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一路向石林深處潛去,愈往裏走靈氣愈是濃鬱。沿途又見到數種靈果樹,直接祭出飛劍每種選一株,連根挖出扔到空間裏。
猴類都好飲酒,且善長釀酒,它們釀製的百果酒又叫猴兒酒,是難得一見的極品。這些果樹估計便是它們釀酒用的。
王弘現在正缺靈果釀酒,這麽多品種靈果擺在麵前,又豈能放過,隻可惜空間太小了,沒有多少餘地,每種隻能選一株小點的。
行進中突然頓住了身形,快速閃到了一塊巨石後麵。
隻見從前方走出來一名黑袍修士,走到王弘之前站立的地方,停下腳步,衝著王弘藏身之處道:“王道友,出來吧!”
此人正是之前逃跑的丁姓修士。王弘也不再躲藏,從巨石後麵走出。
開口說道:“丁道友好算計啊,你誘我們至此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讓我們幫你引開猴群,助你順利潛入此地取得寶物吧。”
“哈哈哈!王道友真是聰明人,可惜知道得有點晚了,偶爾來一次殺人奪寶,我還是很樂意的,王道友的身家我可是眼饞很久了。”丁姓修士說著,一步步向王弘逼來。
隨著向王弘靠近的腳步,其身上的氣勢同時節節攀升,從練氣四層到練氣五層,練氣六層……直到練氣八層才停止。
練氣八層的氣勢威壓,讓王弘喘不過氣來,甚至生不出反抗之心。他深吸一口氣,精神內守,以抵抗這種負麵狀態。然後往身上拍了好幾層土甲符。
王弘頂住壓力,怒吼一聲,提著長槍便向丁姓修士殺去。
還隔著三四丈距離,隻見丁姓修士祭出一柄金色飛劍,居然還是一柄上品金係飛劍。
金色飛劍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向著王弘劈頭斬來,他匆忙間雙手舉槍一攔,“哢嚓”一聲,長槍斷為兩截。
金色飛劍直劈而下,斬斷長槍後,餘勢已經弱了很多,但仍然連破了兩層土甲符才停了下來,震得王弘胸口隱隱發痛。
王弘心中驚駭,若非他一慣謹慎,多用了幾層土甲符,此時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將手中兩截斷槍向對麵砸去,同時摸出一疊符籙一起向丁姓修士打去。
丁姓修士腳一蹬,身體如同鬼魅般快速向後飄出兩丈遠,輕鬆避過了符籙攻擊。
王弘見此,又掏出一疊符籙一股腦地向丁姓修士砸去。然後轉身拔腿就跑,逃跑時還不忘往身上又加上兩層土甲符,一張神行符。
施展出禦風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至,迎麵的風刮得臉都有點生痛。周邊的樹木山石快速向後掠去。
正當他覺得已經將對方遠遠地甩在身後,抽空回頭準備將對手嘲弄一番,張望一眼,頓時心涼了半截,原本準備好的話語又生生咽了下去。
他發現丁姓修士一直不遠不近地吊在他身後,神態悠閑,看似還有餘力。
他如今是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掉。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繼續亡命奔逃,希望能出現轉機。
雙方追逃了三個多時辰,王弘已經用掉了七張神行符,喝了五次靈酒。
“該死的!”丁姓修士狠狠咒罵了一聲。他剛才看到王弘又用了一張神行符,他不明白這小子怎麽有這麽多神行符。
神行符要十幾塊靈石一張,誰出門會帶這麽多神行符。同時他的心也在滴血,這是他的符籙,燒的是他的靈石,王弘儲物袋的東西都應該是屬於他的。現在全讓這小子給浪費了。
不是他想要戲弄王弘,才慢慢地跟在後麵,他是有苦說不出啊!
