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麽樣的體驗?
沈清說不上來,隻覺得他雖然是趁機進去的,可是動作還是很小心,像是害怕嚇到她似的,一點一點去觸碰她躲在角度裏的丁香。
良久,喬閔城鬆開她輕聲說了一句跟著我,然後又繼續試探,最後找到她時靈巧地一勾,沈清的丁香就隨著他進入了他的口中。
這以後,他一直沒有鬆開,也沒有讓她退後,他撩撥著追趕著,盡情地享用著。
沈清發現自己很喜歡他的濕吻,這讓她忘記了煩躁忘記了自己的病,她覺得她真的像戀愛中的少女一般,醉心又甜蜜。
但,這終歸會停止的,既然這樣,在停止之前,那就讓她好好愛吧!
沈清突然翻身趴到喬閔城的身上,她用喬閔城吻她的方式狠狠地嘬親了他一口。
喬閔城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沈清。
“是這樣回吻嗎?”她問。
“沈清!”
沈清直起身,坐在喬閔城的小腹上又問了一遍,“是這樣嗎?”
“是的,我的女王!”
喬閔城猛地坐起來,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熱烈地狂野地擁吻著她。
他,早想這麽做了!
兩個人在沙發上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氣喘不均,嘴唇發痛才分開。
“我們以後每天都要練習一遍!”喬閔城再次貪婪地吻了一下,這才鬆開他。
他起身出了房間,現在的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
這一夜,喬閔城跟沈清共睡了一張床,不過,兩個人各睡了一床被子。
這一夜,沈清睡得特別的香,而且做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好夢。
她夢到了媽媽!
媽媽終於走進了她的夢!
因為d大女生自殺案家屬的阻撓,沈清意外地在家休息了三天,而沈小婉也沒有去學校,說是學校停課一周。
喬閔城聽說沈小婉學校停課,馬上打電話給沈斌,隨後沈斌風風火火趕過來拎著沈小婉的衣領就把她拽回到家。
但沒想到,沈斌前腳把沈小婉拎回了家,後腳那名自殺女生的家人就找上了門,他們大罵沈小婉沒人性害死了他們的女兒,隨後拎著大糞直接潑了沈小婉一身。
在沈清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城日報新聞實事版就報道了這件事。
科室裏的人開始偷瞅沈清的表情,必定沈小婉是沈請的妹妹,他們都想看看沈清的反應。
沈清沒有做任何反應,手頭上暫時沒有工作,她安靜地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
這時,她才看的關於潑糞事情的報道。
當然,社會新聞稿不會寫沈小婉的名字,他們用s姓女主代替,然後引申之前轟動一時的d大女生自殺案來作為噱頭,最後把死者家屬為什麽潑糞的原因寫明。
整篇新聞稿關於事情的報道並不多。文章的導向更多的是趨向於事件背後所折射出的社會現象。
那就是人性的缺失!
很顯然,沈小婉代表著人性中缺失的同情心。
而潑糞的家長則代表著人性中缺失的理性。
文章沒有說是非對錯隻是就事論事。
但沈清覺得,這場潑糞風波並沒有完。
果然,臨下班的時候,方依珊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她隻說了一句話,你回來一趟。
沈清嘴角一揚露出一抹無所謂的笑,方依珊的心思她太了解了。
想洗白沈小婉,方依珊必須找一個人頂包,而她沈清,很合適。
放在以前,沈請肯定不會理會她,也不會回去。
可是現在她不是以前的沈清了,喬閔城說的很對,沒有人有權力往她身上潑髒水,她要試著學會反擊。
七點整,沈清走進她認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去的沈家大門。
家裏人很多,有閔元春,羅美玉還有沈小婉跟沈斌。
沈小婉自然是在哭,羅美玉在一旁安慰。
方依珊跟閔元春兩個人像黑羅煞似的抱著雙臂。
隻有沈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沈清,他朝她迎了過來,問,“姐,你怎麽來了?”
“我是你媽喊回來的,”沈清站在門口說道,“不知道喊回來什麽事?”
“什麽事?”方依珊馬上就來勁了,“你自己做的事你還不清楚?”
沈清掀了一下眼皮看了方依珊一眼,隨後淡然地回答道,“我自然是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事,但我不清楚你要做什麽事?”
