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鬼麵地獄蛛舔了舔滿是血漿的兩腿,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鬼麵地獄蛛天性嗜血,在血煉之地的這段日子,可把它憋壞了,如今終於得以大開殺戒,它自然無比享受!
不過麵對剩下的六頭巨獸,鬼麵地獄蛛卻沒有再度出手,而是按住一個垂死的巨獸,大口大口的啃噬起來,而六頭巨獸,則一動不敢動,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黑光再度浮現,羅衝從黑光中走了出來。
“嗬嗬,不錯,還剩下六頭巨獸!”羅衝咧嘴一笑,來到六頭巨獸近前,招出玲瓏塔,將它們一一收了起來。
如今的血煉之地正在重建,急缺勞動力,這六頭巨獸,正好能派上大用場。在放出鬼麵地獄蛛時,溫姬就囑咐過鬼麵地獄蛛,留下幾頭活的巨獸。
“原來是你搗的鬼!”厲峰看到突然出現的羅衝,恍然叫道,這三十多頭巨獸,是他費了五年的功夫才搞到的,如今忽然間變得一無所有,這怎能不讓他火大?
“厲峰,你作惡無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罷,羅衝縱身躍上鬼麵地獄蛛的背上,用手一指厲峰:“殺了他!”
“吼~!”鬼麵地獄蛛不情願的低吼一聲,四條腿一彈,衝向厲峰。
對於羅衝,鬼麵地獄蛛並沒有多少好感,但無奈他的自己主人的主人,也隻得聽命從事了。
“小子,你耍賴,有本事和我單打獨鬥!”厲峰見羅衝催動地獄蛛殺向自己,不由大駭。
羅衝冷笑一聲:“單打獨鬥?你命令三十多頭巨獸對付我時,怎麽不說單打獨鬥!”
哢!哢!哢!哢!……
鬼麵地獄蛛巨大的蛛腿插進地麵,呼嘯著撲向厲峰。
厲峰麵色一滯,沒有絲毫猶豫,扭頭就跑!
“小混蛋,總有一天,我要報仇!”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過今天嗎?”羅衝冷哼一聲,對於厲峰這種敵人,他的原則就是直接殺死,以絕後患。
噗!噗!噗!
鬼麵地獄蛛大口一張,三張蛛網瞬間噴出,在空中張開,朝著厲峰罩去。
厲峰聽得身後有聲音,也不回頭,身形一擰,便調轉了方向,朝右側逃去。
“別想逃!”羅衝站在鬼麵地獄蛛的後背上,雙拳連連轟出,一道道螺旋金氣噴射而出,直奔厲峰而去。
羅衝發出的螺旋金氣並不足以擊殺厲峰,但卻能夠拖延後者的速度,讓鬼麵地獄蛛趁機追上去。
鬼麵地獄蛛每跨出一步,便是三十多米,距離厲峰已經是越來越近。
“混蛋,就算我死,也要拉著你小子做墊背!”正當鬼麵地獄蛛距離厲峰隻有十餘米時,厲峰陡然間身子一扭,雙掌猛然一合,一道音波沿著一條弧線軌跡,繞過了鬼麵地獄蛛,轟向羅衝。
而就在厲峰出手的同時,鬼麵地獄蛛也一口黏液噴出,黏住了前者的兩腿,厲峰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羅衝縱身一躍,躲開了厲峰的音波攻擊,落在了厲峰近前。
“該死,這黏液居然這麽結實!”看到羅衝和鬼麵地獄蛛已來到近前,厲峰心急如焚,但卻怎麽也拽不斷鬼麵地獄蛛的蛛絲黏液。
“厲峰,除非你有鋒利的寶器,否則根本不可能割斷蛛絲黏液!”羅衝冷冷說著,已來到了厲峰麵前。
“去死吧!”厲峰雙目一瞪,欲要再度使用音波攻擊。然而沒等他雙掌合上,一團蛛絲黏液已經當頭噴在了他的腦袋上。
“嗚嗚~!”厲峰整個腦袋被蛛絲黏液包裹在內,完全與外界空氣隔絕!窒息的恐慌,讓厲峰拚命撕扯著頭上的蛛絲黏液,但蛛絲黏液黏性太強,厲峰的手剛一接觸蛛絲黏液,便被牢牢黏住,掙脫不得。
鬼麵地獄蛛哢嚓嚓走了過來,數百隻複眼齊刷刷的鎖定了厲峰,它猛然張開牙齒森森的巨口,一根硬如鋼鐵的吸管從它口中緩緩伸了出來。
由於被蛛絲黏液包裹頭部,厲峰並未看到鬼麵地獄蛛的動作,他仍舊在地上不聽翻滾,瘋狂撕扯著蛛絲黏液,渾然不知,死神已到了他麵前。
刷!
噗嗤!
鬼麵地獄蛛將吸管狠狠插進了厲峰的腦袋,厲峰身子猛然一震,便不再動了。
“咕嚕咕嚕……”鬼麵地獄蛛貪婪的吸食著厲峰的**,片刻之間,厲峰的腦袋便幹癟了下去。
“幸好,鬼麵地獄蛛是站在我這一邊的!”羅衝不由暗暗慶幸,如果有這樣一個恐怖的敵人,恐怕晚上都要做噩夢。
這時,牛雙城驚恐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這這……這是怎麽回事?哪裏來的這麽大一隻蜘蛛!”
“唉,還是被他們發現了。”羅衝無奈的搖搖頭,回頭看去,隻見妖七和牛雙城都已醒了過來,兩人正一臉愕然的看著鬼麵地獄蛛,以及滿地的巨獸屍體。
剛剛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羅衝右掌朝鬼麵地獄蛛一按,黑光閃過,地獄蛛被收回了大荒黑獄。
妖七和牛雙城來到羅衝近前,狐疑的看著羅衝道:“剛剛那個蜘蛛,莫非是鬼麵地獄蛛?”
“不錯,它算是我的寵獸吧,不過受了傷,隻剩下四條腿了。”羅衝知道瞞不過去,幹脆如實交代。
“你這家夥,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妖七滿臉的震驚之色。
羅衝幹笑一聲,蛇祖魂元、金色地母精、大荒黑獄、玲瓏塔,這一個個都是驚天的秘密,可任哪一條,他都不能說出來。因為這些消息一旦傳出去,必會引起心懷叵測之人的算計,到時候僅僅是躲避這些人,也夠羅衝頭疼的了。
“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勉強你,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妖七異樣的看了羅衝一眼,笑道,“不管如何,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戰錘小隊,這次就全軍覆沒了!”
“對啊,三十多頭巨獸,居然讓你一人搞定,簡直跟做夢一樣!”牛雙城哈哈笑著,“老弟,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隻要我老牛能做到的,哪怕肝腦塗地,也絕不推辭!”
“多謝。”羅衝笑道,他看得出,牛雙城的話是出自肺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