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粒粒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小聲嘟囔,沒想到真是一個窮屌絲。
“對了,你身手這麽好,我想到一個能讓你快速發財的路,你有沒有聽說過鬼市?”周粒粒眼前一亮,拉住我的手,興奮說道。
鬼市?
什麽鬼?
我眉頭一皺,鬆開她的手,說不知道。
周粒粒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唐突了,尷尬一笑,說道:“陽城有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叫鬼市,裏麵的來錢道道多了去了,一般人不知道那兒,我也是幾年前,被一個道上混的大姐帶去過一次,以你的身手想在裏麵賺到錢,不難!”
“你不會又想坑我吧?”我警惕的看著她,這丫頭鬼主意太多,我不得不防。
“我坑你幹嘛?你身上又髒又臭,有什麽值得老娘坑的,反正那裏是個發家致富的好地方,我要是有你那種身手早就去那裏賺錢了,給你指了一條康莊大道你不走,就別怪我咯?”周粒粒很瀟灑的撩動一下額前的發絲,裝模作樣的轉身就要走。
她的確沒有什麽可以坑我的,她的底細我現在摸得一清二楚,從福利院走出來這麽多年,還能每年給那裏寄錢,證明這女人的本性是善良的。
現在錢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鬼手絕學中,記載著一幅藥方,需要七種藥材熬製,調配成能強身健體的方子,配合每天的訓練服用,對修煉鬼手絕學的效果極大。
而其中兩位藥材,靈芝與野山參價格非常昂貴,以我現在的經濟條件根本買不起。
“鬼市你熟嗎?帶我去看看吧!”我上前拉住周粒粒,沉聲說道。
“哎哎哎,別吃老娘豆腐好嗎,在不夜天的時候,客人碰我一下,至少要出三千塊,你現在直接拉了我的手,小一萬可就沒了!”
見我妥協,她立刻牛氣起來。
她一個女人能在社會上混這麽多年,走南闖北,性格上當然有不一樣的地方,我也沒有在意。
隨後,她說去那裏需要準備一下,帶我來到夜市,買了兩套黑色的衣服,帽子與紗巾,將身份完全偽裝起來。
“鬼市半夜十二點才開,那地方很偏,不方便去,你有沒有車?哼,看你這窮酸樣也不像有車的人,那有沒有有錢的朋友,借一台車用用!”周粒粒說道。
“車嘛,我倒是有很多,隻要你不嫌棄開的慢就成!”我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周粒粒眼前一亮,說:“看不出,你還真有車啊!”
隨後,我們倆在街邊隨便吃了口飯,我又去醫院管金牙要了一輛車鑰匙,來到遼大存車的地方,挑了一輛相對好用的。
“有沒有搞錯,我要的是汽車,你騎一輛神牛幹什麽!你真是氣死我了,哼!”周粒粒看到我的車不是開的,而是騎的,玉手恰在蠻腰上,圓潤的胸脯子被黑色的緊身衣包裹的異常鼓脹,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頗為壯觀。
“要麽上車,要麽你自己去搞一輛過來,廢話真多!”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一點也沒慣毛病。
“切,拽什麽拽,反正你騎車,我坐車,累的是你,往城西方向開,還有一個小時鬼市就開張了,別耽誤時間啊!”周粒粒頭一扭,大模大樣的坐在了四輪子的車廂裏,為我指路。
今天晚上的天氣不錯,月明星稀,微風涼爽,路上的車很少,騎起來十分流暢。
我現在喜歡抓住任何機會訓練,提升自己的實力,雙腳快速的踩動,四輪子的速度逐漸飆升,晚風迎麵吹來,打在我臉上感覺無比舒爽。
“哇哦,騎的好快啊,我還是第一次坐這種車,不錯不錯,小夥子騎車的技術相當可以,加油加油!”周粒粒原本還一臉不滿,感覺到我飆升的速度,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我雙腿的力量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十分強悍,車子蹬出去兩公裏依然不感覺到累,我也沒理會周粒粒的話,琢磨著一會到鬼市之後應該怎麽應對。
經過一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身後有一亮五菱麵包車,不斷的按著喇叭,嫌我擋了他的路。
“媽的,前麵騎神牛的,快點讓開,破JB車那麽慢,擋個雞毛路!”麵包車車窗搖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司機指著我大聲豪氣。
“我們占的是非機動車道,是你走錯了路,還喊什麽喊,素質真低!”