“好,我不清楚那我告訴你,沈清,你心眼可真毒!”方依珊叉著腰說道,“居然利用職務之便陷害我們家小婉。”
沈清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她輕描淡寫地問道,“我聽不太明白,請說具體點?”
“具體一點?好,那我就具體,沈清,說我們小婉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是你吧!你別否定,我都去問了,這件案子是你負責的,所以你別在我麵前裝。”
“你的意思是我跟受害人家屬告了密?”沈清朝方依珊走近一步,“說話講證據,我怎麽說的,又說了什麽,請你一一說清楚!”
“你怎麽說的?當然是嘴!”
“那我具體說了什麽?”
“說我們小婉背後嘲笑別人,我們家小婉心底善良怎麽會嘲笑別人,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沈清笑了笑,沒有說話。
方依珊知道沈清不屑於解釋,她繼續說道,“沈清,我這麽多年對你不薄,供你吃喝供你上學,你怎麽瞅準機會就想害我們!”
“說完了嗎?”沈清問。
方依珊氣哼哼地不在做聲,她知道一般沈清這麽說話,接下來肯定會掉頭就走,這麽多年她就是這樣喜歡裝清高。
而她方依珊就是喜歡她裝清高。
她走了,剩下的話還不是由她方依珊來說。
但是沈清沒有走,她不僅沒有走還從包裏拿出一本工作手冊亮到方依珊麵前,說道。
“我知道不懂我們這個行業的規定,不過我可以免費對你進行一下科普,我是一名屍檢法醫,工作職責是對犯罪現場或是死亡人員進行檢測,我檢測屍體、作案工具,並判斷死者是自殺或是他殺,但我不是刑警,不會管一個死者的自殺原因隻會判定她是怎麽死的,所以沈小婉有沒有取笑別人,從我的專業領域是無法得知,你的證據不成立。”
“就算跟你的工作無關,難道你不會捏造事實嗎?”
“捏造事實,怎麽捏造,自己寫一份遺書然後告訴辦案警察死者是因為生前被同宿舍的室友嘲笑譏諷才輕生的?或者是我故意跑去跟死者家屬撒謊?”
“你以為你做不出來?”方依珊反問。
沈清笑了,她轉身看向閔元春,“閔阿姨,您是一名作者,您覺得她編的這個故事邏輯思緒嚴謹嗎?”
閔元春沒有回答,而是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因為她覺得方依珊的說的話太可笑了。
果然,沈清開始一一推翻,她再次轉向方依珊,“好,我們來假設我剛才的話都成立,第一條我冒充死者寫遺書當天的物證全部是在案發現場收集的,我自己寫一份遺書,我是有多聰明,在去案發地點之前就知道死的人是沈小婉的室友?還在去的過程中用死者的筆跡寫一份遺書放在現場?第二條,跟死者家屬撒謊?我通過什麽撒的謊,手機短信或是打電話,要不要現在我們去營業大廳將我的通訊記錄打印出來,如果我沒有跟死者家屬接觸,方依珊,我是不是該告誹謗?”
方依珊聽沈清這麽懟她,馬上扯著嗓子又說道,“你也可能當麵跟別人講!”
沈清沒有理她,而是十分平靜地說道,“9月27號晚上八點,我接到助理的電話,喬閔城把我送到案發現場,9月27號晚上九點,死者死亡原因最終確定是服用氰化鉀,而這時物證人員在死者遺物裏找到了死者日記裏的遺書,後來他們上網查詢死者購物清單,發現了購買氰化鉀的購物記錄,所以負責這些案件的刑警將這些案件定性為自殺。”
沈清走到方依珊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說道,“請你聽清楚,這個時候死者定性為自殺有兩個有利的證據,一是死者遺書二是毒藥的來源,而遺書的內容就是今天沈小婉為什麽會被別人潑糞的原因。就算我當麵跟別人講,但事實上沈小婉有沒有在死者生前對別人進行嘲笑譏諷,你心知肚明,你現在還想賴到我身上,我告訴你,沒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十三年前你搶了別人丈夫的事情不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搪塞過去的,撕破了臉,對你沒有好處!”
“你,你敢威脅我?”方依珊叉腰大罵,不過神情卻有些慌張。
沈清卻出奇的冷靜,“我不屑於威脅你,這十年我也看到了你的婚姻,把自己閨蜜的老公搶到手後你沒有一點羞澀之心還洋洋得意,你這種人不配我威脅!”
