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諾將我衣服撕開之後,打開粉色的小瓶子,倒出白色的粉末,均勻的塗抹在我胸前的傷口上。
她的手很白皙,也很溫柔,指尖觸摸的瞬間,胸前的肌肉好像瞬間恢複了知覺,反而有種通電般的暢快。
五個傷口分布不一,其他四個還好,其中有一個居然射在了我的點上,萬諾的手指挪到那裏明顯停頓了一下,我閉上眼睛,也不好反駁,畢竟白來的免費醫療,誰也不會抗拒。
到最後,她一咬牙還是將那裏的傷口也塗抹好。
“怎麽樣好些了嗎?這針上的藥效不強,是我平時防色狼用的,不過一旦拔出來,傷口與空氣接觸就糟糕了,幸好今天我把解藥帶在身上,不然你接下來半個月隻能躺在床上!”萬諾語氣也緩和下來,畢竟我已經是個病號,她還對我凶巴巴的未免太不近人情。
“沒好啊,你是不是塗抹的不夠均勻,再來一次吧!”我皺著眉頭,佯裝傷情很重,其實,在勞累過後,能有個人給自己按摩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哪裏沒塗抹均勻,不應該啊!”萬諾眉頭一皺,玉手在我胸前撩撥著,還在仔細的檢查。
我嘴角微微一挑,她溫柔時的樣子,的確比凶巴巴時要好看很多。
“混蛋,你唬我!”萬諾眼角餘光發現我的表情,勃然一怒,用力在我胸前一擰,我疼得一個激靈直起了身。
“你上輩子是不是老虎,而且還是一隻母的,怎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啊!”我捂著胸口,扭了扭胳膊,感覺已經沒有大礙。
“活該,讓你占我便宜,技不如人還這麽下流,早知道這樣,就不給你解藥了!”萬諾冷哼一聲,把頭撇過去。
我無奈撇了撇嘴,這妮子可要比一般的敵人難對付的多。
我歎了口氣,心平氣和的說道:“說真的,咱們倆這門親事我也是頭一回聽說,挺意外的,我不想占你便宜,隻是萬大叔之前說過,我的身世背景你都了解,讓我跟你搞好關係,把一切搞清楚,我知道我們倆個並不合適,咱們做個交易好了,你把知道的事情說給我聽,咱們倆的親事私底下自動解除,彼此不幹擾對方的生活,怎麽樣?”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萬諾警惕的表情放緩下來,詫異的挑了一下柳葉兒般的眉毛,說道:“沒看出,你這個不良學生還挺通情達理的,親事當然要解除,不過,你身份的秘密還是不知道的好,有些事情知道越多你反而越痛苦,像現在,你有前進的目標,因此而奮鬥,這狀態不是挺好的嗎,何必執著那些?”
“你不是我,怎麽會懂我心裏所想,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是我爸,他不見了,我身份又疑點重重,我感覺好像被整個世界所遺忘,無家可歸,這樣活著,就像一頭行屍走肉,比死人還要痛苦!”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這些,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而我,早就悲痛過了勁,忘記流淚的感覺,此時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不是想得到對方的同情,隻是想找個人傾訴而已。
看到我的樣子,萬諾的臉也有些落寞,她粉拳在我胸口打了一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幹嘛唉聲歎氣的,關於你的身世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
我眼前一亮,激動的問道:“什麽條件?”
“征服我!”她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嫵媚的丹鳳眼眸裏流光乍現。
咕嚕一聲,看著她成熟而精致的臉頰,胸前鼓脹的山峰,和耳邊撩人的話語,喉嚨不自覺的吞著口水。
“怎麽征服?在這裏嗎?”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確實是她口中說出的話。
一個男人想要征服女人,很簡單,也很困難,但我想以我的體能,應該可以滿足她的要求,隻不過那樣做,太違背我的良心了。
“你想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你最起碼能打得過我,現在弱雞一樣,我就算告訴你身份的秘密,你也無能為力,畢竟所有人都對你身世進行隱瞞,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她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言之鑿鑿的反問道。
這個問題我的確想過,無非兩點,其一,因為有苦衷所,以才將我身世的秘密隱瞞。
其二,就算我知道身世的秘密,不但無能為力,反而會給自己找來麻煩,所以他們都不願意告訴給我。
“這段時間,你配合著藥物進行訓練,我爸把那本秘籍給了你,隻要你按照上麵修煉進步會非常快,隻要你能打得過我,所有事情我都不會對你隱瞞,我說到做到!”萬諾直視著我,讓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我想了想,同意的點點頭。
隨後,萬諾說讓我好好休息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摸著胸口處的傷,感覺已經沒有大礙,那些針本來就很細,厲害的是上麵的毒性,藥膏已經將毒性中和,休息一個晚上就會痊愈。
剛才一番對話,萬諾說到有關我父親的事情深深觸動了我,難道,一直生養我的父親,並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這個疑惑一直在我心裏,直到此時我才更加確信。
我想了好久,感覺思緒很亂,走出樓外,山裏的溫度很低,空氣也很新鮮,我深吸一口氣,來到樓後麵,借助訓練的器材進行了一番體能上的練習。
體內的藥性很足,我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嚐試著用單指在地上做俯臥撐,一口氣來了十個,遊刃有餘,再使出纏沙手,手指對準麻袋戳了進去。
刺啦一聲,堅實的麻布被我完全捅破,細沙流了一地,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訓練,纏沙指總算大成,接下來就是靈活的使用靈蛇破,甚至突破鬼手第一層級打開休門。
我一直很期待,休門打開之後,我的實力會出現怎樣的變化,料想這種期待距離我已經不再遙遠!
訓練到午夜三點多,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感覺體內的藥性散發的差不多,我才重新走進樓裏麵睡覺。
二號監獄空曠而幽深,我卻總感覺背地裏有一雙眼睛在默默注視著我,到底是幻覺,還是除了狼狗叔叔之外,有別人住在這裏?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但並不踏實,因為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我就被一雙有力的腿從床上踢了下來。
“睡毛線,起來嗨,新的一天開始了,為你單獨打造的魔鬼訓練,也開始了!”犬叔換上了一套緊身的迷彩衣,挖著眼角的眼屎,還故意彈到我身上。
萬宇楓有挖鼻孔的毛病,這家夥喜歡彈眼屎,兩人都是奇葩中的戰鬥機,對於這些,我也隻能忍氣吞聲。
跟他們來到樓後麵的訓練場,狼叔已經嚴陣以待,場地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各種東西。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要進行五種訓練,河底運沙,障礙搬木樁,淩空鉛塊,山頂奪食和最後的實戰練習!”吻天的狼傲立我身前,逐一為我解釋著訓練的項目。
所謂河底運沙,需要在一個五米深的河底挖沙子,然後運到岸上,全程不借助任何外力,隻有腰間的一個麻袋和一把短鍬。
障礙搬木樁,需要把三米長的圓形木樁,運送到二百米外的終點,期間需要翻過三米高的鐵欄,匍匐前行通過鐵絲網。
淩空鉛塊,需要將四十斤重的鉛塊抱在身上,穿過一條五十米長的梅花樁路,上麵的梅花樁無規則排列,梅花樁下方是一攤淤泥,一旦掉落下去,宣告失敗,一切必須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