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時候,法官辦公室內,那個暴怒的男人,嘩啦一聲將手中茶杯碎在手下身邊。
“誰幹的,這TMD到底是那個腦子被門夾的家夥找人做的。市裏才倒了大樓,那麽多武警逗留在市裏,參與救援工作,在這個時候,搞這麽大的動作。這TMD是想我死的節奏嗎?整個會場,一百多人,來自社會各個階層,這麽多人也敢下手,而且還是下死手……他是不是認為老子是整個國家第一號人物,這麽大的事也罩得住。”
“查,把那個活該千刀萬剮的家夥抓出來……”
一個氣結,男子跌會沙發,用手捂著胸口,隻差一步就被氣得隻有出氣而沒進氣了。
手下見狀,趕緊上前為自家老大順氣。
“這是畢竟不是咱們做的,要不,我們站出解釋一下。”
暴露的男子直接將桌子上的萬年曆砸給了他,“解你個頭,誰都知道我想弄死她去討好上麵,誰都知道我正在對她下手,誰都知道我在近期就要有大動作。在這個時候,突然來了這麽一起,誰TMD會相信,這事不是我做的,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把孫筱悠關起來,想他死,而且確實也有聯係外麵的人,想要對她下狠手,下死手。”
鼻子上挨了一下的男子也不氣惱,隻是討好地說:“要不,和豹哥通和氣,叫他暫停別動了。反正那個孫筱悠也被搞成那個樣子,挺不挺得過這次,還是個未知之數。”
法官暴跳如雷道:“在她死之前,老子一定會先死一步。對了,豹哥。趕緊和豹哥聯係,將所有的一切全都銷毀,一定要把與咱們有關的東西全都處理妥當。切勿讓人順藤摸了瓜。”
外人知道是他做的是一回事,有沒有切實證據被人抓住又是一會事。
然後,就要看他有沒有本事讓更上一級出麵罩自己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急匆匆地跑進一人,此人一臉驚恐地道:“大事不好了,豹哥被人抓了,連同所有為他辦事的人,全都被通緝了。”
此話一出,法官的臉色立刻白得比紙還要慘白。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放在辦公桌上的座機猶如驚魂一般地響了起來。顫顫抖抖地接聽之後,對方隻冷冷地擠出幾個字。“要死自己去死,不要扯上我們。”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將他整個打蒙。
難道這就是,歌曲中的,被判處了唯一死刑。他這是被人完整拋棄了,再無希望的意思。
……
城市郊區,高新區正在建設的某個片區之內。
這片區域最初被批給了市裏的某家大型企業,進行廠房建設,但隨後由於國際金融危機的關係,廠區建設僅僅隻做了最初步驟,也就是地麵平整,然後就陷入了無限期停頓。
因此入夜之後這一帶空蕩蕩的,滿滿的也就成了這一代流浪漢們的聚集地。
啪!
鏡頭隨著清楚的耳光聲,聚集到這片漆黑的正中心。
大燈照射之下,三男一女的身型格外突兀。
一手捂著高高腫起來的臉頰,蘇醒臉上既有恐懼,也有漠然。作為一名職業出售愛情的女士,他怎麽會不了解足足養了自己好幾年的金主,以及他的性子。自己今夜的確激怒了歐先生,可那又如何,即便她什麽都不做,難道歐先生就會真的對她好?
即便如此,她依舊盡可能地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盡可能地嫵媚。
用甜膩的聲音撒嬌道:“歐先生。”
她希望魅力可以幫助自己。
但暴跳如雷的歐先生隻是上前一大步,然後用他的雙手死死地掐住蘇醒的太陽穴道:“婊砸,你吃我的,穿我的,但卻在外人麵前陰我。你花了我那麽多錢,但卻陰我!”
雙腳淩空的蘇醒,撲騰著雙腳道:“沒有,歐先生,您誤會我了。我隻是,隻是誤解了您的意思,以為您有那種意思……女人的心思,您是明白的,我隻是真心仰慕您……我不求名份的,我隻想長長久久地和您處下去,我隻是更安穩一點的……”
盡管全身重量全壓在脖子上,但蘇醒盡可能地讓自己看上去更誘人一點,她用她的身體挑逗著先生的身體,希望多多少少能幫到自己一點點。
隨著歐先生的一個咧嘴微笑,蘇醒整個人掉到了地上。
然後,又一個大耳光,她被打得整個人背了過去,然後是叮叮當當的金屬摩擦聲。
因為不是第一次,所以習慣成了自然,盡管現場還有兩個歐先生的屬下,但蘇醒依舊順從地將手背了過去,順從地讓歐先生將自己拷到了一旁的鋼筋之上,順從地讓那男人碎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他是她金主,就算他想讓手下一起加入戰局,難道她敢反抗?
