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言少的笑聲,南薰頓時覺得好丟人啊,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有總是不安,導zhì了思路也有時候轉不過來,很多平時可以想到問題,也無法想明白。
言少剛剛的那些話一出口,南薰就已經意識到了,確實是像言少說的那樣,這撞車撞擊城門的聲音宣告了,大皇子安插在城內打算突襲城門的部隊失敗了。
這對於大家來說,應該是很好的事情。
南薰說道:“大一,你再去看看,到底怎麽樣了。”
言少也說道:“大順,你們一起,也好互相有個照應,這次別滿天亂飛了,免得被當做是細作,小心地。”
這話雖然是對大順說的,其實也是早囑咐大一,他們如果想第一那樣漫天飛的話,肯定會成為弓箭手們射擊的目標的,畢竟這個時候任何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引起守城士兵的警覺,更何況你明目張膽地在人家頭上飛來飛去,那與找死有什麽區別。
大一和大順點點頭,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好在這次沒有直接拔地而起,隻是慢慢地走著消失在了人群中。
南薰關上門,繼續做著和言少聊天,看著言少神定氣若的樣子,南薰忍不住地問了一句:“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消息啊,要不然怎麽這麽淡定無事,要是知道什麽消息就趕緊說出來了,免得我們一直在這裏提心吊膽的。
言少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什麽消息啊,我就是在像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南薰問道。
“就是大將軍去了哪裏,這時候,大將軍不應該不在啊,按道理應該出現的啊,皇上不可能放著這麽一個籌碼不用啊。”
“不是剛剛分析過了,大將軍被那些流寇給拖住了。”
“大將軍是什麽啊,這些流寇的企圖他不用交手三次就能看得出來,怎麽會被這樣的一群人給拖住呢!”
“我之前是這麽想的,你看明宗病危了。這太子還沒立,萬一明宗突然駕崩了,那這皇位肯定要在幾個皇子中產生了,大將軍可能不想參與這些事情。所以,就正好借著流寇的事情,在外麵一直等到皇位穩dìng下來了,再回來輔佐新君。”
“這樣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按照皇上和大將軍之間的關係,皇上病重這麽久,都不回來,這意味有點不一樣啊。”
南薰搖搖頭說道:“關係好壞,是人說的,實際好不好,出了他們彼此,沒人會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看到的就是假象而已。說不定,其實大將軍和皇上關係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麽好。”
“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言少歎了口氣說道,“畢竟我們,隻是些普通的老百姓,這種事情,可是我們無法知曉的事情,也隻能是道聽途說了,對了,你不是和將軍府的關係很好嘛。就沒聽將軍提起過。”
“沒有,將軍很少在別人麵前說起宮中的事情,一般都是聊些帶兵打仗的故事。畢竟大將軍縱然再怎麽豪爽,可也知道。不是什麽話都能說的,尤其是關於皇上的,更是隻字不會提及。”
一旁的幾個人一直在聽著言少和南薰的對話,都是一言不發,因為他們兩人說的事情,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什麽。也沒什麽意見,隻能聽著。
小一或許機靈一點能聽明白,但是,也真是因為他機靈,所以才不會插話進來,免得到時候說錯了話,畢竟南薰的心思,小一是不了解的。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就看到大一和大順兩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城門完好!”
“哦,那就好,”南薰問道,“那西市怎麽樣了!?”
“如同人間慘劇,皇城衛隊都從皇宮裏出來了,直接跟西北軍在西市打了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麽潛入城內的西北軍沒有作為的原因了。兩者在西市打了很久,我趕到的時候,還在打呢,死傷無數啊,還有不少的平民百姓也遭了秧,跟著受牽連,如同是修羅場一般,看都看不下去啊。”
大一說完,大順接著說道:“而且,估計等到他們打完了,整個西市就變成了屠宰場一般了,唉,……”
南薰心中算了一下,如此說了,這皇城衛隊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啊,不過是誰把皇城衛隊拍出來的,這下子,沒人把手皇宮了,那豈不是更糟了。
不對,南薰轉念想到,如果這時候不把皇城衛隊派出來的話,那麽,萬一城門被攻破了,城外的西北鐵騎長驅直入,這幾千的皇城衛隊,根本沒法進行有效的防禦,不如這個時候派出來,直接剿滅這群潛入城內的西北軍,免得他們在城內多生事端。
言少問:“城門那具體是怎麽樣的!?”
