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嘿嘿笑著問南薰:“小姐,還行吧!”
南薰還沒來及說話,一旁的言少搶著說道:“當然行啊,你家小姐的話,讓你照搬過去了,能不行嗎!”
“別聽他瞎說,”南薰鼓勵大一,“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第一次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話都沒有怯場,真的都很好!”
大一說道:“其實,剛剛我說了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總得來說,很不錯,以後慢慢地熟悉了就遊刃有餘了。”南薰拍了拍大一,讓她不要太擔心。
接下來,就是戲班表演的時間,大一他們早就在街上準備好了板凳桌椅,讓圍觀的人可以坐著看,也泡好了不少的茶,讓來的人免費品嚐。
這可是打響茶店名頭的一種非常不錯的辦法,畢竟茶的好壞,隻有品嚐了以後才能知道,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不如讓人細細地品嚐一下。
當然,南薰也隻得,自己這茶葉平常百姓喝起來確實有些貴,不過,她為的就是讓人們知道這滇清茶的口味也是非常好的。
南薰有信心,中原人士對這個茶也會喜歡,然後,她想著,茶店主要的針對對象還是酒樓茶樓之類的場所。
正想著,南薰就看到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緊接著,馬車上走來一個人來。
看到此人,南薰和言少一同起身,迎了出去。
走上前去,南薰率先開口說話:“曲長老,您怎麽來,快快請進,進屋一坐。”
來人正是商盟的大長老曲離,他來到屋子看了看,說道:“嗯,不錯,不錯,聽說你們兩個小娃娃在這開了個茶店。今天開張,正好我今天沒事,就過來看看。”
“曲長老能來,真的是讓我們太容榮幸了。”南薰說著。親自給曲長老沏了一杯茶,說道,“長老,您嚐嚐如何?”
曲長老說道:“言少給我送去了一些,我已經嚐過了。這滇清茶還真是不錯,我也很喜歡這問道啊。”
說著話,曲長老結果南薰的茶,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南薰說道:“既然長老您喜歡,等會我再讓人給你包上幾包,您帶回去。”
曲長老笑了笑:“這個先不著急說,我這次來,不止是慶賀你們開張而已。”
聽這話,曲長老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可是。南薰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親自過來吧,於是她問了一句:“長老所為何事?!”
“哈哈哈,不必那麽緊張,我說的是好事兒啊,就是我千般味,打算從你這裏訂茶,你看這事情怎麽樣?”
曲長老說著,笑嗬嗬地看著南薰。
南薰立即說道:“好啊,這麽好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拒絕呢。”
言少在一旁也說了一句:“多謝長老賞光了,這茶葉,你是打算要多少呢?”
曲長老說道:“每月,五十斤。這個量,你們能供應得上的吧!?”
“能,肯定能!”南薰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這可是大買賣啊,一般茶樓每個月也就三四十斤的用量,千般味的話。茶葉的用量應該差不多一百斤左右,這一下子,南薰的茶店就包攬了千般味的一般茶葉,這不是個小數目啊。
說開業大吉,這開業還真的大吉大利了,曲長老一來,就給茶店帶來了這麽一個大好處,南薰真是非常高興。
當然,他也知道,曲離喜歡滇清茶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有言少在這,言少這半個老板的麵子,可比南薰這邊所人有加起來都大。
曲長老又說道:“不過,我可是先說好了,要是你們送去的茶葉有問題,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啊。”
“那是當然,”南薰說道,“要是茶葉有問題,不用你翻臉,我自己去千般味負荊請罪,任憑大長老的責罰。”
還是那句話,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再說了,商盟還有不能殘害同盟成員的規矩,要是南薰故意給千般味送了些殘次品,那就犯了大忌,定要收到處罰的。
畢竟,你的茶不好,人家去吃飯的客人,覺得受騙了,同盟可不會怪罪到你的茶店頭上,隻會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千般味裏。
那樣,千般味的名聲可就受了不少的損害。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都是開店的,知道這名聲臭了之後,對於一家店來說,可是非常沉重的打擊,畢竟,名聲打出來難,好被毀掉,可是非常容易的。
沒有個一年半載,這名聲可別想恢fù過來,甚至有可能直接導zhì關門停店,當然千般味這麽有勢力的,不會輕yì的就關門的,最多就是需要長時間去把名聲恢fù而已。
所以,曲長老對千般味裏所有東西的質量,都是要求很嚴的。
之前,聽言少說,曲長老最苛刻的時候,規定,土豆絲切出來不能短於二寸,短了的不準上桌,甚至讓掌勺的師傅,挨根檢查。
後來,後廚們集體跟曲長老反映,說這個太苛刻了,曲長老這才不得已,取消了這樣的規矩,把規定換成,不準買小土豆。
這還是一個小例子,據言少說,曲長老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說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說完。
由此可見,曲長老對於質量和規格的要求是多麽嚴格。
南薰其實覺得曲長老有些多慮了,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南薰都不可能弄些殘次的茶葉給千般味送去。
那可是商盟大長老的酒樓啊,除非南薰不想在商盟混下去了,要不然,不會去得罪曲長老這個商盟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還有就是,曲長老畢竟有恩與自己,就是曲長老告sù南薰,她父親的事兒的,南薰才知道自己父親,其實是在押運貢品的時候出了意外。
要不是曲長老,南薰現在還都蒙在鼓裏,一無所知呢。
這麽詳細,曲長老算是自己的貴人,恩人。南薰不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對於有恩與自己的人,她向來都是非常尊敬的,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恩人的事情呢。
曲長老也就是說一下。他也不認為南薰會給他弄些殘次的茶葉送去。
坐在屋內喝了茶,曲長老就起身告辭了,畢竟他可是商盟的大長老,千般味的老板,能抽身過來看看。就是很給麵子了,自然不會在這裏停留太久。
南薰和言少也明白曲長老是個大忙人,所以也沒有多挽留他,包了半斤茶葉,讓曲長老帶了回去。
曲長老走回,其他的商盟成員也都斷斷續續的來了,有南薰認識的瓷器店老板,兩人客氣地說了會兒話,喝了杯茶。
“南薰姑娘,我就說你看肯定不凡的。”劉老板笑哈哈地跟南薰說著。
南薰說道:“劉老板客氣了。這還不是都您的介紹啊,要是沒有您的介紹,我還真不一定能加入了咱們這裏麵來,自然也就不會那麽容易把點開起來。”
劉老板說道:“哈哈,還是姑娘你自己有本事啊,要不然,怎麽會親自跑到苗疆去考察哪裏的茶葉啊,要知道,一般的男兒都難有這樣的氣魄,姑娘一女子。竟有這份勇氣和膽識,真是讓我們感覺慚愧啊。”
“劉老板您說笑了,本來我去苗疆隻是送一個故人回鄉看看,她本事苗疆的。然後順便看了一下哪裏的茶葉,覺得不錯,到了中原之後,應該是很受歡迎,所以,就弄了IE回來試一下。希望劉老板不要嫌棄我店裏的茶難喝就行了。”
劉老板擺擺手:“可別這麽說,言少之前不是給我送去了一點嗎,我試了一下,嗯,味道真的不一般,是好茶,所以,我現在來,打算再帶一些回去。“
“那行,我就送你一斤,您回去慢慢喝!”