“姐!”沈斌走到沈清麵前拉住了她,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媽媽有錯,可是當著外人的麵自己的媽媽被沈清這麽說,他多少有些難堪。
沈清看了一眼沈斌,微微一笑跟他說了一聲對不起,“我不想咄咄逼人!”
“不想咄咄逼人,我看你厲害的很!”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的羅美玉站了起來,她抱著手臂輕蔑地白了沈清一眼,“我說沈清,你跟閔作家的兒子訂婚是不是故意報複你阿姨,什麽搶老公,你還真能編!”
沈清不在說話了,對於像羅美玉這樣的人,她沒興趣理睬也沒興趣攻擊。
她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包,跟閔元春點了點頭隨後朝門外走去。
“哎呀,這是什麽態度,拿我們當長輩了嗎?”羅美玉尖著嗓子喊,她話剛喊完,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是喬閔城。
喬閔城一進來就朝沈清奔了過去,他緊張地看著她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沈清正要回答,羅美玉又尖著嗓子說道,“喬教授,你可真是的,我們又沒有欺負沈清,你緊張什麽?現在是她在欺負我們!”
喬閔城看向羅美玉,疑惑不解地問道“羅阿姨這話是什麽意思?”
閔元春連忙上前打圓場,她對喬閔城說道,“沒什麽,隻是沈清要走,我們留了一下。”
“但我覺得氣氛並不像是在留客!”喬閔城說完走到沈小婉的麵前問道,“聽說你被別人潑了糞?”
沈小婉一聽頓時捂著臉大哭,別人說也就算了,可這是喬閔城在說,她真的覺得好丟臉。
方依珊見沈小婉在哭,連忙上去批評喬閔城,“閔城,你怎麽能這麽說小婉,她是被人冤枉的!”
“哦?”喬閔城像是吃了一驚,“難道是報紙瞎寫?這可不行,方阿姨,你們怎麽說在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小婉被晨日報這樣寫我們要告他們誹謗才行!”
“閔城哥!”沈斌叫了喬閔城一聲,“你帶姐姐回去吧,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那你小子可要好好處理,小婉還是一個學生,被人寫得如此歹毒沒有人性,以後那有人敢跟她交朋友,再說萬一這外麵人的又延伸到方阿姨教女無方,這對方阿姨也有影響,說不準對你們公司的業務也有影響,對不幸的人嘲笑譏諷,稍微善良一點的人那能做的出來,他們這幫人還真能編!”
喬閔城說完,拉著沈清就走,沒有做一刻的停留。
喬閔城一走,閔元春也覺得無趣,她本來以為是沈清誣陷了沈小婉,沒有想到最後沈小婉居然真的嘲笑了別人,還讓別人想不開自殺,不過,縱望方依珊這些年的護短行為,她也覺得沈小婉這個女生都是被方依珊寵壞了。
沈小婉這個兒媳人選算是不可能了。
不過,她對沈清的印象並不比之前好多少,反而她覺得沈清這個人說話辦事盛氣淩人,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喬閔城娶這樣的女人回家可不行,他那麽優秀,多的是女人仰視,怎麽可能娶個女王回來供著!
再說,就沈清對方依珊的態度那叫一個囂張,她閔元春可不喜歡太囂張的女人!
希望兒子喬閔城能早點醒悟過來吧,不過,閔元春並不著急,隻要他們一天不結婚,他們都有分開的可能。
隻是,時機沒到!
沈清跟著喬閔城離開沈家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地坐在他的車裏,神情有些疲憊。
喬閔城也沒有問,他發動了車朝大的方向行駛過去。
十分鍾後,車拐進了一處停車場,喬閔城停好了車。
沈清見車這了,側過頭看向車窗外,車所停的地方並不是教師公寓的停車場,而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那裏?”沈清問。
“中心公園的停車場。”
“為什麽要停在這裏?”
“我想走回去。”喬閔城說完,目光征詢似地看著沈清。
沈清沒有馬上回答,她又看了一眼四周,是的,是中心公園的停車場,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是步行上班,出了南宛大門然後穿過中心公園繞過這個停車場再走十分鍾就到了刑偵大樓。
但是,她不知道喬閔城為什麽要把車停到這裏,然後還要求她跟他一起走回去,也許是想讓她散散心吧!
