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屬下會竭盡所能,盡快找出狐丘。”楚青沉聲說道。
霍宸點點頭:“你也通知雨緋,讓她小心皇後,同時,遊說父皇早日立太子。”
楚青心裏一驚,真正的戰爭終於開始了,他隻得沉聲道:“是!”
烏雲遮住了星月,一場腥風血雨很快便來臨。
而在綠萍院裏,木晚晴趕路回來,早已經是疲憊不堪,她不知道自己跟著霍宸回來,是對還是錯。
但是想起那晚……
她的臉就添上了幾分靦腆,經過這一次的患難與共,她與霍宸的關係似乎更進一步,她的手指一直繞著自己的發絲,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是霍宸在懸崖邊上救她,也是霍宸在老虎的利爪下救了她。
而以後究竟會如何發展,誰也說不清。
究竟是誰會登上皇位,都與她無關,朝廷之中的事,她決定抽離。
打定了注意後,她才安心入睡,嘴角還掛著一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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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吹黃了整個大地,就連皇宮,都是落葉紛飛。
皇後木雁容看了看桌上的糕點,全無胃口,她揮了揮手,讓宮女撤了下去,她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蔓媛立刻就上前替她揉了起來。
“淑妃這個小狐狸,居然叫皇上立霍宸為太子。”木雁容一想起這件事,就頭痛得很,幸好在朝廷中,自己的哥哥帶頭反對,才將這事推遲了一點,但是也可以看出皇上想要立霍宸為太子,那她的寰兒豈不是隻能做一個王爺嗎?
“那娘娘打算怎麽做?”蔓媛也知道木雁容為了此事心煩已久。
“你有什麽好主意?”木雁容向來看重蔓媛,很多時候都是蔓媛出主意的。
“不如就先下手為強,直接了結了莊王。”
木雁容冷哼一聲:“上次派去的那幾個黑風鐵騎,這都不能成事,本宮倒是小看了霍宸了,現在他肯定是加強了戒備,要下手可不容易。”
“既然暗殺不行,娘娘還可以下毒。”蔓媛再次提議道。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通報聲,是丞相木啟誌求見。
“傳吧。”木雁容喝了口茶,就看見木啟誌走了進來,“哥哥,剛下朝嗎?”
木啟誌還是按規矩行了禮,這才坐下來,說道:“今日在朝廷是又是吵得激烈,看來莊王已經有不少的黨羽。”
“哼,那又怎樣,他想要成為太子,還要問過本宮呢。寰兒才是皇嫡子,他憑什麽做太子,憑什麽坐擁江山?”木雁容強忍著怒氣,她想不到霍宸的攻勢如此強勁,原以為他隻是一個風流王爺,誰知道暗中蓄著那麽多勢力。
“娘娘,他想坐上太子之位也不是易事,隻要臣一直阻撓,皇上也下不了旨意。”
“哥哥,這事不能再拖了,我們得盡快解決了莊王這塊絆腳石。”木雁容的目光犀利起來。
“解決?怎麽解決?上一次娘娘派人去,晴兒都差點沒命了,本來是想著把晴兒送出京城,現在倒好了,又被莊王抓回了京城,可能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木啟誌說起這事,就異常氣憤,他也知道是木以柔暗中報信給自己的妹妹,就更加氣惱。
木雁容知道木晚晴是哥哥最疼愛的女兒,當下也覺得對不起他,她歎了口氣:“哥哥,是本宮當時心急,不過本宮已經說明了不能傷害晴兒,誰知道兩人卻一起掉了下去,這也是意外啊。”
木啟誌抿緊嘴唇,知道現在怪責已經無用了,幸好他的晴兒還是活著的,他隻好另想辦法了。
“哥哥,剛才本宮就是在想著,既然暗殺不行,那就下毒。”木雁容說道。
“下毒?”木啟誌皺起眉頭。
木雁容點點頭:“莊王的武功高強,暗殺肯定是不成事的,那麽在膳食裏下毒,就容易得多了。”
木啟誌想了想,也覺得可行,可是究竟要找誰下毒?
“這次不能再連累晴兒了,就讓木以柔下手。”木啟誌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木雁容手中握有木以柔的把柄,自然也會選木以柔,她微微一笑:“哥哥,本宮知道你惱火柔兒,現在讓柔兒下手,隻要莊王一死,我們既能除掉眼中釘,而晴兒也能脫離苦海了。”
這也是一個萬全之策,木啟誌便也同意了。
木啟誌離去後,木雁容拔下自己發髻上一隻白玉簪子,一直摸著:“蔓媛,這是本宮進宮時,哥哥親手給本宮插上的,那時候哥哥還很疼愛本宮,從來都舍不得罵本宮半句。現在倒好呀,你看,就剛才,他的語氣多重啊,就為了一個木晚晴……”
蔓媛輕聲說道:“娘娘,女兒也是心頭肉啊,丞相大人難免會失控,娘娘也無須傷心,大人始終都是站在娘娘這一邊的。”
木雁容把白玉簪子隨手放在案上,不想再插在發髻上,她擺了擺手:“寰兒真是糊塗,木晚晴有什麽好的,前個兒本宮勸他立正妃,他就偏偏不肯聽本宮的,說什麽他的正室非木晚晴莫屬,嗬嗬,看來木晚晴的狐媚手段也是非同一般呀。”
蔓媛知道木雁容最疼愛的就是晏王,當下隻好說:“晏王隻是年少氣盛,等過些日子,會明白娘娘的苦心的。”
“但願如此吧。”木雁容歎了一聲,“那件事,你要辦得妥當了。”
“但是柔側妃怎會答應,她對娘娘早已有了戒心。”
“本宮也想到這一點,雖然剛才哥哥說不能拖木晚晴下水,但是想要成功,哪裏還管那麽多,這樣吧,你命人暗中下毒,隻要能夠嫁禍給木晚晴就行了。”木雁容冷笑一聲,“本宮的寰兒,絕對不能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本宮得為他把路上的障礙都清掃幹淨了。”
蔓媛聽到這一席話,心裏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跟在木雁容身邊多年,除了出眾的武藝,還有睿智,不然哪能在皇後身邊服侍那麽久。她隻能按命令去行事,這是奴才的生存法則,她也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