劉老板說道:“別,這不行,我一下子要五斤茶葉,你也不用給我省,該多少就是多少啊,咱們都是做買賣的,我知道,出去一趟是多麽不容易的事兒。”
勸了許久,劉老板就是不肯讓南薰送他,南薰隻好包了幾斤,以差不多的價格賣給了劉老板。劉老板拿著茶,也不耽擱,隨即告辭離開了。
當然,更多客人,是南薰不認識的,一般都是言少出去招呼,她就坐在屋子裏喝茶看著言少忙活。
南薰第一次覺得,好輕鬆啊,好久沒有這麽輕鬆過來,本來以為,開店這天她要忙得暈頭轉向,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這麽簡單愜意,就完事了。
哈哈,南薰在心裏暗想,怪不得那麽多人都喜歡做甩手掌櫃呢,不用自己操心的就能一qiē按部就班的感覺,真是爽啊。
而更爽的是,這些人,都不是空手而來,也不是空手而走的,都或多或少地訂了幾斤的茶葉。
南薰覺得,照這麽下去,自己那五百的茶葉,差不多已經出手了兩成了。
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在商盟這可大樹下,自己這點小茶葉,還用得著愁銷路嗎,尤其是那些酒樓茶館什麽的,隨便來點,自己的這五百擔的茶葉就差不多沒有了。
這筆南薰最初接管一言當的時候,不知道要輕鬆多少。
要知道,南薰接手一言當的時候,那可是天天眼巴巴地盼著客人來,現在好了,自己都不用擔心,客人紛至遝來。
言少又送走了一個南薰不認識的客人,南薰問道:“城西瓷器店的劉老板,怎麽知道我去了苗疆啊!?”
剛剛和劉老板說話的時候,南薰就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城西劉老板不可能知道自己這一趟是去苗疆的,因為南薰除了跟自己當鋪的幾個人說一下,在沒有和其他的人提起過。
再有就是言少知道,南薰猜測,應該是言少給商盟成員送茶的時候,順便說了一下,茶葉的產地。
所以,大家猜都知道,原來南薰是去苗疆販茶了。
南薰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區怪言少,畢竟,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兒,大家都信了,那麽南薰這次去苗疆的真正目的也就真的變成了販茶,而不是調查她父親南田的事情。
這對於南薰來說,是很有保護作用的。
現在,南薰還不方便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她已經知道了父親的遭遇。
縱然在苗疆開分號,也是讓那些人有些迷惑而已,因為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誰也不敢下保證,這分號突然開出來。
所有人都得想一下,這是誰在幕後操作的,是南薰,還是南田,或者說是北書裏自作主張的事兒。
所以,那心懷不軌的人肯定要去調查,這南區分號的事情到底誰在推動。
那樣的話,正好中了南薰和北書裏設下的陷阱。
按照北書裏說的話,在會川城,要是有什麽人調查他的店,是絕對不會逃過他的眼線的,甚至,他還有可能給南薰活抓一個回來。
這份自信,也隻有北書裏這樣的人才能說出來吧。
不過,北書裏的自信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南薰相信,一個如此堅韌的人,不會說出不著調的話來,而且,北書裏的機關術,南薰可見識了不少。
隻要是那些人對南區的分號,產生了想法,南薰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線索。
言少說道:“怎麽了,你去苗疆還是什麽秘密的事情!?”
“不是啊,我是在想,是哪個無聊的人,把我的行蹤泄露了!?”南薰猜的差不多,應該就是言少才對。
果然,言少古怪地看了南薰一眼:“嗯,那個無聊的人,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你看著辦吧!”
南薰說道:“還真是你,我猜就猜到了,不是,你閑著沒事,說這些幹什麽!?”
“不是哎,”言少說道,“我去送茶,人家問,咦,你怎麽開始賣茶了啊,總得說點什麽吧,我就說和咱們商盟成員一個合夥弄的,然後,……”
言少停下了,因為他發現南薰已經轉頭看向了店外,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
於是,就轉頭看向了窗外,頓時也愣住了,因為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今天來到這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