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南薰知道,這錢老板能看出來,她雖說給了錢老板兩個選擇,其實,第二個人是唯一的選擇,於是就笑了笑說道,“我的利潤還好啊,薄利多銷嘛。”
南薰對於自己利潤倒是不那麽地在意,畢竟她隻想知道,這錢老板是不是香茗軒分號在苗疆地區調查她一言當分號的主使。
錢老板也笑了笑,知道薄利多銷是很多商人主張的經營策略,於是點點頭:“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您到時候,直接把茶送過來就行了。”
“嗯,”南薰說道,“那我暫時,先送來二十斤,錢老板先賣賣看,畢竟,咱們得用實際說話,這茶葉賣得好,錢老板才會更放心地合作啊。”
“行,那就二十斤吧。”錢老板說著,起身,“既然事情商榷完畢,南長老就在這休息一,看一下戲班或許一會兒之後,就應該可以會開始恢fù演出了。”
南薰點點頭,錢老板就轉身走開了,之後,果真如同錢老板說的那樣,戲班那邊突然一陣敲鑼打鼓,看來是開始演出了。
這可是動亂以後西市戲班的第一場戲,戲班肯定準備了很久,要借此再把自己的名氣提升一下,所以,這一場戲,戲班可是憋足了勁兒要唱的響亮。
南薰正好在這美美地喝著茶,看了一出好戲。
就南薰所看,這戲班這一次做的是非常成功的,別的不說。那戲子一亮嗓子,周圍的人頓時驚呼,連南薰也覺得,這戲子的唱功著實了得。
唱完之後,圍觀的眾人還在吆喝著要再來一段,可是,戲班老板又不是傻子,你們今天聽夠了,明天還會來嗎。
戲班老板頻頻道歉說,今兒個就到這了。若是大家還想聽。可以明個再來,保證還會給大家帶來非常精彩的演出。
圍觀的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散去。
南薰隨即也起身,離開茶樓。
到了櫃台南薰衝著小廝說道:“結賬吧。算一下多少錢!”
小廝說道:“老板說了。這次不收您的錢。算是請您的。”
“那怎麽行啊,”南薰說道,“一碼歸一碼。快算一下吧。”
“我可不敢啊,”小廝說道,“老板吩咐了不收,我要收了非被老板開了不行,您還是別跟我在這較勁了。”
確實,這事兒不是小廝能做主的,南薰就點點頭,扔過去幾兩銀子:“這,就當是賞你的了,這不歸你們老板管吧。”
小廝嗬嗬地笑了幾聲,隨後把櫃台上的銀子揣進了懷裏,說了句:“多謝小姐了,小姐您慢走!“
然後,南薰就帶著小二回到了當鋪。
這錢掌櫃看來不是什麽容易對付的人,南薰覺得此人非常謹慎,而且好像也非常地果斷,知道南薰給他的選擇隻有一個,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第二種合作方式。
隻能以後慢慢地調查了,那小廝是個不錯的突破口,看起來非常惜命,這樣的人其實是最好對付的,最怕的就是那種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態度的人,那種人,你無論用什麽辦法和手段,人家抱著打不了就死的氣勢,你根本無可奈何的。
看來以後到了香茗軒要多和這個小廝接觸一下才行,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廝對他們掌櫃的知道多少事情,會不會他什麽都不知道,那樣的話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就不好了。
得派個人去暗中探查一下才行,可是,讓誰去呢。
南薰想了想自己可用的人,就是大一他們,再就是小一小二,小一小二是不方便出動的,因為他們的麵孔都被人認識了,而且,小一要每天在店裏看著當屁,小二呢,不是個適合去套話的人。
想來想去,南薰覺得,隻能去找找大一或者大二了。
說幹就幹,南薰隨即來到茶店裏,把大一和大二找來,跟他們說道:“我需要你們去幫我一個忙!”
大一說道:“小姐您真是開玩笑,有什麽事兒,您吩咐就行了,還說什麽幫忙不幫忙的。”
“對啊,小姐您這麽說實在太見外了,雖然我們比小姐您大幾歲,但是,我們幾個人的命,都是南家的,隻要小姐吩咐一句,我們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想讓你們誰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什麽人!?”大一和大二齊聲問道。
南薰說道:“就是西市有一家茶樓,名曰香茗軒,也是商盟的成員,我懷疑他家掌櫃的和我父親南田的事情有關,所以希望你們誰幫我去打探一番。”
“和南田先生遇害有關!?”大一隨即說道,“那可就得仔細斟酌一下了。”
“大哥說得對,畢竟南田先生是那麽睿智的一個人,能將南田先生給陷害了,說明此人的心機非同一般,我們要謹慎對待才行,小姐,那香茗軒的老板,知道你在懷疑他嗎?!”
“不知道,”南薰搖搖頭,“不過,我今天去了,說要和香茗軒合作,讓他們幫著咱們賣茶,利潤五五分,香茗軒的錢老板已經答應了,第一批茶葉,預定的是二十斤。”
大二思索片刻,就說道:“那我去調查吧,畢竟大哥開業那天在很多人麵前出現過,縱然化一下妝,也恐怕能被人認出身形來,我一直在暗中,沒幾個人見過我,我去比較方便一些。”
“嗯,”大一點點頭,“就你了,去的時候,喬裝打扮一下。”
“這我知道。”大二說道,“小姐,您看怎麽樣?!”
