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這個時候很想笑,但他明白,自己不能笑,若是一笑的話,定然會得罪這陸岩,他能夠自一開始這陸岩挑釁念琪的話語,看出這陸岩不是好惹的料,如此不好惹的家夥,他怎麽能夠得罪。
但是,由於念琪與陸岩間的對話,實在是太好笑,所以酒館中,很多人都是憋紅了臉,那想笑而不敢笑的感覺,是多麽強烈。
當憋紅了臉的時候,周圍來酒館喝酒的修士,無論是站著的,還是坐著的,他們都兩指快速向著胸口左右兩邊點去,在向著他們胸口左右兩邊點去的時候,那動作可謂是很流暢,在流暢中帶著瀟灑,才是稍許,他們臉上那想要笑的潮紅便褪去了。
“舒暢啊。”
有著一個點了自己穴道的瘦修士,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他在站著中,悠哉的拿著一個酒杯,喝起了酒。
最先開口的,就是這個喝酒的修士,他的話語,隻是對酒的感歎而已,所以並沒有受到陸岩的指責,或者是敵視。
當然,一般在沉默之後,誰都不願意說話,當有了第一個人說話之後,其他的人便有了那個心態,有了那個膽量開口了。
“你們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啊,在我看來,今天的天氣很好的嘛。”
“確實,確實,今天的天氣不錯呐,雖然沒有下雪了,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溫暖。”
“恩,不錯,不錯,人生嘛,就應該好好的享受,在我看來,仙人酒館的菜,是越來越好吃了,你們覺得什麽最好吃啊。”
“我感覺酒館中,油炸豆腐的味道最好,你們感覺怎麽樣?”
“油炸豆腐算什麽,在我看來,好吃的應該是這土豆片,我的這油炸土豆片味道才好。”……
周圍眾人的議論,簡直就是天上地下,沒有什麽是搭邊的。
李羽看著周圍眾人的樣子,這一切未免也太逗逼了,這一個個的逗逼,使得他想笑,剛才陸岩與念琪的對話,已經使得他想笑了,現在這些家夥忍住笑意,點穴之後一副若無其事談論的樣子,使得他不笑都不行。
現在的李羽,整個人佝僂著身子,他的右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的笑意散發出來。
陸岩的目光向著李羽看去,他看著那臉已經憋紅了的李羽,在他的眼中,有著寒光閃爍,似乎隻要是李羽一笑,他就會立馬發飆。
“憋住,憋住,若是笑的話,估計那陸岩非宰了自己不可。”李羽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笑,現在他可是看到,那陸岩的目光,正向著他所在的位置看來,在那目光之中,可是帶著寒意的。
那些剛才點穴的修士,雖然有的是在自顧自的說著,有的是在吃著菜,但他們的目光,都向憋紅了臉的李羽看來,正想要看李羽的好戲呢。
念琪也是向著李羽看去,他的眉宇皺了起來。
可是,有著一個穿著黑衣,下巴位置有著一顆黑痣,外貌看起來有著二十歲的修士,卻向著腰間的黑色口袋一摸,便摸出了一根銀色的牙簽,這牙簽之上的銀光,很亮。
本來這個時候,整個場麵就顯得很緊張,這個修士的動作,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家都不明白,這下巴有著一顆黑痣的修士,是要搞什麽東東。
就算是李羽,在憋著自己笑意的時候,看見這修士的奇異動作,他的眼中也是有著好奇,既然有著好奇,那麽他的笑意便消散了很多。
在李羽看來,還要多謝這個家夥啊,若不是這個家夥的話,估計他剛才,真的笑了,若是一笑的話,可不好,那可是與陸岩結怨的,莫名與高手結怨,那可是要當冤大頭的,他對於冤大頭,可不感興趣。
眾人,無不是將目光看向了這下巴有著一顆黑痣的修士,包括念琪,陸岩。
摸出牙簽,能夠做些什麽,當然是掏牙了,可是這修士,在一邊掏牙的時候,還一副很是正經的樣子說道:“喲,這仙人酒館的酸菜不錯牙,這酸菜卡著我牙齒的時候,老舒服了。”
周圍眾人臉上無不怪異,但是因為他們已經點了自己穴道,所以並沒有誰笑。
人的控製能力總是有限的,關鍵是李羽不會點穴,止住笑意啊,他之前已經忍耐得很難受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忍耐,而且是忍耐那麽久,所以他便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李羽一邊笑的時候,一邊捂著肚子,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最舒暢的,就是能夠自由自在的歡笑。
周圍的人沒有笑,因為剛才的時候,他們都已經點了自己的穴道,而是看向李羽的目光中,有著看好戲的樣子。
那之前掏牙簽的修士,其實隻是無心的話語,他想說的是牙簽掏著牙齒就是舒服,可是說出來,就變了味道,所以這修士看向李羽時,是一副冤枉的味道,當然,在冤枉中,也是有著一種好笑的感覺。
這個時候,陸岩的目光看向李羽時,更加的凶狠了,道:“小子,你笑了,是看我不順眼是吧?”
