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蘇歡的肚子卻完全不合時宜的咕嚕嚕響了起來。
黑曜噗嗤一聲笑了。抿了抿唇,知道是善意的,可是蘇歡瞬間尷尬的臉紅。偷偷掃了一眼宋伊凡,發現他完全就像她不存在似的,還是我行我素的切著手裏的菜。
黑曜好心的解圍:“這裏有些吃的,你想吃什麽?”
一聽到吃的蘇歡立馬眼光發亮,一邊笑眯眯的道:“我想吃你拌的這個西紅柿,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就吃一塊,一塊就好。”
黑曜微笑著拿起一塊西紅柿,蘇歡感激的接過,二話不說的放進嘴巴裏。
恩,真的好吃。軟軟甜甜。蘇歡滿足的嚼著。
身後卻傳來一聲十分明顯的咳嗽聲,蘇歡嘴巴裏嚼著西紅柿不解的緩過神看著宋伊凡,含糊的問:“老板,怎麽了?”
宋伊凡掃了蘇歡一眼,看著她呆愣愣的樣子,完全不抱希望她能懂,隨即又悶悶的低下了頭。眉間蹙的死緊。
蘇歡完全不在狀態的看著宋伊凡。
身後的黑曜開口:“嗯……我想,你要不去看看他做了什麽?”
蘇歡聽見,條件反射的“哦”了一聲,隨即走了兩步過去看著宋伊凡。
他手裏也在忙著涼拌一道菜,似乎是薑汁皮蛋。隻不過皮蛋稍微切的有些不規則,看起來……有些怪怪的。不過也都還好,基本上快做好了。一個男人做這些還擺盤,蘇歡覺得已經不容易了。
宋伊凡看著蘇歡看著他做的涼拌菜,不禁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他拿起一片皮蛋伸到蘇歡嘴邊。
蘇歡看著宋伊凡:“給我吃的?”
宋伊凡點頭。
蘇歡笑眯眯的張開嘴巴,隻不過剛嚼了沒兩下,蘇歡突然被嗆了一下。冷不丁差點把嘴巴裏吃的吐出來。
身後突然傳來黑曜的噗嗤的一聲低聲的笑。等蘇歡忙不迭的把吃的吞下去,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宋伊凡雙眸定定看著她,黑幽的眼神似乎格外受傷的樣子,隨即重重的把菜刀一放,直接背對著她。
蘇歡連忙囫圇的吞下皮蛋,一邊急急解釋道:“我是冷不丁的一下,嗆到了,絕對,絕對不是因為難吃的,真的真的!”
好吧,她是被齁的嗆到了,不過這句她不打算說,但是她還是想問,到底哪家做薑汁皮蛋還放鹽啊??
宋伊凡似乎依然很受傷的樣子,蘇歡在他一旁解釋,他又生氣的轉了一個方向,不想看她。也不想理她。
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啊,再待下去似乎並不好,蘇歡呐呐的開口收尾:“我…我先出去了。你們忙吧。”說完就立馬離開了廚房這個是非之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歡剛拿起筷子就發現宋伊凡注視著她,而黑曜則波瀾不驚的在一旁安靜吃飯。蘇歡吞了吞口水,舉著筷子尷尬的看著宋伊凡:“呃,老板,是可以吃飯了嗎?”
宋伊凡點點頭。沒有言語。
蘇歡看著他,吃飯的話,那就吃啊,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是要幹嘛?
蘇歡在宋伊凡的目光注視下慢慢開始吃飯夾菜。剛吃完一口宮保雞丁的時候,宋伊凡的聲音響起來:“好吃嗎?”
蘇歡想了想:“恩,挺好吃的啊,軟軟糯糯的,雞肉很軟。蔬菜很香。”
宋伊凡低下頭,唇角笑了笑,隨即終於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而蘇歡的心裏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果然,她猜對了。其實老板做的菜和黑曜做的菜光從外觀上就可以分辨的出來。
隻不過她想不到老板平日這樣冷峻平穩的一個人,也竟然會像一個孩子似的雙眼亮晶晶的看她求誇獎。
好吧,總之,接下來可以安安穩穩吃飯了。
剛收拾完的時候,蘇歡就發現門鈴響起。她連忙去開門。
剛一打開門,蘇歡怔住了。
是安千亦。
安千亦也怔住了。
她從上到下看著蘇歡,看著她圍著圍裙的一副居家模樣。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變幻莫測。
宋伊凡走了過來,站在蘇歡的身後。
安千亦看著宋伊凡,美眸裏有著些水霧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她有些微抖著開口:“她為什麽在這裏?”
“我……”蘇歡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宋伊凡卻淡然的開口:“她住這裏。”
安千亦的纖細身材狠狠一震,她看著宋伊凡難以置信的開口::“所以你也住這裏,跟她一起?”
宋伊凡淡淡的回:“嗯。”
蘇歡不安的看著安千亦似乎搖搖欲墜的身影,一邊有些著急,她有些慌亂的解釋:“我…我是暫時借住在這裏,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千亦看著蘇歡,眼底裏憤怒的火焰藏了在藏,可是蘇歡還是看到一絲憤怒。她看著她。不安再度增強。
安千亦咬了咬唇,突然不再看向蘇歡,而是直接轉身跑開。
蘇歡幾乎條件反射的跨出一步,就被宋伊凡一把抓過來,大掌有意識的摟著她的腰。
蘇歡急急的抬頭看他:“安小姐她一定誤會了。”
“誤會什麽?”
“誤會我們是那種關係啊。”
宋伊凡的眸光淡淡:“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蘇歡瞬間停止了動作,仰起頭呆呆看他。
宋伊凡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低下頭,注視著蘇歡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輕緩道:“你忘了,我說的話了嗎?”
蘇歡看著他幽黑如同潭水的黑眸裏倒映出自己,腦海裏瞬間蹦出來那天他說的話,他說,我喜歡你。
宋伊凡緩緩的接著開口道:“千亦太依賴我,她的心智單純,也許以為少年陪伴的人那種感情就是愛情,這些事她遲早要知道。我相信,她會想通的。”
蘇歡聽了宋伊凡的話,呆呆的看著安千亦跑走的方向,有些怔怔的。安千亦雖然她還是認為琢磨不透,不明白她到底多少麵,但是剛剛她清楚的看見她眼眸中水霧霧的光,那是真切的,受傷的眼神。
並且宋伊凡的話有一些話印入了她的腦海,他說,太依賴他,終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