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醫生給羅冰冰按照常規手段看了一下,打了個哈欠,說道:“38.5度,隻是發高燒了而已,給她打個退燒針,來點消炎藥,一會就能好,去掛號處交錢吧!”
“糟糕,又有幾名警員追捕凶犯時受了傷,我得趕緊去現場幫忙,羅隊不再了,剩下的事情隻能我頂上去,葉凡先生,對不住了,這裏勞煩你照看一下,我馬上給局裏的女警員打電話,讓人過來幫你!”小警察麵露難色,打個招呼,急匆匆的走了。
我無奈歎口氣,什麽事都趕在一起了。
“醫生,病人不是發燒那麽簡單的,醫院裏有沒有中醫,最好讓中醫給她診脈,耽誤久了,她情況會越來越危險!”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你有能耐你怎麽不給她看,現在不去紮退燒針,一會燒得更厲害,那才是危險,麻溜兒去交錢,別弄得你像個專家一樣。”值班醫生雙手插兜,不耐煩的罵了我一句,便不再理睬。
這種規模的醫院本身實力不強,再加上晚上專家不坐班,半吊子醫生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麻煩的是,羅冰冰除了神智不清醒,發高燒之外,檢查不出其他的症狀。
我怒視著醫生,想罵他幾句,可就算罵他也沒用,他的水平就這樣了,在這裏打退燒針?開什麽玩笑,根本不是這種症狀好不好。
反倒是鬼手絕學的副篇中,對如何解蜘蛛紅的毒有過詳細的記載。
怎麽辦?
“熱,我好熱啊,好痛苦,能不能幫幫我?”羅冰冰躺在床上,雙腿像毒蛇一樣來回纏繞摩擦,手抓在胸口,還要撕扯衣服。
相比於她現在的樣子,我反倒懷念起之前那個水火不浸的霹靂霸王花。
“死就死吧,賭上一把,為了救你的命,做什麽事情可別怪我了!”我一咬牙,抱起羅冰冰,飛一般朝醫院外麵跑去。
我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但有時候,這種性格也會給我帶來麻煩,比如說眼前這件事情。
醫院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賓館,而且是一間情趣主題賓館,叫愛之屋。
我不想來這裏,可時間不等人,到裏麵開了間標準大床房,裏麵的特殊擺設我就不多說了,總之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把羅冰冰放在床上,先是給她拿了兩瓶冰水,她咕咚咕咚就喝了一大瓶,都沒有歇氣,可見她渴成什麽樣。
最誇張的是,另外一瓶冰水直接被她倒在了身上,從胸口到褲子全是濕漉漉的水跡,那輕薄的衣衫本來就有破碎,被水一淋,完全貼在衣服上,半透明的景象我沒有合適的語言進行描述。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胳膊上還夾著溫度計,我抽出來一看,好家夥,38.9度,又升了,如果再持續下去,那還得了?
