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關上車門轉身朝著站在邊上等候的手下交代了幾句話,因為有點距離,田媛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麽,過了幾分鍾尚容又走了回來,拉開車門坐在了她的身側,給了一個容六可以開車的眼神,車子便朝著基地返回。
尚容的手從上車就一直虛扶著田媛,似乎生怕她因為顛簸摔了,他的唇角,始終上揚,似乎,田媛的無理取鬧並沒有讓他不悅反而是開心。
這種開心,似乎隻有他一個人會覺得很珍貴,田媛的一句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陌生的地方,讓他恍惚覺得,田媛開始逐漸的依賴他。
對於尚容而言,這是好事,他希望有一天,這種依賴可以持續下去,一直到演變成她離不開他。
車上,容六不停的問著田媛的身體狀況他是真的被尚容的發怒嚇怕了,真怕這位姑奶奶在車上有什麽事情,而田媛也一直淡淡的敷衍著,表現出真的是暈船的狀態。
車子成為一個光點消失在港口碼頭的時候,貨船已經重新起航再次出發前往目的地。
回到下午所住的那棟別墅,田媛稱累便回了主臥休息,容六和尚容說了會兒話也離開了。
身側傳來他慣用的洗浴用品的味道讓田媛呼吸一頓,她沒有睜眼依舊閉著眼睛裝睡,腦子卻一片亂。
尚容畢竟是人不是神,一路趕路和連日的忙碌也困,再加上,她就在他身側安靜的睡著,聞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漸漸的,他含著笑滿足的睡下。
這裏的夜並不比尚門安靜,非洲的叢林總是有不知名的野生動物的叫聲,可不管如何,這一夜都是她的不眠夜。
清晨的陽光一點點推開夜的神秘莫測,初升的太陽要比羅馬的太陽更加炙熱,黎明,敲響新一天的忙碌,也帶回了新的因果。
尚容是被門外緊急的敲門聲給吵醒,門外是容五。
“王!不好了!昨晚押送運往阿爾部落的軍火貨船炸毀了!整艘船全部報廢!船上的弟兄,無一生還!”
尚容低聲咒罵了一聲,見身側的人還安睡,立刻披了外套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門,而他卻不曾發現,他關門離去的那一刹那,安睡的女人卻突然睜開清明的雙眼,她的手掌心,早已經冰冷一片。
這都是她預料之中的,寧月玲將定時炸彈交給她的時候,告訴過她炸彈的威力,並且告訴過她,如果,將這個炸彈放在軍火倉庫裏,那麽,整艘船,不可能會有被救援的機會。
全部都死了,包括那個笑起來有些讓她害怕的大男孩。
她用一個定時炸彈,奪取了整艘貨船上的人的生命,為的,隻是報複一個人。
這一刻,田媛忽然覺得有點害怕自己,她也不知龗道,什麽時候,她會變得如此漠然冷血。
樓下,容五的脾氣暴漲,那張性感的嘴唇裏不停的爆出不雅的話。
“能把船炸成這樣那麽炸彈一定是被放在堆放軍火的船艙裏!已經安排人打撈船的殘骸和弟兄們的遺體了!要是被我知龗道這誰幹的,他媽的老娘非要幹死它,讓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能將炸彈安排在黎明前大家睡得最沉穩的時候,放炸彈的人,要麽一直留在船上,要麽,裝的是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