“其實你不必這樣的,我很好!”沈清說道。
喬閔城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好,隻是我肚子有些餓,我們從這裏走回去,正好在南宛那條小吃街吃點東西。”
沈清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想必喬閔城是回到教師公寓後發現她沒有回來然後直接趕到了沈家。
他應該也是看了新聞,所以在發現她沒有回公寓後,他馬上就想到她可能被方依珊喊回去問話,果然是學霸。
“今天謝謝你!”沈清覺得還是應該跟他道個謝。
“我又沒有為你做什麽,不必說謝謝,如果你是為我特地回去接你而謝我,那等一下請我吃晚餐。”喬閔城說著下了車,站在車旁等著沈清。
沈清隻好下車,兩個人進了中心公園,慢慢地朝南宛走去。
大學院校一般不會建在市中心,所有大位於市的西郊,所謂的中心公園也隻是大所在的這個區的中心點,因為它緊挨著這座省會城市最好的大學,所以在整體規劃上透著一股文人的氣息。
公園裏白天是賞花賞鳥打太極,到了傍晚也有幾個書法愛好者用沾水的大筆在青石板上寫幾個字。但是一到晚上八點以後,這個公園就沒有幾個人。
原因之一是這附近都是學校,居民樓不多,而學生們有更好的約會地點情人灣所以也不會跑這麽遠到中心公園來,再一個原因是中心公園是座植物園林,公園裏樹木繁多,就算有路燈一到晚上那高大的樹木一遮,獨自一個人走還是有些不安全。
這種地方也就像沈清這種膽子大的人敢一個人走,其它人如果晚上想到這地方來也都是三五成群。
喬閔城帶著沈清走了一段路,他看了看身邊稀少的行人,側身問沈清,“你平時上下班走這條路怕不怕?”
“白天人很多!”沈清回答。
“可是那天自殺案你是晚上十點回來的。”
“一個剛接觸過屍體的女人,大晚上披著頭發一個人走夜路,該害怕的人應該是別人。”
沈清語氣平淡顯得無所謂。
不過,憑心而論,一個女生大晚上的在一座森林公園裏行走,說不怕是騙人的,隻不過,當天她的情緒被那個因為被人性侵而選擇死亡的女生所占據,並沒有想到害怕這件事。
“以後加完班給我打電話,”喬閔城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認真的對沈清說道,“千萬不要一個人回來,知道嗎?”
“我並不怕的。”
“這跟怕不怕沒關係,身為未婚夫,我沒有想到這條路這麽暗,晚上人這麽少,還讓你一個人走夜路回來,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戀人,希望你看在我第一次做別人未婚夫的份上原諒我的粗心大意。”
“喬教授,我說過你不必演太真!”
我並沒有演,我是真的很認真!喬閔城很想這麽說,但是他沒有,隻是趁著夜色握住了沈清的人,又是十指緊扣。
沈清沒有拒絕,她側過頭看了一眼喬閔城,第一次,她覺得自己不在孤單。
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慢慢地朝南宛走出,在經過一條更為幽靜的小道時,突然從小道兩邊跳出來兩個人。
是兩個男人,一個長的膀大腰圓身材高大一個矮小敦實麵露凶光,一看就不像善茬。
喬閔城連忙鬆開牽著的手,改為摟的方式護著沈清,他覺得這突然跳出來的兩個人好像是有備而來。
果然,那個矮個子男人開了口,不過,他是對喬閔城說的,“小子,我們兩個是來找這個女的問點事,識相點,鬆開她快點離開!”
“找我女朋友問點事,”喬閔城把沈清又往身後護了護,語氣也不善反問道,“什麽事?”
“跟你沒關係!”那個高個子不耐煩地揮揮手似乎不想多跟喬閔城囉嗦。
喬閔城問沈清,“你認識她們嗎?”
沈清搖搖頭,雖然小路上的光亮能見度不高,但她的印象中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樣的兩個人。
喬閔城見沈清搖頭,看向兩個男人的目光就更為冷峻。
“我女朋友不認識你們,現在應該識相的人是你們,請讓開!”
