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張了半天嘴,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為什麽生氣?”
誰知道這句話就像一個導火索,猛地點燃了宋伊凡的滔天怒氣,他瞪著蘇歡怒吼道:“我為什麽生氣?你還敢我為什麽生氣?這麽大的風雨,你是瘋了是不是,為什麽不知道找個地方避雨,為什麽就傻瓜一樣站在那裏被雨淋?你當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是吧?你腦袋裏裝的是稻草嗎?”
滔天怒氣帶來了滔天音量,偌大的低沉怒吼回蕩在車廂裏,一陣陣的震的蘇歡耳朵嗡嗡的響,她條件反射的縮在了椅角。一雙眼睛黑白分明,被嚇的陡然睜大,瞳孔裏有著驚嚇卻又無辜的看著宋伊凡。
黑曜掃了後視鏡一眼,隨後低沉緩慢的開口:“你嚇到她了。”
宋伊凡依然瞪視著蘇歡,黑曜說完之後,他停頓了幾秒,隨後隻是拉開了和蘇歡的距離,坐回位置,隨即冷哼一聲。似乎隻是暫時的放她一馬。
蘇歡縮在椅角,她看著宋伊凡餘怒未消的樣子,臉側向窗外,抿緊薄唇,一言不發,冷峻又好看的側臉如同到刀削一般精致。渾身上下依然有濕淋淋的,有水滴此刻還在一滴滴的順著一幅領角滴落下來。
蘇歡吞了吞口水,正了正身體做好。她低著頭,呐呐的看了宋伊凡,又看了看黑曜。再度低下頭,一邊心裏念叨著,這都什麽情況啊,自己送個東西被拒之門外,還沒人搭理,自己又被雨淋,等半天也沒見著安千亦,應該是自己委屈吧…可是,為什麽宋伊凡的樣子,自己淋了這場雨就好像跟他有莫大關係似的?他不應該緊張的安排人先把手包送給他女朋友安千亦嗎?
蘇歡一路上狐疑的想著,腦袋有些暈沉,不過這並不阻擋她腦袋裏兵荒馬亂的胡思亂想。
不知不覺到了酒店,在地下車庫,宋伊凡不由分說的要抱起她,蘇歡連忙先他一步的跳出來,一邊說著:“我自己能走。”
說完蘇歡佯裝輕鬆的蹦蹦跳跳朝著電梯的方向蹦過去。
在電梯裏,蘇歡的腦袋似乎變得更昏沉了一點。宋伊凡轉過頭看她,然後大手摸上了她的額頭,一邊聲音低沉的說道:“發燒了。”
呃,有點暈。應該是發燒了吧。蘇歡悶悶的想,呐呐的“哦”了一聲。
還沒注意到樓層,電梯門開了。宋伊凡一隻手拉住蘇歡的手,不由分的說就把蘇歡拉了出去。直到門口,蘇歡才猛的驚覺,連忙掙脫道:“這是你的房間啊。”
宋伊凡的大手如同鐵腕一樣絲毫不為不動,沒有給蘇歡任何一絲掙脫的空間。他平穩低聲道:“我知道。”
剛進了門,蘇歡就掙脫了宋伊凡的手腕,一遍拿出手機道:“我得給安小姐發個信息解釋一下,我其實……”
聽著蘇歡的話,宋伊凡忍無可忍的一把拉住蘇歡,直接摁在了牆上。不由分說的薄唇瞬間吻上了蘇歡正欲說出口的話語。
火熱的薄唇輾轉反側,霸道的撬開了蘇歡的唇齒,理所當然的進入,並且迅速攻城略地。
蘇歡的背部緊緊的被壓製在牆上,有些疼。雙手被宋伊凡強製的鎖在牆上,後麵是略冷的牆體,前麵又是一具火熱的身體。她們身體從上到下都緊緊的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隙,蘇歡深切的感覺到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宋伊凡似乎是沉迷的吻著蘇歡,薄唇來回輾轉吸吮,力道沒有溫柔,隻有霸道和索取。
很久了,在他心裏,他和蘇歡已經有一個世紀沒有見麵了,更不要說擁抱她,吻她。
這件事情是他從機場出來時候就想做的事,隻不過蘇歡這兩天基本上都在躲著他,兩個人連個獨處的空間都沒有。
他可以容忍她躲著她,容忍她不看他,但是不代表他會放過她。
尤其是今晚當他看到她完全不顧自己自身的情況直接就站在那裏被雨淋。那一刻他連日來的怒火燃燒到極致。
他不舍得打她,一絲一毫都不願她受傷。所以,他選擇用這個方式。來懲罰她,懲罰這個讓他在自我世界裏不斷掙紮,又是一種求而不得,輾轉思念的女人。
憑什麽隻有他一個去糾結掙紮,憑什麽隻有他一個人想念思念,他就不信,這女人真的一絲一毫沒有想過他。
宋伊凡加深薄唇的力度,更加深層的深吻著蘇歡,似乎連呼吸都忘記。
蘇歡的眉頭依然微蹙著,眼睛緊閉,睫毛不斷的顫動。隻不過在宋伊凡的深吻之下,她的身體從起初的僵硬到略微放鬆下來。
過了一會兒,宋伊凡這才放開了蘇歡已經被吻的紅腫的唇。讓兩個人可以得到大片的呼吸。
可還沒得蘇歡回過神,宋伊凡竟然開始不由分說的撕扯蘇歡的衣服。
蘇歡大驚失色的頑強糾著自己的衣服,抖著聲音道:“你幹嗎!”
宋伊凡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危險的半眯起眼睛,俊美的臉靠近蘇歡,兩人的距離再度為零。宋伊凡的黑瞳看進蘇歡的眼睛裏,低沉的聲音如同夜風過境,他一字一頓道:“你以為,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你哪次能逃得掉?!”
蘇歡被宋伊凡的呼吸吹拂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一邊顫抖著問:“那…那你為什麽脫我衣服?”
宋伊凡站直了身子,冷冷的道:“去洗澡,你已經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