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過,這家火鍋店並不大,所以廁所相對而言很簡單,一共兩間單獨的,並不分男女。我佯裝在水池前洗手,等到其中一間廁所門打開,孫雅嫻從裏麵走出來之後,我猛地衝進去,捂住對方的嘴,把她推進廁所裏,門反鎖上。
“怎麽,等不及,要跟我那個了嗎?”孫雅嫻酒沒少喝,微醺的臉上帶著旖旎的魅惑,吐氣如蘭,說著就把嘴唇貼過來,在我脖子上用力的親吻,同時腿上也有動作。
我厭惡的把她推開,抓住她的兩隻手,把她逼到牆角裏,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裏是幹什麽,你到底想怎麽樣,就準備這麽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嗎?”
她手上的確有我致命的把柄,不過更準確的說,這個把柄是她陰謀詭計製造出來的,我是躺著也中了她的槍。
“我說過,我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你跟唐馨妤最近走的很近嘛,要好上了?嗬嗬,葉凡,如果你不怕東窗事發,不怕她把你當成一個睡了女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的禽獸,你盡管跟她在一起好了,我看她能不能接受我們兩個發生的故事!”
孫雅嫻帶著狂熱的笑,毫不留情的說道。
有些女人可以為愛執著,有些女人可以為愛瘋狂,而孫雅嫻,絕對比這兩類人還要可怕。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我跟她的初戀很像,找機會也要對我展開報複,這件事情我躲不掉,也甩不開,唯一的辦法就是什麽都不做。
我歎了口氣,鬆開她的手,說道:“夠了,我知道你要幹什麽,我再強調一遍,我跟唐馨妤隻是好朋友,絕對沒有那方麵的關係,而我跟你,也就勉強算是朋友吧,所以,別做任何傷害朋友的事情,我跟你沒可能,跟她也一樣,我現在生活的很平淡,為了即將到來的運動會做準備,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別的意外,別給我找麻煩。”
我的威脅對於孫雅嫻來說無足輕重,她臉上一直帶著冷酷的笑,惹火的目光就沒離開過我的臉。
她撩撥了一下散落的長發,輕笑道:“你能做到不跟她在一起,我當然能守口如瓶,這種事情上,我還是很有原則的,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堅守你的原則,別管不住你的下麵!”
趁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孫雅嫻的手忽然一把按在了下麵,我身子往後一縮,隻覺得一陣酥麻的無力。
等我再想發火,孫雅嫻已經從容的開門走了出去。
我平複了一下起伏的心情,過了幾分鍾,也走了出去。
“葉凡,你是不是膀胱出了問題,尿個尿也要這麽久?”蘇子辰嬉皮笑臉的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我尷尬一笑,解釋說:“剛打了個電話,讓你們等久了,走,去唱歌吧!”
“實在抱歉,我室友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說她扭傷了腳所以才沒來吃飯,我得去醫院照看她,K歌的事情要不改天吧?”孫雅嫻忽然說道,表情很認真,一點看不出說謊的樣子。
“看病人要緊,子辰你開車去送孫雅嫻一下吧!”唐馨妤善解人意的說道,並沒有過多的懷疑。
聽到這話,我頓時鬆了口氣,看來廁所裏的那番對話,還是起了一些作用。
孫雅嫻也沒讓蘇子辰開車去送,還提醒說,最近酒駕查得嚴,讓他也別開車,結過賬之後,孫雅嫻就先打車走了。
我和蘇子辰給唐馨妤送回家,最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蘇子辰忽然按住我的肩膀,表情很陰沉的看著我,說道:“葉凡,你跟孫雅嫻有故事吧?”
我心中猛地一震,推脫道:“什麽故事?我們倆的事情你們不都知道嗎!”
