾天的時間,到名山大川中撫琴,她的出行地點,就連家裏人都不知道,黑衣人既然能跟蹤到,顯然已經盯了她很久。
隨後,萬宇楓讓溪門雪把射傷她的那枚毒針拿出來,萬大叔仔細的看了看,也沒搞清楚這根針是出自哪家哪派之手。
“這麽說來,對方隻是想拿走你的琴,他為什麽對一把琴感興趣呢?”萬大叔不解的問道。
大家都思考起來。
溪門雪說,她那把琴雖然名貴,但價值也僅僅是幾十萬而已,對方能在三個回合將她打傷,顯然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這種級別的人,怎麽會對一把普通的琴感興趣,完全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