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疼,是身上的疼,疼過千倍,萬倍!
“小家夥心疼我?我有何讓你心疼的?”尚容突然一笑,“恐怕你心疼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那個夏商吧。”
“你說的對,你有什麽讓我可心疼的?你操控了這一切,別提多開心了,不是嗎?”田媛閉上眼睛,手一點點的手心口處移開,一揚,毫不留情的將留在自己臉上的手拍開,“我是心疼夏商!我心疼因為你造成如此的夏商!”
“你!”田媛怒吼,“尚容,就算是死在我麵前,我田媛也不會皺一下的眉頭!”
怒頭上的田媛,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說什麽,哪怕在最難熬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傷害尚容,可這一刻,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隻要一想到田媛還躺在手術室裏生死不明,身中十幾槍,哪怕現在讓她殺了尚容她都不一定會猶豫一秒鍾。
“是,你當然不會為了我心疼。”尚容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盯著田媛,無言可語,這個時候,他的心,疼,真的很疼。
以前,他永遠高高在上,對於別人的眼淚,他根本不知龗道,那是一種什麽情緒,遇到田媛之前,他是個無情的撒旦,殺人如麻,可偏偏,他這個撒旦就是遇到了田媛,這才叫他明白了什麽叫心疼。
這種心疼,比身體上的疼,疼過無數倍,所以,他當然懂得田媛現在有多疼。
所以,這多公平呢,他疼,她也要跟著她疼,她心疼,他一樣也心疼,他沒有一分比她好過。
“可是小家夥,你所心疼的人,現在根本不知龗道你的心疼,十幾槍,那血,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染紅了,或許,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感受你的心疼。”
話到此,尚容就好像鬆了口氣似得歎氣,一笑,“小家夥,你所心疼的他,死了,以後,隻有我能讓你這樣心疼。”
“尚容,看著我這麽難過,你很得意?很開心?”田媛打開車門緩緩的從車裏下來,由於半夜出來的急,所以,她隻穿著一件很薄很薄的衣服,身上還披著是夏簡亦勸她離開時候拿給她他的外套。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外套掉落在了位置上,而田媛,就那樣單薄的站在冷風裏,站的筆直,就連當初軍訓的時候都沒有站的這麽嚴肅過。
山上的風比市裏的風還要淩厲幾分,吹在身上,像刀片一樣在她的皮膚火辣辣的刮過去。
而她直直而立,站在尚容的麵前,身子卻似乎感受不到這種寒冷一樣,眼裏,是尚容似笑非笑的臉龐。
“放了雷總的妻女,離開中國。”
半響田媛突然開口,小小的臉上寫著倔強,堅定,“尚容,當初,哪怕我知龗道在你的掌控下我不可能保住天宇集團的股份,但是,我依然沒有想過用傷害你來換取我的生活安寧,這是對你過去對我的守護,對我的嗬護和關心的報答,但是,從你傷害夏商那一刻起,你所為我做的一切,都已經抵不消你對我造成的傷害。”
“如果,夏商沒死,那麽,你就此離開,以後,你我從各自的生活當中徹底刪除,倘若,他挺不過這次,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幫著警界拔掉你尚門這根刺然後追隨夏商,用我自己的命賠償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