蘇子辰冷笑一聲,搖搖頭說道:“我說的是隻有你們倆知道的故事,孫雅嫻今天來的時候我就有點意外,這個弄堂火鍋本身就是家小店,能碰上熟人的幾率並不大,而孫雅嫻說她是跟室友約好的,但整個吃飯過程中,她的室友一個電話也沒打來,孫雅嫻也沒打電話去問,後來,她去了廁所,沒多久你也跟了過去,撒泡尿能用幾分鍾,而你倆在裏麵的時間,足以做些別的事情,出來之後,孫雅嫻就說她室友出事了,這也太巧了吧,一頓飯接近兩個小時都沒有出事,偏偏去廁所那幾分鍾出了事情,除非是你跟她說了什麽,讓孫雅嫻打消了K歌的計劃。”
“其實,從她剛一露麵我就有點懷疑她的動機,本來還想好好觀察一下,可惜現在沒了機會,葉凡,別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的話,你如果不是真心喜歡馨妤就離她遠點,一旦你傷害了她,就算劉逸陽不動你,我也會動你!”
蘇子辰從頭到尾的語氣十分陰沉而凝重,我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他們三人從小就認識,感情不是一般的深,他這個男閨蜜當的十分稱職。
我本來還想解釋,可看蘇子辰的態度,也沒有解釋下去的必要,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話。
就算他今天不說這些,我和唐馨妤的關係也要止步於此了。
我們沒再說些什麽,帶著不太愉快的心情,各自分開。
回到家之後,羽臣和金牙正在清點這幾天的賬目,總體收入比之前有很大的提升,一個月下來,外賣的收入能達到一萬三、四。
這些錢在普通人看來很豐厚了,但兄弟們是十幾個人一起賺的,平均下來,也僅僅能夠填飽肚子而已。
“外賣的生意應該是達到瓶頸了,想要增加收入,我們還要想些別的辦法。”羽臣總結道。
“我覺得,我們再攢一個月的錢,資金夠了,可以在小吃街開一家飯店,配送自己店裏的東西,收入就會多不少,我最近一直在鑽研廚藝,到時候我金牙親自掌勺!”大金牙嘿嘿的笑道。
我點點頭,他們的意見跟我的想法一樣,不過運動會沒幾天就要來了,我也沒精力去思考這些,便說讓他們自己拿主意,等我參加完比賽回來,再跟兄弟們一起創業。
“對了,吳昊天這個人最近一直都沒有消息嗎,他去哪了?”我忽然響起了這件事情,對羽臣問道。
他想了想,搖頭說:“廢工廠之戰後,他就再也沒來過學校,之前聽他的一些小弟說,他好像跟他二叔在一起,也有人說,這家夥受挫了,羞於見人,怎麽想起問他了,你是擔心他回頭找麻煩?”
吳昊天這人雖然不足為懼,但他很陰險,睚眥必報,而且,他的叔叔吳霸是陽城的狠角色,他再不看好自己的侄子,畢竟血濃於水,一旦動點歪心思,遭殃的可是我們。
另外,正楓的黑白無常臨走前也是留下過狠話的,以他們那種人的脾性,不會說說就算了,我倒是不怕他們找麻煩,隻是我要去海南參加比賽十天,這段時間兄弟們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很難說。
“小心為上吧,金牙,你這幾天去道上打聽打聽,正楓那邊和吳昊天的動向,有備無患吧!”我說道。
金牙成點點頭,說包在他身上。
接下來的幾天,訓練依舊照常,我遊泳方麵的技巧經過教練的培訓和唐馨妤私底下開小灶,進步了不少,勉強可以跟袁凱雨,劉漢卿那種水平有一拚,而蘇子辰和那幾個體育生就要比我快上很多。
兄弟們的外賣生意照舊,學校方麵風平浪靜,大金牙一番打探也沒傳來什麽壞消息。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淡,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備戰上,四天之後,到了我們出發的前一天。
“根據這一個月來的訓練情況,積分排名,我來宣布一下最後參賽的名單,運動員組,胡嵐,劉毅,許平,王棟。”
“普通組,蘇子辰,劉漢卿!”
教練宣布道,卻沒有出現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