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個時候,會議室主席台方向傳來一陣騷動,來自台灣的吳宇森在助理的包圍下走了出來,他是台灣吳家的二兒子,K集團的集團主席兼常務董事。別說在區區西南地區,即便在整個亞洲都屬於難得一見的重量級人物。而走在他身邊的那位年青的白人男子kina,更是叫人激動萬分,每一個人都知道他就是即將接手K集團的那位商業奇才,就是幾年前用三萬資金作為起家資本,創造出整整三十億財富神話的那位。
雖然,對於這樣一位突然冒出的人物竟然能夠一口吃下諸如K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所有人度心存疑惑,但大部分人都默認了一個事實。這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小夥子,背後有人。
可不是,每一起財富神話都不是偶然現象。
那是天地人三者合作的結晶。
那個站在kina背後的人才是謝立華以及大部分到場之人,今天不遠千裏而來的目標,巨鱷登陸,多少沉浮盡在談笑中。
剪短的交接儀式之後,kina和這些K集團曾經在大陸的合夥人一個一個地握手,他是那樣的謙卑和恭馴,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新近突起的新銳精英。見到自己未來的合夥人如此好相處,謝立華又傲上那麽幾分,這樣一個小夥子,他當然有能力吃定他。然後順杆爬著靠近巨鱷,抱上大腿,從此一路順風地登上人生巔峰。
到那個時候,他要看看,區區一個女人,究竟能對他和他的孫家做什麽。
謝立華鄙視地朝王愛頤噴了一個鼻音,可就在這個時候,甚至就連他的蔑視都沒有落場,kina停在了王愛頤身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用流利的中文道:“老師。”
王愛頤笑著回答道:“小東西,我可還沒有認可你喔。”
一時間,整個會場一片靜音,然後是整個炸開鍋一般的沸騰。老師?主人?這是怎麽一會事,怎麽歡迎會上竟然出現家臣迎接主公的禮儀。為什麽這位來自米帝的商業新貴,會對區區一個華夏族的女子行諸侯之禮,而且還是最根正苗紅的春秋之禮。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說站在這位奇才身後的人物竟然是區區一個小女子,一個名不經傳的王家女子。
一時間謝立華整個心神大亂起來。但薑不愧是老的辣,謝立華很快就為自己抓出章程,假如王愛頤真的是站在kina背後的人,假如她真的有能力推出像kina這樣的人。以華夏一族的傳統,隻要王愛頤有這個能力,那麽,別管她到底是哪個王,所有的王都會爭先恐後地讓她成為自家血脈。不惜一切代價。這樣的事,雖然聽上去奇怪,但事實就這麽狗血。
隻要你擁有的實力足夠強大,那麽整個世界都將伏在你腳下。
所謂血脈,那是用來騙狗的。
隻一兩秒時間,謝立華就已經說通了自己,就算王愛頤和站在kina背後那人真有什麽關係,那也隻不過是床第關係而已。在這個男人的世界裏,女人所能達到的頂端,難道不是成為強大男人的女人麽。所謂王的女人,也就那麽一回事。她們充其量不過是男人陪襯而已。
區區一個女人,就算真有本事又能怎樣。
就這樣想著心裏充滿了蔑視,然後擺出長輩訓話的架勢道:“那個,kina先生您非華族,不知道我族的禮儀和規矩,像剛才那樣的大禮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行的,也不是隨便哪個人都由資格接的。這世界上,就有那麽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專門以占別人便宜為榮。……不過有老夫在場,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老夫絕對不會讓您再被那些莫名其妙之輩給輕易占了便宜。”說罷用可怕的眼神看著王愛頤,就像她是那個欺負傳說中欺負晚輩占人便宜的惡棍。然後,用護犢的姿態將kina護在身後,那種明顯地將對方置於自己羽翼之下的之態。
就像自家長輩對自家晚輩的姿態。
可也就在這時,kina無可奈何地笑了,一把將謝立華推開,然後繼續道:“老師,是您親口說的。假如我能夠在規定時間內,將台灣的K集團完整地呈現到您麵前,您就認我做弟子。現在我做到了,還請您認下我這個弟子。”
然後又一個畢恭畢敬的拜師禮,絕對正宗的跪拜。
喧嘩,真真的軒然大波,萬萬沒有想到台灣K集團覆滅,竟然僅僅隻是別人的招生入門測試。這般動靜,得什麽樣的師徒才能幹得出來啊。一時間,所有的人看吳宇森的眼神相當明顯地有了那麽一絲絲意外,甚至就連他自己看自己得眼神都有了意外。
全場靜音。
滿意地看這眼前的男子,王愛頤接下對方手裏的拜師茶,然後慢悠悠地喝了下去。所謂禮儀,每天一個流程都有其必要作用,一個都不能多,一個都不能少。等到一切全都結束,這才將kina虛扶起來,讓這個恭恭敬敬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後。