矮個子一聽嘿嘿一笑,伸手從身後一拔,掏出一把匕首來。
他把匕首亮在喬閔城的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子,別逞強,老子的刀可沒長眼睛,趁我現在心情好快點滾,要不然等一下老子就像劃這個娘們的臉一樣,也給你來一刀。”
也給他來一刀?喬閔城從他的語氣裏聽出異樣,他起初以為這兩人是想打劫,後來他們讓他走,獨留沈清一人,他就想這兩個人是不是想劫色,但目前來看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這樣,這兩個人是衝著沈清來的。
他們今天出現在這裏並不是偶像而是必然。
“誰派你們來的?”喬閔城厲聲問道。
兩個男人聽喬閔城這麽一說,相視一笑,那個矮個男人又開口道,“你管我們是誰派來的,反正是這小娘們得罪了人,有人讓我們教訓教訓下她,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把她交出來!”
男人說著就朝身邊的大漢使了一下眼神,那大漢伸手就把喬閔城一扒,想去拉他身後的沈清。
沒想到喬閔城反手將那大漢一擋,並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沈清站在他的身後,見喬閔城似乎要跟這兩個人動手,而且她也不聾,剛才男人說的話她也聽到了。
看來是有人要對付她,可是她並沒有得罪什麽人,為什麽會有人要找兩個一臉匪氣的男人來對付她,是不是搞錯了!
“等一下!”沈清伸手擋住兩個男人,“你們要教訓我?但你們確定找的人是我嗎?”
“我們從沈家跟到這裏,你覺得我們會搞錯?”
男人還想說什麽,那個大塊頭不耐煩地說道,“你跟她扯這麽多幹嘛,把她臉劃了走人。”
說完,那個大塊頭舉起拳頭就朝喬閔城撲來,而一直說話的那個矮男人也揚起手上的匕首朝沈清的臉上劃去。
沈清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寒風朝她的腦門襲來,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
正在這千鈞萬發的一刻,喬閔城的身子一低躲過那大漢的飛撲伸出胳膊護住了沈清的臉。
原以為會落在自己臉上的刺痛並沒有傳來,沈清還來不及睜眼,她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
沈清一連朝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腳步,她抬眸朝喬閔城看去,隻見喬閔城推開她的同時抬腳就朝那個矮個踢去,緊接著他又是一個後旋踢直接踢到了那個高個子的臉上。
喬閔城會跆拳道沈清是知道的,但是她並不知道喬閔城打起架來比曲勁逸還要狠,隻見他左右開弓,一邊按著矮個子一邊踢向高個子,拳腳相加以一對二居然還占了上風。
這兩個人是收錢辦事,沒有想到卻遇到一個硬茬,他們跟喬閔城過了幾招,見打不過,扭頭就跑。
喬閔城追了兩步,可能擔心沈清的安危,他停下了腳步馬上奔到沈清麵前,捧起她的臉,“沒事吧?”
沈清搖搖頭,她伸手握住喬閔城的胳膊想拉開他。
她的手剛一握到喬閔城的胳膊,就感覺出他襯衫衣袖有些濕,憑著職業的敏感,她馬上意識到喬閔城可能受了傷,而且,她也聞到了血腥味。
沈清看向接觸到喬就城胳膊的手心,她的手心全是血,在昏暗的燈光下發出暗紅的光。
“你受傷了?”沈清問。
喬閔城聽沈清這麽一說,馬上抬起胳膊查看,剛才他為了保護沈清,心思全用在對付那兩個家夥的身上,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他們劃了一刀,現在沈清一提醒,他還真感覺到有點痛。
喬閔城的右臂外側被劃了三寸來長的一個大血口,此時那傷口的血正突突地往外冒,他的半截衣袖全部被染紅。
沈清扒開他破損的衣袖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馬上伸手按住他胳膊上側的大動脈,這是緊急的最有效方法。
“你要去醫院!”她對喬閔城說道。
“應該不是很嚴重,回去貼塊創口貼就好了。”
“這麽深的傷口要縫針!”沈清拉著他就走,她記得南宛小吃街有家診所,“走,我們去醫院。”
但是很遺憾,那家私人診所現在卻關了門,醫生很溫馨地貼了一張告知單,家中有事歇業三天。
“我們去校醫務室!”沈清拉著他又往學校的方向拖,她的手一直按在他的上臂處,血因為她的處理現在已經流的不那麽凶了。
但喬閔城卻不願意走了,他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對沈清說道,“我餓了!”
“這個時候還吃什麽?先去處理傷口!”