職業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
誰知道等了半天,隻等來一個冰冷的紅酒瓶子。
“抱歉我的寶貝兒,今夜我心情不好,所以恐怕你要主動一點了。”
那男人就那樣退回車上,和他的保鏢以及司機一起抽起了香煙。
尼瑪的,這是要他當著三個人的麵,表演什麽的節奏嗎?蘇醒的臉一時間整個綠了。但為了能讓今晚快點揭過去,她依舊從順了。
蘇醒是個相當敏感的女人,很快她便氣喘如牛了。
“歐先生,歐先生~~~”迷情的女人喃喃道,她希望可以憑借一次暢快淋漓的運動,消除掉那團熊熊燃燒在歐先生心裏的怒火。雖然就連她自己也知道,這事沒那麽容易。
但就在這時,她清晰地聽見歐先生是這麽說的。
“早就聽說這一帶有很多流浪者,那些人經常會將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又或者是露宿街頭的女人帶到這裏,享受作為男人的樂趣。我呢,是個同情社會弱勢群體的人,因此我為那群可憐蟲帶來了元旦大禮包,也就是你……好了,假如憋不住了,就趕快出來接收禮包。”
在蘇醒近乎歇斯底裏的求饒聲中,歐先生和他的車就那樣揚長而去。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憑借月光蘇醒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至少有十個。
近乎瘋狂地搖晃和拉扯著囚禁自己的不鏽鋼手銬,但卻徒勞無用。隨著第一隻搭在她身上的手,蘇醒淒厲地慘叫起來,但那參加很快就被男人們野獸般的咆哮聲,完全遮掩。
其間,隻有隱隱約約的嗚咽之聲傳出。
這場野蠻而且瘋狂的盛宴一直持續到下半夜為止,終於,所有的人心滿意足地離開,隻剩下寸縷不著的蘇醒,孤零零地呆在原地。她的臉龐被不知名的汙跡以及淚水整個模糊,當然還有血跡,至於身上更是慘不忍睹。
蘇醒就那樣木然地看著天空。
那些流浪漢說,這女人真是夠勁,咱天亮後再來一次。咱呼朋喚友地來,長長久久地享受富家子弟的禮物吧。這是咱們應得的。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由遠及近的車身再一次打破夜的沉靜。
是,歐先生嗎?
蘇醒對此並不抱希望,因為她知道假如真的事歐先生去而複返,那麽一定是那男人想到了什麽別的點子,所以刻意回來折磨她。她一定會比剛才更加痛不欲生。
但來者並不是歐先生,而是一隊被漆黑整個包裹的男子,這些人冷得讓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溫度,身上得殺意濃到幾乎實質化。為首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那感覺好像要將所有的不相幹人等,全都送下地獄。
但也許是因為蘇醒現在的樣子,太容易讓人想到先那個啥後殺,那人沒有理他。
在他眼裏,蘇醒差不多就是個死人了。
一個被人那個啥之後的女人,在看見生人之後竟然就連呼救都做不到,甚至就連遮羞都做不到,那麽這個女人即便現在沒有斷氣,那也為時不久也。
一陣嘀咕聲之後,男人們從車上拖下一名昏迷不醒的女人,當蘇醒目光接觸到這人時,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因為她認出來了,這是一直跟在孫小姐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真衍。
盡管內心的狂暴讓她心髒砰砰直跳,但蘇醒依舊竭力讓自己看上更貼近死亡。
一個又一個,黑衣男子從蘇醒身邊路過,但他們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一個正在踏上黃泉路的女子,又或者是已經瘋掉的,他們沒興趣。職業殺手的刀子很昂貴,他們不會再沒有老板付錢的請款下,揮舞它。
就在這群人完全進入廢樓的下一刻,蘇醒仿佛整個個重新活了過來一般,努力試圖掙脫。
那是真衍,孫小姐身邊的真衍,她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落到不壞好意之人手中。她要跑,趕快跑到孫小姐那裏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要快。
孫小姐救了她的蘇夢,她欠孫小姐一輩子的情。
至於她本人。流浪漢說,稍後要帶更多的兄弟過來享受,他們要長長久久地享受她。她怎麽能長長久久地留在這裏,她還有蘇夢,蘇夢還在家裏等著她。她怎麽能讓他長時間等她。
隻可惜歐先生將蘇醒鎖得太過牢靠,她沒有辦法僅憑一己之力掙脫。
目光掃到地上,堆滿整整一地的廢棄物中,蘇醒看見了一把生鏽的菜刀。
用顫抖地將那刀拾起,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
將菜刀刀口對準那隻被牢牢銬住的手。
隻要一根手指,她隻要放棄一根手指,就能順利掙脫出去,然後將整條命撿回去。
首先瞄準的是目標明確的大拇指,隨後轉移到小指上。
大拇指對人太過重要,要是丟了它,她要如何給蘇夢燒他最喜歡吃的菜。
好像想到了什麽似地頓了頓,從地上戰戰巍巍地撿起一隻襪子,它那那群流浪漢中的某個掉下的。無比肮髒,而且還散發著可怕的臭氣,但蘇醒卻將它揉成團塞進了口中。
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慘叫驚動了那群死神一般的男子,但她信不過自己的意誌。
蘇醒是個很怕疼的人。
平日裏磕著碰著都會掉金豆子,蘇夢不止一次嘲笑她的嬌氣。
但現在,蘇醒將那把生鏽的菜刀高高地舉起,然後鮮血噴了她滿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