我本來不想理會,可周粒粒在後麵不樂意了,打開車廂簡易玻璃窗,一點也不服軟的反擊道。
“喲,這年頭還有女人坐神牛車呢啊,真是新鮮,你那車有發動機嗎,值幾個錢,小心給你撞壞了,快點讓開,別耽誤我們飆車!”副駕駛位置上一個女人,看樣子是司機的女朋友,模樣不怎麽地,但態度卻出奇的傲慢。
麵包車不斷的按著喇叭,聲音無比刺耳,同時還閃著車燈故意晃我們。
周粒粒在後麵憋了一肚子氣,信號燈由紅轉綠,麵包車油門猛地踩到底,從夾縫中超過我,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拿出一個礦泉水瓶,準確的扔進周粒粒的小窗戶裏。
“窮鬼,吃屎吧!”女人哈哈大笑,罵了一句,車子很快開了出去。
“葉凡,你窩囊,被開破麵包車的人這樣欺負,老娘從來都沒受過這樣委屈,氣死我了!”周粒粒坐不住了,憤憤不平的把怒氣全都撒在我身上。
我一聽一過,心裏也沒考慮許多。
而就在這時,麵包車故意在前麵擋住我,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把手伸出窗外,礦泉水揚出來賤了我一身,同時,麵包車的音響開的很大,震撼的搖滾樂刺激人的耳膜。
他們是在故意挑釁。
“我不想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忍住心裏的怒氣,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水,慢慢的往前騎。
“窩囊,跟著你太窩囊了,人家開著的是汽車,就算你想惹事,追的上嗎?”周粒粒不屑的喊道。
“我要是追的上,一會去鬼市你能什麽都聽我的,讓我說的算?”我轉頭冷聲問道。
“別吹了,就你這破車,我才不信,你要是能追上去,以後幹什麽我都聽你的!”周粒粒小嘴一撅,不服氣的抨擊道。
“坐穩,帶你裝B帶你飛!”我壓低聲音提醒一句。
還不等周粒粒反應過來,我雙腿爆發出絕對的力量,腳蹬子好像幻化出無數殘影版,周粒粒的身體被強大的慣性直接拉到了座位上,不再吭聲。
麵包車雖然是汽車,不過排量和性能上是汽車中的吊車尾,尤其在這種路麵,信號燈很多,他根本不敢開快。
我的腰微微抬起,以鐵人三項比賽時衝刺的姿態,不顧一切向前狂奔。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在周粒粒難以置信的注視中急速追趕著。
前麵的麵包車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速度,故意擋在我前麵不讓超車。
可他的汽車大而笨拙,我的四輪子小而靈活,正如林飛前輩在纏沙手上麵的注釋一樣,以迅雷之勢,以小而精的手段,破大而拙的招式。
我在汽車的夾縫中左突右閃,靈活而機動,四輪子拐彎的時候甚至兩輪都飛了起來,有要翻車的架勢,但在我的熟練操控之下,根本不存在意外情況。
四輪子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五十邁,甚至旁邊經過的私家車,都停下來,拿出手機為我拍照。
麵包車在前方距離我不足五米,我強行一個並道,雙腿哢哢哢連蹬幾十下,穩穩的與他齊頭行進。
這時周粒粒歡呼雀躍,喊道:“破車,破車,車破,人的技術更爛,居然被我們沒發動機的四輪子給超了,爛車早點砸了吧,別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