“我不去,校醫務室離這裏起碼要走半個小時,我過去一趟再回來可能會餓死。”
“喬閔城,你現在在流血,不及時處理傷口會感染的!”
“你幫我處理!”喬閔城看著沈清,“你不是醫生嗎?縫個針應該會。”
“我隻跟死人縫過針!”
“那就當我是死人。”喬閔城說完踮起腳在街上尋找藥店,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家,離那家私人門診也不遠,他拉著沈清就奔了過去。
買了縫合的針線、紗布、醫用手套及一些消炎藥品,喬閔城任性地回到了家。
沈清沒有辦法,她隻好動手幫他處理,用剪刀剪開襯衣袖子,清洗完傷口後,沈清就幫他縫合。
沈清上的是醫科大學的法醫專業,雖然從事的是法醫工作,每天接觸的是死亡的屍體,研究的也是屍體死亡的原因,但這並不影響她良好的外科技術。
說實話,沈清的縫合技術非常好,從她打結的手法上就能看出來,白玉似的兩手指輕輕一轉,線貼合著皮膚固定下來,不緊不鬆針腳也是漂亮。
喬閔城安靜的坐著,目光卻一直盯著沈清的臉,突然他幽幽地說道,“我好想當具屍體。”
沈清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地移眸看向喬閔城。
喬閔城迎上她的目光,像表白似的再次聲明,“因為隻有這樣,你才會更專注於我!”
沈清沒有說話,再次垂下眸子跟他進行縫合,但是這一次她打結的手指微微用了一點勁。
喬閔城立刻痛的大叫起來,“輕點輕點,別謀殺親夫!”
沈清又看了他一眼,手指崩上打好結的線頭,就這麽瞅著喬閔城。
喬閔城臉雖然因為疼痛而誇張地扭曲著,但是嘴上依然在貧,“好好好,我糾正,是未婚夫!”
沈清亮出了剪刀。
喬閔城的目光移到剪刀上,他搖搖頭咧著嘴笑道,“別別別,隻是隨口一說,你別生氣!”
沈清“哢嚓”一聲剪掉線頭,然後把針往托盤裏一丟,轉身就走。
喬閔城連忙拉住她,“你不給我包紮?”
“你什麽時候不戲弄我,我什麽時候給你包紮!”
“我那有戲弄你!”
“沒有嗎?”沈清看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有些不高興。
“那一句?”
沈清要走,喬閔城又去拉她。
“好,我承認錯誤,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好不好!”
沈清無可奈何地歎了口什麽氣,回到桌邊拿起紗布。
幫喬閔城包好傷口後,新問題就來了,因為喬閔城胳膊外側縫了針,他的手臂隻能保持一個姿勢,這樣他穿衣脫衣就十分困難。
所以喬閔城要求沈清幫他脫衣服。
“我不能一直穿這件帶血的衣服。”
沈清想想也是,她帶他回到房間,幫他找出一件新襯衫。
可是喬閔城又提新要求了。
“我要洗澡!”
“現在?”
“是的,剛才流了好多汗,再說換了衣服等一下也要脫,還不如先洗個澡,免得再麻煩。”
沈清想想也是,她幫喬閔城拿好換洗的衣服放到衛生間,然後等著他進去。
喬閔城站到衛生間裏,等著沈清的下一步。
但沈清沒有下一步,她等喬閔城進去後,自己卻退了出來。
喬閔城又一把拉住她,“你幹嘛去?”
“我下樓。”
“你不管我?”
“我幫你把衣服拿進來了。”
“可我現在需要的是你幫我脫衣服。”
“好吧,你等一下。”沈清返身出了門,再進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剪刀,她三下五除二把喬閔城身上的衣服剪開,然後說了一聲好了,就又準備退出去。
喬閔城攔住她,“你就這樣幫我脫衣服?”
他說著還指了指身上被剪成布條的襯衫。
“我們都這樣幫屍體脫衣服的,就算這樣你也願意當屍體?”
“你還在介意我剛才的話?”
“我不喜歡你成為屍體,因為屍體是冰冷的沒有情緒的,而喬教授你現在是我的心理疏導師。”
沈清說完低下頭,其實她想說在可以愛的日子裏,她更希望他是溫暖的。
喬閔城以為沈清的在意是因為他褻瀆了她的職業,於是再次道歉,“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說這種話了,今天你能不能看在我受傷的份上,幫我洗個澡!”