“我估計啊,”大順說道,“西北軍長驅直入,日夜兼程,根本沒有帶什麽有效的攻城器械,這撞門的,估計也不是攻城車,要不然,就算定鼎門的防禦再怎麽牢固,也堅持不了這麽久的。”
“我也想到了,”言少點點頭說道,“西北軍擅長騎兵,突襲,所以,肯定不會帶重器械過來的,這也是我能這麽安穩的坐在這的原因,隻要堅守住今天晚上,等到明天或者後天的時候,大將軍應該就能日夜兼程地趕回來,那時候,就是勝利的時候了。”
“如果大將軍鐵了心不回來呢!?”南薰問道,雖然他知道大將軍不可能不回來,但是他還是想聽言少會怎麽說。
“不會的,”言少說道,“之前,隻是暗鬥,大將軍可裝作不知曉,但是現在,大皇子領兵攻城造反了,你一個大將軍都不回來救駕,其罪等同於造反啊。相信大將軍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不會不顧及自己的名聲的。”
南薰點點頭。言少分析的跟她想的差不許多,那就隻能等到大將軍回來啦,也不知道大皇子有沒有什麽別的後手,萬一在弄出什麽一支天降神兵。那等到大將軍回來,也隻能望而興歎了,於是南薰問:“也不知道,大皇子還有沒有什麽後手。”
“誰知道呢,或許有。也或許沒有,當然明宗這邊你也不要覺得已經山窮水盡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力量沒有使用呢,洛陽城這下子可熱鬧了啊,這對弈,不錯,好玩。”
“你這人啊,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事情,在你眼裏竟然是好玩。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啊。”南薰不滿地看來言少一眼,發現言少又變得沒了正行,開始嘻哈玩鬧了。
真愁人啊,這言少的脾氣,實在是讓人難以把控啊。
西市那邊的喊殺聲,直到天亮才漸漸平息,而城門處,也不再傳來咚咚咚的撞擊聲,看來這一夜洛陽城算是無恙了。
可惜的是,西城的百姓遭了秧了。
雖然。明宗剛剛已經下令了,所有失去親人的都會得到補償,而且數目還不少。
但是再多的錢,也彌補不了失親之痛啊。
街上的人紛紛咒罵大皇子。而且對他怨氣很深。
南薰恍然覺得,這就是明宗的故意設計的,他或許早就知道有西北的軍人字西市這裏的,但是他故意不抓,所以,讓西北軍在西市和皇城衛隊大戰一場。弄的大皇子聲名狼藉之後,如果明宗在下令讓民眾幫著守城,這些民眾還有不願意來的嗎。
算計啊算計,都是算計啊,南薰心中感歎,隻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推想,並沒有什麽實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測是對的。
天亮之後,南薰就讓大家去休息了,畢竟都一晚上沒睡了,這麽熬下去也不是那麽回事兒。
大家都休息後,南薰就也回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等著夜幕的降臨,因為還是睡不著啊,又不想別的人擔心,她就自己在屋子裏呆著。
一天過去了,南薰又聽到了兩次的撞擊城門的聲音,但是,並沒有聽到定鼎門被攻破的跡象,看來這皇城的大門就是不一般啊,沒有犀利的攻城器械,想打下洛陽城來,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力氣和精力呢。
但願大將軍能早日回來吧,南薰在心中期盼著。
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
第三天,大將軍依舊沒有回來,此時的言少也慌了,坐在當鋪裏,說道:“這大將軍怎麽回事兒啊,河東離這裏也不是很遠的啊,日夜兼程的話,差不多應該回來了啊。”
然而抱怨是沒有任何結果的,大將軍沒回來就是沒回來。
此時的洛陽城內,能用的士兵已經不多了,倒是外麵西北軍,據說還有三四萬的大軍在外麵排兵布陣,準備再次攻城的。
第四天,依舊如此,……
第五天,還是這樣……
……
一連過去了十幾日,終於,明宗下詔了,就是說,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刻了,城牆上的守城軍隊已經不多了,望百姓們都站出來,幫忙一起度過此次危機。
民眾們壓抑了多少天的情xù終於爆發了……
“走,上去砍死這些東西……”
“我要為我三弟的媳婦的表姐的妹妹的孩子的二大爺報仇!”
“……”
反正這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民眾們紛紛地結隊走向城牆,而城牆上的負責守城的將士們似乎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情形。
都已經在城牆下麵等著這些人了,之後,就是給他們分號隊伍,做好編組,然後安排他們需要做的事情。
大部分都是運送東西的,正如之前所料的那樣,都是搬運箭矢石頭什麽的。
南薰自然也在這些人之中,至於為什麽,那還的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那時候,言少已經對大將軍回來這件事情感到失望了,********想著怎麽解決現在的危機,正好,此時告示貼了出來。
他就說道:“這正是我想的注意啊,哈哈,明宗陛xià終於肯下詔了,走吧,咱們去看看什麽情況。”
一般來說,不是守城的將士,是不允許靠近戰場的,因為誰也不知,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幫倒忙的,很多時候,如果有不熟悉戰場的人出現在戰場上,一般來,都是礙手礙腳的。
所以,言少其實早就想去城牆上看看了,隻不過被當成細作,所以一直沒有去,現在好了,明宗終於下旨了,他就打算正大光明登上定鼎門,遙望一下戰場。
其實南薰想了一下,覺得確實也是很不錯的,豪邁的氣息由內而發,然後就跟著一起去了,當然,這兩個主兒都來了,其他的人還能不來嗎。
於是,這一支特別的小分隊就這麽城裏了,在言少的帶領下,他們登上了定鼎門遙望戰場的時候,南薰不由地感慨萬千,一將功成萬骨枯啊,這說一點兒都沒錯,定鼎門外麵的地上,散落著各種士兵死後留下的東西。
更多的就是漫天的血紅,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刺眼,千裏沃土仿佛正在盛開著無數的彼岸花一般你,在為死去的將士祈求這往生輪回。
下午的時候,都是鳴金收兵時候,這是戰場的規矩,是讓人把各自的死掉的士兵帶回去,不讓忠魂埋骨荒野。
戰場在往外,就是西北軍的營地,南薰遠遠望去,一個書寫西北字樣的軍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言說的:“不太妙啊,西北軍還有這麽多人,我們這邊的人太少了啊。”
“不是有民眾嗎!”
“是有大家的幫忙,但是那樣的代價太大啊,三五個去換對麵西北軍一個,這得不償失啊,隻要不是城破,誰也不會有這種人海戰術的。”
“那明宗就無兵可用了!?”
“誰知道呢,或許,還有兵,隻不過,不舍得拿出來,打算留著,看看大皇子還有沒有什麽後手!”
“這都半個多月了,大皇子要是還有什麽後手的話,應該早就亮出來了吧,不會這麽一直拖著,畢竟速戰速決才是他想要的。”
“不一定,我總感覺,哪裏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