他以前殺人奪寶,殺了一名練氣期小散修。得到一張地圖,上麵標記了一處洞府位置。
經過多方查探,得知就在那片靈果樹深處,有一個洞府遺址,至少是築基修士所留。而守在外麵的那群妖猴,他一個人是絕對對付不了的。
於是便想法引誘其它修士到此,他之前悄向雷姓修士透露,這裏有一片巨大靈果園,共有十餘隻妖猴看守。
然後便發生了之前一幕,眾人為他引走妖猴,他則暗渡陳倉,悄悄潛入到洞府。
隻是洞府裏的死鬼,死了也不安生。他被洞府中的陣法坑了一把,身體受了些不大不小的傷,需要休養幾天才可恢複。
他現在奔跑間,牽扯著傷口痛如刀絞,隱隱有血跡滲出。原本以為幾招就能解決的對手,沒想到這麽滑溜。
他現在法力已經消耗大半,練氣後期法力龐大,但補充起來也很困難。
一般的靈酒隻能滿足一下口腹之欲,對消耗靈力的補充卻微乎其微。
而高階些的靈酒供不應求,根本就不是隨便花些靈石能買到的。
王弘一路奔逃,沒找到脫身的契機,卻跑到了一條絕路上。望著前方四周的崖壁,除非他能飛,否則是跑不了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曾是一名軍人,從屍山血海中走來,關鍵時刻,從不惜死戰,就算戰死,也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王弘祭出一柄黑色飛劍,在頭頂及周身盤旋飛舞。這柄劍還是當年從林俊傑身上繳獲的中品飛劍。立於原地,靜靜地等著對方一步步靠近。
“喲~嗬!你不是很能跑嗎?怎麽不跑了?乖乖地將儲物袋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我在奪寶修士中可算是聲譽頗佳的。”如果能哄得他主動將儲物袋交出來也不錯,否則一旦拚死相博,又要浪費許多好東西。
“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儲物袋交給了你,那還不是任人宰割,別廢話放馬過來吧!”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噠幾下。”丁姓修士說著便祭出了那柄金色飛劍,化作一道金光,向王弘斬去。
王弘將飛劍飛至空中攔截,同時身體向前衝,並揚手打出一把鐵荊棘種子。
空中雙劍相交,碰撞出耀眼的光芒,然後就看到黑色飛劍倒飛而出。
這時,鐵荊棘種子已經快到丁姓修士的麵前,隻見他又施展出那種如鬼魅般的身法,向側麵飄出兩丈,躲了過去。
鐵荊棘種子沒打中,落到地上便生根發芽,長成一人多高的荊棘叢。
金色飛劍再次向王弘斬來,卻被黑色飛劍纏住,黑色飛劍一次次被斬飛,其上麵的裂紋也是越來越多,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王弘抽空灌了一瓶靈酒下肚,再次向對方衝去。同時又扔出一把鐵荊棘種子。
於是就出現了奇怪的一幕,空中,王弘的黑色飛劍被打得節節敗退。地上王弘追著丁姓修士亂扔鐵荊棘種子。
丁姓修士斜飄兩丈,喝道:“你這樣亂扔一氣浪費不浪費啊!”
“我就是全部浪費了也不能便宜你。”說著又任性地扔出一把鐵荊棘種子。
這時空中一聲爆響,黑色飛劍化為碎片從空中四散飄落。
這時金劍再次向王弘斬來,王弘再次摸出一柄飛劍扔向金劍,幸虧之前繳獲的一些飛劍都留著沒有處理。身體再次極力向對方衝殺過去。胡亂扔出一把鐵荊棘種子。
丁姓修士見鐵荊棘種子種子飛來,這時才發現,他的後方與左方都長滿了鐵荊棘叢。原來這小子早有預謀,看似任性地亂扔一氣,目的就是想用鐵荊棘叢限製他的移動。
急切間隻能向右躲閃,身影一晃便向右飄去。誰知道王弘早已預判到他會向右移,早在他躲閃之前就向他右側兩丈位置打出一把鐵荊棘種子。
丁姓修士一頭撞上鐵荊棘種子,被幾粒種子附在身上,很快被纏了個結實。
這時他的飛劍再次被斬碎,金色飛劍向著他當頭斬下。
而這時丁姓修士手上出現一把小刀法器,正在割斷纏繞在身上的荊棘,最多一息他就能掙脫荊棘纏繞,有了提防,下次再想纏住他就難了。
王弘一咬牙,“拚了!”對斬來的飛劍不管不顧。掏出一大把符籙,向正在使勁割荊棘的丁姓修士打去。
剛打出符籙,飛劍便已經當頭斬下,急切間來不及多想,隻急忙向右躲開幾寸。
金色飛劍連破三層土甲符,去勢隻是稍減。沿著他的左耳邊緣,向左肩斬下。斬斷了鎖骨,斬開了肩胛骨,斬斷了肋骨,切開了肺葉。
同時一大把符籙在丁姓修士身邊炸開,丁姓修士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嚎,便化為一堆灰燼。
丁姓修士一死,金色飛劍便失去控製,卡在王弘胸口上。左邊肩膀與身體分開,傷口如張開的血盆大口,左手無力地垂在下方。
右手取出幾顆療傷藥服下,又用一些止血生肌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才輕輕拔出卡在胸口的金色飛劍,隨著飛劍拔出,血液跟著噴出一尺多遠。立馬又用止血藥粉敷上,並用力壓住,過了一刻鍾血流才漸漸停止。
“好險!傷口離心髒隻差一寸距離,當時怎麽就沒往左躲避?至少沒這麽凶險。”
幸虧有三層土甲符阻擋了一下,又加上他煉體小成,身體防禦強,否則早被一劈兩半了。
草草地包紮了傷口,撿起飛劍和丁姓修士的儲物袋,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