什麽?沈清驚訝地倒退一步,他怎麽又開始提新要求了,開始不是說隻幫他換個衣服嗎!
“我受傷的是右手,對於一個左撇子來說,洗個澡應該沒問題。”沈清拒絕,隨後準備往外走。
喬閔城怎麽可能讓她走,他一把將她按到了衛生間的門上,雖然他隻有一隻手可以活動,但這並不影響他製約她。
“有問題,”他急切地對她說道,“皮帶的設計可沒考慮我是左撇子,我左手根本解不開。”
讓她跟他脫褲子!沈清張了兩下嘴都沒有找到可以反駁喬閔城的理由,因為喬閔城說的沒錯,男士的皮帶設計的是用右手解扣,左手的話會很不方便。
“好吧!”沈清妥協了,“我幫你脫。”
說完,她伸手按到喬閔城的皮帶。而喬閔城則低下頭看著她。
“你能不能別盯著我?”沈清警告。
“我也想,可是我怕你不會,想對你進行一下技術指導。”
沈清瞅了他一眼,手指輕輕一扣,喬閔城的皮帶被她抽出來握在了手裏。
“你覺得我需要你指導嗎?”沈清把皮帶丟到衣籃裏,高傲地再次轉身。
但喬閔城依然拉住她。
“還要脫襪子嗎?”她問。
“不,隻需要一點止痛劑。”
喬閔城說完快速地吻上她的唇,完全沒給她反應的時間。
沈清先是一愣,隨後她想推他,但手一碰到他的傷口時,她就打消了念頭。
她擔心自己的反抗會讓喬閔城的傷口再裂開。
所以她停止一切的動作,任由喬閔城為所欲為。
自從可以跟沈清深入探討吻的問題後,喬閔城每次都會吻很長時間,直到舌頭發麻他才鬆開。
這一次他也沒有例外,吻到心滿意足後他才放開她,然後愉快地洗起澡來。
等他洗好下樓時,沈清已經煮好了麵條,正端著碗走出廚房。
“你洗好了!”沈清放下碗回頭看他,但隻看了一眼她就捂住了臉。
這個喬閔城居然裹條浴巾就下來了。
“喬閔城,你怎麽不穿衣服?”她嗡嗡地問道。
“我也想穿,可是試著穿了一下,傷口就崩了。”喬閔城說的有些可憐。
沈清慢慢地睜開眼,掃了一眼他的傷口,果然紗布上滲了一些血跡出來,看來是真的崩了。
“你的衣服呢?”沈清問他。
喬閔城馬上把手上的衣服亮給她看。
沈清走到他的麵前,忽略掉他**的上身,麵無表情地拿過他的襯衫幫他穿。
在穿上衣的當口,喬閔城的目光卻一直饒有興趣地看著沈清的臉,雖然她的臉板得像一塊平板電腦似的,但是他還是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慌亂。
一個少女麵對一個男人**上身的慌亂。
喬閔城決定逗逗她。
“沈清,你的動作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看著點我的胳膊!”
沈清果然放慢了動作,她先幫喬閔城穿上那隻受傷的胳膊,然後再穿上另一隻,但是喬閔城並不配合,他總是找不著袖子的位置。
“沈清,你能不能抓住我的手?”
沈清依他的吩咐照做了,她握著他的手腕慢慢地放進袖子裏,然後套到了身上,脾氣好到沒話說。
接下來就是扣扣子!沈清覺得她犯了一個錯誤,她應該幫喬閔城拿一件睡衣的,現在穿襯衫,明天早上起來不就全皺了,那明天不是又要換?
那她一天要看他多少遍?
雖說沈清也見過男人的**,但那僅限於躺在解剖台上的屍體,成年男人還是活著的也就隻有今天的喬閔城。
不得不說喬閔城的身材比例是她見過的男人中最好的,肩寬腰窄腿很長,背部的曲線有著優美的弧度,最要緊的是他還有完美的胸肌與腹肌,皮膚也好的要命。
沈清甩甩頭,拋開腦子裏的雜念專心給喬閔城扣上衣的扣子,雖然她扣的很小心,但是手指還是在不經意間碰到喬閔城的肌膚。
“沈清,你怎麽臉紅了!”喬閔城說著伸手想去摸沈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