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三國這麽多天了,該習慣的基本上都習慣了,習慣不了的自然就怎麽弄都沒辦法。
自打哥哥帶我去了一次荊州城,我就一心惦記著,想著何時能夠去再登臨一次,找點好玩有興趣的東西,至少也該去艦船上玩一玩,不然來一趟三國多麽的無趣。
說走就走,這天中午,吃過嫂嫂做的飯,我便一個人溜達到大街上。
“乾生,一個人溜出來了,今天怎麽沒和哥哥在一起。”街邊滿頭大汗的屠夫問我。
“額,他有事,我就一個人出來了。”我還是有點心慌意亂,胡亂說了一個理由。
“乾生,你小子是不是也忘記我了,我是你胡大伯啊,可不能忘記我,從小就給你那麽多好肉吃,吃沒給過半塊壞肉,要是忘了我……”還沒等他說完,我急忙打斷。“啊,胡大伯,我肯定不會忘了您啊,您家的肉最好吃了,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敘。”
“你小子,沒虧我對你這麽好,小子路上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來。”胡大伯一臉滿足。
我回應了一聲就急忙朝荊州城跑去。
今天街上人流繁多,守城的官兵也相應的增加了不少,我站在遠處,仔細從那群士兵臉上掃過。“唉,周铖怎麽不在,我可怎麽辦。這下子可進不去了。”我心裏暗自嘀咕。心想少安毋躁,在原地等候片刻。
我一個人在地上畫著漫畫,畢竟我也是藝術生一個。不多久,聽到城門處一陣窸窣,放眼過去,周铖帶著幾個人,拖著馬車過來了,車上還裝著幾個箱子。我眼前一亮,快步衝上前去。“周大哥……”還未等我喊完,城門外突然進來一個人,身後兩列軍士,此人身著鎧甲看起來比周铖都要高檔,身後又跟著這麽多士兵,想必是個官。我就這麽莽撞的衝上來豈不是送死?弄不好還牽連了周大哥。此刻,我隻有待在那裏,心裏萬般恐懼。
我一聲叫喊,眾將士都看到了我,長官的目光一落到我身上,就有幾個士兵朝我走過來,我心想這算完了。
士兵將我帶到長官麵前,我看到周铖眼裏充滿了擔憂。我知道現在我沒法做什麽,但見了大人一定是要下跪了,於是趕忙跪下。
“你是何人啊?為何擅自闖入城門守衛?”大人開口問我。
“啟稟大人,他是在下兄弟之弟,前些時日患了失憶症,在下那時見過,想必今日有些許好轉,特來見見在下。”周铖還沒等我開口就在我旁邊跪下。
“噢?失憶症?”大人有些遲疑。
“好吧,既然是你熟人,我就不追究了,你將他帶出去,叮囑不可再隨意進入。”大人揮了揮手,示意我們下去。
“謝大人!”我和周铖幾乎異口同聲,隨後相視一眼。
周铖急忙拉我走到城牆外。
“乾生,你怎麽來了?剛才好險。”周铖緊張的對我說。
“周大哥,我其實就是想來登城樓看看江。”我說。
“嗯,今天可能不行,剛剛是振威將軍劉建,前來時差荊州城軍備。此人性格一般,也不是什麽好人,我剛剛生怕他對你施罰,你要有點閃失,我可沒法對你兄長交代。”周铖還未說完,我點了點頭。“所以你現在聽我的,趕緊回去,待這幾日風頭過去了,你再來。”
我心情剛剛平複,心想是死不成了,我答應了周铖,往家走去。
走到一半,我向城門西走去,“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未必還不多看看?”我心想著,也小心翼翼的盯著周圍。城樓之上每隔大約五米就有一個守衛,還有一隊巡邏。走了幾步,發現城門西有一扇大門,本著好奇的心理,我偷偷的溜過去。
距離城門不遠時,巡邏隊正好走過來,我趕緊跑到牆邊,一叢草正茂密,我趕緊趴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藏匿的不好,巡邏隊似乎盯著我這看了很久,隨後還是離開了,不過話說,人做偷偷摸摸的事情,總是害怕被發現。
