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祖段思平生活在國家動蕩、民不聊生的年代,他雖然頭頂世代貴族的榮光,但隨著父母早逝,家族受到排擠打壓,滿懷報國理想的少年段思平為了謀生隻有去到蒼山腳下牧羊。
一天一個滿臉漬泥、滿頭賴瘡的瞎眼老乞丐路過,段思平可憐他,把自己為數不多的食物全部拿出來,親自給他喂飯,把唯一一頭母羊的奶擠出來親自幫他洗頭洗臉,想不到經過羊奶的洗滌,瞎眼的乞丐竟然睜開了眼睛,頭上的賴瘡也消失殆盡。
此時的乞丐已經化身為一位身披袈裟、手撚花白須髯的高僧,高僧自稱虛雲,虛雲大師從懷裏掏出一個鑲滿奇珍異寶的香牙寶盒贈予他,盒子裏就裝著這顆稀世的龍珀。
大師指點他去往通海的方向,說那裏是他開創大理盛世的起點……”
衛斯理看著這國色天香的女子,他感歎上帝曾經的巧奪天工,他也感歎馬衛國請的妙手神醫,除了感歎,他的腦子裏被金枝講的龍珀的故事充滿著。
作為收藏家他了解過一點東方神秘大理古國的曆史,但不多,實在因為存世的資料太少,但段思平他是知道的,那是建立大理國的第一任國王。
“後來段思平帶領大軍在通海舉事並滅了昏庸腐敗的大義寧國,並開創了一代妙香佛國――大理!”
“可是存世極少的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龍珀和大理國有什麽關係?!”
“當然沒有記載,勝者為王、敗者寇,幾百年之後在明王朝的打壓下,大理政權徹底覆滅,並發生了焚書坑儒,相關記載早已化為了灰燼……”
“實在是遺憾!”
“大理國雖然是個妙香佛國,但因為少數民族眾多,所以實際是個多神崇拜的國家,因此在宮廷裏設有大祭司之職,而且大祭司都是由段氏中靈性很高的女子擔任。
段思平的女兒永泰公主從小聰明伶俐,被高人傳授武藝和異能,她就是大理國的第一任大祭司,段思平把龍珀交由愛女保管。
後來這就成為一個慣例,一代一代的祭司都是由上一代祭司任命的,這可以是直係,也可以是旁係。
這些都是從不對外宣講的秘密,史書上的記載也很少,再加之發生了焚書坑儒,所以許多年以後包括民間都認為龍珀隻是一個傳說。”
“那敢問公主,不知藍境和大理國又是什麽關係?”衛斯理用精明的灰藍色眼睛看著金枝。
“我幼年父母雙亡,是藍境的王妃收養了我……”想起阿母,金枝熱淚盈眶,那熱淚裏有感動,也有內疚,養母給了自己全部的母愛,可自己卻背叛了她!
“公主不要難過,我一定為你找到龍珀,助你早日回到藍境!”
“謝謝你伯爵先生!”金枝對身邊這個男人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想不到在這無助的人類世界裏,還有人跟藍境有關,並同情著自己。
“下一步不知公主打算怎麽辦?”
“我想去找鍾黎!”金枝的銀牙又咬起。
“這也正是我的想法!公主跟我一起返回巴黎如何?”
“伯爵先生,我不能利用異能憑空從雞山路135號消失掉,那樣會給馬衛國帶來麻煩,雖然我恨他,但這種恨跟對鍾黎的不同,所以我還要給他留有餘地!你先回巴黎,隨後我尋找機會來巴黎找你!”
“這也好,我明白公主做事顧全大局!”
天空中那絲絲白雲已經被海風吹走了,隻留下一片藍得耀眼的海天一色。
看著艾家大小姐和那洋人太陽都升到頭頂才回來,林姨心裏極不是滋味。
林姨本不想管這些事,她深知大宅子裏的分寸,不過她看著馬衛國去了法國以後艾家大小姐反常的舉動,看著那個跑得很勤的洋人,再數算一下馬衛國的歸來遙遙無期,林姨急了,老太太實在憋不住給馬衛國打電話告狀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衛國,你什麽時候回來?”
“姨,您是不是想我了?”
“衛國……你還是快些回來吧?”
“姨,我這邊尋找婉瀅和如意還沒什麽進展,我不能回來呀!”
“我知道衛國,我天天掛念著他們覺都睡不好,可是你不知道衛國,自從你走了以後,有個洋人經常來家裏……”
“什麽洋人?他來幹什麽?”
“他說是你的朋友,叫什麽衛斯理,他每次來都給艾家大小姐送花!”
“哦,姨,沒什麽,法國人嘛總是很客氣。”
“你不知道呀衛國,艾家大小姐不想要那塊蘭牌了,她想還給你!”
“什麽?……”電話裏是幾秒鍾的沉默,那雙精明狡黠的灰藍色眼睛出現在老馬麵前,這讓老馬渾身不自在,這個衛斯理是有些陰魂不散啊!
“姨,這樣吧,我會安排小雅來法國的,她一個人在鼓浪嶼也無聊,來這裏剛好可以散散心。讓小雅去找一趟李和平,相關手續李和平會辦好的,老李那邊我會給他親自打電話!”
“這就好,這就好,這樣姨就放心了!”
馬衛國給小雅打了電話,諄諄善誘地勸導小雅來法國散心,他還完全不知道小雅已經恢複了記憶。
他隻認為自己心裏有事,臨別匆匆,沒有把事情安排的足夠周全。
小雅是那麽地單純善良,而且她的美貌足以讓天下的男人樂不思蜀,這是多麽地危險啊!
自從那年月台匆匆一別,小雅竟然瘋了,之後她又神秘地失蹤,這些難道還不能引起自己的警覺嗎?
自己也算是老江湖了,怎麽能把小雅一個人留在鼓浪嶼?
臨走本來是給小雅安排好保鏢的,可是小雅一生氣,自己竟然由著她的性子作罷了。
還好沒出什麽大事,不然自己悔之晚矣,老馬後怕地直捶自己的腦袋。
不用小雅去公安局,李和平親自登門了。
李和平早就聽說那個在海灘毀容的神秘女人已經出院了,並且住到了馬衛國的家。
可是他的手下也從醫院了解到那個女人是完全失憶的,而且因為有過毀容的經曆,她的心理還處在康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