“可以的,你去我放心。”南薰說道,“他們香茗軒有一個小廝,也不知道叫什麽,反正很機靈,而且怕死,你可以先從他那打探一下。”
“嗯,”大二點點頭說道,“那這段時間,我就忙這事兒了,茶店的事情。大哥你要多擔待了。”
“無妨。都是為了小姐,咱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那我去了。”說著,大二也不廢話,起身去打扮了。
南薰說道:“扮好之後出來。讓我們看一下。能不能認出來是你。”
“行。”大二說著。身影消失在去後院的門外。
南薰就和大一坐在大堂裏聊了起來,沒過多久,南薰就看到一個人從後院轉進大堂。衝著大一和南薰一拱手說道:“這位小姐,這位大哥,小子迷路了,不知道,咱們京城有一家一言難求的當鋪,是在哪裏。”
這人身子有些肥碩,眼珠子滴溜轉著,長相隻有十七八的樣子,聲音偏細膩,一看就是專門幹壞事兒的人樣。
南薰笑道:“不錯,不錯,你這身打扮我和大一都沒有認出來,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啊,大二你竟然還有這麽一手。”
大一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二,我可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易容技巧有這麽厲害了。”
這簡直可以說是巧奪天工的事情啊,大二本來是三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非常好,畢竟都是練武之人,而且,他的生意是很粗的,用大一的話來說,習武之人,除了練習陰柔的武藝之外的男子,聲音都是很粗狂的,這是因為練武時候,時常會有忍不住怒吼排出體內濁氣的舉動,所以,嗓子都是很粗的。
這大二一打扮,竟然一點之前的樣子都沒有了。
那人笑了笑說道:“二位真是會開玩笑,說的都是什麽話啊,我是來找一言難求那家當鋪的,怎麽就成了什麽大二了。”
“哈哈哈哈,”南薰笑了笑說道,“大二啊,你可真逗!”
“是啊,”大一說道,“你小子竟然還有演戲的天賦,那天,不行的話,就送你去戲班練練,說不定,還真能成個角兒。”
“對啊,聽說,西市那邊的戲班,正在找人呢,怎麽樣,大二,要不要我聯係一下那老板,問一下,你這個年紀,去聯係還能不能行啊。”
大一在一旁說道:“估計不行啊,這唱念做打,都要從小開始練習才對啊……”
“對啊對啊,”大一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如同見了知音一般,衝到大一跟前說道:“大哥,你可不知道啊,我三歲開始就要拉腿,練嗓,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練功,那叫一個淒慘啊,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連個字姿勢,一個什麽造型,一擺就是一上午,一個手勢,一做就要一下午,你說說,這是人能受得了的嗎,何況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啊,受不了受不了啊,而且一旦做不好,還要被打……”
“等等,”大一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我說大二啊,你差不多可以了啊,我知道,有句話說的好,無論是真話假話,自己相信,才能讓別人相信是真的。但是,你這樣就有點過了啊,你三歲的時候,還留著鼻涕跟在我後麵屁顛屁顛地玩泥巴呢,什麽練功,好了,別再鬧騰了。”
“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什麽時候跟在你後麵屁顛屁顛的玩泥巴了,我看你應該去戲班才對啊,你這說的我差點就相信了,哈哈哈,我看大哥你在茶店真是浪費了,說不定在戲班,會是個很不錯的武生。”
“胡鬧!”大一說道,“趕緊給我恢fù正常,在這麽下去,我和小姐可要生氣了。”
南薰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隨即問道:“你叫什麽!?”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吳福啊。”大人說道,“我真的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麽大二啊……”
就在這時候,後院門裏又急匆匆地走出一個身影,略顯佝僂,胡子拉碴,到了大堂就衝著大一和南薰說道:“大哥,小姐,看看我和扮相,還行不!?”
大二一說完後,大一身影一動,就衝向,之前自稱是吳福的人。
那吳福也是奇人,雖然身子有點肥碩,但是動作一點都不慢,一錯身閃開,隨即喊了一句:“你們這人,都是幹什麽啊,怎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我隻是迷路了啊,都說洛陽人是很好客的,怎麽這就開打啊。”
“小子,站住!”大一說著,也不停下,就在茶店裏和吳福追打了起來。
這吳福肯定是打不過大一的,但是他一身輕功,竟然無比了得,大一也無可奈何。
大二一看這情形,也顧不得讓南薰和大一去評論什麽他的扮相了,身影一動,也幫著一起對付吳福。
南薰默默地站起來,去把店門關上了。
這下子吳福可苦了,前有圍堵,後又追擊,縱然他輕功再怎麽厲害,也逃不出大一和大二的圍追堵截。
沒過多久,吳福就被兩人擒住了。
然後就押到了南薰的麵前,南薰笑道:“吳福是吧!?”
“是啊,小姐,這了得好好的,幹嘛說動手就動手啊,我也沒得罪幾位啊,隻不過是路過的時候,走迷路了,然後到了這……”吳福四下看了看,繼續說道,“哦,到了這什麽茶店中,我真是無意的。”
南薰不由地被這吳福逗笑了,這孩子真是神經大條啊,來了店裏這麽久,說了那麽多的廢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店是幹什麽的。
“說說,你打算找一言當幹什麽!?”
“啊,這個,”吳福猶豫了許久才說道,“我師父說了,這不能說的,說了,會被一言當那個女掌櫃知道的,你不知道,據師父說,一言當那個女掌櫃可是上天下地無所謂不能的人啊,這天下,可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南薰不由地無奈地笑了,左右看看大一和大二,意識是,我真的有他說的那麽可怕嗎?
大一點點頭,大二呢,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上天下地,有些太誇張了,但是若說這世上有誰知道的事情比小姐還多,那就不太可能了。”
“對啊對啊,”吳福說道,“所以我師父說了,尤其是在這洛陽城內,哪怕一絲風吹草動,那個女掌櫃也會知道的,所以,他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到了洛陽城之後,一定要謹言慎行,不要那麽多話,免得被人套了話都不知道,最後被那掌櫃的知道了,我就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