趁著沒人,我一溜煙跑進了木門。
一進木門,兩側牆體整整齊齊的碼著兩列箱子,其中一兩個沒上鎖,我打開來,全部是整齊的排列著白羽箭。第一反應就覺得這是軍火庫。我開始還以為這是給諸葛亮預備著的,但一想諸葛亮偷的是寶寶的箭。看來自己吃了文化的虧。
往前走,牆上一排排掛的全部是弓箭,我想著要是能帶回去我的時代,這全部是珍貴的曆史文物,那可以發一筆橫財了。雖說心裏這麽想著,但畢竟是偷偷摸摸進來的。而且,我每往前走一步我就覺得氣氛緊張一點,畢竟闖了軍火庫,就是個死罪吧。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前麵傳來“著火了”的聲音,我趕緊躲在箱子旁邊。沒辦法,一隊巡邏兵從我進來的木門進來了,他們從前麵的幕布過去紛紛開始滅火。
我正要離開,沒想到木門外居然還有一隊巡邏兵駐守著。“他媽的不來救火,傻愣著幹嘛?”我不由得罵出了口。
我在裝滿弓箭的倉庫裏急得團團轉,心裏的火勢絕對比外麵要大。
“快去江裏運水。”
“快點啊,別燒到軍械庫。”
外麵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我又害怕被燒死在這裏。
“一號軍火庫燒著了!”外麵突然又尖叫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在哪裏,到也挺可惜的,即將打仗的東西這麽燒了多可惜,反正沒人理我,我索性把幕布附近的弓全部拿到箭箱子這邊來。
一個人的力量真的是有限,等我聽見,“弓箭房也快燒起來了的時候,我才搬了一半不到。”心想這下算是完了。
幕布突然燃起了火,我趕緊扯下幕布丟了出去,衣服也給我燒了個懂。扔了布肯定會有人發現,我急忙躲在箱子旁。
火勢控製住了,幾個軍士進來,找到了蜷縮在箱子旁邊的我,我再次跪到了劉建麵前,他旁邊站著周铖對我皺著眉頭。
“你可知擅闖軍營是死罪,方才饒過了你,沒想到又被抓住了,該當何罪?”劉建坐在我麵前氣憤的說。
“在下無能,沒能好好管教他,應該親自送他回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據屬下查明,起火原因是士兵燒柴所致,並非他所為。”周铖又一次跪到我身邊。
“不必多言,肇事者我定會軍法處置,先去看看弓箭房損失如何。”劉建安排人過去。
“報告大人,因他丟出了幕布。而且搬離了許多弓,弓箭房沒有任何損失。”不一會就有人來報。
“這樣說來,豈不是他還挽回了損失?”劉建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恕在下多言,大人。既然在下之弟挽回了損失,也並沒有任何過失,且記憶尚不健全,能否網開一麵?”周铖求情。
“嗯……那就聽你的。”劉建點了點頭,“不過,再也不能擅闖兵營!”劉建指著我。
“謝大人開恩。”我重重磕了個頭,這也是周铖眼神示意我的。
“退下吧。”
這次,周铖將我互送到家,並再三叮囑我不要到處亂跑,我多次道歉,周铖才沒有叮囑了。
經過這事,周铖的確是哥哥一個難得的朋友啊,甚至我也為張坤生欣慰。
“喲,乾生還是周校尉送回來的!”胡大伯看我我們,驚訝了一番。“聽說軍營剛剛著火了。怎麽樣了。”胡大伯接著問。
“噢,並無大礙,您不必擔心。”周铖笑說。
“沒事就好,百姓靠著你們呢!”胡大伯似乎自言自語一般。
對啊,百姓不考軍隊靠誰?
周铖沒有進屋和哥哥交談,與我道別就離開了。
想起剛發生的事,心有餘悸,看來生活在這,處處小心為好。