“母老虎,你還能聽到我說話不?”我搖晃著羅冰冰的身體,我每搖一下,她就笑一下,不是那種自然的笑,好像產生幻覺一樣,臉上都是嫵媚與索求。
“熱,我還是熱,幫我降溫,死色狼,快點幫我降溫。”她抓著頭發,扯著衣服和褲子,樣子比剛才誇張了無數倍。
我心念一沉,臉上是萬念俱灰的表情,違背自己意願的開始脫衣服。
鬼手絕學副篇上記載,中了蜘蛛紅的毒,除非用內力將中毒者體內的藥性順著汗毛孔逼出來,才能解毒。
但內力是什麽鬼?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
除此之外,唯一解毒的辦法就是用純陽之氣,化解她體內的陰毒,陰陽調和是最直接的方式,解毒過程中,如果攜帶陽氣者身體素質較差,抵禦不住陰氣,還會引火燒身,總之這是一種十分歹毒的東西。
“對不住了羅隊,為了還之前打你屁股的債,我隻能這樣幫你一把了!”我將她身體抱起,她完全迷失了,紅唇再次向我貼來。
隨後,房間裏開始漫無目的的搖擺,有節奏的鼓點聲,時而淩亂,時而舒緩,一場戰役二十多分鍾,輕重緩急,高潮與平淡皆有之。
尷尬的是,神秘人給羅冰冰服下的藥丸,藥性太強,又拖延太長的時間,所以一次下來毒性根本沒有徹底清除。
我盤膝而坐,呼吸吐納一番,調理體內氣血,不多時,提槍再戰,既然選擇了幫她解毒,就要將毒性徹底清除幹淨,不留後患,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一夜時間,戰鼓硝煙,周而複始,有廝殺的強烈,有難得的溫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我之前跟羅冰冰有這樣那樣的誤會,針鋒相對,可一夜夫妻百夜恩,一覺醒來之後,看著一旁白皙光滑的玉體,我淡淡點著一根煙,思緒複雜難言。
一縷柔和的陽光,從曼妙的紫色紗簾照射進來。
“咳咳,好大的煙味兒啊!”羅冰冰皺眉玉手捏住鼻子,攏了一下肩膀散落的烏黑秀發,緩緩睜開柳葉兒般明亮的眼睛。
“我怎麽會在這?昨天晚上,不是抓賊來著?”
羅冰冰剛醒來,屬於中毒剛愈大腦還有些短路,坦白講,我從沒覺得這妮子啥時候聰明過。
她玉手摸了摸身體,發現沒穿衣服,這時,我又靜靜的吐了口煙,羅冰冰慢慢的,幾乎是機械般的轉頭,看到同樣沒穿衣服的我,眼睛霎時睜得老大,表情驟然僵住了。
“咳,醒了啊,要不要吃早飯?”我真心不知道怎麽說第一句開場白,覺得這個還比較貼切。
“你、你怎麽在這?我怎麽會沒穿衣服,你怎麽也沒穿衣服,啊!混蛋,下流,不要臉,本警官殺了你!”羅冰冰再次瘋了,粉拳砸過來,玉腿踢過來,被子都掀開了。
我眼睛驟然一凝,緊張的提醒道:“別動啊,你下麵也什麽都沒穿……”
可說話已經晚了,她一記板腿,劈頭砸來,以我的身手當然不會被她踢中,但她拉開的一百八十度角,證明了這妮子的身手和柔韌性確實不凡,當然,這些我昨天也都深刻的領教過了。
“都說了,讓你別亂動,你看這下尷尬了吧!”我苦著臉,看向她。
“天殺的混蛋,你別看,轉過去!”羅冰冰一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隨後想要下床穿衣服,可剛動了一下,她腿一軟,又倒下了。
“好疼啊,怎麽一點力氣都沒有,你對我做了什麽?”
羅冰冰望穿秋水的大眼睛已經紅了,我無奈的撇撇嘴,一宿四次,就我這身體,又不是迷你胡蘿卜,你能站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羅冰冰看見我的表情,什麽都懂了,緊咬著嘴唇,抓起衣服,亦步亦趨的朝廁所走去。
我無奈歎口氣,做好人做到我這樣子,也真是沒誰了?
隨後我也穿衣服,無意間掀開被子,卻發現床單上印有一個清晰的粉紅色梅花,無比鮮明。
我霎時愣住,她竟然還沒有被別人開發過?
很難想象,已經二十四、五歲,美豔不凡,氣質傲然的美女,是怎麽抗過無數男人追求的。
你難道,沒時間談戀愛嗎?
這下簍子捅大了,但昨天性命關天,我哪有時間檢查這些,就算知道她是第一次,也不能看著她受折磨死去,而不救吧?
不多時,羅冰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又恢複到萬年冰山的淩厲姿態,看我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寒冷,都要複雜。
“這事情你打算怎麽辦?”她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問道。
我愣住了,母老虎也有冷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