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和萬諾僅僅隻是擁抱一下,並沒有做其他過格的事情。
我們倆對彼此的態度都挺明確的,普通朋友,不會有其他非分之想,如果沒有今天她說的這一番話,我們的關係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嬉笑怒罵,針尖對麥芒。
隨後,隻有我們倆人吃了晚餐,她還開了一瓶紅酒,像是給我做臨行前的道別,這一頓飯很溫馨,也有點異樣的情愫在醞釀。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我酒沒喝多少,卻感覺腦袋裏暈乎乎的,萬諾原本白皙的俏臉也抹上了一層紅霞,更加動人而嫵媚。
我跟她打了個招呼,說出去找潛入憐香會的辦法,便離開了她的家。
其實,我感覺孤男寡女繼續住下去容易出問題。
走到樓外,給二哥打了個電話,他上回跟我說,這兩天給我回複,可遲遲沒來消息。
電話撥過去之後,顯示關機狀態,我眉頭一皺,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想了想,我又把電話給穆青打了過去,她的手機竟然也關機了。
我記著穆青之前說過,她有兩部手機,24小時開機狀態,因為憐香會那裏隨時有可能給她指派任務,她不敢玩失蹤。
如果說二哥手機關機是個巧合,那現在穆青也出現這種狀況,就絕對出了問題。
難道他們倆暴露了?
這個結果是我最不願看到的,但我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無奈之下,我腦海中浮現一個人,陳翔!
我立刻把電話給他打過去,對方很快接了。
“翔子,求你一件事,你幫我查查,棋盤山的憐香會所,最近有沒有招聘啟事,這消息可能沒發布在網上,你看看能不能通過其他渠道找尋到!”
“葉大哥?我去,你聲音怎麽都變了,好有磁性啊!”陳翔很驚訝,有點懷疑我的身份。
我將黏在喉嚨上的假皮摘掉,反複確定了兩遍,對方才放下心來,隨後他掛掉電話,讓我等消息。
想順利潛入憐香會,單靠偽裝易容是不夠的,要把身份全方位的包裝一下。
我打車來到渣區,裏麵的夜市依舊火紅,這裏隱藏著很多外麵看不到的生意,比如說做假證,辦理不需要真實姓名的手機卡。
我先到一家手機店裏買了個二手的國產手機,辦了張不記名的電話卡,隨後,來到一間很偏僻的店鋪,這裏明麵上是複印打字社,其實是辦假證的地方。
“老板,我需要辦一張假身份證,高仿的那種,明天上午之前就要做出來!”我對裏麵一個正在看小電影的中年男人說道。
“看好了,我這裏是誠信複印社,你說的假證是什麽,寶寶聽不懂!”老板搖頭晃腦的指著門口的牌子,裝作很懵懂的樣子。
這是掛羊頭賣狗肉商人的一貫嘴臉,說白了是怕有關部門查處。
我也沒廢話,直接掏出一百塊錢,說道:“我是渣區的老人了,沒少在你這裏辦證,別裝了,送上門的生意你還不做?”
老板見錢眼開,驗了驗錢的真假,踹到兜裏說道:“原來是老主顧了啊,辦證沒問題,可你時間太急,我這裏最快也要兩天!”
我沒功夫跟他廢話,又掏了一百塊錢拍給他,這貨直接從椅子上坐起來,說道:“不用等了,一個小時我就給你做出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道理什麽時候都管用。
我在紙上寫下想要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老板麻溜兒的跑到裏麵的小黑屋,加班加點做了起來。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陳翔給我回了電話。
“葉大哥,網上並沒有你要的招聘信息,不過,昨天我抓了一個夜場的老油條,他倒是知道這事,憐香會最近暗中通過一些手段,確實是在招人,不過他們要的是男公關,也就是鴨子,你打聽這事幹嘛,該不會是這群鴨子裏,有你的仇人吧?”陳翔一五一十的說道,效率真的很高。
他不但是資深的黑客,還是分局的副所長,雙重身份都有用。
“不是有仇人,是我要混入這群鴨子當中,你有沒有辦法,讓這人把我給介紹進去?”我問道。
“啊?葉大哥,不是吧,你、你要當鴨子,這個遊戲可不好玩啊!”陳翔瞬間不淡定了,的確,男公關這個身份太過尷尬。
我在電話裏也沒法跟他講太多,便約定一個小時後,在渣區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見麵。
掛掉電話沒多久,老板把假身份也做好了,新的樣貌,新的身份都有了,就差一個合適的契機。
一個小時後,我跟陳翔到約定的咖啡廳見麵,他看到我的新長相之後適應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的偷笑。
“葉大哥,你說的事情我懂了,想讓那人把你介紹進去也好辦,我一會把你倆關在一個小屋裏,你想些說辭糊弄糊弄他,明天一早我把你們倆一起放出去,就大功告成了!”陳翔打了個指響,說的這個辦法十分可行,能當黑客的人腦袋確實不是白給的。
隨後,我們倆走出咖啡廳,上了陳翔的車,下車之後我是被他用手銬帶下去的,以尋釁滋事的罪名被關進了派出所。
在一間鐵欄杆大門的小屋裏有兩張床,一個人模狗樣,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在裏麵哼著歌。
警察把我推進去,這人挑著眉毛打量我一眼,說道:“犯什麽事進來的啊?”
我故意沒回答他,低著頭,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艸了,小子問你話呢,沒聽見是吧?”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一個猛子坐起來,推了我一下。
我抬頭看清他的臉,身高一米八十出頭,身材中等偏瘦,打扮的很時髦,臉很白,長相也不錯,是個小白臉。
陳翔之前說過,這小子是個詐騙犯,專門騙中年富婆的錢,有時候也做做歪門邪道的生意,這回被抓進來,是懷疑他在酒吧裏麵聚眾吸毒。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不想說!”我佯裝不服氣的看了他一眼,又唯唯諾諾的低下頭,我現在要扮演一個很菜雞的角色。
“呦嗬,還挺有脾氣的,第一次進局子吧?這裏的規矩懂不懂,新人要給老大報道,這個號子以後我曲靖照著,你住在這裏一天,就當我一天小弟,懂不?”男人指著自己的兩腿之間,十分霸氣的說道。
“哥?你說你叫啥,取,取精?”我差點沒忍住噴出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搞笑的名字。
男人臉頓時一紅,拳頭用力打了我腦袋一下,罵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想跟你動武,老子叫曲靖,曲折的曲,郭靖的靖,記、住、沒?”
他每說一個字,就在我頭上來個腦炮,是真想在這裏稱王稱霸。
號子裏就這種規矩,你越弱就越會被別人欺負,反正在這裏關著什麽娛樂活動都沒有,打人多有意思啊。
他沒什麽力氣,打在我身上也不痛,我卻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退後幾步說:“行,行,曲哥,我說,我說,我出去跟女人開房,被她老公發現了,因為打架鬥毆抓進來的。”
“哈?就你這弱雞樣,她老公得菜到什麽程度,才能跟你打個平手啊?”曲靖立刻來了興趣,翹著二郎腿讓我坐下。
他本身就是靠女人賺錢的小白臉,聽到我的遭遇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畢竟同行之間總是有很多共同語言。
隨後,我又說是他老婆調戲我,我靠這種生意賺錢的。
“哎呀媽呀,你是小黃鴨啊!看不出啊兄弟,手腕可以啊,那你有啥獨門技巧沒,來聊聊,聊聊又不犯法。”
他滿臉掛笑,已經跟我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