隻聽咚的一聲,謝立華摔倒在地上,事情發展他還能拿什麽來欺騙自己。
那個站在kina的巨人,他一直以來費盡一切想要靠近和討好的巨人,竟然就是王愛頤。而謝家,就在昨天還將這樣一個巨人給徹底得罪了,因為一個極其荒唐的原因。
在她的注視之下,謝立華整個人顫抖得摻無顏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愛頤的手機響了,這通來曆不明的電話給他爭取到更多的思考時間。幾乎是用擠的方式,從嘴裏擠出話語。“找到謝君溢那個混蛋小子,就算用綁的,也要在十分鍾之內將他綁到我麵前。”大家族的孩子,終究逃不出為家族犧牲的命運。無論男孩還是女孩。更別提這事原本就是謝君溢自己招來的,因為某個莫名其妙的原因招來的,天災。
謝立華想到了台灣楊先生給自己的提醒,想到了那通十點零五分的電話。
這一刻,他是那麽的後悔。
悔不當初啊。
雖然謝君溢是謝立華的老來得子,人生最難得的老來得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放棄的心頭肉。但那又如何,他謝立華可不止這一個兒子。當必要的時刻來臨時,他同樣會舍卒保帥,這是作為男人,作為梟雄的最基本原則。隻要謝家不到,隻要他謝立華還在,兒子,要多少有多少,不過是分分鍾的事而已。以現在的科學和技術,想要兒子,難道還不簡單。
所謂的男兒到死心如鐵,可不就這麽一回事。
……
汽車正駛向市裏最頂尖的賣場,車內謝君溢正在打量羅瓊。
他謝家三公子,雖然是個急色的人,但也不是那種沒有眼水的蠢蛋。什麽人可能亂來,什麽人不能亂來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就是沈依依,也是約會過幾次之後才放心采擷的。而上一次見到的孫筱悠,雖然垂涎,但至今還在思考如何下手約人。正是因為對方得身份讓他短時間內都得不到得緣故,所以這才急切地想找個臨時替代品,發泄發泄。
看了看羅瓊現在穿在身上那件廉價女仆裝,需要穿成這個樣子出來打工的,想必家庭狀況也不怎麽樣。也就是一個自己可以隨便亂來的貧家女子。說不定還是個缺錢的。隻要拉到市裏的頂尖賣場走一圈,順手打發幾個禮物,再給上點零花錢,還不妥妥地溫溫柔柔伺候。
就像在此之前遇見的那些一樣。
假如對方不相識,那也沒關係,他有大把大把的力氣,大堆的手段,可以幫對方溫柔。
要知道他可是個男人類。
為了保險起見,測試女人的步驟一步步地展開,第一步就是邀請對方上車。在助理強有力挾持下他做到了。這樣一來,日後即便起什麽風波,他也可以用自己對對方事先有恩在先,以及對方不是好姑娘作為借口。試問,一個隨便坐上陌生男子車輛的女人,能是什麽好貨。
然後是現在正在實施的第二部,黃段子。
他要一步步地測試和挖掘對方的忍耐能力,即便自己擁有的力量明顯強勢於對方,但那種動輒要和登徒子一起去死的偏激姑娘,還是能免則免。他還年輕,不想和人玩生死絕戀。
不過,如此沒有格調的事,自然不能由謝君溢來做,要知道他可是個有檔次的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得由助理去做。最初的黃段子是以具有暗示色彩的暴力事件作為開始,某個建築工地一個年輕女子路過,然後被一群莽漢給拖了進去,然後就是各種悲慘。
瞧瞧,姑娘,您今天真是幸運,要不是謝三公子正好路過,您指不定就是受害者了。
然後是目擊者的講述,整個暴力事件的具體細節,莽漢們是具體把姑娘怎麽著了的。當然和素有黃段子一樣,那姑娘一開始會痛不欲生地掙紮著想要逃走,但到了中途會覺得假如沒有能力反抗其實這樣也不錯,事件的最後自然就是一群人同時享受官能快感啦。
這裏有是一個暗示,瞧瞧,男女之間的事就這麽有魅力。
隻可惜從頭到尾羅瓊完全不理這兩人,她隻是用手機給真衍打了一通電話,給王愛頤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正在謝三公子的車上,而且正要到達賣場。
就這樣而已。
然後就是謝君溢的手機被自家父親連綿不絕地打爆。第一通電話,掛了不接,老子下麵正在醞釀情調呢,這個時候怎麽可能走開去開會。然後是第二個和第三個。
從第六中學到賣場,區區十來分鍾的車程,能響幾次電話,能掛幾次電話。
一臉完全不爽的表情,拉著羅瓊從客運電梯上去,正想裝B曬富,就看見電梯入口處齊刷刷地站了一群人,為首那人自然是他的頂頭上司,老頭子謝立華。
一臉做壞事被人識破的表情,謝君溢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跺了腳道:“爸,能不能給我點尊敬,給我點自由啊……”話音未落耳光聲清脆地響起。
謝立華狠狠地打了自己心頭肉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