李羽搖了搖頭,臉上一副極度冤枉的樣子,道:”這位朋友,這可怪不得我,我並不是笑你,我是笑那掏牙簽的家夥啊?哈哈哈。”
他在佝僂著身子中,又大笑了起來,他本來就是一個笑點低的人,忍不住啊。
陸岩見李羽那佝僂著身子的樣子,他眼中的怒氣更重,他惡狠狠地道:“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去死。”
說著中,他摸出一黑色的畫筆,然後將那畫筆朝著李羽所在的方位一劃,便在空中出現了黑色的一撇,這一撇有著十寸長短,朝著李羽所在的位置呼嘯而去。
周圍的桌椅,都在這黑色的一撇中,不住東倒西歪,很多人,在這一撇的威勢下,他們的衣袍,都是被震蕩得左右飄蕩,更是有著一些人,瞪大了眼睛,似乎他們也是為這一撇的威力,感到忌憚。
在這一撇中,李羽感受到了一種生死危機,他看向那空中的一撇,他能夠自這一撇中,感受到強悍的力道,在他看來,若是這一撇轟擊在他的身上,那麽他整個人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現在這個時候,怎麽辦?”李羽的心中,在快速的糾結中,他能夠感受到,在那空中的一撇向著他而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有著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他的血裏麵,本來流淌的,就是不服輸,就算是在怎樣艱難的困境中,他都不會倒下,所以,現在能夠做的,就是拚了,雖然他的力量,在這一撇中,是那麽的渺小,是那麽的不起眼。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夠選擇,但能有什麽辦法呢?他本來不想笑,但那笑,可不是他的意願,再說他笑,可不是笑這陸岩,而是笑那掏牙簽的修士,這和陸岩有什麽關係,可是這陸岩,偏偏對他發動了攻擊,在他看來,若是他大難不死,定然要將這陸岩斬殺。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他的右手,向著身後摸去,他要拔出斷劍,來抵抗這一擊。
“我的人,你也敢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著一個聲音傳入了李羽耳中,他的眼睛一顫,這聲音,不正是念琪的嗎?他那握著斷劍的右手一頓,他的眼睛,向著念琪所在的位置看去。
因為剛才李羽笑的時候,是離開飯桌幾步的,因為他憋得難受,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念琪站在李羽後方的,雖然在出聲的時候,他的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把黑色的畫筆,這隻畫筆看起來很是普通,他將那畫筆向著空中一掃,整個空中便出現了一橫,在這一橫中,有著一種大氣,磅礴的感覺,這一橫,朝著之前陸岩散發出來的那一撇迎去。
看著這一橫向著陸岩散發出來的那一撇迎去,李羽心中感激,看來,他不用出手了,他那握著斷劍的右手,也是鬆了鬆。
眾人的目光,無不是注視在這一橫與一撇之上,此事的時間,猶如定格,過得是那麽慢,可是卻有著一股沉重的氣氛,在蔓延。
轟!
終於,那一橫與一撇在空中碰撞,當兩兩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有著強烈的風暴向著周圍席卷,那挨得近的桌椅,都是在刹那之間,徹底破碎。
很多修士,都是快速運轉身體中的修為,抵擋著兩兩碰撞的風暴。
李羽感受著前方一橫與一撇所產生的風暴傳來的威壓,他整個人可謂是坑爹了,就算是有著念琪幫他,前方還是產生了碰撞的風暴啊,他可還沒學會怎麽運轉修為抵擋風暴呢?
“怎麽辦?”李羽感覺,這風暴很強烈,若是被這風暴轟中身體的話,定然是死亡的下場。
突然,李羽看到了地上的飯桌,若是將這飯桌用來抵擋那風暴的話,定然會萬無一失,他看到了這飯桌的麵積,長寬足夠,可是長兩米,寬一米呢。
說做就做,李羽一彎腰,瞬間將這桌子給提了起來,他將這桌子向著那轟擊而來的餘波抵擋而去。
轟!
那轟炸的餘波轟擊在了李羽那提起來,擋在身子前的桌子上,可是現在這桌子上,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縫,似乎下一秒,這桌子就要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