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龍珀

趙世琴

第八十八章 蟄伏待機

書名:滴血的龍珀 作者:趙世琴 字數:4291

“在瘴氣橫行之前,亞熱帶的叢林曾經生機勃勃,百獸都尊智慧的雅尼克龍為王,這樣的好日子維持了有上千萬年,可是一夜之間突然來臨的妖孽瘴氣橫行,數年間所有的動物都陸陸續續死去,包括智慧的雅尼克龍家族也難逃魔爪。

在這座黑暗森林裏,最後一隻雅尼克龍幼崽出於生的本能努力又無望地掙紮著,白色的鬼瘴之氣裏已經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在盯著它稚嫩的身體,那些白色的霧氣正慢慢、慢慢地接近著它……”

昏暗的光線下,衛斯理生動地講述著,萱萱覺得如果他去演戲一定是個不錯的演員。

聽到這裏,萱萱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的確星巴克裏的冷氣開得太低了。

“就在這時,雅尼克龍幼崽身後的一棵上萬年的參天大鬆樹上滴下了一滴巨大的帶著血色的鬆脂,自從瘴氣肆虐以後,森林裏原本綠意盎然的樹木都已經焦黑難辨,鬆樹也早已不再分泌鬆脂,然而這棵鬆樹似乎拚盡了全力把最後的這滴帶血的鬆脂擠出了焦黑的樹幹。

在瘴氣就要襲擊幼龍的一瞬間,鬆脂滴落下來團團包裹住了絕望的幼龍,至此這片叢林變得悄無聲息……”

萱萱完全聽迷了!

“時光的長河不停地流淌,人類的文明開始出現在這裏,鬼瘴之氣也早已煙消雲散,兩千多年前,古印度的喬達多王子輾轉得到了這顆龍珀,從此這顆龍珀來到了人間!”

衛斯理的故事講完好一會兒之後,萱萱才晃了晃神問道:

“那你怎麽知道現在這顆龍珀在馬衛國的手裏?”

“萱萱小姐,收藏家對於收藏品就像獵犬對於獵物,我既然告訴你,一定是有可靠消息的!”

萱萱覺得今天和衛斯理的見麵就像在演一場電影,自己就像一個幹著神秘工作的貴婦,現在正跟一個間諜接頭,這電影和生活,有時候讓萱萱分不清。

“萱萱小姐,我幫你成為馬衛國的太太,你幫我得到龍珀,你認為這樣公平嗎?”

衛斯理不想讓萱萱過多地想下去,那樣會把事情弄複雜,他抓得住這個年輕女孩的心理,他明白她最想要得到什麽。

“公平,公平!!”萱萱忙不迭地說著。

這是她一生中難得的機會,她一定要爭取!

衛斯理在上海呆的這幾天從高建民和萱萱那裏基本摸清了馬衛國的行蹤和狀況。

本來這些應該是馮婉瀅最清楚的,可這涉及到馮婉瀅的隱私,一個貴族怎好婆婆媽媽去盤問,更何況馮婉瀅疑心很重,弄不好適得其反,而且在尋找龍珀的過程中馮婉瀅到底和讓・尼尼薇家族是不是一條心還不好說,公是公,私是私,自己愛她不假,但大是大非麵前不能混為一談。

現在把萱萱拉到自己的陣營裏可謂有備無患,萬一去廈門一無所獲,萱萱還有接近馬衛國的機會,如果萱萱真成了馬夫人,那自己得到龍珀要比從馮婉瀅手裏得到容易得多,比起馮婉瀅,萱萱也要好掌控得多。

而且萱萱一旦成了馬夫人,馮婉瀅就沒有退路了,她就得非嫁自己不可,現在她不願露麵又不願離婚,不就又舍不得肚裏的孩子又舍不得馬氏江山,說白了舍不得孩子也就是舍不得讓・尼尼薇家族。

她的野心那麽大,自己在中間算個什麽?再怎麽自己也是個堂堂的伯爵,她肚裏的孩子也是未來的伯爵,她不離婚,自己和孩子怎麽做人?這不僅丟自己的臉,還丟讓・尼尼薇家族的臉、聖殿騎士團的臉。

如果馬衛國娶了萱萱,那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自從在上海和高建民、萱萱分手以後,衛斯理就來到了鼓浪嶼,

隻有來到鼓浪嶼,他才能探知馬衛國的新歡是誰;隻有來到鼓浪嶼,他才有機會接近馬家老宅,接近馬家的人。

這就像要去開辟一塊新的戰場,一切從零開始,但他有足夠的信心,中國人說的知行合一,人生往往重在實踐,走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無路的地方成了新路。

他通過一些法國朋友的口得知鼓浪嶼的一家法國餐廳要轉讓,他知道機會來了,所以毫不猶豫接管了這家餐廳。

有了這個據點,攻下馬家高高的灰色圍牆不就是一個時間問題嗎?

對於龍珀衛斯理誌在必得!

更想不到的是,守株還真的待到了兔,在黑森林餐廳他遇見了公子小白和金一刀,近在咫尺他居然還斷斷續續聽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

衛斯理就這樣蟄伏了下來,他花大量的時間在島上悠閑地轉著,他就像個普通的遊客這裏轉轉,那裏轉轉,島上每天遊人如織,誰也不會在意多一個外國遊客。

他經常在不同的時間段遠遠觀察著那所占據島上製高點的雞山路135號老宅。

通過一段時間的守候他發現,那所老宅通常大門緊閉,但每天早上九點多鍾馬衛國就會帶著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孩子出來,他們出來的時候,遠遠的有四個保鏢跟著。

看來不是傳聞,馬衛國還真有了新歡,隻是奇怪的是他們在一起並不像一對親密的情侶,從外表來看他們的年齡差距就像父女,可他們又更像朋友,真不知他們是種什麽樣的關係?還有這女子是不是鍾離說的那公主?

衛斯理並不著急,他就像一隻非洲草原上蟄伏靜待著獵物的獅子有著足夠的耐心,他在馬家老宅那堵高高的灰色圍牆外等待著時機!

雞山路135號裏的馬衛國這段時間可以說還算愜意,他多麽希望時光永遠停留,這種希望四十年前也有過,隻不過被歲月殘忍地撕碎了。

這些碎片現如今被一個叫金一刀的神醫拚湊了起來,他不知道是好是壞,他隻知道這個夢現如今很真實,真實得自己又有些不敢去觸碰。

馬衛國輕手輕腳地走到小雅的身後,把媽媽留給他的那塊珍貴的白玉蘭牌掛在了小雅的粉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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