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凡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見底。他看著蘇歡,眸光有著暖意,這抹暖意沒有張揚,確是從心而來,,隨後完完全全的落入蔣秦玲的眼裏,她的眸光中有濃烈的火焰,幾乎憤怒的要咬碎牙齦。
宋伊凡這樣柔情的看著蘇歡,然後轉移了目光,似笑非笑的看了蔣秦玲一眼,眸光中的清冷光輝不言而喻。他隨即對著蘇歡溫潤開口:“你回房間,這裏我來。”
蘇歡似乎沒有完全明白眼前的情況,不過老板都提出要自己解決了,她當然不好留下來,隻不過……她為難的看著桌子上剛拿到這裏的食物,她剛剛才吃了一口……半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呃,這些我可以拿回去吃嗎?”
宋伊凡看著蘇歡,微笑中帶著寵溺:“可以。”
蘇歡喜笑顏開的端著兩盤食物立馬起身,一邊笑嗬嗬的道:“那你們聊哈,我現在回房間裏去。”
蔣秦玲全程看著蘇歡,她的目光裏的濃烈敵意絲毫沒有消失,隻不過蘇歡也確實看不懂就是了。
看著宋伊凡坐在自己的對麵,蔣秦玲有些自嘲的笑了:“所以,也隻有這個時候你才會願意坐下來跟我說話。就為了那個頭腦簡單的女人?”
宋伊凡此時的眼光放在了窗外,他精致如畫的側麵俊臉上,勾勒出美得驚心動魄的線條。他淡漠的開口:“就算她在,按照你的套路,你說的她也未必能聽懂。所以不必白費功夫,你想要什麽,做什麽,直接跟我說,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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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秦玲有些玩味的笑了:“所以,你是看上了她的幼稚,甚至無知?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根本不適合呆在這個圈子裏,宋伊凡,我都不知道你的口味現在變成這樣。”
宋伊凡轉過頭,一記寒冷如同利刃的眸光猛的掃過去,蔣秦玲被這樣的目光驚的刹時一僵。隻見這那雙陰鷙的眸子直直地朝她投去,俊逸的臉龐微微抬起,他的神情告訴她,如果她在多說一句那個女人的不是,那麽他要做的絕對不止這樣簡簡單的警告。
蔣秦玲憤恨的冷笑一聲:“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宋伊凡,你動了真心了啊。”
宋伊凡雙手環胸,慵懶地依靠在質量上陳的酒店紫紅色沙發上,是啊,這份真心是什麽時候開始動的呢,也許就是從那一夜開始也未必可知,他淡淡笑了,想起了蘇歡,嘴角帶著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情。
他沒有說話,隻是意味分明的看著蔣秦玲。麵容是難得的認真,目光如黑曜石般閃著灼灼光輝。
蔣秦玲看著他,慢慢的美眸裏麵充滿著難以置信:“不可能的,你怎麽會喜歡上她,那樣一個人,有哪裏值得你喜歡?”
宋伊凡的眸光絕美深邃,高深莫測,他的眼底卻有著蔣秦玲從未見過的一絲柔情,那抹柔情的主人不是她自己。
他的聲音溫潤慵懶,好聽至極,有著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淡淡柔情,他緩緩的說道:“她哪裏都值得我喜歡。”
蔣秦玲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呆呆的看著宋伊凡,眸底有著濃烈的受傷。而宋伊凡則神情自若,不慍不火地與之對視。
蔣秦玲的眼前有些雙眸水霧朦朧,可她還是倔強的低下頭,不願意宋伊凡看見。
宋伊凡的目光清淺如風,他低沉的開口:“要我怎麽做,你才會不去騷擾蘇歡,從今以後都不會去騷擾她。”
騷擾?蔣秦玲簡直想冷笑了。這麽難聽的詞匯,他都給她同上了。她在他心裏就是這樣的一個地位,得用這樣的一個詞匯來形容她。
也許,越是在乎的人,一言一行都越是讓人在乎,想她蔣秦玲出生優越,從小到大,哪裏沒有優越感。就如同她的性格一般,居高自傲。可是一次次,她都在宋伊凡麵前降低著自己,就連在韓國,她丟掉所有工作,隻為在他的冷藏期限陪他一起度過,卻換來vera冷冷的一眼,而他則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一樣徑直走過,那一刻她明白了,他一直知道她在跟蹤他,跟他一起去了他作息的所有地方,可是他連說都不屑說。
蔣秦玲抬起頭,淚光還有些微閃,眸光卻清冷卓絕,她冷笑的說:“想讓我不去騷擾她?行啊,你娶我吧。”
蔣秦玲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看著宋伊凡看著她蹙眉,然後眸光裏慢慢的呈現出一抹的淡漠色彩,仿佛她在說著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看著她的眸光在不斷的轉變,似乎最後就是仿佛他說這些話都是多餘,她簡直就是冥頑不靈。最後那抹神色……是厭惡嗎?
蔣秦玲簡直想笑出聲了。真是可笑。她的行情,已經變得如此之差了。全世界,她唯一喜歡,唯一愛上的人,對於她的求嫁,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